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還可以這樣?”李勇仿佛打開了一扇通往新世紀的大門。


    “自然是沒什麽不可以的,隻是爹,您想過這幾種可能的結果沒有?”


    李勇搖搖頭。


    “成為商籍,就要找好靠山,並且隨時做好被人當韭菜割的準備。”


    這話雖然有點繞,但是好歹李勇算是聽懂了,意思就是很可能自己辛辛苦苦賺了銀子,最後被所謂的靠山給割了去。


    “若是仍舊迴去種地,倒也不是不成,隻不過咱們現在這樣的好日子,隻怕是過不上了。不知道爹您願不願意舍不舍得放棄。”


    舍得嗎?那自然是不舍得的。


    誰不願意過好日子?有病嗎?


    “那,那第三呢?”很顯然前兩種,李勇都不怎麽滿意。


    “第三的話,爹,第三條,是風險最大,同時收益也最大的選擇。”


    “這是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說,官場上的事情,比做個商人,做個農民更加複雜,更加危險。因為但凡是當官的,沒有一個不是心機深沉之人,可您完全不是。”


    “李家,李家有人在朝廷當官!”


    李勇聽聞李月汐的話,突然說道。


    李月汐倒是沒想到這一層,她幾乎要把這件事給忘了。


    “可是不是說已經出了出了五福?”


    李勇訕訕的點了點頭。


    “隻是你之前提到了靠山,爹才想到……”


    原本還以為有什麽內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可是一看李勇這個表情李月汐便知道是自己想多了,李勇怕是臨時起意罷了。


    “爹,遠親尚且不如近鄰,這出了五福的親戚,就更是沒有什麽可指望的了,不說別的,隻說這些年來人家可有和咱們聯絡過?”


    李勇略有些頹廢的歎了口氣。


    “您也不必如此,以前沒有聯絡,以後說不準就有了,但是您到時候可別忘了今日的窘迫,真把親戚當親戚了!”


    “還聯絡什麽,人家怕是早把咱們這一支給忘了!”


    “那都是題外話了,您這幾日迴去想想,咱們家到底該怎麽辦。左右也不是什麽急事,您慢慢琢磨。”


    若是將來李勇真的捐了官,未必出了五福就不是親戚了,若是他們知道了李月汐和靖遠侯府的關係,不會不想交好。


    隻是那樣的話,就得先在李勇的心裏種個刺兒,免得他將來被人給幾句好話就哄住了。


    和李勇聊過了之後,兩人便各自去忙了。


    第二天一早,李月汐便帶著如畫一起動身迴了李家村。


    李月汐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還會有迴來的一天。


    她要去見周氏。


    在李家生活了那麽久,李月汐閉著眼睛都差不多能想象得到周氏此刻在幹什麽。


    她特地選了接近晌午的時候直接帶著如畫進了院子。


    此時她一定正在廚房張羅,省的李月汐到處去找人。


    在廚房的不止有周氏,還有李月桃的娘於氏。


    於氏驚訝的看著李月汐,直不楞登的問道,“你怎麽來了……”


    此時周氏也迴過頭,迎上了李月汐滿是笑意的眼神。


    “你怎麽來了?”


    同樣的一句話,不同的人說出來效果自然是不同的。


    周氏的語氣裏明顯帶著十分的厭惡。


    李月汐其實很好奇,兒子明明她那麽在意,怎麽兒子的孩子就成狗屎了呢?


    “我來自然是有事和您說的。”


    李月汐也不惱,如今二人可沒什麽利益衝突,李月汐犯不著和她再起爭執。


    “你如今都不是李家人了,和我有什麽好說的,趕緊滾。”


    “莫不是我舅舅那天話沒說明白還是您腦子不好?都要大禍臨頭了,居然還有力氣罵人,奶奶,我可真佩服您!”


    “小兔崽子說什麽鬼話!你真當我不敢揍你了是不?”


    周氏被李月汐陰陽怪氣的話說的差點沒跳起來,直直的衝著李月汐就衝了過來。


    如畫哪裏能讓李月汐吃虧,正要出手阻攔,卻被李月汐給拉住了。


    不過李月汐也沒傻乎乎的在那等著挨打。


    她一邊躲一邊說道。


    “看來您是非要等著再下了大獄才能好好說話了。”


    周氏聞言渾身一冷,不止是周氏,就連在一旁的於氏隻要一想到當初就覺得唇齒生寒。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周氏停住了手,瞪著李月汐問道。


    “我可不是來惹您生氣的,您要是想知道我是什麽意思,咱們祖孫二人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話可好?”


    周氏沒有再撒潑,而是將手中的東西朝著灶台上一扔,然後對李月汐說道。


    “去南屋。”


    南屋正是李月汐一家子離開之前住的地方。


    “有什麽話?快說!”


    “我舅舅說的話,您是覺得不是事兒還是覺得再刪您?”


    “我李家的事,你一個出了家門的小崽子管得著?”周氏頗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三兒子不成器,她是知道的,可是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能糊塗成這樣!


    她心中憋著一股大的,就等著來要債的人上門的時候發作。可誰知並沒有人上門要債。


    這要真是惹了那群地痞無賴,哪裏會這麽消停!因此周氏心裏頗有些遲疑,難不成趙粟聞胡說?


    於是這一拖就拖到了現在。


    李月汐並不知道這其中緣由,她想試探周氏的態度,便迴道。


    “看來您心裏是真的隻有李猛那個敗家子兒。我爹和我大伯不會是您撿迴來的吧!”


    周氏聞言作勢要打,李月汐朝邊上一躲。


    “我可不是來找打的。你若再不讓我說話,我爹就要被你那個敗家兒子給坑死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李猛他不敢朝你要銀子正讓人串鐸著挑撥你和我爹的關係,要我爹的命呢!”


    “那是你三叔!”


    “從他不救我爹那一天開始他就不是了。”李月汐對周氏的情緒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而她的話正撥到了周氏心中的那根深刺。


    周氏一向覺得李猛是他們兄弟三人裏讀書最好的,所以身子才弱一些,少做些農活也不要緊。


    可是沒想到大難臨頭之時,李猛的選擇讓她心底發涼。


    李月汐的話,正讓她心底的涼意漸漸結冰。


    “說話要有憑證!”周氏自己都覺得這話說的很沒底氣。


    “憑證自然是有,不過我覺得,咱們祖孫二人之間可以更加開誠布公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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