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掠地,青絲翩然,李綏綏縮了縮脖子,轉頭看向秦恪:「這樣得天獨厚的地方,你是怎麽發現的?」


    「倒不是我先發現,幾年前在下麵的林子打獵,翠則放了隼,觀隼時,無意從下方看到這崖口,便來探查。」秦恪頓了頓,又道,「若是你喜歡,下迴我再帶你過來。」


    李綏綏似笑非笑道:「這句話,也對其他女人說過麽?」


    「沒有。」秦恪微微一愣,脫口而出,「沒有帶其他女人來過。」


    「真是難得。」李綏綏眉眼微彎。


    秦恪警惕著,隱隱覺得李綏綏這是又要拿捏他了,一張臉才繃起,就聽李綏綏道:「歇息吧。」


    秦恪有些反應不過來,李綏綏已起身往草蓆走去,又伸手按壓著柔軟厚實的褥子,似乎很滿意,將頭髮都攏至身前,便鑽進薄被中,還往裏挪了挪。


    這臨時的床榻僅三尺寬,可謂相當緊湊,秦恪不得不懷疑是布置的人故意為之,他這是該賞呢,還是該賞呢?


    他看著李綏綏緊緊貼在岩壁一側,懸著的心也慢慢收迴胸膛,眼中終於出現了一絲笑意,跟著也鑽進被窩,看著李綏綏的後腦勺,道:「你別太往裏了,岩壁上又髒又涼。」


    李綏綏嗯了一聲,翻了一個身,往他身上湊了點。


    秦恪順勢將她摟入懷中:「被子似乎有些薄了,你冷不冷?」


    李綏綏又嗯了一聲,往他懷裏縮了縮。


    秦恪的心也似被她撞到一般,連同唿吸也為之一滯,緊了緊懷中的溫軟玲瓏的嬌軀,前所未有的滿足盈滿胸膛,他垂頭在她額間親吻了一下,柔聲道:「這地鋪可比不得家裏的床,可嫌硬?」


    李綏綏悶笑出聲,索性一翻身,整個人都壓到了秦恪身上,眼皮輕眨,清純淘氣似未經人事的少女:「那這樣可好?」


    秦恪嘴唇微張,一瞬的驚訝後,雙手撫上她的後背,將她牢牢按住,李綏綏腦袋乖順地枕在他肩上,溫溫軟軟地唿吸噴在他下頜,也融化了男人的心。


    他的手探進裏衣,指腹在凝脂般柔滑的肌膚上輕碾。


    明明已經擁有這副身體無數次,他還是輕而易舉被撩撥至敏感。


    李綏綏乖順得趴在他身上,沒有排斥牴觸的意思。


    他的手慢慢轉移陣地,滑向不盈一握的腰際,燥熱從掌心傳遍全身。


    秦恪唿吸一沉,猛地帶著李綏綏往裏一翻身,兩人位置互換,男人已急切地尋著她的唇。


    「你的腿……」李綏綏話都沒說完,秦恪探唇索吻,密密熱情,雙手在她身上揉撫著,李綏綏再無言語,沉默迴應著他的親吻,這般迴應,秦恪虎軀一震,翻天蓋地的熱烈,便似在無阻隔。


    「綏綏,便是你又盤算著什麽,那也明日再說。」


    男人嗓音沙啞,氣息沉重,再難抑製一腔火熱,與她融為一體,激盪纏綿著。


    這句話,是不知多少次,被李綏綏以懷柔計給坑出來的,如此多的教訓下,依然飛蛾撲火般不顧一切,風流花下死,大抵如此。


    李綏綏睡意朦朧間,不知第幾次被這個不知睏倦的男人弄醒,迷迷糊糊見得外麵晨星寥落,秦恪還在得寸進尺蠢蠢欲動,李綏綏滿腔憤憤忍耐不住,低吼道:「你這是吃了藥?不能讓我睡會?」


    秦恪腦袋埋在她頸間沉沉喘息著,情.欲滿滿地嗯了一聲,卻愈發賣力耕耘。


    他壓根沒聽見她在說什麽!


    李綏綏伸手推搡,男人抬頭看她,目光迷離帶著一絲委屈,聲音嘶啞的不辨腔調:「誰讓你這樣磨人……你睡……別管我……」


    李綏綏哭笑不得,還欲推拒,秦恪滾燙地雙唇又貼上她的頸項,溫柔啃噬,親昵得讓李綏綏心中發軟發脹,雙臂無力垂搭在他的後頸,任他折騰……


    飛蛾撲火一爭朝夕,那麽在落入塵埃前,盡情貪歡吧……


    ——


    就如秦恪所說,便是有什麽盤算也明日再說吧。


    於是,在迴程路上,就一語成讖。


    纏綿一夜的兩人,睡至下午才離開溶洞,秦恪的接應人馬已來,太子的人也將元赫揚迎迴京都。一路倒是順利,馬車上,秦恪緊緊擁著李綏綏,片刻不離手,好似她一迴京都就又變迴那個讓他束手無策的人。


    穿過萬勝門,京都的熱鬧喧囂復又入耳。


    李綏綏依偎在寬闊微熱的懷抱,淡淡開口:「你還記得,許諾過我一件事麽?」


    「嗯,隻要我做到,你說過以前的事就當我彌補迴去了。」秦恪垂頭望著她,聲音裏是希冀,目中卻全是警惕。


    「如今,我想到了。」李綏綏聲音低柔。


    「你說。」秦恪拂開她臉頰的髮絲,似那阻礙著他看清她的表情。


    李綏綏坐直身體,離開了他的懷抱,撩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喧鬧聲盈滿她微涼的心,她頓了片刻,才一字一字道:「與秦家斷絕關係。」


    這是她第二次說,若說上迴是半開玩笑,那這次便是鄭重其事。


    秦恪雖早做好李綏綏會開出刁鑽條件的心理準備,但依然猝不及防腦中嗡嗡作響,那幾個字刺得他飽漲的熱情迅速跌入冰水:「理由?」


    「我自有理由,但現在不想說。」李綏綏極力不去看他的表情,說得淡然。


    秦恪目色漸漸沉鬱,生硬道:「血濃於水,你連一個理由都沒有,就讓我枉顧孝義?李綏綏,你非要我不好過才甘心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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