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也不言語,任由彩衣男子許諾。在他看來,先假意答應又何妨,先得到寶物再說,否則若是讓徐清施展出什麽詭異秘術逃走,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好,隻是我們後麵已經是通道的盡頭,根本沒有躲避的餘地。我擔心你們出爾反爾,不如你們就先以心魔發誓,隻要我們將寶物交出,你們就放我們離去,否則心魔反噬,必遭天譴,不如就先由你開始。”徐清指著白衣男子說道,他料定白衣男子不會發誓,以心魔發誓,若是違背,誓言定會應驗,以白衣男子那驕傲的性格在占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又如何肯發誓?


    “我看你根本就沒有絲毫誠意,我說過,現在你們根本就沒有絲毫選擇的餘地,隻能先將寶物交出以表達誠意,若是你們態度配合,我們自然不會為難你們。”白衣男子臉色漸漸變得鐵青,被逼發誓換了誰心情都不會好。


    “廢話少說,先將寶物交出,否則死。”白衣男子懷中的嫵媚女子揚起頭顱,高傲地說道,好似徐清和柳無痕的生殺大權已經完全由她掌握似的。


    “我看你的師兄根本就不想放過我們,否則你看他為何放任懷中的女子這般刺激我們?可是他既然能夠得到寶物卻為何還這般對我們趕盡殺絕呢?難道他不知道我們若是必死定會拚死反擊?雖然我們拿他沒有辦法,但他難道不關心你們這些師弟師妹嗎?不如你幫我們勸勸令師兄,我想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他一定會慎重考慮我們的建議的。”徐清悄悄向彩衣男子傳音,試圖從他身上尋找突破口。雖然徐清話語之中不乏威脅,但徐清卻一直很好地控製著說話的語氣,盡量做到不刺激彩衣男子。


    “若是你不小心受重傷或是死去,想必你心愛的女子一定會非常傷心的。”徐清說完後,竟又鬼使神差的加上了一句。


    彩衣男子耳中傳來徐清的傳音,雖然覺得徐清的話不能盡信。但也將信將疑,因為他似乎隱約間察覺白衣男子不想放任徐清和柳無痕離去。


    在宗門之中,彩衣男子的父親頗有地位,因此他根本就不擔心柳無痕的報複。是以根本就沒有什麽斬草除根的覺悟。


    而白衣男子的決定卻是無疑將他置身於危險的處境中,這已經令彩衣男子心中微微有些不滿。他在宗門之中因為父親的關係,一直壓白衣男子一頭,難道對方不滿,想借此機會除去自己?


    可是。徐清臨時補充的一句話,卻是讓彩衣男子心中的疑心徹底變為肯定。一定是如此,他肯定是對熙妹心生覬覦,所以才想借此機會將我除去,彩衣男子心中恨恨地想到。


    “哼,我勸你們還是識相點好,就算你們拚死反抗,難道還能傷得了我的雲師兄?”白衣男子懷中的女子繼續說道,語氣中滿是濃濃地不屑。


    白衣男子懷中的女子的連番挑釁讓彩衣男子心中愈加肯定,若僅僅隻是想得到寶物。白衣男子又怎麽會放任懷中女子三番四次的挑釁?


    彩衣男子冷眼旁觀,不言不語,如同觀眾般,仿佛忽然置身於世外。他懷中的嬌豔女子雖然心中疑惑自己的男人會這般態度,但也沒有多說,隻是順從地依偎在他的懷中,乖巧如一隻溫順的小貓。


    “你們欺人太甚!”柳無痕沉著臉喝道。


    “哼,看來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嘍,那麽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動手。”白衣男子沉聲道。甚至都沒有事先與彩衣男子商量一下。


    終於要找著借口要動手了嗎?哼,想借他人之手將我除掉,簡直是在做夢。那件寶物,我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熙妹更不是你所能染指的。很顯然,白衣男子的獨斷專行更加令彩衣男子心中不爽。


    “我會故意放水,但具體如何做尚須你自己把握,我不可能做得太明顯。”白衣男子命令動手後,彩衣男子便立即向徐清暗中傳音。


    徐清聞聽彩衣男子的傳音。微微一笑,沒有彩衣男子與他懷中佳人的掣肘,他們想要成功逃脫,似乎並不是什麽困難的事。


    通道並不寬闊,根本無法讓四人同時麵對徐清和柳無痕,因此隻是白衣男子與那名輕紗裹身的嫵媚女子在前方攻擊,而彩衣男子和身著五彩雲衣的嬌豔女子隻是在後方照應。


    這樣無疑讓徐清和柳無痕壓力大減,柳無痕與那築基初期的女子對陣,徐清與白衣男子對陣,雙方短時間內誰也難以奈何對方。雖然後方的彩衣男子的靈劍雖然時不時地擊向徐清,但他的攻擊卻實在是讓徐清有些無言,因為那靈劍完全隻是徒具其形罷了,根本毫無力道可言。


    因為通道實在是不夠寬闊,距離過近,根本無法全力出手,因為還要顧及前方的白衣男子。似乎是為了能夠全力出手,彩衣男子和一旁的彩衣女子果斷地向後退出幾步。


    他們地退後頓時令迷神宗白衣男子和彩衣男子中間空出許多的空間,而這也為徐清和柳無痕的逃離創造了條件。


    “好時機,你先衝出去,我隨後就到。”見時機已到,徐清立即向柳無痕傳音。之前徐清就已經暗中將當前形勢告知柳無痕,因此柳無痕聽到徐清的傳音,立即尋找時機開始脫身。


    雖然同為築基初期,但柳無痕的攻擊卻犀利異常,他能夠完全將與他激戰的那名女子壓製住。隻是在之前的戰鬥中,他卻一直表現平庸,戰力平平,而目的就是為了為撤離時創造時機。


    柳無痕驟然間爆發出驚人的氣勢,一劍斬出,清脆的劍吟在通道中傳出去很遠。沒有料到這一變化的嫵媚女子在柳無痕的攻擊下踉蹌後退,一口嫣紅的鮮血當即從她的口中噴出,將胸口處絲質的輕紗染成血色,淒豔異常。


    與此同時,徐清手中的靈劍亦劃出優美的弧線向著嫵媚女子斬去。本就受傷的嫵媚女子哪裏能夠承受徐清的一擊,她麵露驚恐之色,雖然多番挑釁,但也不過是仗著白衣男子的寵愛罷了。


    “可惡,出手偷襲修為不如自己的女人算什麽本事?有本事衝我來。”關鍵時刻,白衣男子衝至嫵媚女子身前,替她擋住了徐清的致命一擊。


    白衣男子為嫵媚女子擋下徐清攻擊,無暇顧及其他,柳無痕乘此機會,瞬間從白衣男子身側衝了過去。白衣男子雖有心阻攔,但卻根本騰不出手,因為徐清的攻擊再度襲至,而且無一不是衝著他所保護著的女子。


    對於白衣男子的話,徐清根本懶得搭理,偷襲不算本事,那你們圍攻就算本事了?


    柳無痕衝出去後,徐清也緊隨其後,即使如此,他依然不忘繼續攻擊那名女子,讓白衣男子根本無法騰出手來阻攔他和柳無痕。


    徐清和柳無痕氣機相連,氣勢更甚,如同出鞘的利劍般,沛不可當。彩衣男子和那彩衣女子立即向著通道的兩側閃去,不敢直掠其鋒。


    而這時白衣男子才騰出手來對付徐清和柳無痕,眼見徐清和柳無痕就要徹底逃脫,他顧不得命令彩衣男子阻攔,立刻向著兩人追趕過去,手中的靈器光華璀璨,似在醞釀絕強的一擊。


    可是一條黑色長鞭卻詭異地繞過他,目標直指他身後臉色有些萎靡的嫵媚女子。白衣男子再也顧不得阻攔徐清和柳無痕,手中的靈器當即擊向黑色長鞭。


    “啪!”


    黑色長鞭以柔軟著稱,攻擊方向更是詭異,雖然被白衣男子的靈器擊中,但黑色長鞭的末端依然擦中了嫵媚女子嬌媚的臉龐。


    “啊,我的臉!”


    嫵媚女子驚叫道,淚水嘩嘩地流下,臉上布滿了驚恐之色。她想伸手去撫摸傷處,可是卻又不敢,手足無措的模樣令人不禁心生憐意。


    她的臉上一道如蜈蚣般得傷痕印在其上,猙獰可怖。那裏鮮血淋漓,隻是鮮血卻不是嫣紅之色,而是詭異的黑色,並且散發出陣陣惡臭。黑色的汙血流出後,她的臉龐漸漸彌漫一層淡淡的黑氣,看起來頗為陰森。


    “可惡,鞭上有毒,我饒不了你們!”白衣男子立即返迴嫵媚女子身邊,手掌貼在她的後背上,替她將體內的毒素逼出。


    一道黑色血箭自傷口處逼出後,嫵媚女子臉上的黑氣漸漸消散,隻是那道猙獰的疤痕依舊可怖,白衣男子立即取出丹藥為她細心地敷上。


    “雲師兄,我的臉怎麽樣了?”嫵媚女子眸蘊滿淚水,顫聲問道。


    “師妹,你放心,雲師兄已經為你敷了藥,過段時間疤痕就會消失的。”那身著五彩雲衣的嬌豔女子在一旁安慰道,彩衣男子亦是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樣。


    “哼,你們怎麽連一刻都抵擋不住?隻要你們將他纏住兩息的時間,我就會趕到,那時他們定然插翅難逃。”白衣男子怒氣衝衝地嗬斥道。


    一般刀劍之上,用以靈丹輔助,自然不會留下絲毫疤痕,可是那黑色長鞭之上塗的劇毒竟歹毒無比,根本就不可能完全恢複原樣。白衣男子親自敷得藥,這一點他又怎麽會不清楚,也就是說以後師妹的臉上將留下一道永久的疤痕。


    隻要想到這一點,白衣男子便如吃了一隻蒼蠅般難受,此次不僅沒有得到寶物,而且還讓師妹因此而受傷,他心裏怎麽可能好受?是以彩衣女子的安慰反而讓他心中怒氣更甚,若不是他們無能,又怎麽會讓徐清和柳無痕突圍而去。


    “雲師兄真是好大的能耐,可是,你怎麽會讓他突破了防線?”彩衣男子臉色也漸漸變得陰沉,毫不客氣地迴應道。


    “你…哼!”白衣男子心中惱恨,冷哼一聲便不再言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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