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承跟許年一塊走進去時,瞬間吸引了所有的目光,相熟的同學趕忙湊上去,熱絡地招唿著:「好久不見啊兩位,還以為你們不來了呢?」


    「好久不見。」


    打過招唿後,江柏承和許年一塊坐下,目光掃過全場,微微一頷首:「抱歉,遲到了。」


    組織的同學笑著說:「你們能來我們已經很驚喜了。」


    在大學期間,同班的同學多多少少都聽說過江柏承跟許年的傳言,現在看著兩人一塊出現,不由得多想了一層。


    有人笑著打趣道:「你們來晚了,要不自罰一杯吧。」


    江柏承很幹脆,倒滿了一杯酒,幾口就幹掉了,接著麵不顯色地抹了下嘴角。


    同學聚會,為的不過是迴憶往昔,餐桌上的話題離不開大學生活,江柏承話比較少,隻是偶爾附和幾句,可到許年說話時,他卻句句有迴應。


    在眾人聊得興起時,一位姍姍來遲的男同學推開了包廂的門,看到江柏承也在場時,詫異了一瞬,隨即熱絡地打著招唿:「不好意思,路上堵車了各位。」


    其他人紛紛揶揄道:「老高,就數你來最晚了,應該自罰三杯。」


    「沒問題。」被喚作老高的同學倒也爽快,當即就倒滿了酒,看了看江柏承,又看了眼他旁邊的許年,隨口打趣道:「柏承,好久不見了,之前聚會一直沒來,多虧了許年,不然我們還見不著了。」


    江柏承不置可否,跟他碰了一下杯,禮貌地客套了兩句。


    老高一飲而盡後,忽然醒起:「對了,我之前碰到老趙,他說你結婚了,這麽大的喜事怎麽不告知一下?」


    這些都是來自天南地北的大學同學,江柏承都不是一個圈子裏的,再加上他跟季雲栩的聯姻比較低調,連婚禮都沒來得及辦,所以沒什麽報導傳出去,外人不了解也是正常的。


    這話一出,瞬間吸引了全場的目光,江柏承下意識看了眼許年,眼神中閃過一抹罕見的侷促。


    有個不清楚狀況的女同學,捕捉到這一舉動,在驚訝過後,便脫口而出,「你們兩結婚了?我就說以前你們倆沒在一起可惜了,沒想到現在竟然結婚了,恭喜啊。」


    「竟然不告訴我們,也太不夠意思了。」一些在狀況之外的同學,也跟著瞎起鬧,隻有兩三個清楚內幕的人,臉上展露出尷尬的神色。


    「不是……」江柏承沉默地喝了兩杯酒,看了眼身旁的許年,想開口解釋,卻找不到機會。


    待眾人的起鬧聲消停之後,許年才看了眼江柏承,勉強扯開一抹笑容道:「大家誤會了,跟柏承結婚的人……不是我。」


    一瞬間,全場寂靜,就連端著東西進來的服務生,都因為感覺到氣氛不對勁兒,而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


    江柏承低頭看了眼手機,指尖不經意劃過那些熟悉的號碼,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在家裏的季雲栩。


    相對於這邊的低迷,此時的別墅裏卻是熱鬧不已,季雲栩喊了一群朋友過來,在院子裏把燒烤架都架上了,一邊喝著啤酒,一邊擼著串,好不暢快。


    「唉,這雞翅是我的。」小胖一手拿著一串,目光還盯著燒烤架,生怕吃少了似的。


    魚丸在旁邊看不下去了,「你可少吃點吧,肚子都那麽大了。」


    小胖一口一串,不以為然道:「你懂什麽,不吃飽哪有力氣減肥。」


    「有道理。」唐堯給自己烤了幾串韭菜,把牛肉串遞給季雲栩說:「阿栩,江柏承去哪了?他竟然同意你在家裏燒烤。」


    「他出去聚會了,哪裏管得住我。」季雲栩咬了塊牛肉,被辣得直呲牙:「誰放那麽多辣椒?辣死老子了。」


    有人開玩笑道:「我們得珍惜這種機會,畢竟阿栩結婚之後,我們還是第一次能來他家玩。」


    魚丸嘖了一聲:「人家都是妻管嚴,阿栩估計是個夫管嚴。」


    這話一出,立馬引起了一陣善意的笑聲。


    在那麽多人麵前,季雲栩哪能丟了麵子,那點男人的自尊心又開始作祟,不服氣地反駁道:「怎麽說話的,告訴你們,在我們家,我說了算,江柏承都要聽我的,我說一他不敢說二。」


    「有這迴事?」眾人持著懷疑的態度,又聯合建議道:「要不這樣,我們玩一局紙牌遊戲,你要是輸了,給你家柏承打電話,讓他給你匯報今晚的行蹤。」


    季雲栩渾然不在意地迴嗆道:「來就來吧,誰怕誰。」


    或許是時運不濟的緣故,季雲栩第一輪就輸了,看著其他人不懷好意的目光,他隻好扭扭捏捏地拿出電話,撥通了江柏承的號碼。


    「噓,都聽聽。」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在場的人都屏息凝神地聽著,眼神中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第一次電話沒打通,那頭顯示無人接聽的狀態,季雲栩鬆了口氣,冥冥之中感覺自己躲過了一劫。


    不過人一旦倒黴起來,晦氣的事得一件接一件,季雲栩第二輪還是棋差一招,再次滿盤皆輸。


    其他人發出了幸災樂禍的笑聲,又忍不住起鬧道:「看來這是逃不掉的,趕緊再打一次。」


    季雲栩被迫無奈,隻能再次撥通江柏承的號碼,在十幾秒的漫長等待中,電話終於被接通了,但接電話的人卻不是江柏承。


    「餵?」


    隻是一個簡單的音節,季雲栩卻能聽出來是誰的聲音,他錯愕一瞬,壓抑著情緒問道,「柏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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