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調息完畢後,又將黑衣老者的黑衣長鞭祭煉一番。


    黑色長鞭通體呈黑色,在鞭身之上遍布黑色短刺,即使看上一眼也可令人遍體生寒。短刺之上寒光爍爍,偶爾可見藍色寒光在其上流轉,顯然塗有劇毒。


    黑衣長鞭主要勝在其上蘊有的劇毒以及詭異的攻擊角度,但本身卻隻是中品靈器,因此祭煉黑衣長鞭倒是不需要花費多長時間。


    徐清和柳無痕再度上路,四日的時間,兩人馬不停蹄地向著生長有火菁草的地域趕去。雖然他們也曾數次遇見十大宗門的弟子,但並沒有產生摩擦,雙方皆是和和氣氣的。事實證明,修仙者逐利,若是沒有足夠的誘惑,十大宗門弟子間一般不會輕易出手。


    “前方就是玉簡上記錄的生長有火菁草的地域,應該很快便能尋到火菁草了。”柳無痕稍稍辨別所處的方位,然後欣喜地說道。


    “希望那裏還有火菁草存在吧,畢竟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誰也說不準到底還有沒有火菁草。”徐清略有擔憂地說道,火菁草對他而言重要性不言而喻,即使是他此刻也有些緊張,生怕到頭來隻是空歡喜一場。


    “放心吧,按照玉簡上記載那裏火菁草足足有數十株,就算出現意外,也至少會留下幾株的。”柳無痕拍拍徐清的肩膀,含笑安慰道。


    兩人雖在說話,但速度卻不慢,往往幾個閃掠,便越過幾丈遠。


    忽然,前方的通道中隱隱傳來激烈的鬥法聲,劍吟陣陣,劇烈的靈力波動,即使相隔甚遠,徐清和柳無痕也能清晰地感覺到。


    “我們要不要繞過去?前麵剛好有一條岔道可以繞開,我們應該不會多繞多少路。”徐清將目光轉向柳無痕。在這龍炎山中他並無在意之人,因此對於是誰在爭鬥並不是多麽感興趣,但柳無痕卻不同,他在宗門之中肯定還是有朋友或是關心之人的。因此徐清想先征求柳無痕的意見。


    “那就走岔道吧,我們都自身難保了,哪有心情管別人的閑事。”柳無痕一臉無所謂地表情。


    “你就不怕他們是雲天宗弟子啊?”徐清調笑道。


    “哪裏會有那麽巧啊?龍炎山山腹如此浩大,怎麽可能這麽巧就讓我碰見熟人?上次我們不過是好奇究竟是哪兩個人在爭鬥,結果惹得那築基後期的黑衣人追殺許久。我可不想再被追殺一次。”柳無痕一臉後怕的模樣,顯然對於之前被追殺的經曆依然心有餘悸。


    “那好吧,我們走岔道。”徐清點頭,繼續向前掠去,柳無痕緊隨在後。為了不讓爭鬥中幾人察覺到他們存在,他們盡力收斂全部氣息,不泄露絲毫煙火氣息。


    寬敞的石室中,一片赤色,毫無生機,幾塊巨石散落在其中。


    三名黑衣男子堵在石室的入口方位。他們手持靈器,身上殺機凜然。在兩塊巨石後,一名年輕男子與一名年輕女子皆以巨石為屏障,與三名黑衣男子相互對峙。


    年輕男子身著一襲金衣,劍眉星目,唇紅齒白,臉龐俊朗如濁世佳公子。他長發隨意紮在腦後,金衣在氣機牽引下鼓動飄飛,灑脫與傲然之氣並存。手持靈劍,麵對三名黑衣男子。他凜然不懼,身上戰意升騰,如同一尊戰神,千軍萬馬難以令其折腰。


    年輕女子身著水綠衣衫。眉目如畫,雙眸如蘊秋水,精致的容顏令人驚歎。她身姿窈窕,肌膚水嫩似玉,幾縷青絲在兩鬢輕輕揚起。盡管眉間戰意昂然,但其不自覺散發出的柔弱之氣。即使心堅似鐵的屠夫也不願傷害吧?


    三名黑衣男子,其中一人為築基初期,其餘兩人皆是築基中期。被圍在石室中一時之間難以出去的金衣男子和綠衣女子分別是築基中期和築基初期,不論是人數還是修為,黑衣人都處在絕對的上風。


    隻是盡管黑衣人占據著絕對的上風,但他們卻沒有輕舉妄動,似乎對於他們的對手極為忌憚。三名黑衣男子嘴皮微動,卻無絲毫聲音傳出,顯然三人正在暗中傳音以尋對策。


    “胡師兄,我們該怎麽辦?難道就一直在這裏與對方糾纏下去嗎?”一名身形矮小的黑衣男子暗中傳音道,他眉頭微皺,顯得極為焦躁。


    “胡師兄,要不我們先撤吧?那綠衣女子手中的禁符威力實在是太大,金師弟連片刻也無法阻擋就已經身殞,若是把她逼急了,恐怕我們雙方隻會兩敗俱傷。”另一名黑衣男子暗中傳音,聲音低沉而嘶啞。


    “你們不用擔心,禁符由高階修士製作,可將他們全力一擊的十分之一的威力保存下來,但製作起來十分消耗元氣,她不可能有那麽多禁符的。我想那綠衣女子隻是在虛張聲勢,否則她根本就不需要躲在巨石後,早就將我們全殺了。”胡姓男子分析道,他身材十分高大,而另外兩人也完全是唯他馬首是瞻的模樣。


    “她可能沒有那麽多禁符,但隻要她還有一張,那我們三人之中必定要死去一人,那一擊實在是驚天動地。”那名身材矮小的黑衣男子擔憂地說道,想起之前那驚天一擊,便不由瞳孔微縮。


    “那禁符催動起來極其消耗心神,她無法禦使禁符攻擊過遠的地方。這一點,你們無須擔心,我心中自有定計。過一會兒,你們隻需全力攻擊那白衣男子即可,那丫頭由我來對付。”胡姓男子沉吟片刻,向另外兩人暗中傳音道。


    巨石後,身著水綠衣衫的年輕女子,向金衣男子傳音道:“淩師兄,我手中隻剩下一張禁符,等我催動禁符時,你趕緊乘著他們躲避的機會衝出去吧。”


    “不行,我若是衝出去那周師妹你怎麽辦?我淩天成並不是貪生怕死之輩,若今日棄你而去,日後定然良心難安,修為再難有寸進。與其這樣,還不如與他們轟轟烈烈一戰,爭得一線生機,縱死亦無憾。”金衣男子暗中傳音,神情十分堅定。


    “可是之前若不是我的拖累,淩師兄你早已逃出生天,我又怎麽能再拖累淩師兄呢?”那金衣男子口中的周師妹歎息道,神情之中滿是自責。


    “周師妹無須多言,我淩天成今日絕不做貪生怕死之徒。”金衣男子沉聲道。


    “動手!”


    胡姓男子向另外兩名黑衣男子傳音,那兩名當即衝向金衣男子,而胡姓男子則將目光鎖定在綠衣女子身上。


    激戰瞬間爆發,白衣男子雖然同時與兩名築基強者激戰,但氣勢卻沒有絲毫的頹喪,他氣勢淩雲,戰意昂然,爆發出的戰鬥力竟令兩名黑衣男子不得不選擇暫時退避。


    即使是一株柔弱的小草,也敢與天抗爭,況人乎?


    而那胡姓黑衣男子可能是忌憚綠衣女子手中的禁符,並不急於攻擊她,對於兩名同伴的略處下風,他卻是完全不擔心,煙花雖然燦爛,但卻隻有一瞬,金衣男子又能支撐多久?等他氣勢衰頹之際,便是他殞命之時。


    黑衣男子距離綠衣女子極遠,他禦使靈劍攻向綠衣女子,但卻因距離過遠,而威力大減,因而綠衣女子修為雖然隻有築基初期,但卻依然能夠在胡姓黑衣男子手中保持不敗。


    仿佛是看出了黑衣男子對於自己的畏懼,綠衣女子每次承受攻擊後,都會略微上前幾步,在她的左手上,一枚靈光閃爍的靈符靜靜地浮在她的掌心。


    黑衣男子卻總是在綠衣女子上前時也不著痕跡地後退幾步,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綠衣女子掌心的靈符,似在辨別其中真偽。


    一進一退之間,黑衣男子很快便退至石室的入口處,若是再繼續退下去,那麽綠衣女子與金衣男子便有機會逃出石室。


    隻是,這時黑衣男子卻停下了,他沒有再繼續後退,而是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物落於身前。那物酷似巨狼,通體呈銀色,沒有任何毛發,卻是完全由金屬製成。銀狼身形高大,體型威武,但卻沒有絲毫生命氣息。


    “傀儡!”


    綠意女子驚唿一聲,隨即臉色變得有些發白,似乎現在逃出生天的幾率更加渺茫了。


    “去!”


    黑衣男子一聲輕喝,銀狼眼中紅光一閃,周身忽然爆發出絲毫不弱於築基初期修仙者的氣息。銀狼健步如飛,向著綠衣女子衝去,喉間發出猙獰的咆哮,而黑衣男子卻依舊站在遠處以靈劍騷擾綠衣女子。


    綠衣女子的形勢頓時變得危機萬分,幾如狂風巨浪中漂泊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顛覆的可能。銀狼口中不時吐出無數的風刃,在綠衣女子疲於應付時,幾道風刃卻是將她劃破她的手臂,露出勝雪的肌膚。


    盡管形勢萬分危機,但綠衣女子卻是一直都未肯使用左手掌心懸浮的靈符。因為那是她唯一的底牌了,若是使用了卻沒有達到任何效果,那麽她就真的再也沒有希望了。


    綠衣女子雖苦苦支撐,但情況卻更加危急,不多時手臂上又多出了一道傷口,鮮血淋漓,看起來十分地淒豔。


    “哈哈,你果然隻有一張禁符了,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支撐多久。”胡姓黑衣男子大笑道。


    “淩師兄,你不用管我,你自己突圍吧。”綠衣女子衝著金衣男子大聲嬌喝道,很難想到這個如水般的女子竟然也會這般大聲說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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