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世中,有一群特殊的人,他們在某種機緣巧合的情況下,會和某一個獨立的亡魂簽訂契約,從而變得異常強大,世人稱之為魂將。還有一種人,這種人生下來就自帶亡魂契約,是被某位王之亡魂選中的人,統領眾魂將,世人稱這種奇跡稀少見的天選之子為魄主。每一位魄主都想統帥天下群雄,成為魄主中的王,這種霸王級別的人被稱為靈王。靈王居住在靈王宮,執掌靈王印,更重要的責任是守護靈界至寶——輪迴石。


    隨著救護車的汽笛聲,共洋被推進了急救室。在共洋倒在血拚泊中的一瞬間,子怡就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通知了醫院,派出了救護車,而槍傷的手術證明竟然也被子怡悄無聲息的迅速解決了。


    手術等候室裏,祝烴獨自一人坐在靠門的最外麵,身上披著曉雪保鏢的褂子,手裏握著一團擦拭眼淚的紙巾,她的鼻子紅紅的,眼睛已經微微的紅腫了,誰也不知道這一刻該安慰她什麽,也許讓她一個人安靜安靜才是最好最正確的選擇。她的眼睛不眨一下地盯著手術室上麵的提示牌,這一刻我相信,在祝烴的世界裏,一定是度秒如年。


    子怡來來迴迴地徘徊在手術室外的夾道中,眉頭緊鎖,不時地低頭翻弄著手機,誰也不知道她這一刻想的是什麽。曉雪坐在手術等候室的角落裏,眼睛紅紅的寫滿了自責與不安,他的四個保鏢不約而同的站在等候室的門口靜靜的等待著。燭老九自從進了醫院的那一刻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不知道去了哪裏,仿佛人間蒸發了。而我坐在曉雪對麵的另一個角落裏,低著頭,不敢麵對祝烴,不敢麵對大家,雖然帝舞早就告訴過我,這次的行程中可能會有犧牲,讓我做好心理準備,做好擔當,但是真正到這一刻的時候,我依然是無法麵對這種生離死別的感覺,大家最初的原因都是為了我,而我卻沒有拿出能讓大家信服的勇氣,也沒有拿出讓大家值得為我去這麽做的行動,目前發生的一切,隻有我是最幫不上忙的那一個人,不知不覺中我似乎成為了大家的累贅,而大家竟然願意為我這個累贅,赴湯蹈火,平心而論,不敢當。


    此時此刻,安靜的掉一根針都能聽到,誰也不會刻意去打破這份安靜,每一個人都在經受著一種無形的煎熬。樓道中響起了奔跑的聲音,打破了這份不該有的安靜,帝舞,強軍,黃老爺,馬冀來了。帝舞率先來到了等候室,子怡也隨著進來了,強軍把玻璃門一關,囑咐曉雪的保鏢看好門口。我不敢抬起頭看向他們,帝舞壞繞著看了一眼我們,“在路上,子怡已經通過qq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我,我很遺憾。”曉雪還沒等帝舞說完就撲了上來抱住帝舞哇的一下哭了出來,子怡給曉雪遞了一張紙巾,示意讓她擦幹眼淚。“祝烴,子怡,帝舞,大家,我對不起你們,都是因為我,才發生這樣的事!!”曉雪越說哭的越少傷心,反而哭得更厲害了。這時候子怡的保鏢方老走了進來,拍了拍曉雪的肩膀,然後清了清嗓子,緩緩地說道:“發生這樣的事,我很是心痛,但是做為小姐的貼身護衛,我不得不說幾句。首先這件事是我們沒有想到在這裏會碰見他們,這群人所謂的解藥,其實是小姐此次受子怡小姐之托帶來的一種特殊的麻醉蠱,這種東西一般正常人類根本就沒用,作用範圍隻是獸類,所以開始的時候並沒有很看重這件事,以至於走漏了風聲,恰巧這時候有一個大人物的坐騎得了一種絕症,也需要這種藥,便暗中盯上了我們,今天的這個豹哥可能就是他的手下,我們還沒來的及告訴各位,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們跟大家心裏都是一樣的難過。不過,老夫想不明白一件事,祝烴小姐竟然有如此神奇的身手,為何不一上來就略施點小伎倆,讓這幫人知難而退,也就不會有那件事的發生了吧,發生這樣的事你自身也有責任吧。”這句話一出口,一下子惹毛了小馬,那種混不吝的勁馬上就上來了:“你個老東西,老頑固,你懂個屁,分明就是你們引火上身,傷及無辜,現在竟然還在傷者家屬的傷口上撒鹽,看我不教育教育你這為老不尊的東西!”還沒等小馬出手就被黃老爺一把拽了迴來。


    與此同時手術室的燈亮了,一瞬間祝烴就奔了過去,緊接著子怡、曉雪、帝舞他們也跑了過去,走出來的這位醫生被他們包圍了起來,一聲摘下口罩搖了搖頭,瞬間我的心都掉到了穀底,祝烴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夫趕緊扶起祝烴,說“奇跡,簡直就是奇跡,你是患者家屬吧,你家的這位竟然在他的手下奇跡一般的躲過了死神的追討,活了過來,雖然他的治療方式很奇怪,確切的說我也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麽,但是活下來了。”


    這一刻包括我在內,所有人提著的心突然放下來了,就好比久旱逢甘雨,天昏見日出,從跌落到穀底又升起的感覺如此的讓人陶醉。祝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那是一種快樂的眼淚,“大夫你能不能一口氣把話說完啊,嚇死我了。”子怡在旁邊也嘀咕著。這個大夫也很是激動地說道:“接下來的三天,共洋先生將被送進監護室,誰也不可以探視,三天之後就可以來了,各位親屬朋友先忍忍吧。還有,我想問一下,那位院長推薦神龍見尾不見首的怪醫生,據說是你們的朋友,能不能給我他的聯係方式啊,我被他的醫術徹底的折服了。“大家有說有笑的終於鬆了一口氣,互相打鬧起來,隻有子怡依然皺著眉頭。


    我悄悄地走到祝烴的身邊,拉了拉祝烴的衣角,用無比堅毅的目光“祝烴姐,對不起,我沒有幫到共洋大哥。下次,我一定要保護好你們,相信我。”祝烴可能是剛從生離死別中緩過勁來,經曆了大悲大喜,敲了敲我的頭“傻小子,說什麽,姐姐我怎麽會跟你這個毛孩子生氣。而且姐姐我一直相信有一天你一定會成長起來,保護我們大家的。”


    因為共洋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祝烴怎麽也不願意離開他太遠,所以我們就在醫院附近找了一家旅店住下,強軍、黃老爺子和馬冀繼續迴到原來那家酒店,盯著虎魄的動態,以便一有新消息隨時聯絡我們。吃晚飯的時候,雖然共洋救活了過來,但是祝烴還是很沒胃口,匆匆吃完了就去醫院那邊呆著去了,曉雪顯然心裏舒服了許多,也有了點胃口。


    吃完晚飯,我、帝舞、子怡、曉雪和方老來到了我的房間,曉雪的保鏢則守在門口。我很奇怪的向子怡問起了燭老九去了哪裏,我都沒注意他什麽時候消失的,帝舞嘿嘿一笑,我就知道是他,隻有他才能將死人從閻王手裏解救出來,說的我一頭霧水。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這個打扮怪異的燭老九原來是一位神醫,就是這個家夥保住了共洋的性命,但是看他的穿著,怎麽覺得都跟醫生不挨邊。


    子怡坐在床上,慢悠悠的衝著帝舞說道:“這件事,我總覺得很奇怪,未免發生的太快,太突然也太簡單了!表麵上他們是衝著麻醉蠱來的,也確實有所行動,看似強大的陣容卻如此的不堪一擊,那個叫豹哥的人很奇怪,我總覺得他根本就沒有發揮全力,他無意中漏了一個破債,這個家夥顯然是個色痞子,他在共洋倒下以後竟然想玷汙祝烴,一般的色痞子下手肯定是衝著男人或者威脅最大的人下手,但是這個豹哥卻給了他手下一個暗示,先幹掉祝烴,但是共洋確替他擋下了子彈,這似乎很是矛盾,還有他詭異的微笑。最後的結果就是引得祝烴破了規矩,對平常人出手了,殺了他們所有人,如果這事傳出去,她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不光是靈王宮不會放過她,可能就連審判庭都要出手了。你不覺得這是一場陰謀嗎?”


    “你的意思是說,這幫摩托仔自己也不知情況,被人當做棋子利用了,可能隻有豹哥或者那個手下知道這個計劃,搶奪麻醉蠱是假,他們的背後那個人很早就盯上了我們,借這個機會激怒祝烴,讓她大開殺價,從而破壞了靈界一直傳下來的不殺無故凡人的規矩,引起靈界各方勢力的追殺。也就是說我們若要保護祝烴,我們將麵對的是整個靈界的絞殺,我們若不保護祝烴,又會使其他的人覺得我們棄車保帥,寒了眾人心。如果真有這樣的幕後黑手,未免也對我們太熟悉了,而且恐怕將會是一個相當棘手的人物吧,一切都在按照他的算計進行。”


    方老在旁邊插嘴說道:“事情也許並沒有你們想的這麽嚴重吧,在現場的人隻要你們不說,我們不說,其他的人哪還有機會張嘴啊,張嘴恐怕也是跟閻王爺對話去了吧。”說完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子怡低著頭想了良久,走到窗前衝著外麵繁華的街道,“但願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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