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上,二人相對而立,東邊站著的精壯漢子,正是天道宗落雁峰的弟子屈不平,他的個子雖然不低,但是跟對麵那個高大威猛的漢子相比要低半個頭,那人高鼻梁深眼窩,頭發微卷,一看就不是中原人,他正是昆侖天元宗壤駟駒的大弟子艾買奇,他本就是西域的番族人。 二人要進行要進行華山和昆侖之間的第一戰。二人功夫走的都是剛猛路子,招式大開大合,拳大力沉,震得擂台像在晃動一樣。 屈不平是陳摶的親傳弟子,雖然在落雁峰弟子中排行第六,但是功夫在天道宗二代弟子中絕對可以進入前十,又被李藥師用靈丹改造了一番,艾買奇的招式雖然兇狠,內力卻稍遜一籌,隻二十幾迴合,屈不平就將對手擊下了擂台。 天道宗勝了一局,全場頓時歡聲如雷,當然發出聲音的都是押了天道宗贏的江湖豪客們。屈不平沒有想到場麵如此熱烈,他還以為是自己有麵子,在台上抱拳連連致謝。 澹台長風並沒有因為先輸了一場而神情沮喪,無論是昆侖的長老和弟子們基本上看不出他臉上有什麽表情,陳摶等人的臉色也漸漸凝重起來。 昆侖第二次派出的弟子竟然是一個翩翩佳公子,站在那裏如玉樹臨風,顧盼間雄姿英發,竟惹得那些江湖女子們一陣尖叫,他跟天道宗落雁峰弟子惠淩盾相比要低上半個頭,這情形跟前麵二人正好翻了個兒。 丫的,小白臉長得真帥,不過比老子還差那麽一點點,夏連春見他如此拉風心中就有些吃味。如此看來,男人有時候也會像女人一樣拈酸吃醋。這時,旁邊兩個人的對話引起了夏連春的主意。 “昆侖是不是沒人了,才派出這麽個小白臉?這是比武又不是比臉蛋子。” “陳兄,你可不知,此人可不是無名小卒,他叫秦風,是西秦帝國的三王子殿下,是澹台長風的親傳弟子,他在西秦江湖道上那可是聲名赫赫,我時常往西秦走鏢,對他的名字如雷貫耳。” “他的身份非同一般,想不出名也難,這等嬌生慣養的龍子龍孫功夫隻怕是稀鬆平常,澹台長風想讓他上台來露個臉,嘿嘿,拳腳無眼,隻怕是弄巧成拙了。” “聽說他有真功夫,並不是浪得虛名。” ?????? 夏連春聽到這裏,忽然想起來自己跟這個秦風雖然未曾謀麵,卻也有些瓜葛,那一次秦惜月要在安西城的福滿樓宴請的多半就是他,卻被自己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因而也錯過了那次見麵的機會。 “丫的,一對兒奸夫淫婦。”夏連春想起了秦惜月越發地嫉火中燒,恨不得馬上衝上去把秦風的一張俊臉揍成豬頭。 台上二人已經動手了,惠淩盾力大拳猛主動進攻,一招一式大開大闔,秦風隻是憑借著身法靈活在淩厲的拳風中左躲右閃,他雖然被動地處於下風,惠淩盾卻一時也奈何他不得。 二人鬥了十數迴合,秦風已經被逼到了擂台的一角,惠淩盾雙拳一錯,化拳為爪向前撲去,使出的正是武學中最普通的一招餓虎撲食,招數雖然普通,被惠淩盾驟然使出來,卻也淩厲無比,而且此時此地這樣的招數最是直接有效,兩爪把秦風所有的退路都籠罩了,而他立足擂台的邊緣已經無處躲避,看樣子他如果不跳下擂台立刻就要傷在這一招之下,台下已經響起來一片驚唿夾雜著歡唿聲。 幾片衣衫上的破布迎風飛舞,惠淩盾的虎爪把秦風的錦衣扯了個稀爛,但是秦風並沒有受傷,也沒有跌下擂台,擂台上突然出現了怪異的一幕,秦風的身軀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曲過去,躲開了惠淩盾的虎爪。 這時,秦風的身軀已經如蛇一般遊到了惠淩盾身後,雙掌如吐出的舌信向惠淩盾襲去,惠淩盾前衝之勢太猛了,本已經不易收足,此時感覺背後的危險,但是已經來不及向左右躲閃了,身子向前一傾,雖然躲過了背後一擊,卻已經向擂台下跌去,雖然沒有受傷,但是已經掉下擂台等於是輸了。 說來話長,其實隻是電光石火間的事,從惠淩盾的餓虎撲食到他跌下擂台,短短的一瞬間,許多人甚至都沒有看清二人的動作,惠淩盾已經站在了台下。 金牛宮前諾大的廣場上突然變得鴉雀無聲,眾人似乎都沒有從震驚中迴過神來,因為這變化太突然,也太出人意料了。 更震驚的是天道宗的人,他們不是因為輸了這場比武,而是因為秦風最後施展的怪異武功,去蓮花峰盜丹之人與當晚值守的弟子動手時使出的豈不是也是像蛇一樣可以任意扭曲的功夫! “咦,這個小白臉怎麽還會瑜伽?”夏連春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廣場上靜寂無聲的時候,這句話就顯得很突兀,所以就引得眾人分紛紛側目。 女人練練這種柔軟無骨的功夫還是有助於性趣的,許多高難動作也可以做出來,嘻嘻,花樣多就是男人快樂的源泉。不過,一個大男人練這種陰柔的功夫就跟人妖似的,那個王子殿下小白臉怎麽看都跟人妖似的。夏連春心中大大鄙夷了秦風一番,他忘了自己也是不折不扣的小白臉。  “夏兄弟,你說西秦王子用的功夫叫瑜伽嗎?”墨七問道。 夏連春愣了一下,忽然明白隻怕是這些江湖人沒有幾個人能認識這種印度的瑜伽術,在自己前世瑜伽作為一種健身術相當普及,在這個時空裏不知道這種功夫是不是叫瑜伽,是不是從印度阿三那兒傳來的,他知道印度在古時候叫天竺,不知道這個時空是不是一樣,畢竟是曆史長河分叉改變了,隻好含含糊糊道:“這種功夫似乎跟我見過的瑜伽有些相似,隻是不知道是不是。” 墨七越發感到奇怪:“你在什麽地方見過瑜伽?” 夏連春搪塞道:“在遙遠遙遠的地方,到那裏去隻怕要走上個三年五載。” 幸好墨七沒有再問,因為擂台上的比武又開始了。接下來一場,昆侖天元宗的弟子又憑借柔軟無骨的怪招出其不一地勝了一場,三戰昆侖兩勝,已經領先了,這是日已近午,剩下的兩場要到下午舉行。 這時候,場上的江湖漢子們早已經吵鬧成了一鍋粥,畢竟看好天道宗衛冕盟主的人多些,都把銀子壓在了天道宗獲勝上,銀子似乎不保了,那些支持昆侖的人自然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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