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可能,今晚再來一更,俺要一日七次! 夏連春突然見玉婉清朝閨房走來,他情急之下,猛地提了一口真氣凝聚成一線朝燈吹去,燈火搖曳了一下突然滅了,屋子裏一片漆黑,夏連春閃身朝外縱去。 眾人隻覺的一陣冷風吹過,禁不住打了個寒顫,仿佛這房間裏有鬼魂在走動似的。 “奇怪了,等怎麽突然滅了?雪兒,你是不是忘記給燈添油了?” “大小姐,我沒有忘記,今晚上除夕夜,我想到要熬夜,中午就把燈油添得滿滿的。”一個婢女說著又打著了火鐮子把燈點著。 等屋裏亮堂之後,玉靈珊又四處打量了一下覺得一切似乎正常啊,她生氣地瞪著兩個婢女嗔道:“是不是你們兩個出氣把等吹滅了?” “二小姐,我們沒有啊,我們離燈那麽遠怎麽能把燈吹滅呢。” 玉靈珊心眼兒靈巧,轉念一想,是啊,唿吸能把等吹滅那還不跟刮風一樣?二人跟燈之間還隔著自己呢,自己怎麽就沒有察覺?不是她們,那這屋裏窗戶緊閉風又不會刮進來,好好的燈怎麽會滅了?她正在狐疑不定,一股冷風從外麵吹進來,原來不知什麽時候門開了。 燈光被冷風吹得搖曳起來,一股陰森之氣頓時彌漫開來,四個女子都變了臉色。 “啊,門、門怎麽開了?我明明關上了的。”那個婢女嚇得牙齒亂磕, 另一個婢女也嚇壞了,語無倫次地道:“我、我??????我記得清楚你、你關了門,還上了門閂,是、是不是有鬼啊。” 燈光被冷風吹得搖曳起來,房間裏也變得忽明忽暗起來,一股陰森之氣頓時彌漫開來,四個女子都變了臉色。 玉靈珊心裏也突突地跳了起來,難道真是有鬼嗎?啊,說不定就是二世子的鬼魂在作怪,自己剛才說到他燈就突然滅了,她越想越怕,急忙大聲祈禱:“二世子,我、我知道是你,都怪我剛才多嘴,你、你別怪我、看在姐姐對你癡情一片上你也不能怪我啊。” 就連玉婉清也低聲喃喃道:“真的是你嗎?這麽長時間你為什麽不來看我?連夢也沒有跟我托一個,如果真的是你就跟我現身吧,我想見你一麵。” “二世子,陰陽相隔你也別來嚇我們了,你看我姐每天給你燒香祈禱,你趕快去找個好人家托生吧。” ?????? 夏連春在屋外麵還沒有離開,覺得又氣又好笑,卻又有些感動,不過他覺得用鬼來掩飾自己的行跡也不錯,伸手從樓欄杆上摳下來一塊小木片,揮手射進了屋裏打在了玉靈珊的身上。 “哎呀,誰打我?媽呀,真的是二世子的鬼魂,你別嚇我了,看在姐姐麵子上你也不能嚇唬我,我給你燒冥錢,燒好多好多地冥錢,你快些走吧。”玉靈珊畢竟是十來多歲的女孩子,嚇得躲在了姐姐身後直發抖。 “二世子,真的是你,請你現身一見好嗎?婉清好想你啊。”玉婉清的聲音已經哽咽了。 “姐姐,別——你別讓二世子現身啊,我怕啊,他把我抓去怎麽辦?二世子,你可別聽我姐的。” ?????? 夏連春很想現身解了玉婉清的相思之苦,順便再把玉靈珊嚇個半死,但是他怕動靜大了招來了玉府家丁,就不敢久留,縱身跳下了漱玉樓,如一片落葉,然後展開了身形,鬼魅一般竄進了黑暗中。 玉婉清等人戰戰兢兢許久不見什麽動靜,兩個婢女這才壯了壯膽子把門關上。 “二世子,你走了嗎?”玉婉清擦了擦滿臉冰冷的淚水,兩行冰冷的淚水又流了出來。 玉婉清焚上了香不住地合十祈禱,活潑調皮的玉靈珊也一反常態,老老實實地呆在一旁,她剛才真是被嚇壞了。 玉婉清轉過身來忽然發現了桌子上的那首新詞,渾身一震,如遭雷擊,她清楚地記得自己自己離開根本沒有些什麽詩詞,誰寫的?妹妹不喜歡詩詞,自己這閨房別人也不會進來,等她拿起那張桃花箋更是訝然,那墨水還未幹透,顯然是剛剛書寫的,那是一首詞: 一世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身,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魂魄去,淚兩行。 相思難抑歸帝鄉,漱玉樓,懶梳妝。新詩舊詞,總是吟惆悵。堪恨夜夜相思長,除夕夜,更斷腸。 玉婉清越看越心驚,因為她越看越覺得這字跡越熟悉,這熟悉的字體其實早已經鐫刻在她的心裏了,“世子,真的是你,原來真的是你??????”玉婉清眼睛一黑就暈倒了。 玉靈珊不知道姐姐拿著桃花箋為什麽會情緒那麽反常,不過她心中恐懼一直就沒離開姐姐身邊,玉婉清倒下時她攙扶了一下,兩個婢女也急忙上前把玉婉清扶著才沒有摔倒在地上。 “姐姐,姐姐,你怎麽啦?”玉靈珊已經哭了出來:“你們快去叫人,快去——” ?????? 玉婉清的昏厥消息立刻引起了闔府的驚慌,玉家老小一窩蜂地趕到了漱玉樓。 玉世綸看大夫珍完了脈就迫不及待地問道:“大夫,怎麽樣了?” “大人無需驚恐,小姐隻是憂思過甚肝氣鬱結,氣血逆衝造成的昏厥,可能是受到了什麽驚嚇刺激,我已經開了養血安神的藥,服上兩劑就好了,不過憂思過重終非好事,心病還需心來醫,這個恕老朽無能了。” 玉世綸歎了口氣,這個孫女的心思他是一清二楚的,她性子雖然溫婉,但是卻又過於癡情,一顆芳心全係在了二世子身上,二世子出事之後她就一直鬱鬱寡歡,後來皇上親自頒旨立她為太子妃,她雖然不願意卻又不能抗旨不遵,隻能拚命地忍著,對她來說無疑等於是雪上加霜。這些事卻不能說與大夫知道,就吩咐玉文博送大夫出府。 然後,他喚過玉靈珊細細詢問,一看玉靈珊的小臉煞白,分明是驚恐過甚,他心中一動,莫非真的如大夫所說是受到了什麽驚嚇不成?想到這裏就溫和地問道:“珊兒,告訴爺爺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玉靈珊不敢隱瞞,一五一十把鬧鬼的經過說了一遍。玉世綸卻是不信,他讀聖賢說,子不語怪力亂神,所以對鬼神之說存著半信半疑之心的,所以就以為是小孩子胡言亂,就笑著安慰玉靈珊:“或許是趕巧罷了,哪有什麽鬼神,你姐姐也隻不過是憂思過甚,剛才大夫也是這麽說的。” 玉靈珊赤白臉道:“爺爺,怎麽會是假的呢?我說的是真的,剛才正說到二世子,燈突然就滅了,後來關得好好的門卻也一下突然開了,他、他還突然打了我一下。” 玉世綸見玉靈珊說到這裏連聲音也變了,顯然是她也受到了驚嚇,他又叫過了兩個戰戰兢兢的婢女,一問跟玉靈珊說的一模一樣的,心中也是狐疑不定的。 這時玉靈珊已經拿來了姐姐昏倒時拿著的那張桃花箋遞給了玉世綸,“姐姐就是看了這首詞之後突然昏倒的。” 玉世綸拿著桃花箋看了一遍,覺得字跡很熟悉,不由得蹙眉沉吟起來。 “姐姐昏倒時說是二世子寫的。” 玉世綸愣了一下,怪不得自己覺得這字體熟悉,孫女一說馬上就想起來這確實是陳戈的字體,陳戈跟他讀書習字他自然認識他的字體,在跟牆上陳戈書寫的詩詞一比較,幾乎是一模一樣,不過這墨跡未幹透,顯然是才書寫,陳戈可是死了多時了,怎麽可能?難道真的是陳戈魂魄顯靈了嗎?饒是玉世綸沉穩多智也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再看詞中之意也很切合陳戈的遭遇,一片淒苦相思之情躍然紙上。他又喚過玉文博,看過了那首詞也是一臉的驚駭,父子二人相對無語。 玉世綸身居高位多年,卻一直小心謹慎,他知道如果此事傳出去將是何等地驚世駭俗,說不定連朝局也會驚動,思忖了良久不得其解,隻好吩咐闔府上下嚴守此事。 玉婉清昏昏沉沉,卻又覺得自己仿佛是在半空飄蕩,前麵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她驚喜地追了上去,果然是他,是她日思夜想的二世子,他卻一言不發隻是笑嘻嘻地走開了,她就去追,但是無論他如何追也追不上,她隻好拚命地叫:“世子,世子,你別走,世子、世子??????” “啊,小姐醒了。” “清兒,清兒——” ?????? 玉婉清睜開眼睛,麵前是惶然擔憂的祖母和母親,妹妹也是滿臉的的淚痕。“世子呢?”她四處張望尋找卻沒有看見。 玉老婦人安慰道:“清兒,你隻不過是做了一個夢罷了,不要想那麽多了,睡上一覺就會好的。” 玉婉清這時也想起了受驚之事,又想到了那首令人肝腸寸斷的詞,這怎麽會是夢呢?有這麽真實的夢嗎?兩行清淚簌簌地滾了下來。 世子,天崩地裂海枯石爛妾心不變,陰陽難相隔,等著我,我會清清白白與你相會的,我們永遠在一起,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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