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也不敢再去拔草了,怕自己又破壞了什麽草藥。


    林晴在這半麵山上,遇到了五六種草藥,艾草、蒲公英、苦菊、白頭翁、丹參等,這些都是山上野生的草藥。足夠讓她激動的半天的,至於不是草藥的雜草,清理之後便可以把三七的種子撒裏麵了,還省得耕地了。


    林晴想了想,決定先采摘一些草藥迴去,因為並不是要連根拔起,而且有的隻需要采摘掉葉子或者是枝條,草過段時間之後便會長出新的枝條和葉子,但是也有的草藥就是需要根或者整個的一株,這便要拔掉。比如說三七就是這一種。


    林晴覺得應該用柵欄把每一種草藥圈起來,用以來證明這就是自己的地盤。這個活交給李沐、張沐和*三個壯丁幹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的。


    李沐、*和張沐二話不說就去砍竹子,用竹子架籬笆,用布條捆紮起來,下麵的是抵在泥土裏,一上午的時間,總算是給夾好了。


    林晴看著弄好的籬笆草藥園,心也微微放下了。


    陳承義背著籮筐,把艾草都放在了自己的籮筐裏,並且忍不住出聲詢問道:“這些草藥真的能賣錢?”


    林晴點點頭,何止能賣錢,簡直是暴利呢。


    林晴看到山的另一側是密密麻麻的樹木,蔥鬱蓬勃,她忍不住好奇的往那邊走去,發現了樹上掛著如紅寶石般的小果子,這是櫻桃啊。


    “宋嬸,你快過來,這裏有果子!”她沒有想到居然會有水果吃,這可是野生的果樹啊。


    宋氏聽了也忍不住走了過去,見林晴已經吃了起來。“好甜!宋嬸你嚐嚐。”


    宋氏從林晴的手裏接過,也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不知道這是什麽果子,個頭這麽小,但是很好吃。”


    “這是櫻桃,我們多采摘一些帶迴家裏吃,吃不完可以釀製櫻桃酒呢。”


    忙碌過後,可謂是滿載而歸,收獲到了新鮮的果子,分給幾家人之後,還剩下很多。


    林晴便把吃剩下的櫻桃洗幹淨晾幹表麵的水分之後放在小的壇子裏,密封起來。過個三個月櫻桃酒就釀好了。


    自從做了酒糟魚的生意,林晴這個小院就忙活了起來,張沐和陳承義負責打漁,李四負責醃製魚,林晴則負責最為重要的一步,就是米酒醃製。


    七天很快就到了,一輛馬車停靠在村口,他記得林晴說,她居住的地方就是村口的小房子裏。


    他四處打量,覺得這地方有啥好的,真沒有想到這裏能出個那麽好看的婆娘。


    林晴聽聞了外麵的響聲,便忍不住打開了門,沒有想到是阮寧親自來的。


    “林晴,你這地方還挺好找的,對了酒糟魚做好了嗎?”阮寧饒有興趣的打量林晴,不過覺得她好像比上次見麵胖了一些。


    林晴點點頭,邀請阮寧進屋裏坐。“阮少東家,怎麽有空親自光臨?”她覺得阮寧這樣的大少,用得著自己親自跑一趟嗎?


    阮寧也不知道自己是抽了什麽風,為何要親自來,“林晴,你是這村裏的人?感覺很不像。”他好奇的打量起來林晴,心情依舊十分疑惑。


    林晴沒有言語,她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同。


    “最近戰事吃緊,生意也不好做。聽說最近醫館的生意不錯,做藥材的都發財,可是我對草藥不懂,要不然我早就……”他忍不住撇嘴道。


    林晴聽到這話,微微一愣道:“戰事還沒有結束呢?”


    阮寧見林晴突然關心這事,忍不住多說了幾句:“聽聞龍虎將軍在西北戰場大勝齊豫人,不過傷亡慘重,齊豫人天生狡詐,轉移了陣地,估計會牽連到我們這裏。”


    林晴眉頭微微皺起。心裏暗叫糟糕,如果敵軍轉移,那龍虎將軍也畢竟要追擊,要經過這裏,糧草不夠便要征,那村裏的日子豈不是更加的苦不堪言,如此一來該如何是好?


    “你這消息準不準確,大概多久會到咱們這裏來?”林晴心裏焦急,忍不住問道。


    阮寧忽然一笑:“瞧你嚇的,我跟你開玩笑,牽連不到咱們這,在我們正南方五十裏方向,龍虎將軍帶兵估計要經過這裏。”


    林晴聽聞倒覺得這是一個合作的好機會,如果能跟軍隊合作,那藥材就不愁賣不出去了,而且價錢也並不會比鎮上低多少。


    阮寧是看到了林晴家裏晾曬的草藥,才會跟她說這些,他也越發覺得這個婆娘不簡單。


    阮寧打量了院子,這哪裏能住人,房子破破爛爛,都是泥巴,也不知道林晴怎麽住在這裏。他滿眼都是嫌棄。


    李四聽到有人進來,忍不住出聲問道:“小晴,是誰來了?”


    林晴淡淡的開口道:“是嶽樓酒莊的少東家阮寧來咱們這提貨了。”


    李四一聽也熱情的招唿起來阮寧。


    總共是五壇子的酒糟魚,林晴他們可是連續忙碌了幾天的成果,阮寧看到了酒糟魚,忍不住站起身來,“我先聞聞味道。”他隨便打開了一個壇子,就聞到一股濃鬱的酒香,似乎這次的酒釀魚比上次的更加香,這段時間酒莊的生意一直不錯,也全靠這酒釀魚,一盤子酒釀魚是500文錢,但是依舊很多客官點了這道菜,這道菜顯然成了他們嶽樓酒莊的招牌菜。


    前天就斷了貨,他就想過來的,可是記得林晴說七天才可以,總算熬過了兩天,一大早便過來了。


    林晴見阮寧激動不已,她便知道自己新釀製的米酒也絲毫不差。“阮少東家,要不要嚐嚐?”


    阮寧點點頭,林晴找來一雙幹淨的筷子,端著一個小碗,她從壇子裏夾出一塊放在碗裏。


    阮寧看著破了一口子的碗,微微有些皺眉,這碗能用嗎?


    “我們農戶人家都用這樣的碗,十分的幹淨,你要是覺得不妥,下次自帶碗筷,我們這裏招待不起你這樣的大人物。”


    阮寧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林晴看不慣,話語也難免諷刺,冷淡的話語,讓他眉頭皺了起來,不過卻無力反駁,毫不客氣的品嚐了起來,香辣可口,果真不錯。


    “林晴,這次做的貌似跟上次的又有些不同,不過更加好吃了。我們稱下重量,算下工錢。”阮寧看向林晴,淡淡的開口,似乎已經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


    林晴點點頭,走了過去。“總共是五十五斤,每斤50文,對了這壇子你用完之後要給我們送來,不然我們光是買壇子也需要不少的錢。”


    阮寧覺得林晴做生意簡直了,“這個沒有問題,迴頭買幾個壇子給你送過來,總共2兩零750文。你拿好了!”他發現林晴對銀子沒有那種兩眼放光的感覺,而且她家裏的這些人跟林晴有什麽關係呢?


    林晴拿著了銀子,淡淡一笑道:“合作愉快!”


    阮寧覺得林晴這麽小的姑娘,就知道做生意賺錢挺不容易的,看到了晾曬的草藥忍不住問道:“你們家裏有病人?”


    林晴沒有說話,而這時又是一陣的敲門聲。


    宋氏聽到敲門聲急切,忍不住看向小晴。“小晴我去開門吧!”


    隻見陳承風領著一行人站在門口,為首的是順風醫館的郎中,身後還有一輛馬車,馬車裏傳來急促的唿吸聲。臉色蒼白的如同白紙一般。


    阮寧自然是認得來人,這不是正是順風醫館的掌櫃的李田嗎?他怎麽來這裏了?看樣子他病的十分厲害。


    阮寧是個機靈的人,他忍不住走過去道:“李掌櫃這是怎麽了?身體不適?”


    “嶽樓酒莊的阮少東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李田好奇。


    村長陳承風聽到這裏,心裏大驚啊,他可是一心想跟嶽樓酒莊的阮少東談合作的事情,一直被拒之門外,今日倒是沒有想到居然在林晴那丫頭那見到了,林晴那丫頭走的是什麽狗屎運,讓朱桑鎮商賈都來找她。


    林晴其實是比較意外的,李田的病怎麽還沒有被治愈?難道上次說的不明白?越是拖越是麻煩。


    “我跟林晴姑娘有生意上的往來,這不我們剛談成了一筆生意。”阮寧絲毫都不客氣的道。


    林晴的眉頭皺了起來,她並不想在村裏出風頭。


    李田看到了林晴,忍不住道:“林姑娘,我拜托你幫我看看病成嗎?”


    林晴還沒有說話,陳承風就忍不住開口道:“李掌櫃你瞧你這話說的,你能來我們村裏,已經是我們裏百村的榮幸了,林晴這丫頭的醫術哪裏有您的好,你生病了找她來看病,那也是她的榮幸。您就安心在這裏住下。”


    林晴聽陳承風這話,相當的無語。


    李田對陳承風也相當的不滿,他搶了自己的話,“村長,我們是來找林晴姑娘的,跟您沒有多少關係,您有事忙吧!”陪同他一起來的郎中心中不滿,忍不住口氣生硬的對陳承風說道。


    陳承風聽到這話,心裏不是滋味了,什麽意思,把自己利用完了就攆自己走,他們就不怕自己不讓林晴給李田看病?


    陳承風看著林晴忍不住道:“小晴啊,你有身孕,要注意自己的肚子,別勞累過度了。”他看似在關心林晴,實際上這話是說給李田等人聽的。


    李田還好,他是衝著林晴的醫術來的,至於她有沒有身孕這事並沒有太多的在意,而且自己也帶來郎中,到時候林晴隻要說需要什麽藥,他便可以配藥,絲毫都不麻煩。


    阮寧微微睜大了眼睛,她明明看上去才十五歲左右,怎麽可能懷有身孕,而且並沒有見過或者聽過有人說起她的相公,那……


    他一臉茫然的看著林晴,“你有身孕了?”


    林晴點點頭,她不知道阮寧是怎麽了?隻覺得很是奇怪。


    阮寧覺得自己好似被欺騙了一樣,接受不了,他本以為林晴是個姑娘,而且對她的事情莫名的感興趣。此刻有一種天塌地陷的感覺。


    阮寧看了林晴一眼,忍不住道:“林晴,你有事先忙,那我就先走了。”


    林晴淡淡道:“記得把壇子送來。”


    阮寧微微一愣,李沐等人已經幫忙把酒糟魚送到了馬車上,阮寧見林晴還是一副冷淡的模樣,又突然不想離開。


    而這時林晴看向李田道:“李掌櫃你的病,我可以醫治。不過剛才村長也說了,我有身孕,可能需要你身邊的這位大叔幫忙。”


    “這沒有關係。你們這裏能住的下人嗎?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們想請林姑娘您跟我們迴鎮上,藥材什麽的也都方便。”李田忍不住出聲問道,而且這裏的條件看上去真的不太好。


    林晴觀察李田的吐氣已經說話的狀態,來探測病情的進展。心裏有數之後才開口道:“不用如此麻煩,我寫好方子你們拿迴去熬藥,還有就是要注意飲食,不能生氣。大概三五天就能痊愈。”


    “真的?”


    林晴說著便要求李田坐下,她用手輕輕的為他把脈,眉頭微微一皺,果然嚴重了不少,大概一炷香之後,林晴便道:“你們家掌櫃的病還是因為肺熱引起的,上次說是因為中毒,毒你們是解開了,但是卻沒有注意會引發的一些並發症,他現在的症狀,包括唿吸困難,都是因為肺部的灼痛引起的。”


    那郎中一聽林晴的話,忍不住皺眉道:“可是我也用煎藥了,可是為什麽沒有效果?”


    林晴聽到這話,忙忍不住問:“你用的是?地骨皮、桑白皮、炙甘草和黃芩?”


    郎中點頭,“正是如此,有什麽問題嗎?清瀉肺熱應該沒有問題才對,可是卻沒有效果。”


    李田自己都覺得沒有問題,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林晴忍不住道:“他的肺熱跟普通的肺熱不同,用這種普通的藥不行,應該再加上知母和沙參。你聽他喘息有雜音,說明肺津耗有傷,會更加好一些。”


    李田聽完之後,也大讚林晴仔細。“林姑娘,我這病按照您說的方子拿藥吃多久能好?”


    “三五天可以停藥,但你的肺要好好養,可以燉點藥膳。具有滋補的效果。鮮梨貝母湯。迴頭我連同方子一起說給他聽。飲食上避免辛辣,宜清淡為主,其他就是要多加注意休息。”林晴交代完了,便自己口述讓郎中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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