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閆,你說說,這是怎麽迴事?”易中海臉色有點不好看的說道。


    整個院子裏的人可都是知道的,易中海拿這個棒梗是當親孫子看的。


    在院子裏竟然被人打了,這能行?


    這不是打賈家的人,這是在打易中海的臉。


    閆埠貴撓了撓鼻子 “這個……老易呀,你先別氣,事情是這樣的……”


    長話短說,把過程給說了一遍,雖然沒有添油加醋,可是把棒梗給說成了搶東西的賊。


    這能行?


    這話要是傳出去了,棒梗的名聲也就別要了。


    賈家教不好孩子的名聲也別要了。


    賈張氏可以撒潑,這是女人的天性如此,你不能說老賈沒有管好,老賈都沒有了,這咋管?


    棒梗可以皮,那是他沒爹了,有賈張氏在,秦淮茹又管不了,變相的就成了有娘生沒爹教的孩子。


    一般人也不和這家人計較。


    可是搶東西這事……


    他不管搶的是什麽東西,性質已經變了。


    就和進人家家門,你不管偷的是一塊錢還是一根針,這性質也是變了。


    “閆老扣,你個閆老西,你胡說你,你孫子才搶東西呢。” 易中海還沒有發話,賈張氏就懟了上去。


    “你你……哼,我才不跟你個潑婦計較,當時大院裏麵這麽多人都看著呢,你讓大家夥說說,我說的對不對。”


    閆埠貴話音一落,院子裏原本都在的人紛紛說了起來。


    “一大爺,這事不怪人家薑榮光這孩子,都怪棒梗。”


    “是呀一大呀,這孩子搶人家榮光的東西,這能忍了?要我說,這還打的輕呢……” 這事還沒說完,賈張氏眼睛就瞪著過來,說話的人立刻閉嘴。


    “咳咳……一大爺,這事我最清楚,我來說吧。


    我正吃飯呢,聽到門口亂亂的,我這蝦吃到一半也不能丟下不吃呀,就拿著吃了門,出來碰到榮光,這不,就給了他。


    榮光沒吃兩口呢,就讓棒梗給奪了過去。


    這是啥?這不是嘴裏搶食嗎?一大爺,您得管管。”


    “行了,別說了,一口吃的,更何況棒梗還是個孩子,什麽搶不搶的,難聽不難聽,為了口吃的也不能把人打成這樣,你們看看,吧棒梗給打的?


    換成你們孩子被人打成這樣,你們願意?” 易中海臉色不好的說道。


    他可不能讓人再把搶食這事給扣牢了,不然棒梗以後名聲有了汙點,工作雖然有秦淮茹給他,可這汙點一旦有了,洗都洗不掉的。


    就和傻柱一樣,一個名字被人叫了大半輩子,這好聽是怎麽著?


    “建設,不是一大爺說你,有吃的也不能隻給一個人,都是一個院子的,你還要分個親疏遠近不成?”


    “咳咳……一大爺,您可別這麽說,我吃的蝦可不是市場上隨便買的,那是我小馬兄弟感謝我,送我的,這麽大的蝦,我也沒地方買去呀。


    不說別的,榮光喊我一聲哥,我總不能不給他吧。


    棒梗這小子見人從來不叫人,我幹嘛給他,我也給不起呀。” 周建設說著還用手比劃了一下。


    “究根結底,不管如何,打人就是不對,以後有事了都這麽幹,還要我們幾位大爺幹什麽?還有公安幹什麽?還要法律幹什麽?


    幹脆有事都打一架得了。


    更何況是孩子,現在出手就這麽重……”


    薑正誌雖然有點怯易中海,畢竟他是八級鉗工,薑正誌是3級鉗工,雖然不在一個車間,可要整治一個人,易中海放個話的事情。


    一個八級工,一個三級工,孰輕孰重,很多人都知道。


    就算是這樣,薑正誌也硬著頭站了出來,自己兒子又沒錯,棒梗應該感謝現在這個社會,放在以前,為了嘴裏一口吃的,死的人還少?


    “一大爺,您這話就有點偏頗了,我兒子的東西被人搶了,您是一句都不說。”


    易中海深深看了一眼薑正誌,“薑正誌,我現在還沒有說到這點呢。“


    “咳咳……咱們現在說說搶東西這事,這是事情嗎?都是孩子,你給他一口,不給另一個,另一個想吃,怎麽辦?


    都是孩子,沒有什麽搶不搶的。


    這話說出去了,大院名聲好聽是怎麽著?


    搶東西是不對,這怪孩子嗎?”


    “呃……一大爺,您不會怪我吧?” 周建設有點懵逼,自己給東西還給錯了?


    就算這樣,賈家跟我家啥關係?老子憑啥給他家?


    “沒說你。” 易中海瞪了周建設一眼。


    周建設縮了縮脖子,嘿嘿笑了笑,沒說我就行。


    “我說的是以後大院裏誰家弄了好吃的,想著點孩子們,你給這家孩子,不給別家孩子,這不是讓孩子們直接產生間隔嗎?


    有了間隔,以後大院還能好了?那不是以後矛盾更多了?


    就跟別人有口好吃的,給你邊上那家孩子吃了,沒給你家孩子吃,你心裏怎麽想的?


    時間長了你和院子裏的人怎麽相處?


    大家夥說說,我說的是不是這個理?”


    一圈人咂吧了一下嘴巴,確實是這個理。


    可馬家不幹了,易中海這是啥話?拐著彎的要讓大家孤立自己家呀。


    咣當打開了門。


    馬學林跑了出來,“一大爺,話不能這麽說吧,我和周哥啥關係大家夥可都知道的,我以前沒有工作,都是周哥給我拉活介紹工作的,這是我親哥,我大爺好不容易弄點好吃的,給我分了點,我給我周哥嚐嚐,這不過分吧?


    大家夥說說,我要是不給,我這臉還有嗎?我這叫知恩圖報。


    至於不給大家夥分,實在是少,我大爺就給了一碗,看著多,其實也沒有幾個,我家人多大家夥也都知道,給了周哥家裏,我家裏還沒有分過來呢。


    要是有多的,我們馬家啥時候小氣過?


    住了十幾年的鄰居,大家夥是知道我馬家怎麽樣的。”


    馬學林也是兩個月來嘴巴子利索了,才說出這些話來,要是兩個月前那個呆愣的樣子,估計和馬修明一樣,關著門在家不吭聲。


    “一大爺要說我家做的不對,那我們就找人評評理?” 馬學林看了一眼李石真的家。


    易中海心裏咯噔一跳,有點玩脫了,咋把那位爺給忘了?


    趕緊四處看了看,沒有那位爺的身影,鬆了一口氣,也對,按照那位的脾氣,估計剛才就衝出來了。


    這事得趕緊了了。


    這時候不知道誰家把電燈給扯了過來,院子這邊立刻亮堂了起來,易中海也看清楚了地上的棒梗。


    一身的土,一嘴的血。


    賈張氏雖然沒有嚎叫,她也怕,可還是抱著棒梗心疼的不得了。


    秦淮茹也是站在邊上掉眼淚。


    傻柱則是在秦淮茹邊上小聲安慰著什麽。


    至於棒梗嘴巴的血,是蝦殼太硬,加上薑榮光朝這棒梗臉上來了這麽一拳,嘴巴就這樣了。


    “賠錢,必須賠錢,我乖孫子都成這樣了,打了人就得給我們賠錢,姓薑的,你們今天要是不賠錢,我賈張氏給你們沒完。


    嗚嗚……我的乖孫子。” 賈張氏雖然沒有嚎,可是聲音是壓抑著的。


    “賈家嫂子,行了,棒梗也有錯,誰讓他貪吃的,以後想吃東西了開口要,不能伸手奪,明白了嗎?這次也算給棒梗一個教訓。


    淮茹,還等這幹嘛?給棒梗送醫院去。


    柱子,你也跟著去幫忙。


    賈家嫂子,這事就這麽算了,都是一個院子的,動不動就賠錢,你還想不想在這裏住了?” 易中海就是想趕緊把事情壓下去。


    時間長了邊院那位爺要是出來了,事情隻會更糟。


    “嗚嗚……” 賈張氏張口就要嚎,她已經有點壓製不住了,現在易中海也不幫她了。


    “閉嘴,白白讓人看了笑話,你在嚎一聲,你想不想在院子裏住下去,你自己看著辦。


    秦淮茹,先把你婆婆扶迴家去。” 易中海背著手就走。


    “明天不上班嗎?都散了。” 說完這一句,易中海快速的進了中院。


    賈張氏看到易中海真的走了,也知道沒有他給賈家撐著,賈張氏也就是個女人,撒潑?那是別人不和她一般見識。


    都是從黑暗的時候走過來的,別說撒潑了,就是死人看的好少了?


    賈張氏看著周圍人的看她的眼神,身體抖了一下,拉著秦淮茹遞過來的手,順勢就爬了起來。


    扭著肥腰急匆匆的就往家裏跑。


    棒梗則是讓秦淮茹這邊扶著趴在了傻柱的背上。


    兩人也匆匆的出了大門。


    亂糟糟的大院就這麽瞬間平靜了下來,各迴各家。


    閆埠貴看了看手裏的酒,又看了看和周建設幾個人聚在一起的馬學林。


    馬學林今天這麽亮了相,就算是站起來了,馬家也不再是以前的那個馬家了。


    哎了一聲,抱著酒瓶進了垂花門。


    至於李石真,今天可是迴來的第一天,匆匆吃完飯,洗漱一下就上了樓,久別勝新婚,門窗關的死死的,別說大院裏吵吵的聲音了,就是殺豬他估計也聽不到一聲。


    如果這都能把李石真給吵到,估計出來就不是揍人了,而是要往死裏揍了。


    萬建軍則是對這事沒興趣,在家護著媳婦呢,又是洗腳,又是按腿的,8個月的孕婦,腿容易浮腫,洗完腳,揉一揉有好處,而且大門一關,雖然有聲音,但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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