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欣喜也隻是由於今天的成長,馬敬乾一直都忘不了對於自己摯愛的追求。


    武學,這門在很早就決定了殺伐的道路他始終不願意放棄,因為年少時的困苦與欺淩,長大後的江湖世故更需要有一技傍身。


    可是,一場比武,他看的太過於簡單,那個江湖仍然向他伸出了魔爪。


    到了千家寨已經是午夜。


    這個時候,大多數的寨民已經睡了。


    而讓人感到意外的是,平靜與波濤同時來臨,馬敬乾注定又要陷入風波之中。


    漫不經心地走過了那條熟悉的小道,兩旁的枯藤讓這個夜間更加昏暗無比,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遠處有十幾個人正拿著火把向小路走來。


    “大家盡量別出寨子,周圍都找找!”


    那個熟悉的聲音是祜達遮的,雖然沒有過多的交往,可要是一想起這個人總讓敬乾心中難過。


    他們大半夜的到底在幹什麽?寨子裏出了什麽事麽?


    一係列的問題不得不使馬敬乾擔心,看那來頭似乎動靜還不小。


    他趕緊躲在了一顆枯樹後麵,樹影剛好遮蔽成了陰影,他在陰影中看到那群人好像在打著火把找什麽。


    如果這個時候出去,萬一要被扣上一頂帽子可就說不清了,敬乾決定先穩住觀察觀察。


    而後,另外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讓馬敬乾忽然一愣,大哥怎麽也來了?


    躲在暗處,他遠遠就聽到馬百衣上氣不接下氣地跟祜達遮說話。


    “按理說,他要走的話也會留下個口信,一聲不吭就這麽走了不大可能吧?”


    “沒有沒有,他路生,就怕是在哪個地方走迷了,再找找,辛苦各位了…”


    聽這意思,他們好像找的人就是自己,馬敬乾更加緊張了。


    正當他冥思要想出一個辦法用以脫身時,有個眼見的年輕人發現了這頭有動靜。


    那年輕人朝著馬敬乾躲藏處一指,“好像在哪兒,我剛看見那邊有東西動了!”


    這可了不得,迎麵要是撞上該怎麽個解釋法。


    車到山前必有路,逃也沒處去了,再一動就更讓人覺得是戴罪逃生。


    馬敬乾索性靈機一動,他解開腰帶直接蹲在了草叢裏,待幾個人快要到了跟前的時候,馬敬乾忽然大喊道:“哥們兒,別,別這樣,我在…”


    伴隨著一聲悶音,一股惡臭煞時暈開,那幾個年輕人立馬將火把一收,幾乎同時都捏住了鼻子往後一縮。


    “馬敬乾在這裏!”


    祜達遮與馬百衣應聲趕來,在確認了是馬敬乾的時候馬百衣反而擔心更加要比找到他的欣喜來的多。


    祜達遮是寨主的侄子,寨主兩兄弟一直守著這根獨苗百般嗬護,如今的祜達遮雖然在常人看起來就是個頑主,而馬百衣卻對他的了解比任何人都深。


    百衣搶先一步問馬敬乾道:“小子哎!晌午都沒咥,你跑這兒來了,是不是迷在了這岔道上?”


    敬乾也立即明白了百衣傳達的意思,他應道:“幫老師傅找些藥材,走遍了大半個地方都沒找到!”


    這個時候,祜達遮已經有些懷疑了,因為他明白寨子裏唯一的大夫在采藥的時候根本不會讓一個陌生人去幫他采藥,這是醫行的規矩。


    “采什麽藥?為何叫你去采藥?”


    “我…哦,是一種怪藥,名叫落生五子花!”


    “落生五子花?”


    一起來的寨民都很詫異,在這座寨子裏住的也久了,可這種藥聽都沒有聽過。


    馬百衣急忙圓場道:“算了算了,老師傅是在糊弄你,他看你整天纏著他問東問西所以亂起個名字支開你!”


    “哦,是嗎?那這老師傅也太狡猾了吧,迴頭我再問他個清楚!”


    二人一唱一和想將馬敬乾外出西城的事隱瞞下來,在場的人也或許是因為動了這麽大的幹戈而不悅,沒勁的說道:“唉,真是苦了咱們,找了一個晚上,都散了散了!”


    然而,驚心的事這才剛剛開始。


    隨著馬百衣迴了家中後,家中的一切讓二人大吃一驚。


    隻見屋裏屋外全都堆滿了數不盡的禮物。


    見到這些禮物,馬百衣心中突然一喜道:“難道是蒼天恩賜嗎?”


    這時候,屋中傳來陣陣的哭泣聲。


    二人連忙跑進去一看,嚇得當場愣住。


    屋子裏的映月衣服淩亂地躲在牆角,她恐慌的眼神中已經給出一個明顯的答案,就是在無人的時候遭到了菲薄。


    可是誰能將一個即將要嫁入寨主家門的女人非禮?同在一個時候,那祜達遮也一同去尋找馬敬乾。


    這些問題顯然將事情又推向了另外一個結果。


    “妹子,你…”


    馬百衣頓時淚如泉湧,他兩膝跪地懊悔自己沒有保護好映月。


    馬敬乾該是最愧疚的人,因為要不是他離開,這些問題都不會發生。


    眼看著所有的事都成了如今這般,馬敬乾越來越自責,他肯定那件事沒有錯,那就是罪過一直伴隨著自己而生,而無辜的人都將受到牽連。


    “映月,到底是什麽人,告訴二哥!”


    “你不要過來!你…你不要過來,你快走!”


    奇怪的是,當映月看到馬敬乾的時候顯得更加恐懼,那種恐懼並非帶著憎恨,而是其中好像藏著一些未知的事。


    馬百衣此刻心中的悲憤全都化作仇恨,他轉身一把揪住敬乾問道:“你說你要安分做個千家寨的寨民,不再招惹江湖事,現在妹子都受到了牽連,你該怎麽解釋!”


    見到百衣發憤,映月哭求道:“大哥,不是二哥,求你放過他,讓他走,讓他離開,越遠越好!”


    怎麽會是這樣?真不會是武道館的麻煩?


    敬乾簡直不敢相信所發生的一切,妹子為何在這個時候極力地要求他離開,而且好像帶著一種哀求。


    這讓馬百衣也納悶了,直逼映月問道:“映月,你告訴哥哥,到底我走了之後發生了什麽?”


    “我不能說,說了二哥就會死,二哥,你快離開千家寨!”


    不能說?妹子的央求之中馬敬乾似乎看到了一個答案,先前祜達遮一直對自己不太滿意,因為是外鄉人。


    而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這個寨主雖然在表麵上一直敷衍,而內心始終對自己的身世有著懷疑,就憑當時流落到千家寨的時候那一身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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