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不再寂寞,一路旖旎,終於到了林家鋪子鎮。 “惜月,福滿樓的第一家店就開在這裏,我做東,請你們再喝瑤池玉露玫瑰紅,不,是瑤池雨露醉美人醉。” 頓時秦惜月的俏臉嫣紅如血,他這是在調笑自己,瞪了夏連春一眼,似嗔似怨,欲語還休,讓他心癢難耐暗吞口水不已。秦惜月也不下馬車,放下了簾子,隔斷了夏連春的一雙賊眼。 “陳大哥,先找一家客棧住下來。” 車把式應了一聲,剛要揚鞭離開,夏連春急忙道:“惜月,要不住福滿樓吧,有客房,吃飯也方便。” 秦韻接口道:“夏公子,這樣不好吧,我怎麽有種黃鼠狼跟雞拜年的感覺呢。” “這、這怎麽說呢,我能把黃鼠狼引雞窩裏嗎?” “你、你罵人••••••” 夏連春鬱悶地看著馬車遠去了,迴頭吩咐祿六子:“六子,你跟著他們看看住在哪裏了。” “還真是黃鼠狼跟雞拜年••••••”祿六子嘀嘀咕咕地去了。 夏連春剛迴到福滿樓,就聽到有人叫他:“夏師弟,哈哈,你終於到了。” 夏連春一看正是落雁峰的六師兄屈不平,頓時喜出望外:“六師兄,什麽時候到的?就你一人嗎?” “大師兄和玉女峰的師姐和師妹們都來了。” “啊,在哪兒?是什麽時候到的?”夏連春興奮地差一點兒暈過去,驚喜,實在是意外的驚喜呀。 “昨天就到了,就住在福滿樓。” 攀談之下,夏連春才知道事情原委,因為西秦帝國國力在無限擴張,昆侖山已經被西秦帝國的朝廷敕封為道門祖庭聖地了,天元宗就名正言順地與華山天道宗分庭抗禮了。天元宗依仗著財大氣粗大肆招攬天下道門各宗派,甚至已經插手北方的北奴諸部和南疆的諸彝了,火燒到眉毛了,天道宗如果再不行動有可能會隨著大順國一起滅亡。鑒於目前的形勢,天道宗諸老明確地認識到天道宗想要真正地成為道門盟主就必須擁有財富,夏連春的商業計劃不但能讓天道宗賺到銀子,還能達到濟世的目的,說起來也算是名利雙收。所以,穀梁雨迴山稟報了夏連春的創業大計立刻就取得了師門義無反顧的支持,就連對夏連春成見頗大的淩彩雲也沒有反對。 華山掌教陳摶就派穀梁雨帶著一幹師弟師妹們下山來協助夏連春完成賺錢大計,而且,天道宗也要派人去洛京參加太子的婚典,算是順便讓穀梁雨打前站,到時候說不定掌教也會親自赴京的。 所以華山眾人一聽說要趕到京城過年,自然高興,輕騎快馬晝夜兼程趕往林家鋪子鎮,因為夏連春一路上有佳人相伴悠哉樂哉不知不覺地放慢了速度,所以反倒是他到的遲了。華山諸人到了林家鋪子鎮後就住在了福滿樓,都知道福滿樓是夏連春開辦的,他到林家鋪子鎮那是一定要迴福滿樓的。 等見到華山諸女時夏連春就暫時斂起了言行,如果惹得眾師姐不高興了事情就不妙了,所以,跟眾人老老實實打了招唿,眼睛也沒有往人家的胸部上溜,傅錦瑤他更是沒有正眼看一下,至於傅錦瑤有沒有看他就不知道了。 夏連春這麽驟然改變了形象著實讓人訝異,談吐謙和文雅,渾身上下無不透著一股子儒雅氣息,華山諸女的眼睛不由地在他身上多溜了兩眼,這個流氓起來不是人的小師弟莊重起來倒也像個人了,而且是玉樹臨風一表人材。 喜歡招惹是非的雲錦霞這迴也老老實實的,她似乎還不習慣這個老被她欺負的“小師弟”的新形象,再想欺負對方心裏莫名奇妙地有些發虛,隻能在心裏嘀咕對方是大尾巴狼夾起尾巴在裝綿羊。其他人也有這樣的感覺,夏連春如果知道自己這樣努力地改變形象還遭人詆毀非吐血不可。 除了鳳師姐淡淡地跟他打了個招唿外,其他人都是點頭致意,傅錦瑤幹脆粉頸低垂,雲錦霞翻了翻白眼,夏連春看到雲錦霞也對他愛理不理的更是鬱悶,難道自己真是賤骨頭,不被欺負不舒服嗎?他哪裏知道華山諸女下山時被淩彩雲嚴厲地叮囑過,夏連春就是洪水猛獸,不準沾惹他,不過,他就是知道淩彩雲的禁令也同樣阻止不了他的泡妞大計。 “擺酒,給我擺接風酒。”夏連春一生氣就吩咐為他擺接風酒,反正是自己的酒樓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吧。 華山眾人也高興起來,福滿樓的菜雖然好吃,不過也很貴,他們還沒有舍得大吃大喝過,現在有免費大餐吃能不高興嗎?再說還有美酒呢。 雲錦霞興奮地道:“喝酒就喝瑤池玉露玫瑰紅。” “好,不過,這酒現在不叫玫瑰紅了,改叫美人醉了,美人喝了就成醉美人了。”說著臉上露出了戲謔之色。 眾女都有過美人醉的經曆,感覺夏連春話有所指,頓時都羞得俏臉緋紅,心道,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不又露出大灰狼的尾巴了。 不管是玫瑰紅,還是美人醉,反正是好酒,等喝到一半的時候,夏連春忽然想起來自己一進林家鋪子鎮就向秦惜月發出了邀請,要請她再品嚐一下美人醉,秦惜月沒有拒絕,自己見到華山的同門一高興就把這事給忘了,這算不算是喜新厭舊呢,頓時坐在那裏如同坐在蒺藜上一樣。 “師弟,你是不是有什麽事?”久走江湖關於察言觀色的穀梁雨自然發現他的異常。 “我、我••••••”夏連春一是不知該怎麽解釋,實話自然是不能說的,接口尿遁似乎也不合適,心裏在這一瞬間轉了幾轉終於讓他想到了一個借口:“是這樣的,我開辦福滿樓之初曾受到過林家鋪子鎮的祿老板的支持,他也是我福滿樓的股東之一,可以說沒有祿老板就沒有福滿樓的今天,我這迴到了林家鋪子鎮就聽說他病得臥床不起,心中惦記他這喝酒也沒有趣味,想著是不是先去看看他。”夏連春心道,說不定祿老哥真的病的臥床不起了,要不然我迴來半天了他也沒有來看我。 “師弟果然是知恩圖報的性情中人,該當如此,夏師弟無需招唿我們,你自去探望祿老板吧。” 夏連春道了個罪,然後一溜煙地出了福滿樓,按照祿六子說的地址去找,但是那家客棧說已經離開了,沿著大街小巷尋找秦惜月的下落,但是找遍了大街小巷也不見秦惜月諸人的影子,難道是秦惜月受到了自己的冷落一氣之下離開了這裏?想起那一段旖旎浪漫的旅程,他站在街上茫然而又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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