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今天大院挺熱鬧呀,怎麽都在這呢?” 許大茂一臉酒氣的推著車子進了院門。


    院子裏人都在垂花門這邊聚集一堆聊天呢。


    “大茂迴來了呀,嗬……好家夥,你這喝了多少?” 閆埠貴跑了過來。


    “三大爺呀,沒啥,這不馬上過年了嗎?領導有應酬,我這跟著湊兩杯。


    都在聊啥呢,這麽熱鬧?”


    “還有啥呀,雞毛蒜皮唄,來,三大爺幫你把車子抬過去。” 閆埠貴這邊說著就搭了把手,抬著車子後輪就進了垂花門。


    哎,車子呀,好東西呀,他也想要一輛,可惜了太貴,迴收站那裏的車子便宜,可以買一輛。


    要不是自行車票難搞,誰買二手的呀。


    閆埠貴在幾個月前就一直盯著了,凡是有修好的車子,閆埠貴都會去看看。


    “哎呦,謝您了。” 車子進了垂花門,許大茂從車上撈出一節蒜頭,有十個的樣子。


    這對於閆埠貴來說是今天最大的收獲了。


    一頓飯就放一掰兒蒜,一頭蒜能吃一個月,十個就是能吃一年了。


    可以可以。


    一年都不用為蒜操心了。


    “別說……這味傻柱做的吧,真他娘的香,可惜了,再好的手藝也白瞎,就是一伺候爺的命。”


    許大茂聞到了香味,嘟囔了一句推車過了穿堂。


    “喲,這不秦姐嗎,您這是……得嘞,我得迴家了,咱迴您您嘞。”


    許大茂誰呀,看到邊上的易中海他心裏就很不舒服,推車就走。


    剛才秦淮茹可是瞄上了車把上掛的那塊肉了。


    “淮茹,你先迴家吧,這大過年的,誰家能借肉給你?明天早上去趟市場,看看能不能買到再說吧。


    萬家和李家是鐵了心在一起的,沒事別招惹他。”


    “哎……我聽一大爺的。


    一大爺,我這工級,什麽時候能升一升呀,多點錢,家裏也好過點不是。”


    “哎,今天不是試過了嗎?你連最基本的開孔還沒有做好呢,而且你還沒有滿一年,升級的事情明年再說,好好練練技能,年中有場考核,爭取考上一級工。


    你放心吧,我會好好教導你的,迴吧,時間不早了。”


    易中海背著手朝著家裏走去。


    秦淮茹也隻能迴家,不過還沒有到家,想到了點什麽,理了理頭發,直接拐彎朝著傻柱家走去。


    傻柱剛吃完飯,弄了點花生,自斟自飲呢。


    “秦姐,您這咋來了,要不要喝一杯。”


    “行呀,給姐倒一杯。”


    “隻有花生米了,還沒炸過的,秦姐別嫌棄。”


    “這咋下酒,你等著,姐給你做去。”


    秦淮茹端著一大盤子花生到了邊上廚房。


    看了看火。


    “柱子,你這火不行了,姐迴家給你做,你等著。” 秦淮茹端著盤子拿著油壺還有一些調料就走。


    得……


    傻柱想說不用的,可秦淮茹出了家門也沒有把話說出口。


    估計那壺油能迴來一半就是燒高香了。


    還有那麽多的調料。


    越想越屈,一仰頭,呲溜,一口酒進了肚子。


    和傻柱猜的不錯,秦淮茹迴家就把油壺裏的油倒了一大半進了賈家的油瓶,還有那些調料。


    最多留下了5分之一。


    從油壺裏倒了油進入鍋底,油熱放大料,炒一會,大料扒拉出來,放花生。


    賈張氏在邊上冷眼看著。


    “媽,看什麽呢。”


    “我告訴你秦淮茹,你要是敢做對不起我兒子的事來,我要你好看,我兒子還沒有瞑目呢,敢做對不起我賈家的事情,老娘讓你滾迴農村去。”


    “媽,您想什麽呢?您要是這麽想我,以後我要是和傻柱說一句話,我不得好死行了吧,以後飯盒您自己去要吧。” 秦淮茹說著說著委屈的哭了起來。


    “哭哭哭,有什麽臉哭?我告訴你,我兒子看著呢,棒梗還小,槐花小當也還小呢,餓著老婆子沒事,你餓著我乖孫子,有你好看的。


    明天你去醫院一趟。”


    “去醫院幹嘛?”


    “幹嘛?上環。


    老娘也是從喪夫走出來的,知道寡婦的苦。


    和你說的你聽到了沒有?不聽我的話,我叫東旭出來和你說。” 賈張氏眼睛睜得有原先的兩倍大,惡狠狠的說道。


    秦淮茹最後還是抹了淚,點頭答應了下來。


    花生也好了,放了一點鹽,剛想端走,賈張氏又跑了過來。


    一盤子花生差點全倒走,秦淮茹不幹了。


    “您要這樣,您自己送吧,傻柱喜歡吃花生米,要是生氣了,以後沒了飯盒,大家要死就一起餓死吧。”


    賈張氏平衡了一下利弊,很不情願的又扒拉了十幾顆花生出來,讓蓋不滿盤底的花生剛剛好蓋住盤底。


    秦淮茹奪過來,播了一半出來。


    在賈張氏想要罵人的時候,秦淮茹拎著隻有一個壺底油的油壺出了門。


    “騷梯子,有了男人把賈家一家子全忘了?


    東旭,你怎麽娶了個這麽狠毒的媳婦呀。” 賈張氏也隻敢小聲欲哭無淚的哼哼幾句。


    李石真的棍棒的厲害,她可是一清二楚的。


    那是痛不欲生。


    棍棍到肉,比老賈打的都狠。


    秦淮茹抹著眼淚進了傻柱屋子。


    傻柱倒是樂了,還成,花生有一半迴來,不過油壺……看著輕飄飄的,別想了,沒了。


    改天從廠裏順點就行了。


    廚子不偷五穀不收。


    傻柱可是貫徹到了極致。


    主要是他還沒有出師,爹跑了,又進了軋鋼廠,這麽多年也沒有去看他師傅,自然很多廚子的規矩這傻子也是一知半解,又沒有人和他說。


    關鍵是這傻子又不是自己兒子和徒弟,也說不著。


    最後丟人的是傻子,和周邊的人有關係嗎?


    所以傻柱就這麽高不成低不就,以為天老大他老二一樣的混著。


    到老了,也還是個八級。


    被人壓了一輩子。


    就算最後做的食堂主任,他的工級還是八級。


    摸出一個小酒杯,就和秦淮茹這麽一口一口的喝著。


    秦淮茹滿嘴的就是賈家如何如何的不容易。


    時不時的抹上兩滴眼淚,傻柱頓時是急的抓耳撓腮。


    沒啥說了,直接掏了5塊錢還有自己的春節肉票一起給了秦淮茹。


    賈張氏可在傻柱門口蹲著呢,兩人說的話那叫一個清楚。


    要是秦淮茹真做了什麽,估計賈張氏能直接衝進去。


    許家。


    “你個敗家媳婦,人家都去買肉了,你咋不去,那是一斤牛肉呀我的姑奶奶。”


    許大茂吃著白水麵條,就著鹹菜咬著大蔥。


    “不就是一斤牛肉嗎,各個跟瘋了一樣,我又擠不進去。” 婁曉娥也是剛嫁進來,還是個小媳婦,而且在家啥時候去和別人爭搶買過菜?


    所以別人家都買了肉,就他家沒買。


    許大茂氣的不行。


    “那是啥?一斤牛肉。”


    “行了行了,別氣了,後個兒迴家,我從家拿幾斤迴來總行吧。”


    “嘿,還是媳婦好,給我煎個雞蛋唄,這白水麵條也太淡了。” 許大茂得逞了,嘿嘿笑著立刻變臉。


    “德行。” 婁曉娥雖然這麽說,還是過去給許大茂煎蛋去了。


    嘖嘖……許大茂從邊上櫃子摸出一瓶酒,先喝了一口,吃著麵條等著自己的煎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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