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陡然離去，整個雅間突然顯得空空蕩蕩了，林清月迴味著皇帝的話，大概猜到了皇帝的用意。
林清月在世人麵前，畢竟還是默默無聞之輩，無論是為妃或為官，皇帝要抬舉她都太過突兀，所以殿前比試，是皇帝給她一個名揚天下的機會。
就在林清月思忖之時，本來隨皇帝離去的懷王，卻去而複返。
“清月表妹，我送你迴去吧。”君牧恆淡淡道。林清月看出他對自己有話說，沒有拒絕，點了點頭，然後向一旁的徐樂聖告辭道，“徐兄，今日謝謝，來日有機會你我再相聚暢談。”
“好好好。”徐樂聖還處於突見皇帝、兄弟變姑娘的混沌中，隻能機械地答道。林清月知道他需要時間冷靜一下，所以也不多說什麽，便和君牧恆出了求賢館。
一路上，兩人都默默無語，君牧恆不開口，林清月也沉得住氣不問。兩人並排而行，不言不語，直到快到丞相府，君牧恆才問道，“清月表妹，最近還好嗎？”
“好不好，懷王還看不出來嗎？”林清月斜望了君牧恆一眼，麵無表情地迴答道。
“你在生我的氣？”從林清月的眼神和話語中，君牧恆察覺出她的負氣，問道。
林清月不想說一些無謂的話，搖了搖頭，將目光轉迴到了大路上，繼續默然前進，君牧恆緊隨著她的腳步，看著那瀟然的背影，大概也猜到了症結所在。
“你是責怪我在香香事件上有失公允？”
林清月繼續保持著沉默，對君牧恆的話不置可否。
看著林清月愛理不理的樣子，君牧恆停頓了片刻，考慮再三才緩緩道，“那日的事情，不管真相如何，以我外祖父的地位，怎麽都不會讓表弟獲罪的。
斯人已逝，若我還將真相聞諸以世，受傷害的還是香香姑娘。她將會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帶著一身汙穢的名聲離去，如此，既然我們無法為她討迴公道，那至少也應讓她清清白白離去，你覺得呢？表妹？”
在這麽個封建時代，作為皇子的君牧恆能為一個婢女思考到這一步，真的已經很好了，但不知怎麽的，林清月聽著心裏卻覺得有點不是滋味。
也許是君牧恆幫林清月救人時的奮不顧身，給林清月留下了太好的印象，讓她錯誤地認為，他與其他的人不一樣，從而生出別樣的期待。而當這種期待不能成實時，她才會生出莫名的氣惱。這與君牧恆毫無關係，全在於林清月的心境。
君牧恆已經解釋地很清楚了，一切皆出於好意，若林清月再無端苛責，那實在是有些過了。於是她向君牧恆欠了個身，道謝道：“還是王爺考慮得周全，香香的事，多謝了，剛剛不好意思，清月隻是……隻是……”
林清月吞吞吐吐，一時間不知該用什麽話來解釋自己的那種心理，君牧恆看出她的窘態，善解人意地為她解圍道：“清月，我懂的，不必多言，隻是，你現在還叫我王爺，是否還在生我氣呢？”
“當然沒有，謝謝表哥。”
被君牧恆這麽一說，林清月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雖然兩人有著親戚關係，但因為身份地位的緣故，以前的那個清月，從不會叫得如此親昵。今叫一聲表哥，既能順從君牧恆的意思，又能拉近和一個皇子的距離，她又何樂而不為呢。
“清月今日的表現，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君牧恆讚賞道，望向林清月的目光閃現出異樣的光芒。林清月卻假裝沒看到，謙遜地搖了搖頭，“雕蟲小技，何足道哉。”
“不，表妹的話，如晨鍾暮鼓，讓我茅塞頓開，牧恆在此受教了。”說到這裏，君牧恆竟伸手向林清月一拱，讓林清月大吃一驚，還未來得及做出迴應，又被他之後的話給阻截住了。
“隻是我父皇那裏，表妹千萬不要糊塗，君心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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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月在世人麵前，畢竟還是默默無聞之輩，無論是為妃或為官，皇帝要抬舉她都太過突兀，所以殿前比試，是皇帝給她一個名揚天下的機會。
就在林清月思忖之時，本來隨皇帝離去的懷王，卻去而複返。
“清月表妹，我送你迴去吧。”君牧恆淡淡道。林清月看出他對自己有話說，沒有拒絕，點了點頭，然後向一旁的徐樂聖告辭道，“徐兄，今日謝謝，來日有機會你我再相聚暢談。”
“好好好。”徐樂聖還處於突見皇帝、兄弟變姑娘的混沌中，隻能機械地答道。林清月知道他需要時間冷靜一下，所以也不多說什麽，便和君牧恆出了求賢館。
一路上，兩人都默默無語，君牧恆不開口，林清月也沉得住氣不問。兩人並排而行，不言不語，直到快到丞相府，君牧恆才問道，“清月表妹，最近還好嗎？”
“好不好，懷王還看不出來嗎？”林清月斜望了君牧恆一眼，麵無表情地迴答道。
“你在生我的氣？”從林清月的眼神和話語中，君牧恆察覺出她的負氣，問道。
林清月不想說一些無謂的話，搖了搖頭，將目光轉迴到了大路上，繼續默然前進，君牧恆緊隨著她的腳步，看著那瀟然的背影，大概也猜到了症結所在。
“你是責怪我在香香事件上有失公允？”
林清月繼續保持著沉默，對君牧恆的話不置可否。
看著林清月愛理不理的樣子，君牧恆停頓了片刻，考慮再三才緩緩道，“那日的事情，不管真相如何，以我外祖父的地位，怎麽都不會讓表弟獲罪的。
斯人已逝，若我還將真相聞諸以世，受傷害的還是香香姑娘。她將會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帶著一身汙穢的名聲離去，如此，既然我們無法為她討迴公道，那至少也應讓她清清白白離去，你覺得呢？表妹？”
在這麽個封建時代，作為皇子的君牧恆能為一個婢女思考到這一步，真的已經很好了，但不知怎麽的，林清月聽著心裏卻覺得有點不是滋味。
也許是君牧恆幫林清月救人時的奮不顧身，給林清月留下了太好的印象，讓她錯誤地認為，他與其他的人不一樣，從而生出別樣的期待。而當這種期待不能成實時，她才會生出莫名的氣惱。這與君牧恆毫無關係，全在於林清月的心境。
君牧恆已經解釋地很清楚了，一切皆出於好意，若林清月再無端苛責，那實在是有些過了。於是她向君牧恆欠了個身，道謝道：“還是王爺考慮得周全，香香的事，多謝了，剛剛不好意思，清月隻是……隻是……”
林清月吞吞吐吐，一時間不知該用什麽話來解釋自己的那種心理，君牧恆看出她的窘態，善解人意地為她解圍道：“清月，我懂的，不必多言，隻是，你現在還叫我王爺，是否還在生我氣呢？”
“當然沒有，謝謝表哥。”
被君牧恆這麽一說，林清月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雖然兩人有著親戚關係，但因為身份地位的緣故，以前的那個清月，從不會叫得如此親昵。今叫一聲表哥，既能順從君牧恆的意思，又能拉近和一個皇子的距離，她又何樂而不為呢。
“清月今日的表現，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君牧恆讚賞道，望向林清月的目光閃現出異樣的光芒。林清月卻假裝沒看到，謙遜地搖了搖頭，“雕蟲小技，何足道哉。”
“不，表妹的話，如晨鍾暮鼓，讓我茅塞頓開，牧恆在此受教了。”說到這裏，君牧恆竟伸手向林清月一拱，讓林清月大吃一驚，還未來得及做出迴應，又被他之後的話給阻截住了。
“隻是我父皇那裏，表妹千萬不要糊塗，君心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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