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龍虎異象已經開始漸漸消散,原本還打算全力阻止奪命生的蘇映雪壓力頓漸,龍虎異象消散,那麽師弟徐清的結丹自然已經結束,不管結果如何,都不用再擔心外界的影響。


    蘇映雪不再與奪命生硬撼,遊鬥的同時耐心地等待著莫凡和徐清出來。她身姿曼妙,體態玲瓏,翩然若飛仙,有著說不出的美態。


    “嘿嘿,你是想等同伴過來?不過你的同伴不過剛剛結丹而已,金丹尚未穩固,隻要稍有差池,便會跌落金丹境界,難道你們聯手便能擊敗我?”奪命生自然能夠察覺蘇映雪的意圖,隻是對於剛剛結丹的修士對他來說,實在構不成威脅,若他願意,隻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完全可以在半刻鍾內將蘇映雪擊敗。


    聽聞奪命生如此譏諷,蘇映雪嘴角不由牽起美妙的弧度,淺淺的笑意漸漸在俏麗的容顏上彌漫開來。徐清的確剛剛結丹,金丹未固,可是她的師父莫凡難道是擺設不成?


    長嘯陡然間從穀中傳出,猶如長期壓抑的火山即將爆發出驚天偉力,長嘯聲中更是透出濃濃的壓抑與疲憊。伴隨著長嘯聲的響起,無盡的靈氣再度向穀中匯聚過去。


    奪命生見此情形,眼中閃過厲色,原本他還以為金丹早已凝成,可是現在看來,對方分明還在凝丹的關鍵時期,金丹尚未形成。


    血魂幡威力逐漸收斂,奔騰的氣勢已然不在,幾個唿吸後,血色長河化為萬道血箭,向著蘇映雪****過去。而奪命生則手持血魂幡閃身避開蘇映雪,向著山穀疾速掠去。


    “有我在這,你休想過去。”


    蘇映雪身邊忽然出現層層水幕,一方白色絲巾在她的頭頂緩緩旋轉,流轉出炫目的靈光。晶瑩的蓮花,一瓣瓣地自白色絲巾中傾瀉而下。充斥在蘇映雪身邊的每一寸空間。


    血箭衝擊在水幕上掀起層層波瀾,無數蓮花幻滅片刻後再度新生,循環不息。沒有血魂幡的牽製後,蘇映雪全力出手。秋水神劍綻放出萬道碧藍光芒,攜無邊的寒意向著奪命生斬去,一往無前,威勢沛不可當。


    “好個厲害的丫頭,若非我受傷在先。又怎會容你放肆?”


    奪命生若想繼續向穀中衝去,勢必要力抗蘇映雪的全力一擊,隻是他受傷在先,而且對方的神劍太過犀利,若非必要,他實在不願硬撼。


    “真的以為我奈何你不得不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


    奪命生輕拍儲物袋,一隻黑色禿鷲出現在半空中,凜冽的眼神肆意地綻放著嗜血的瘋狂,如同揮動鐮刀的死神。周身凝聚著濃鬱到極致的死氣。


    黑色禿鷲長唳出聲,直線向著蘇映雪俯衝過去,氣勢絲毫不輸於蘇映雪半分,這隻扁毛畜生竟也是一隻金丹期的妖獸,而且兇戾非常。


    蘇映雪畢竟不過金丹初階,麵對一人一妖的攻擊,立即落入下風,若非法寶眾多且強,恐怕即使是抵擋都非常艱難,甚至稍有不慎。便有殞命之危。


    奪命生以黑色禿鷲牽製蘇映雪,而他則立即揮動血魂幡,鼓動出道道紅色血箭向著山穀****過去,破空之音不絕於耳。在群山間不斷迴蕩。


    蘇映雪雖然心中焦急萬分,但卻無法阻止,隻能期望師父早點出手阻止。若是他的師父能夠出手的話,根本隻是揮手間的事情,但蘇映雪卻有些擔心莫凡在幫助徐清凝結金丹,從而無法出手。


    如果因此而影響到師弟的結丹。蘇映雪絕對無法輕易原諒自己,在她剛想全力突破黑色禿鷲糾纏的時候,血箭已然衝入穀中,隻是卻它們卻沒有絲毫建功。在血箭即將衝入穀中時,山穀外陡然間出現巨大的光幕,看似威力無窮的血箭,卻隻是在穀中的陣法上衝擊出幾點漣漪。


    莫凡早已在穀中布置有陣法,以防中途有人打擾,穀中可以看見穀外的情況,但穀外卻看不見穀內的情形,否則奪命生哪裏敢打徐清的主意?


    以莫凡的能力,他布置的陣法又怎會是奪命生可以輕易破開的?血魂幡的首次攻擊完全沒有起到絲毫效果,隻是讓陣法形成的光幕出現漣漪而已。


    “咦?好強的防禦陣法。”


    奪命生眼中驚疑不定,剛才他的確沒有全力出手,隻是試探而已,可是他的攻擊依然不容小覷,若是普通金丹初階修士受此一擊,絕對會吃虧不小。


    “閣下還是趕緊離去,否則待我師父和師弟出來的那一刻,便是你授首之時。”蘇映雪不願打鬥的動靜影響到徐清結丹,故此耐心地勸誡。


    奪命生心中微動,蘇映雪手中法寶和異寶皆是不凡,根本不是散修所能擁有,若說沒有強大的背景,他怎麽也不會相信。放在以前,他絕對不願意招惹這樣的仇家,可是最近他被仇家追得實在是緊,沒有一定的機緣,他恐怕別想輕易翻身,因此他不想輕易放過這次機會。


    “嗬嗬,你們師父不在陣外護法,難道還鑽進陣中不成?唔,難道是師姐與師弟私奔?”奪命生搖頭歎息,看蘇映雪的眼神就如同看待那些不知廉恥的女子一般無二。


    “你…”


    蘇映雪哪裏能夠在語言上占據上風,奪命生隨意說說便可讓她心中怒火中燒。因為心情的起伏,蘇映雪的實力很難完全發揮出,頓時被黑色禿鷲壓製,落入下風。


    “有黑風牽製著那個丫頭,我可全力破陣,最好裏麵的人凝丹失敗,那樣或許會輕鬆些。”奪命生略微思忖,心中便有了決定,他手持血魂幡,如血神淩空,滔天的血色力量在周身湧動,散發刺鼻的腥臭味道。


    “陣法再強,但無人主持終究是死的,我就不信破不開這個小小的陣法。”


    奪命生心中發狠,眼中漸漸染上瘋狂,滔天的血量力量向著山穀淹沒過去。血色力量翻滾著沫,腥臭刺鼻,似可腐蝕世間一切有形無形之質。


    山穀外嗡鳴聲忽然響起,血色力量毫無保留地衝擊在陣法上,發出嗤嗤的聲響。但是陣法卻並未因此而毀壞,其上流光轉動,完全顯現在山穀上空,如同一個透明光罩牢牢地守護著山穀,不讓任何人踏足山穀半步。


    “無根浮萍,我倒要看看能支撐多久。”


    奪命生眼中神色漸冷,繼續揮動著血魂幡,一道道血色能量時而化為箭矢,時而化為長劍,不斷地衝擊著山穀外的陣法,轟鳴聲傳出很遠很遠。


    由穀外看向穀內,霧氣迷蒙,虛妄與幻象相間,什麽也看不真切。可是陣內卻是完全不同的景象,天空清淨如洗,時有悠悠白雲在隨風飄蕩,穀外的一切都可以清晰地看見,沒有絲毫的阻隔。


    陣法內,徐清盤膝坐在穀中的平地上,額頭上青筋鼓起,似乎忍受著極大痛苦的模樣。在徐清的背後則是神情肅然的莫凡,他右手貼在徐清的後背上,雄渾的力量源源不斷地湧入徐清的身體中。


    “剛才明明都已經生出異象,精氣神凝結成金丹怎麽這麽困難?”莫凡在心中抱怨,他可著實不輕鬆,汗水都快將他背後的衣衫打濕。


    徐清因為土係靈根尚未蛻變為極品靈根,因而凝結金丹時體內的桎梏極大,若無莫凡幫忙衝擊桎梏,他根本沒有凝結金丹的可能。隻是畢竟是徐清結丹,莫凡隻能起到輔助的作用,真正起到決定性作用的還是徐清自己。


    “不知死活的東西,就這點能耐也想破壞老夫布置的陣法,真是癡人說夢。”


    看著穀外彌漫開來的血色能量,莫凡心中殺意凜然,此刻雖然他脫不得身,但想要擊殺奪命生依舊猶如捏死螞蟻般輕鬆,隻是眨眼間的功夫而已。


    “不過映雪雖然修為深厚,但戰鬥經驗實在太過淺薄,空有一身寶貝卻不會合理運用,還是讓她多磨練磨練。”


    考慮到蘇映雪需要磨練,莫凡這才沒有對奪命生出手,而此刻奮力攻擊陣法的奪命生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徐清此刻正在凝丹的關鍵時期,自然不能受到打擾,因此莫凡便在周圍布下隔音禁製,雖然陣外轟隆巨響不斷,但徐清卻並未受到絲毫打擾。


    蘇映雪與黑色禿鷲糾纏良久,隨著時間的流逝,修為深厚的優勢終於體現出來。起初黑色禿鷲因為靈活的緣故能夠穩穩地占據上風,可是激鬥良久後,後力不濟,在蘇映雪逐漸淩厲的攻勢下,漸漸落入下風。


    奪命生並未與黑色禿鷲同時攻擊蘇映雪,依舊施展各種手段攻擊陣法,徹底地與陣法較起勁來。隻是一個時辰很快便已過去,陣法如同平靜的水麵,隻是偶爾泛起漣漪,毀壞依舊遙遙無期,這讓奪命生不由心生煩躁。


    “隻要控製住你,還怕你的冤家不出來?”


    奪命生眼中閃爍著兇光,目光終於從陣法上移開,落在蘇映雪身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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