“童子的意思,是他們將違背約定之人變成了噬魂怪?”


    出了南國後,香薷膽戰心驚地問道。


    “我聽海棠師姐說過,凡是違背約定之人,南國有一百種一千種辦法對付他,比死還可怕。”


    芍藥說著,瞅了一眼白三千。


    白三千卻不以為意,他也不是會違背約定之人。


    眼下擁有了稱心的法器,他高興還來不及,哪有空去操心來日之事。


    “方才那童子說此刀名為神知,聽上去挺厲害的,隻是不知值不值得。”


    香薷想到白三千答應的條件,有些擔憂地說道。


    “他喜歡就好,我可是下血本了,五百真石啊。


    不過我是為了印玉,再貴也值了,以後繼續幫我照顧好印玉。”


    芍藥心疼地說道,那張五百真石的靈紙,夠她用好幾年了。


    但言出必行,她還不至於為了五百真石出爾反爾。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謹遵芍藥師姐之命。


    不過你竟然隨手攜帶五百真石的靈紙,我部身家也就二十五靈石,還是攢了好久的。


    這貧富差距,我想都不敢想,有背景就是可以為所欲為啊。”


    白三千哀怨地抱著神知,搖搖頭歎了一口氣。


    “這還不是為了給你買法器,還好我爹爹寵我,想要多少給多少。”


    芍藥白了他一眼,說道。


    “既然你什麽都不缺,為什麽還去護送飛禽走獸修妖?”


    白三千想起芍藥帶給他的噩夢,詢問道。


    “當然是為了找樂子,成日裏待在快哉風多無聊,再說了我賺點外快很有成就感。”


    芍藥昂首得意地迴道,然未嚐過人間疾苦。


    是找樂子還是禍害人,實在有待商榷,白三千暗自嘀咕著。


    “有了法器,你就可以學禦器飛行之術了。”香薷笑道。


    “可惜川穹不在,看來我要多走些彎路了。”


    白三千望著快哉風方向,不覺黯然神傷。


    “還有我啊,我教你就是了。”


    芍藥拍了拍自己,大氣地說道。


    “收了師姐的法器已經萬分過意不去,禦器這種小事,怎敢勞煩師姐,你還是多陪陪印玉比較好。”


    白三千幹笑道,若讓芍藥教自己,神知估計要看不起他這個主人了。


    況且芍藥禦器飛行的能力,實在不敢恭維。


    “你說的也對,不過這把黑刀也不一定完順從於你了。


    你還是先跟它磨合磨合,再去想如何駕馭它吧。”


    “師姐說的是,我看這把黑刀野性太強,怕不好駕馭。”


    香薷打量著神知,不是很喜歡。


    但白三千摸著神知,心裏滿是歡喜,野性之器正好配他修成上仙的野心。


    更何況這是他一見鍾情的法器,肯定錯不了,便決定打架趕路都是它了。


    但禦器飛行看著容易,學起來卻十分困難。


    再加上神知還沒完被白三千馴服,常常他還未來得及禦刀飛行,神知就先摔他一跤。


    又或者不按他的指示變大變小,有時變成匕首大小,有時又橫貫好幾丈,實在令人頭疼。


    快哉風的同門一旦看到白三千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就知道他去練習禦器飛行了。


    “神知啊,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把我當猴耍。


    看在你值五百真石的份上,暫且忍你一下,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服口服。”


    膝蓋摔得生疼的白三千坐在地上,一邊揉著紅腫的膝蓋,一邊指著地上的神知嘮叨。


    一轉眼,神知買迴來已有半個月,可他仍不能完掌控它,就像他不能掌控自己的力量。


    不過體內的真氣雖然不是很強,但已經能自如遊走。


    香薷說快哉風除了川穹,便數他最有天賦。


    白三千看著被自己撞壞的樹,對香薷的話半信半疑。


    他抱著黑刀躺在草地上,望著茂密的枝葉,倍覺無聊。


    那天他們從南國迴來後,就得知印玉離開了快哉風的消息。


    白三千沒想到印玉為了避開與他的切磋會直接離開快哉風,他也想不出是什麽原因讓印玉選擇離開。


    而芍藥知道後,收拾行囊就追去了,至今沒有迴來。


    如今快哉風他能說上幾句話的隻有香薷了,偶爾去萬裏老頭那裏蹭吃蹭喝。


    除此之外,便是沒日沒夜的修煉,這把神知,成了他唯一的陪伴。


    想到剛來快哉風時的熱鬧,白三千不禁越發覺得沒意思。


    但要修成強者,就要耐得住寂寞。俗話說獨孤不敗,越孤獨,越不容易被打敗,這是舍山兔子洞某本書上寫的。


    現在想來,白三千覺得甚有道理。


    他振作精神跳起來,挑起神知正準備揮舞一番,隻見一抹白影快速朝他飛來。


    “海棠師姐?”


    待白影停在他麵前後,他才看清是禦劍而來的海棠。


    緊身白衫襯出婀娜身姿,青絲束起凸顯颯爽英姿。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


    海棠抱劍隨意地靠在樹上,詢問道


    看她風塵仆仆的樣子,應該是剛迴快哉風聽到了什麽,就立馬來找白三千了。


    “川穹被他父親接走了,印玉應該是為了避開與我切磋,選擇下山,芍藥師姐追他去了。”


    白三千一五一十地迴答道。


    “真是胡鬧!”


    海棠雖是嗬斥之言,眼裏卻是心疼寵溺。


    “印玉的真實身份查得如何了?”白三千問道。


    那晚追蹤印玉後,海棠便下山了,白三千猜她準是去調查白三千了。


    “哼,就你聰明,不過我沒有義務要向你稟報。”


    海棠冷哼一聲,得意地揚起下巴說道。


    “反正印玉已經走了,是好是壞對我都沒有什麽影響,師姐不說也沒事。”


    白三千壓製住好奇之心,控製住八卦之色,淡然說道。


    “我去見過師父還要出去尋芍藥,你自個在這慢慢練吧。


    神知,好刀啊,看來你有兩把刷子。”


    海棠看了一眼神知,笑了笑,背起劍就往太玄院走去。


    “師姐,真不說啊?”


    白三千伸著手朝海棠的背影喊道,一臉求知欲。


    看海棠的態度,應該是查到了什麽。


    她將白三千的胃口吊起就離開,攪得他修煉都有些心不在焉了。


    印玉,你究竟怕什麽?白三千撐著神知苦思冥想道。


    忽然神知使勁抽離,又讓他摔了個狗啃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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