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旭?”


    “你嚇死我了。”


    “你怎麽在這裏?”


    “你晚上不睡覺,怎麽來找我?”


    易中海壓低聲音向賈東旭問道。


    這一刻,易中海出了一身冷汗。


    “少爺,我是來看您的,對了,我想問問易阿姨給您送衣服和年貨了嗎。”


    “沒想到這麽晚了,你還躺在被子裏,看書吧。”


    “主人,你也太勤奮了吧?”


    賈東旭笑道。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易中海看書,夜深了,蜷縮在被窩裏,用手電筒偷偷地看。


    賈東旭的直覺告訴他,他師父看的書不是一本好書。


    易中海捂住了賈東旭的嘴!


    “噓!”


    “東旭,小點聲,別讓人聽見。”


    “我們師徒能否盡快脫離苦海,離開這個不好的地方,全靠這本書了。”


    易中海捂住賈東旭的嘴,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賈東旭很驚訝。


    師父在讀什麽書?


    這非常重要。


    會不會影響我們師徒兩人能否盡快離開這裏?


    賈東旭在手電筒的照射下仔細看了看這本書,發現裏麵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還有一些特殊的標記。


    他隻是看了一眼,就覺得頭暈。


    “好了,主人你過來好好看看,我就不打擾您了。”


    “師父,你一定要好好學習,好好看看,我們師徒的未來,就全靠你了。”


    賈東旭壓低聲音說了幾句話,就悄悄離開了易中海的大同店。


    易中海和賈東旭都睡在這種大同店裏。


    地上鋪著厚厚的茅草,茅草上鋪著被子,十幾個勞改犯擠在一起睡得很香。


    那些打唿嚕的人、那些放屁的人、那些磨牙的人、那些說夢話的人……


    總之,各種各樣的人都有。


    送走賈東旭後,易中海就上了床,打著手電繼續看書,他在學校的時候從來沒有這麽認真過。


    ……


    “奶奶,新年快樂!雨來了,祝奶奶新年快樂!”


    “鬱鬱,新年快樂,又一年過去了,我們鬱鬱又長大了一歲,哈哈,紅包領吧。”


    大年初一,在鞭炮聲中,何玉柱帶著妻子和妹妹給老太太拜年。


    老太太非常慷慨,她的孫女、孫女婿、孫女婿的妹妹都收到了紅包。


    給老太太拜年之後,何玉柱夫婦又給父親何大慶、姐夫蔡全武拜年。


    何大慶帶著弟弟蔡全武到後院給老太太拜年。


    在這過年的氣氛下,白寡婦的身份就顯得有些尷尬了。


    她也知道自己上不了台,所以索性就躲在裏屋裏,沒有出來。


    老太太是最年長的,今天上午,趙山河法師和夫人馬冬梅將帶著孩子過來給老太太拜年。


    師父夫婦給老太太拜年之後,何玉柱和陳雪茹自然也要給師父夫婦拜年。


    這是舊京都的禮儀,尤其是在新年和節日期間。


    給師父和妻子拜年之後,何玉柱隻好和妻子一起騎著自行車去給三位師父拜年。


    給三位老爺拜年迴來,已經快中午了。


    馬冬梅和白寡婦已經開始包餃子了。


    陳雪茹也拿了圍裙,去廚房幫忙。


    何玉柱坐在客廳裏,和師父趙山河、舅舅蔡全武聊天。


    “柱子,你屋裏屋外的春聯真好,你找誰給你寫呢?”


    趙山河看著外麵的春聯,笑著向何玉柱問道。


    “主人,這些都是我們家雨寫的。”


    “雪如原本想出去買幾張春聯,但轉念一想,我們家不是有個尖子生嗎?”


    何雨柱對雪如說道:


    “你為什麽不買對聯呢?出去買點紅紙和毛筆,讓我們一家人寫春聯。”


    “我老婆居然買了那張紅紙。”


    何雨柱給餘宇攤開紅紙,備好筆墨,就放她走了。


    “更何況,我們於宇的鋼筆字不錯,她的書法也不錯。”


    何玉柱的話,讓趙山河笑了。


    蔡全武和何大慶也笑了。


    誰能想到,貼滿醫院的春聯是一位剛過完十歲的190歲女孩寫的。


    “是啊,餘宇的書法真是又好又漂亮。”


    趙山河笑著連連稱讚。


    “餃子出鍋了!”


    陳雪茹端著兩盤餃子上了桌。


    “大龍,出去放鞭炮吧。”


    馬冬梅還端了兩盤餃子到桌上。


    “好了,二胡,來吧,跟我去外麵放鞭炮。”


    大龍跟二胡打了個招唿,就跑到外麵去放鞭炮了。


    沒過多久。


    劈啪作響……


    鞭炮聲響起,標誌著一年的結束,春風給京都帶來了溫暖。


    大年初一晚上,何玉柱和陳雪茹陪著老太太,一起住在大院裏。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


    轉眼間,已是大年初五了。


    這天何大慶要離開,和白寡婦一起迴到保定。


    白寡婦仍然擔心她的兩個年幼的兒子。


    來之前,雖然我給兩個兒子準備了吃的喝的,也留了一些錢給他們,但我不知道兒子們今年過得怎麽樣。


    大年初五,何玉珠和陳雪茹送行了何大慶和白寡婦,然後去汽車站接張老太太。


    老太太年紀大了,沒有人照顧她日子不好過。


    張姐姐習慣了老太太服務,老太太也習慣了張姐姐服務她。


    幸運的是,農曆新年隻有幾天。


    這幾天過去了,老太太終於盼著張老太太迴來了。


    老太太有張老太太照顧,何玉柱和陳雪茹都鬆了口氣。


    軋鋼廠也開始工作了,何玉柱也要上班了。


    陳雪茹的絲緞店也開門營業了。


    蔡全武繼續騎著三輪車去接顧客,沒有顧客的時候,他就去糧站挑大的。


    玉玉要到正月十六才開學,春節以來,玉玉就一頭紮進了圖書館,如饑似渴地從書本上吸收知識。


    這天,何玉柱做完招待會的菜,像往常一樣去了外麵的廁所。


    公廁外,何玉柱看到劉程眉飛色舞,正在和兩個工人談論著什麽。


    “劉程,你的喇叭又開始廣播了?”


    “今天有什麽新聞嗎?”


    何玉柱走過去,笑著調侃劉程。


    “嘿,柱子,你不知道,最近我們大院出了大新聞。”


    “大家都以為徐大茂是個太監,卻沒有人想到,徐大茂那個男孩在過年的時候會如此忙碌,常常半開著門奔跑,逍遙自在。”


    劉程笑著對何玉柱說道。


    “半開的門?徐大茂經常跑去開門?”


    “難道徐大茂不是天太監?”


    “難道之前那些關於徐大茂是天太監的傳聞都是誤傳?”


    何玉柱故作驚訝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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