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淩白天教柳瀾心和無淚武功,晚上迴客棧就在油燈下寫信,既然決定不再迴來,總得把事情交代好,否則怎麽對得起師父。


    第一封寫給不知名的姑娘,表示自己一直有去柳樹下挖掘,但一直沒發現,如今自己不得不離開......。


    第二封寫給神隱刀門的掌門,交代了師父失蹤的背後......。


    第三封寫給慈空方丈,告訴他範滔天就是江滄海......。


    第四封寫給楊淑茹,交代了師父失蹤的背後......。


    第五封寫給秦淑瑤,交代了師父失蹤的背後......。


    第六封寫給東王府,希望他們上奏朝廷另封新東王......。


    第七封寫給江滄海,告訴他慈空方丈就是當年抱他上神隱刀門求醫的人......。


    時間過得很快,一連教了柳瀾心和無淚數日的武功,兩人練得也差不多了,該是自己離開的時候了。


    這天早晨,三人依舊在東山上習武。


    趙飛淩:“你們也學得差不多了,今天是最後一天,我這裏有些東西交給你們”。


    趙飛淩拿出了信件、一隻瑪瑙耳環和半塊水藍心玉。


    趙飛淩:“這第一封信是一個和我相約在柳樹下埋聯絡方式的姑娘,可她一直沒埋,某天如果遇見一個拿著另半塊水藍心玉的人你便把信交給她”。


    趙飛淩:“這裏還有六封,神隱刀門、雲霄宮、昆侖派或者是朝廷,你們需要的時候可以送信過去,但我還是那句話,能不去就不去”。


    柳瀾心:“這些都是你師父認識的人嗎?真是黑白通殺呀”。


    趙飛淩:“不想告訴你,三年後我要沒迴來,你拆開看看就什麽都知道了”。


    趙飛淩:“對了,這隻耳環是雲霄宮主的,找她時還給她”。


    柳瀾心:“咦,你師父跟她是不是有什麽奸情”?


    趙飛淩:“我師父對她純屬師兄妹,當年我師父離開師門另投別派,而她離開師門創立雲霄宮,至於她心裏對我師父是什麽態度我就不知道了”。


    柳瀾心:“創立雲霄宮的那位宮主早死了吧”?


    趙飛淩:“你錯了,如果你有一天能見到她的話你會發現她或許看起來比你還年輕”。


    柳瀾心:“啊?比我還年輕”?


    趙飛淩拿出了秦淑瑤的畫像。


    趙飛淩:“看清楚了,她就長這樣,見到了躲遠點”。


    柳瀾心:“長得好美”。


    柳瀾心:“她為什麽能青春永駐”?


    趙飛淩:“一種武功,我自己也沒練,我希望過正常人的生活,所以沒練,隻有她那種人才願意練”。


    無淚:“我剛默默地算了一下,雲霄宮主少說也得八九十歲了,真的還如同少女一般嗎”?


    趙飛淩:“嗯”。


    柳瀾心:“那你教我呀,我也想青春永駐”。


    趙飛淩:“我不會教你的,我希望跟我有關係的人都過著正常的生活”。


    柳瀾心:“你個小氣鬼”。


    趙飛淩:“今天就到這吧,你們也練得差不多了,我明天就走”。


    兩人都知道趙飛淩心意已決,也覺得他隻是去散散心,一定會再迴來的,所以都沒有再挽留。


    次日早晨,天氣晴朗,無淚和柳瀾心兩人一起送趙飛淩出蘇州西門。


    趙飛淩:“送君千裏終須一別,迴去吧,或許此生都不再相見,但我會記得你們的”。


    無淚:“小黑保重,我希望你再迴來”。


    柳瀾心:“小黑保重,我永遠歡迎你迴來,迴來時記得給我帶些異國他鄉的特產”。


    趙飛淩:“你們也保重,記住我當日說的話”。


    趙飛淩轉身離去,踏上了未知的旅程。


    曲國是苦寒之地,越過曲國再往北會更加寒冷趙飛淩更加不會去,而東南兩邊都是海,所以他也不會去,此時隻有一個方向可行,那就是往西,黎國往西會越過涼國,再往西還有許多國家,那裏才是真正地遠離中原。


    此時趙飛淩傷心欲絕要放逐自己,無疑隻能一直向西而行,然而路上有許多崇山峻嶺、荒漠戈壁,交通不便,自古以來也極少有人去,隻知道那邊還有許多國家,但更具體也未有聽聞。


    趙飛淩再次來到了太白山藏黑鷹屍體的峭壁上,此時寒風陣陣,吹得他心冷人更冷。


    他跪在雪洞外。


    趙飛淩:“大哥,我將遠走他方今日特來向你辭行,希望有朝一日我能找到將你複活的辦法,那時候我一定迴來,否則我未必會再迴這個傷心的地方,又或者我也將客死他鄉......”。


    拜別了黑鷹之後趙飛淩又來到了繁星當年的落腳點,此時房子灰塵和蜘蛛網更多了,他又撬開了那塊磚頭,可依然沒發現繁星夫婦的留書。


    趙飛淩放下了一個處理好的酒壺,其實是他寫信的時候就準備好的,裏麵寫著:“小雨已遠去,勿留書”!


    既然決定不再迴來,這也算是對得起這兩位朋友。


    這天,趙飛淩來到了黎涼兩國邊境的一個小鎮上,他突然想起以後異國他鄉可未必有中原的酒可以喝,還是買一些用袖裏乾坤存起來,以後慢慢喝。


    為了不一次購買很多酒引起懷疑,所以他在鎮上各個客棧和酒肆各買一些,然後在無人處用袖裏乾坤收了起來。


    趙飛淩一直西行,很快便離開了黎國,進入了涼國境內。


    這是趙飛淩第一次來到涼國,之前聽師父說涼國的風土人情多大還是和黎國無異的,隻是有些總體上生活水平比不過富強的黎國。


    然而趙飛淩沿途所見卻沒感覺出多大差別,或許師父是二、三十年前來的,太過久遠,如今涼國應該也很富強。


    此時趙飛淩想到的是:希望兩國不再有戰爭,否則又會生靈塗炭,當年的涼國雖然敗了,但如果再次發生戰爭,誰勝誰負還未可知。


    ---雲霄宮蘇州據點---


    小五外出不在,牡丹收到了秦淑瑤發來的飛鴿傳書,要她去一趟苗疆‘萬蠱門’找南疆老人打聽是否有柳川消息。


    由於此據點由牡丹和小五負責,所以臨走之前她必須交代師妹一些事情。


    中午,師妹小五迴來了。


    牡丹:“小五,師父叫去一趟南疆打探師伯消息,這裏一切事宜就交給你了”。


    月光:“大師姐,難道師父打聽到什麽了嗎?怎麽要你跑這麽遠”。


    牡丹:“應該沒吧,有什麽的話她肯定親自去了”。


    月光:“那你知道師父為何要指定你去南疆嗎”?


    牡丹:“南疆老人名叫蘇小小,師伯和師叔曾經救過她,她跟師叔交好,雖然師叔已經不在,但是她或許也會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月光:“我聽說這個南疆老人隻收了一名弟子,而且這名弟子是女的,年齡也就比我大幾歲是不是”?


    牡丹:“江湖上傳言好像是”。


    月光:“她也不怕蠱術失傳”。


    牡丹:“那我就不知道了,其實她師徒兩長什麽樣我都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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