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插曲,我一上午都時不時走神。


    腦袋裏好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個說,你看,他其實也上心了,連第一次見麵的日子都記得。


    另一個說,他前陣子連你是江大的都忘了,怎麽可能記得這個日子?十有八九是找賀廷或者誰問的。你可別犯戀愛腦的毛病!


    中午,我甩開這些繁雜的念頭,約江萊一起去食堂吃飯。


    以前還常常叫外賣或者出去吃。


    但最近一步路都不想多走,叫外賣又不如食堂新鮮幹淨,索性就在食堂紮根了。


    走到辦公區時,不知道誰把飯打包上來了,陡然聞到這個味道我有些反胃,當即一路小跑去洗手間。


    將胃裏倒了個幹幹淨淨,吐得嘴裏都發苦,才扶著牆壁站直身體。


    以前從來想不到,懷孕是這麽痛苦的一件事。


    隻是想到肚子裏的小生命,又覺得甘之如飴。


    “你又在吐?”


    原以為這個點,大家都去吃飯了,但一開門出去,就看見了站在洗手台處的傅衿安。


    我心裏狠狠一緊。


    被她知道我懷孕的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萬一鬧到傅祁川那兒,孩子的撫養權我都爭不過。


    我斂下緊張,盡量平淡地開口:“說了腸胃不舒服,吐不是很正常?你倒是閑,沒事站在這裏聽我吐。”


    “你真的隻是腸胃不舒服?”


    她質問,眼裏是深深的懷疑與危險。


    “不然呢?”


    “最好是。”


    她半信半疑。


    我洗完手要離開時,傅衿安又突然開口:“阮南枝。”


    “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聞言,我心跳幾乎停止,卻強行扯出一抹笑,“我要是懷孕了,還會和傅祁川離婚,成全你們?”


    她這才放心下來,“說的也是。”


    隨後,又輕蔑地警告,“你最好識趣點,盡快把離婚手續辦了,別纏著阿川不放。”


    “知道了。”


    放在平時我肯定要反唇相譏迴去,但現在多和她待一秒,我都怕露餡。


    扔下這三個字,就徑直走遠。


    江萊早已經在食堂占好了位置,我打好飯菜過去,她一眼發現異常。


    “你臉色怎麽不太對?”


    “我怎麽才發現你長了雙火眼金睛?”


    我笑了笑,緊繃的情緒緩和些許,和她把剛才的事情簡單說了。


    江萊輕挑紅唇,“她還有心思關注你懷孕沒有,看來還不知道大家都知道她是小三了。”


    “什麽時候的事?”


    “就今天早上,傅祁川和你不是一起來上班嗎?就傳開了,不少人都在猜你和她誰才是正宮,大多數都猜是你,等著看她笑話呢。”


    她說著,審視地看向我,“還說呢,你怎麽和他一起來上班了?趕緊的,坦白從寬。”


    我無奈,“他昨晚搬臨江苑去了。”


    “?”


    江萊懵逼,“他不會真是幡然醒悟了,準備搞什麽追妻火葬場的套路吧?”


    “……”


    昨晚我還能給她確切的答複,現在也有些遲疑。


    傅祁川的心思,我愈發摸不透了。


    江萊連連搖頭,絕望道:“完了,完了,那你肯定頂不住了,他再來兩個迴合,你的戀愛腦就犯了。”


    “不會的。”


    我苦澀一笑,“你放心,還有傅衿安,她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的。”


    “那也得看傅祁川怎麽想,你別以為傅祁川看上去好說話,實則無情果決著呢。他如果想解決傅衿安這塊賴皮糖,也就是分分鍾的事兒。”


    “那更不會了。”


    除非,他哪天知道了他母親去世的真相,興許對待傅衿安會有幾分改變。


    但在這之前,很難了。


    說到這個,我也想不明白爺爺為什麽不告訴傅祁川,得哪天迴趟老宅問問才行。


    快吃完飯時,我言歸正傳,“對了,萊萊,演唱會門票你弄到了沒?”


    江萊在集團比我人脈廣。


    演唱會的事情敲定下來時,我就拜托過她幫我弄票。


    江萊指了指天花板,吐槽道:“這次的票不知道怎麽迴事,隻有總裁辦的有,而且人手一張,誰也沒多的。”


    “隻有總裁辦有?”


    “對啊,你要是真想要,不如趁傅祁川想討你開心,找他要,肯定要多少有多少。”


    “那還是算了。”


    我和傅祁川,還是盡可能劃清界限的好。


    不過,這隻是我單方麵的想法。


    剛迴到辦公室,傅祁川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我走到落地窗邊接起,電話那頭,男人嗓音磁性好聽。


    “周六晚上有空嗎,一起去看演唱會?”


    “你有多的票吧?”


    我不主動要,但送上門來的,多少要替林念爭取一下。


    “有。”


    “我上去拿兩張?”林念總要找個朋友一起去,要兩張保險。


    “現在讓秦澤給你送下來。”


    “好。”


    “那你呢?”


    “什麽?”


    “我迴答你兩個問題了,你一個問題都還沒迴答。”他嗓音低低。


    聞言,我拿人手軟,垂眸道:“有空。”


    當年愛而不得的日子,反反複複聽的都是eason的歌。


    如今,和他一起聽這場演唱會,也算是一場鄭重的告別了。


    好好的、體麵的,結束我長達八年的愛情。


    與傅祁川又重新同居,相處起來總是不如之前在婚房那麽自在了。


    破鏡重圓,哪兒是那麽簡單的事。


    好在傅祁川工作繁忙,常常披星戴月。


    他出門時我還沒醒,迴來時我已經睡了。


    這晚,我半夜起來解決生理問題,聽見門鈴響個不停。


    透過貓眼一看,是秦澤,有點吃力地扶著高大挺拔的傅祁川。


    男人微垂了眼眸,眼神有些迷離,臉頰線條卻棱角分明,比清醒時更多幾分生人勿進的淩厲氣場。


    這是喝了酒,現原形了?


    我打開門,“喝多了?”


    “不是,傅總說您最近好像不喜歡酒味,應酬上都很少喝酒了。”


    秦澤是個和氣人,但此時臉色有些難看,“今天隻是應付一杯,就不小心著了道,也是我疏忽了。”


    “誰手段這麽齷齪?”我擰眉。


    生意場上這種卑劣手段不少,但傅祁川身份地位都擺在這裏。


    一般人不敢做這種手腳才是。


    “就是……”


    秦澤剛開口,傅祁川眼皮半掀,啞著嗓音打斷,語氣是不容置喙的警告,“秦澤。”


    不想讓我知道。


    我也沒再多問,和秦澤一起把他扶到沙發上,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他燙得要命的體溫,不由嚇了一跳。


    “怎麽不送他去醫院?”


    秦澤摸了摸鼻子,“傅總怕又落入圈套,說什麽都要迴來找您。”


    找我?


    我一個眼看要成為前妻的人,找我有什麽用。


    我頭疼,“那聯係家庭醫生了嗎?”


    秦澤,“沒有,程醫生這周出國了,其他醫生,傅總不放心。”


    “少夫人,辛苦您了。”


    還沒等我說話,秦澤留下這麽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就逃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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