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沒有說出任何一句話,嘴唇白的已經沒有血色了,他覺得自己就快要死了!


    林修聽聞阮寧要見自己,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去了,畢竟阮寧的父親不一般,那可是晉城城主,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見一見,不過審問的事情還在繼續中!


    “別把他弄死了!”林修交代了一句,便已經走了出來。


    阮寧已經坐在廳堂裏等候多時,他心焦如焚,可是表麵上看上去卻風輕雲淡,淡淡的喝著茶水,品嚐著糕點,直到林修來,他才悠哉悠哉的起身,“林伯父,你來朱桑鎮怎麽也不跟小侄打聲招唿啊?這裏我可是熟悉的很。”


    林修一聽這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道:“我這不是忙的都快忘記了嗎?阮城主最近還好吧?我都好長時間沒有跟他碰麵了。”


    阮寧心裏冷笑,你這樣的人誰想跟你見麵。臉上帶上笑容道:“家父身子很好,一直掛念著林伯父呢,伯父啥時候有空可以去我家裏做客!對了伯父,你來朱桑鎮是有什麽事情要做?不妨跟我說一說,說不定我還能幫上一二,我在朱桑鎮的時間長,認識的人也多!”


    林修聽到這句話,心裏琢磨了起來,聽聞林晴和阮寧也認識,自己跟他打聽,他怕是不會跟自己說的。


    “阮寧啊,伯父我是有些私事要處理,就不勞煩你了,你跟沐風也是好兄弟,有空常來我們家坐坐!”林修也打著哈哈說著。


    阮寧心裏焦急,看來林修也應該是知道了自己跟林晴的關係,那他隻能使用必殺技了!“對了,林伯父我上次見到林伯母在朱桑鎮的街上,衣衫不整的,我特別的奇怪,想上前去打招唿,可誰知道就看到一個陌生男人跟她一起,本來吧,我不應該在您麵前說伯母壞話的,可是二人拉拉扯扯的,卻是讓人難以接受,哎……”“嘩啦”一聲,茶杯碎了一地,“賤人!”林修麵容鐵青,猛然站了起來,已經不顧廳堂之中還有客人。“迴府!”


    陳承義全身冷的發抖,身體的痛感已經讓他麻木了,全身什麽感覺都覺得了,意識也已經逐漸模糊了,他不知道自己這樣還能支撐多久,不過足以證明的就是那個人沒有得知林晴的下落,這才是他樂意看到的事情。


    阮寧看到陳承義的時候,嚇的臉色都發白,他怎麽被打成這樣了?“陳爺爺?”他忍不住出聲叫著,而且把自己身上的衣衫脫了下來,給陳承義披上。


    可是陳承義已經徹底的昏迷了過去。他全身都散發著血的味道,讓人覺的有些惡心了!


    可是阮寧絲毫都沒有在意,他抱起了已經被打的血肉模糊的陳承義,二話不說就出了牢房,別人也都看不下去了。“阮少爺,你要帶他去哪裏?這可是林縣令要的人,你不知道他……”


    阮寧瞪了那人一眼,目光冰冷,他現在總算意識到什麽叫做官大一級壓死人。“如果林縣令問起,你就說是阮城主讓人帶他走的!”關鍵時刻還是老頭子的名號好用!


    官差一聽這話,也就不敢說什麽了,隻能讓阮寧帶走人。


    阮寧抱著陳承義上了馬車,他的衣衫上也已經沾了鮮血,眉頭也都忍不住的皺了起來:“慢一點兒!”他知道陳承義經受不住這樣的折騰,心裏擔心壞了,恨自己為什麽不早一點出現,那樣他是不是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可是這些似乎更無濟於事,應該要做的就是好好想想怎麽將他的治好!


    馬車慢悠悠的到了阮寧的院子,下人早就已經找好了郎中。


    郎中看到了陳承義都是一愣,這老頭跟阮少東是什麽關係,不過這老頭看上去倒不像是大戶人家,也不知道怎麽會這麽好的福氣。


    年紀大了,又受了這麽重的傷,確實是兇多吉少了,雖然都是一些皮外傷,但是傷口多的嚇人,而且因為被鹽水浸泡過,浮腫不堪,皮開肉綻,看上去就知道受了很大的刑罰。


    阮寧的眉頭皺了起來,要是林晴在就好了,不過他知道如果林晴在的話,就不會發生這件事了,她知道怕又是要傷心了,想到這裏,心亂極了,什麽話都沒有說,臉色也跟著難看起來。


    郎中已經給陳承義上了藥,也開了方子!


    阮寧見過林晴給別人看病,他似乎也知道糖鹽水的作用,於是讓下人去準備。


    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的,讓人看著既心疼又氣憤。“阮少東,他的傷太重了,而且年紀又大,不知道能不能熬過這一晚,不過我會盡力!”郎中心裏也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這情況太糟糕了!


    手指骨都被夾斷了,他的額頭上也都是汗珠,一臉的擔心模樣。


    楓葉村小包子連續幾日身子都不好,林晴的心情也格外的糟糕,雖然有靜心師太在,問題倒是不大,她自己也是郎中,醫治小包子也不是問題,可是小包子的體製很特殊,跟她之前有些相似,也是畏寒。


    楓葉村的秋天很短暫,冬天很快就要來臨了,這對於林晴和小包子母子來說簡直就是雪上加霜,他們必須離開這裏,可是這裏的一切又讓林晴莫名的喜歡,這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可是她和小包子卻沒有這麽的好運氣。


    想了想去,她為了小包子必須要重新站起來,銅澤縣的那些人也是時候該麵對了。


    “師傅,我有件事要拜托你,我和小包子迴銅澤縣,迴靜心庵,不過為了不給庵裏帶來麻煩,我可能會接受皇上的封賞。至於小包子就麻煩師父等人幫忙照看了,我不想讓比爾知道我生了孩子!”林晴一本正經的說道,她真的怕給無辜的人帶來傷害,這裏因為有天花瘟疫,一般人是不會靠近。而且高樂帝已經知道了,以後說不定定會重視此地。她倒不用過多的擔心。


    現在心裏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裏百村,也不知道陳承義他們過的怎麽樣了?心裏想想又忍不住的有幾分著急了。


    靜心師太聽了林晴的話,心裏也有數。“你放心,小包子我們會幫你照看的。不過孩子我不會勸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因為就算是我也放不下,沒有立場勸你什麽,不過你答應為師別牽連無辜的人!”


    林晴點點頭,經曆這次的事情,她知道了逃避永遠是沒有辦法解決問題的個,更重要的是不是說你逃避了他們就會饒恕你,既然這樣何不就麵對了。


    李秀聽聞小包子生病了,也聞風趕了過來。“小晴,小包子的病好些了嗎?孩子小你以後盡量少帶他出屋,免得受涼感冒了!”她看著林晴瘦弱的小臉,擔心的說著。


    林晴點點頭,看向李秀道:“你們最近忙的怎麽樣了?”說的自然是擴桑這件事。


    “已經差不多了,你好好養病,別的都不用著急放在心上。你看看你最近瘦成什麽樣子了?臉色也這麽的難看,你可不能自己想不開知道不?這人呢,要往前看,你看看我現在不都好好的!”李秀怕林晴是因為龍虎的事情難過,所以才安慰了這番話,林晴忍不住笑了笑道:“我能有啥事,你就別擔心我了!”


    至於龍虎她一個字都不想去提,就恨不得把那段記憶上了鎖,那樣就不會不由自主的迴憶了,就不會在貪戀那份感情的溫暖和寵溺了。


    李秀忍不住拍了拍林晴的肩膀,無聲的安慰著她。林晴突然想到要不了多久又要離開的事情,忍不住認真的說了起來。“嬸子,我們估計在這裏也住不了多長的時間了,小包子的體製跟我差不多畏寒,我生了孩子之後好了很多,可他的情況就比較糟糕,所以我們可能過段時間就要離開了!”


    李秀聽到這話,有些愣住了,她之前是沒有想過林晴會離開的。不過聽到跟小包子的身子有關係,她雖然心裏不舍,但是還是忍不住道:“小晴,那你就應該盡快走,小包子的身子重要!”


    林晴點點頭,她打算把這件事處理好之後在說,而且小包子現在才剛剛兩個月,等大一點兒會好一些,正好瘟疫的事情也該結束了。


    趙太醫得到了皇上的詔書遞給了林晴看,林晴看完之後點點頭道:“我跟你一起迴去!”


    “不打算換身份?”趙太醫略微吃驚的問道,他覺得林晴這樣,豈不是讓慕容府和林府的人都知道她迴來了嗎?


    林晴點點頭。“不用換身份,不過要給小包子找個乳娘,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生下了他的事情,暫時不能告訴任何人!”


    趙太醫點點頭道:“那成,到時候你準備一下,跟我進宮!”


    林晴心裏有數,這一次她隻能成功不能失敗,必須依仗皇上的寵愛,做她想做的事情,即便她是被萬人謾罵的林清雅又怎麽樣,隻要她站在高位之上,還擔心什麽。至於之前對不起她的那些人,她就要讓他們看看,如今的林清雅絕對不會讓他們小覷!


    孫斌得到消息,聽聞陳承義被打成重傷,生死未卜之後,他的臉色也異常的難看起來,因為這個人對林晴來說很重要,他心裏絲毫都沒有猶豫,覺得應該告訴林晴!


    “小晴,有件事我想單獨跟你說一聲!”孫斌走上前去,打斷了林晴和趙太醫的對話,臉色一本正經的道。


    趙太醫十分識趣的離開了,他看向孫斌的麵容就知道並非小事。


    “怎麽迴事?”林晴心裏突然緊張了起來,憂心忡忡的看向孫斌。孫斌都有些不知道怎麽開口。畢竟這件事是他的人沒有做好,沒有保護好裏百村的人。


    林晴見他麵露難色,心裏就更加的沒有底了,到底是誰出了事情呢?“孫斌,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裏百村的人出事了?誰出事了?誰做的?”她脾氣突然上了,一手從孫斌的手裏搶過了書信,看到了裏麵的內容,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不……怎麽會這樣?陳爺爺!”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是陳承義出事了,而做這件事的人居然是林修,林修為什麽要這麽做?


    恨意從身體裏不停的往外冒,有一種想要殺人的感覺,她從未這麽害怕失去過。她臉色冷的能結冰,這樣的她是別人聞所未聞的。


    “讓幹爹迴一趟朱桑鎮去阮寧哪裏給陳爺爺看病,收拾行李,明日一早我跟趙太醫會銅澤縣!”林晴聲音裏已經不帶任何感情了,她心疼到麻木。


    孫斌呆愣在那裏,他發現林晴跟慕容允一樣,生氣起來都恐怖的嚇人,不過慕容允還好,天生的麵癱和冰塊,但是林晴如今也這樣,好不習慣!


    “小晴,你要迴銅澤縣?可是林修就是為了找你,你這樣主動送上門會不會不太好?”孫斌擔心的說著。


    林晴冷哼一聲:“你覺得呢?”


    孫斌覺得心髒有些驟停,他感覺林晴是真的生氣了,比慕容允要可怕很多。“是!”他點頭應聲,似乎除了這個以外,就不知道怎麽做了!林府林修心裏被阮寧的話鬧的是心神不寧,他不是不相信孫青君,是因為孫青君確實來過朱桑鎮,她來這邊做了什麽,自己都不知道,而且阮寧和孫青君沒有任何的矛盾是不可能隨便說這樣的話來哄自己的。


    而且他的神態動作都不像是在說謊,一切都像是真的。


    他越想越是生氣,心裏反而更加的多疑了起來,看樣子她肚裏的孩子也未必就是自己的,想到這裏,他就泛著惡心,孫青君她倒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行色匆匆的往銅澤縣趕去。


    在家裏的孫青君也是憂心忡忡,她知道林修去了朱桑鎮,心裏稍微還是有些害怕的,就怕裏百村的那些賤民把自己之前狼狽的樣子給說出去,那她可就丟死人了,想到這裏她臉色就微微有些發黑。這件事都過去好長時間了,她自己都以為自己忘記了,可是偏生還是那麽的清晰,越想越是夠惱火的!林修迴到了府裏,氣衝衝的走進了孫青君的院子裏,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孫青君的臉上,接著一口吐沫噴在了她的身上,嘴裏大罵道:“你這個賤人,到底做了多少對不起我的事情,你跟我說,你外麵的野男人是誰?這肚子裏是不是他的孽種?”孫青君被林修的連打帶罵轟炸嚇壞了,都沒有反應過來,“老爺,你這是說什麽呢?我什麽時候對不起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麽性子的人?我怎麽可能對不住您啊。你這是聽哪個王八蛋說的,我什麽時候外麵有野男人了?你要是不相信我,我就一頭撞死在這門框上,以死證明我的清白!”說著就準備往門框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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