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告辭出來,蘇蘇就問郝健美:“我說你煩不煩,為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事糾結去糾結來。”


    郝健美直截了當,“要是你處於我的位置上,就不會這樣說啦。”


    “啥意思?”


    “很簡單,之前我也沒有想到了解這麽一件事如此重要,說實在剛問房東的時候,隨意性很大,也就是抱著多了解些信息心態而已。但是當被房東拒絕後,我開始了解到這個問題的重要性啦。不然他們不會這樣的。”


    “聽你的意思,這事還非得弄個水落石出不可?”


    “必須的,你想想,向導本身就是妖怪,居然發現了禁令後,就不敢進山啦。這是多麽嚴重的事。接下來,我們確實遇上了不少麻煩,緊接著就是連續幾天的風平浪靜。而向導也說過,即便是它們進來也僅僅是到了鬥膽村就止步。再也不敢深入進去。現在我們是啥情況,頂著禁令進來的,且還要深入進去。不得不小心。”


    “誠然是需要小心,不過不覺得如此小心,太過了吧?”


    “一點點也不過。我有某種預感,要是我們不了解這其中機關就匆忙進入的話,隨之遇上的災難產銷量毀滅性的。”


    “太誇張了?”


    “一點點也不誇張。”


    “別太漲他人誌氣,你可是很逆天的。”


    “別忘了進去不僅僅是我一個,還有牛臉盆它們,也包括你在內。”


    “好吧,在這件事上,我保留自己意見。就當你說得全是對的。但是一句話不得不提醒你,大家都是這樣的態度,連那麽多的金錢都不能所動,你覺得你有把握?”


    “隻要找到那個妖怪小偷就有把握。”


    “恐怕又是你的一廂情願?”


    “也許是吧?”


    “既然如此清楚,還要多此一舉?”


    “但是你就沒有從這兩口子的話裏聽出點什麽來?”


    “當然聽出了,就是沒希望吧。”


    “可以說,你沒有說錯,但是不是全部。”


    “你的意思是,你聽出苗頭?反正我是沒有聽出的。”


    “他們雖然說我們不可能得到答案,卻是在有意暗示我們從這個小妖盜賊身上能得到有用答案。”


    “我卻一點點也不這樣認為。”


    “固執,你也不想想,連重金都不能收買,他們會把暗示說得那麽明了?不管你聽沒聽出,我就覺得他們是在暗示。”


    “好吧,既然你覺得是這樣,就當是吧。也就隻能是聽你的。不過還得繼續提醒你一句。人家都明確告訴啦,連人都找不著,你上哪找去?”


    “我覺得這話並不一定是真的,其實也無所謂,就當是真的吧,總得要努力一下吧,努力過了沒找著,也沒有遺憾,你說是不是?”


    “我突然發覺你固執起來比那強牛還要麻煩。好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陪著你走一趟。”


    “為了你和牛臉盆它們的安全,有的時候固執是必要的。”


    “我都被你給打敗啦,再說下去就沒啥意思,走呀。”


    “走。”


    說話間兩人已來到小妖盜賊所處的地段。郝健美這迴沒有直接打聽小妖,而是走進這附近幾戶妖怪中間談起天來。這幾戶妖怪家對他倆的到來也是很熱情的。很快就聊得象是一家人似的。


    自然少不了聊管中窺豹情況,隨帶聊上了小妖盜賊。


    看得出,這小妖雖是盜賊,並不討人厭,反倒是對它滿是同情。而且由於這幾戶家都是妖怪,說話也就不象房東和那小兩口那樣小心。這就是人與妖的不同。郝健美也就趁機掏話道:“身為盜賊被人同情,這倒是新鮮事啦。”


    那個叫阿牛的妖怪說道:“你是不知道呀,它是兔子不吃窩邊草的。偷盜的都是客人。而且取之少之又少,幾乎是沒啥結餘的。這迴遇上你們,由於敬仰你們,就沒有對你們下手。本來嘛,盜得再少,不斷有客人來,維持生活倒是可以。而這迴敬重你們,不忍心下手,又不可能再有客人來。它就隻能是遠走他鄉啦。”


    其實這樣的話郝健美剛才就在那小兩口那兒聽說過。不想再聽下去,打斷它道:“如此說來,我們來是害了它,過意不去啦。這真的是叫我們心裏不怎麽好受。對了,要是你們能找到它的話,讓我見見,怎麽著也要給它一些補償的。”


    “你們的好意,我們替它謝了。不過補償最好是不要對它說,這樣會要它性命的。”


    郝健美一聽,心裏有了底,看來這是個可以收買的。關鍵是要找到它,“你這樣說,我就有些不明白,咋就會害了它性命。”


    “唉,這是件大家都不想提的事,也就是我們還敢說一下,人類是絕對不會提起的。”


    “我怎麽就越聽越玄乎?”


    “別急嘛,聽我慢慢說來。這兒先後出過幾個盜賊,都是沒沒辦法才走上這條路的。全是小妖,自然也就沒有妻兒老小,膽子也就是最大的。這事你曉得就是,傳揚出去,我們會受到連累的。因為是敬仰你們,才對你們說的,之前從未向外人說起過。”


    “放心吧,你們這樣信任,我要說出去的話,就沒良心啦。你要相信,象我們這樣的人是很講究信譽的。保證過的話就絕對不會違背。”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啦。前麵幾個盜賊都死得很慘。”


    “為啥?”


    “因為它們做得與今天這個小妖是一樣的。做了一輩子的賊,窮了一輩子,連老婆也娶不起。後來就在金錢的誘使下,泄漏山裏的秘密,雖然成功逃到人類居住的地方去且娶妻生子啦,最終仍然沒能逃脫山皇派出去殺手追殺,個個都死得很慘。”


    “山裏的秘密,山裏有啥秘密?為了秘密山皇就要開殺戒?”


    “這個你就不要問得那樣仔細,知道有這麽迴事就行啦。反正泄露這個秘密的都必須死去。所以這兒也就隻有盜賊們敢這樣做,反正一個人過,沒啥顧慮。不象我們要為一家老小考慮。自然是不會去做這樣的事的。”


    “哦,聽你這樣說,我算是多少不些明白。不過放心,我們不會去做那樣的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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