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國公府。


    程咬金,尉遲敬德,張公謹三個人打頭,後麵密密麻麻的跟了上百號人。


    齊齊的站在秦府的祠堂之前。


    程咬金手裏拿著三炷香,對著前方秦瓊的靈位高舉著。


    “二哥啊,你一走已經三年了,這三年裏邊家裏邊可是大變樣了,尤其是最近這兩個月,家裏麵變化真的很大,你大概還不知道吧?


    今天哥幾個過來,就是想告訴你一件大喜事,你的二小子秦守道今天立功了。你走的時候,這小子才七歲多,一轉眼這小子馬上就十一歲了。你知道不?這小子今天被陛下封為曆城縣伯,這小子現在也是伯爵了。


    弟兄們覺得這是咱秦家一件大事,所以大夥兒就過來,一來是跟你說一下這個好消息,二來大家夥在一塊聚一聚。


    平時大家在一起聚會喝酒,總感覺你不在都喝的沒意思,所以今天大家到你家來喝,你也跟著咱喝一點,今天大家夥高興啊。”


    程咬金平時看起來粗鄙無文,可是這一番話卻是情真意切,說的大家都有點眼紅了。


    程咬金說完,把香插在香爐裏邊,然後給秦瓊恭恭敬敬的鞠了三個躬。


    又結過酒碗,把一碗酒倒在地下,然後才離開祠堂,到了前院開始慶祝。


    “大家夥,今天咱這第一碗酒敬二哥!”


    說完,一碗酒倒在了地下。


    張濟安看著這一幕,這儀式感也有點太厲害了,可惜了這酒了。


    幸虧酒精度數比較低,要不然他絕對會心疼的。


    然而很快他還沒來得及心疼,就開始頭疼了。


    因為程咬金端起了第二碗酒,“弟兄們,守道能有這個爵位,全是這位張先生教的。所以這第二碗酒,就敬這位張先生!幹了!”


    於是,這第二碗酒大家都倒進了自己的肚子,張濟安沒辦法,也隻能端起一碗酒喝幹了。


    這酒度數倒是不高,後來的武鬆能喝十八碗,他可喝不了那麽多。倒不是因為酒量不行,還是十八碗絕對會把他的肚皮脹爆。


    這一大碗酒灌下肚子,瞬間就感覺肚皮脹,然而接下來那些老將軍們都端著酒碗開始排隊等候了。


    程咬金第一個和張濟安碰了一碗,這個老混蛋硬是逼著張濟安把第二碗酒喝了個精光。


    等到和張公瑾喝的時候,已經是第四碗了。


    張濟安感覺肚子脹得要命,愣是把這碗酒硬喝了下去。畢竟在這個場合他不能掃大家的興。


    而他迴頭一看,發現程咬金還是拿著酒碗不停的找人碰酒。他都有點懷疑這老家夥的肚子裏邊究竟能裝多少酒,會不會把那肚皮撐破?


    難道就不能再等會撒泡尿了再喝嗎?


    反正他是喝不下了,隻管坐在那裏吃牛肉,現在他坐著也很吃力。


    而院子裏邊這些老將軍們在不停的喝,有的人已經喝得伶仃大醉,到時忙乎了秦府的那些下人。


    秦福指揮著府裏的下人們,忙著伺候和安頓這些老軍,顯得十分忙亂。


    一直到日頭偏西的時候這場歡宴才結束,張濟安在這期間熬不過又喝了好幾次,當然也去廁所裏放了幾次水。


    雖然說這酒精的濃度特別低,但是架不住量多,喝到最後張濟安也是迷迷糊糊的了。


    張濟安看著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和秦懷玉打了個招唿,去自己的小院了。


    路過祠堂附近的時候,他突然聽到有人在說話,似乎是張公瑾的聲音。


    出於好奇,他湊了過去,發現還真的是張公謹。


    隻見這老頭手裏還拿著一隻酒碗,拿著空碗往自己的嘴裏倒,靠著門板看著秦瓊的靈位,在絮絮叨叨的說話。


    “二哥,你大概還不知道,守道這小子的伯爵,可不是承襲了你的功勞,那可是實打實的靠自己的本事掙來的。


    這小子命好啊,懷玉丫頭給你上墳的時候,給這兩個小子撿了個先生,那先生可是墨家的高人弟子,學問大著呢。


    守道學了先生的學問,兩個月不到就把一個伯爵掙到手了。咱大唐別說十一歲的伯爵了,十一歲的國公都有,懷道當時也是十一歲襲爵的,可是那是承襲了你的爵位。可是守道這小子這個爵位是自己掙的。


    咱這大唐,靠自己能掙到是爵位的,哪怕是一個子爵,就沒有二十歲以下的。


    所以啊,二哥你就放心吧,不要擔心這兩個小子了。至於那先生啊,比懷玉大了兩三歲,我已經想好了,一定要把這小子拴在咱秦府裏。


    嘿嘿嘿……”


    張濟安聽得滿臉黑線,這家夥滿腦子想的是什麽事兒?


    於是他趕緊逃離這個地方,他可不想再聽張公謹亂點鴛鴦譜了。


    幾乎是逃離一般的逃迴了自己的院子,卻發現還有兩個人在院子裏等著自己。


    等著他的正是程咬金和尉遲敬德。


    想想剛才張公謹的樣子,張濟安有點擔心,他怕這兩個家夥也會來一個亂點鴛鴦譜。


    然而,意想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這兩個家夥看起來喝的非常豪爽,但是居然都沒有喝醉。從這一點上來看,這兩個家夥平時自己吹的大唐第一酒量,還真有點來頭。


    “你們兩個怎麽還沒有走?”


    程咬金滿嘴的酒氣,“嘿嘿,我們當然不會走,還有事和你說。”


    “啥事?”張濟安一臉的警惕,有了剛才張公謹的一段醉話,他不得不小心著這兩個家夥。


    當然作為一個男性,尤其是二十剛出頭的成年男子,要說對於娶一個老婆沒有興趣,顯然是假的。


    隻是張濟安卻並沒有談過戀愛,上高中的時候忙著準備高考,壓根就沒有時間考慮這些事情,現在想起來,當時班上的哪個女生比較漂亮,他似乎都沒有印象。


    他隻記得哪個女生學習好,是班上的學霸。


    學習好的,他隻顧著欣賞對方的學習,沒有心思追。學習差的,說實話他看不上。


    隨後,家裏出了事故,他一下子變成了一個孤兒,隨後參軍,家庭破碎的痛苦,加上繁忙的軍營生活,使得他的生活一度出現了迷茫,他隻有通過刻苦訓練,用肉體的痛苦來壓製心中的痛苦。


    隨後又為生活所迫開始徒步,而現在,來到這大唐,終於使他開始逐漸的思考自己的未來了。


    對於秦懷玉,這個女孩子的堅強也讓他欽佩,而且對方和他一樣,都是失去了父母的孤兒,這一點也讓他內心產生了一種共鳴。


    隻不過不同的是,他隻需要過好自己一個人,而這個女孩卻需要照顧自己的弟弟,肩上的負擔比自己還要重。


    同樣的經曆,讓他並不反對和這個女孩子接近,甚至兩個人還有許多共同的言語,這種共同言語與時空的交錯沒有關係。


    更何況秦懷玉對他有救命之恩,如果不是秦懷玉,他還在大唐流浪呢。雖然說他最終可能會遇到一個好心人,最終也會有一家人收留他。


    然而,且不要說這隻是一種可能,單單秦懷玉對他的照顧和信任,就不應該被辜負。


    然而要說和對方一起生活,他卻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畢竟在張濟安的世界裏,他們還都沒有達到法定婚齡。


    至於大唐早婚,那是大唐的事情。


    還好,接下來程咬金說的,與秦懷玉並沒有關係,這也讓他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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