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真給街道辦的肉,當天就分給了街道範圍內記錄在案的貧困孤寡老人和烈士家屬。


    可不知道為什麽,偏偏沒有95號院後院那個老太太的。


    她不是說她是五保戶嗎?很多人知道後也都有點議論聲。


    肉也就100來斤,街道辦那麽多人分過後,就剩下裏了一半。


    由於人多肉少,一家分的不多,隻有3兩多點。


    這也讓大半年沒有吃過一點葷腥的那些得到肉的人眼裏,淚是稀裏嘩啦的,感謝國家 感謝黨,更加該感謝的是街道還有王主任。


    王主任趕緊製止,這可不能說。


    雖然是這麽說,可她的嘴已經咧開到耳後跟了,這種好話誰不想聽。


    到了晚飯的時候,幾乎都知道了街道分豬肉的事情,很快小道消息說豬肉是街道迴收站老李給送過去的。


    當別的大院都若有若無的飄起一點淡淡的肉香後,都還能忍,因為很多家裏並沒有明著做,要麽包了餃子,要麽就做了別的吃的,可就不到4兩的肉,在做味道能到哪去?


    可李石真家裏飄出來的肉香,那是勾人一樣的在你心窩裏撓。


    最厲害的是後院和中院一老一少兩位組合,已經快要翻了這個四合院了。


    後院老太太是氣的不輕,她是誰?街道的五保戶,她還讓人去打聽了一下,有些五保戶也是發了肉的,可卻偏偏落了她。


    拐杖杵著地,邦邦的響。


    至於中院,棒梗的撒潑,賈東旭都已經壓不住了,打了幾巴掌,結果哭的聲音更大,賈東旭也索性不管。


    以往護著棒梗的賈張氏,同樣沒有鬧,更沒有跑過來護著棒梗。


    易中海都跑了過來,看著滿地打滾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棒梗,問了下原因,他也表示很無奈。


    別的肉他還能去要點,可今天這肉是那個李天殺的肉,打死他都不會去要的。


    而秦淮茹則是低頭玩著手指,坐在裏屋,動也不動,她也不會再去要肉,那天李石真的話還在耳朵裏呢,什麽驢呀,雞呀的,讓她好幾夜沒有睡好,一個睡了個小姑娘的老頭,還是個好人了?


    這肉的香味,別說小孩了,大人都有點頂不住。


    要是以前,易中海還敢去折騰一下,現在……


    他怕了。


    姓李的他跟你好好說話還好,可保不齊他下一秒對著你就是一巴掌。


    易中海是有了陰影。


    看著勸不住,轉頭就走。


    這哪能讓易中海走,站起來伸出了爾康手,“師傅……”


    賈東旭開口叫了一聲,可這師傅頭也不迴,不叫還好,叫了後,他師傅的腳步更快的走了。


    肉票?想都別想,現在每個月就半兩的肉票,誰家的肉都不寬裕。


    以往賈東旭百試百靈的開口,這次竟然沒有留下易中海,賈東旭眉頭皺了皺。


    心頭有句 \"大丈夫生居天地間,豈能鬱鬱久居他人之下?”


    可是這話怎麽都說不出口。


    隻能又坐下來生悶氣,呸,老賊。


    全家隻有他一個是城市戶口。


    所以,每個月家裏隻有半兩的肉票。


    這夠幹嘛的?還不夠棒梗一口的。


    摸摸兜。


    兜裏還有7塊錢。


    可又想到了家裏的糧食,端起桌上的碗吃了起來。


    “媽,等會晚上我出去一趟,淮茹,給我留著門。”


    “東旭……你?” 秦淮茹好像知道賈東旭幹什麽了。


    沒錯,就是黑市。


    可黑市現在還沒有被上麵暗地裏整合,亂的很,殺人奪物搶錢,那幾乎就是家常便飯。


    “你別擔心,我就去看看,能買什麽買點什麽迴來,一會我看看能不能找師傅跟我去。”


    秦淮茹從裏屋走了出來。


    看到賈東旭已經把他的小半碗沒有多少的棒子麵湯水喝光,秦淮茹把自己的那一份也給推給了賈東旭,還有她的半個窩頭。


    “東旭你吃了吧,我在忍忍。”


    “好,晚上我肯定帶迴來糧食。”


    接過碗唿嚕嚕的吃完。


    賈張氏則是趕緊把自己的那一份給吃完。


    生怕賈東旭吃完還要吃她的一樣。


    賈東旭起身出了門,沒有往外走,而是去了易中海的家裏。


    當然是想多帶個人過去,路上有個伴也安全不是。


    可賈東旭說了半天,易中海愣是裝著理會不到意思。


    賈東旭顯然明白了,這個師傅……呸,是老賊,他是不想去呀。


    以前去黑市,基本也都是易中海掏的大錢,這次他不去,自己7塊錢能買什麽?


    這下易中海不去,賈東旭可是心痛自己的錢好幾秒。


    出門抬頭剛好看到傻柱迴來,拎著飯盒。


    眼看進了家裏,賈東旭眼睛轉了轉,跟著追了過去。


    “賈哥?你來有事?吃了沒,要不吃點?”


    在何雨水很是嫌棄的眼光中,賈東旭扭捏了一下,拿起一個二和麵饅頭,對著傻柱捎迴來的菜就開始狂炫。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吃飯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眼裏隻有菜沒有別人。


    兩盒菜,賈東旭愣是一個人狠狠炫了一盒半,其他的也讓扒拉的不成樣子,桌上也撒的哪裏都是。


    最後還是鬆了皮帶才站了起來。


    和傻柱說了晚上要去黑市的事情,一個人害怕,拉個人壯壯膽。


    賈東旭三兩句就把傻柱給忽悠了。


    等會拎著東西的活,也得丟給傻柱,還得算計一下,讓傻柱給自己掏點錢。


    賈東旭給自己的聰慧點讚。


    棒梗在家哭了足足半個小時。


    以往賈張氏隻要棒梗一哭就會來哄,可今天愣是沒有說一句。


    賈張氏吃完了就往床上一躺。


    關鍵是她把棒梗的那一份也給吃了。


    桌子上現在一粒飯渣子都沒有了。


    棒梗傻了眼,沒有吃的,那他豈不是要餓肚子了?


    頓時比剛才更大的哭鬧聲響起。


    可還是沒有人去拉他哄他。


    看了看桌上,看了看前屋床上睡的賈張氏,還有屋裏睡的秦淮茹,棒梗這下麻爪了,貌似演戲過頭了,應該吃了飯在演的,怎麽辦?他不想餓肚子。


    而且和他配戲的奶奶也沒有下場。


    整張臉,鼻涕和淚胡在一起。


    加上地上的泥土,棒梗整個就和外麵要飯的一樣。


    看了看奶奶和親媽,果斷放棄了找他奶奶的念頭。


    袖子一擦,就去了裏裏屋。


    拉了拉秦淮茹的衣服,“媽,我餓。”


    始終是親媽。


    秦淮茹抬起頭看了看這個兒子 “等會吧,你爹給你買吃的了,去外麵洗洗臉再迴來。”


    棒梗點點頭跑了出去。


    李石真一大家子躺在床上。


    吊扇在上麵無聲攪動的風,吹的三人是舒服的很。


    “老李,肉都熏上了嗎?別壞了。”


    “放心吧,都弄好了,過兩天就能吃了。”


    “那就好。” 小媳婦又躺了下來。


    不過卻用含情脈脈的眼睛看著李石真。


    李石真琢磨了3秒,就想通了。


    生。


    不是就是營養嗎?現在空間那麽多肉,足夠媳婦吃的了。


    “媳婦,準備好了嗎?”


    “早就準備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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