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饒命!”戚陽見那些人都沒有動靜,知道沒有人會救自己了,有些後悔自己先出頭。


    “饒命?我饒你的命,誰來饒他們的命?”蘇沐秋指著地上躺著的屍體道:“你的賤命隻有一條,就先用你的肢體來抵上吧。”


    隨著話音落下,幾道劍光劃過,戚陽也連聲慘叫,眾人定睛一看,便發現戚陽已經被蘇沐秋兩劍給削成了人棍。


    有人喝彩有人驚唿,唯有的是站在不遠處一動不動的各門宗主。


    蘇沐秋瞥了遠處的那幫人一眼,嘲諷地看著戚陽道:“你看看到了現在,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人搭理你嗎?你像條狗一樣討好別人,甚至不惜以自己同門的性命作為交換,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嗎?”


    戚陽疼痛過了之後便開始痛哭流涕,但卻不知道自己心裏該後悔什麽。


    見著他如此狼狽的樣子,蘇沐秋也沒心思再搭理他,直接扭過頭看向玉涼。


    下一刻戚陽便如死狗一般被扔在了地麵上。


    那些各門弟子也才終於迴過了神,一個個都將自己手中的劍指向了蘇沐秋三人。


    其餘人剛放下去的心又給提了起來。


    三人同時動了,很快,那些靠近昆侖山弟子的人都在瞬息間倒在了地上。


    水苡仁咬牙,“你們可真是有膽,三個人就敢這麽闖進來,就不怕有來無迴麽?”


    蘇沐秋以牙還牙來了一句:“倒也比不上你們,就這麽衝進了昆侖山,你們就不怕自己有來無迴麽?”


    “好大的口氣!”水苡仁心中暗恨,但更多的是心急。


    “我記得你們不是與辭月華師徒一起離開的嗎?怎麽現在就你們迴來了,他們人呢?不會是支開了你們,自己獨享果實吧。”


    這句話大部分人都聽不懂,但是知道青姿真身的人卻是立即就懂了,一個個都有些慌了。


    若是被辭月華服用了千瓣蓮,那他們這段時間不是白忙活了?不僅如此,還得罪了一個準飛升的神仙!


    蘇沐秋等人自然也明白他在挑撥離間,蘇沐秋狠狠地呸了一聲,道:“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家夥,你以為誰都是戚陽他們這樣的蠢貨呢,隨便睡挑撥兩句就信了。”


    時千秋麵色一變,他知道,蘇沐秋這是在內涵自己,但是他並不後悔自己做的事情。


    但是在看到時朗的時候,他的心裏還是有很大的波動,他也發現了時朗的修為大增,起碼他現在是完全看不透他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到底得了什麽奇遇,但自己始終是他的父親,隻要自己說服了他,以他在辭月華與青姿那裏的信任,自己的計謀一定能成功。


    於是時千秋朝著時朗伸出了手:“朗兒,你過來。”


    時朗聽到這聲音身子一僵,眼睛朝著時千秋看了過去。


    不過此時他的眼中已經沒有了對一個父親該有的尊敬,隻有冷漠,如冰一般的冷意。


    至於失望,他已經生不出來了。


    他這個父親是真的真的沒救了!


    時千秋被時朗的目光看得心裏一驚,失聲道:“是我啊,我是你的父親啊!”


    聽著時千秋的話,時朗卻覺得自己的內心毫無波動,他甚至能十分坦然地說出一句:“你不是我的父親,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


    時千秋頓時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時朗,當初要斷絕關係也都是他開口說的,他知道時朗是不願意的,但是現在,他主動示好,卻被他直接拒絕了,更是說出了自己不是他父親這種話。


    可是,可是他就是他的父親啊!


    當初不願意認他那也是他的事,他是父親,他可以不認自己的孩子,但是時朗憑什麽?


    他是自己生的,他有什麽權利不認自己?


    “你是我的兒子,你身上流著我的血,你一輩子都是我的兒子,你別想賴掉!”


    時朗麵色變得難看,這確實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但是他卻一點也不想要身體裏淌著這種罪人的血!


    玉涼看出來他心裏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的身體裏流的始終是自己的血,與任何人無關,也沒有任何人能強迫你做任何事情。是你的父親走了歪路,你已經幾次保護了他,你不欠他的。”


    時朗心情沉重,不過還是笑著點了點頭,不再說話,更沒有再搭理時千秋,任憑他如何叫喚。


    一片混亂中,宋長啟突然站了出來目光沉沉地掃了三人一眼,抿了抿唇還是開口了:“時尊主,不知辭宗師如今身在何處,可否出來為宋某解惑一番?”


    三人看了宋長啟一眼,蘇沐秋是一臉的不屑,玉涼則是不鹹不淡,倒是時朗看向他的眼神帶著失望。


    不久前他們並肩作戰,沒想到這麽快他們就站到了對立麵。


    而是時朗還為師尊與青姿覺得不值,當初他清風門差點淪陷的時候是師尊他們二人冒著危險救下了他們,卻沒想到到了現在,對方不說幫忙,反而還來踩了一腳,任誰怕是都無法接受。


    “宋掌門既然都已經站了隊了,還要師尊他老人家解答什麽疑惑呢,答案如何在你心中不是已經有決斷了麽?事實如何對於你來說還有什麽意義呢?”


    宋長啟本來就搖擺不定的心此刻看到這三人見到他的反應以及時朗說的話後變得更加搖擺不定了,他的臉更是猶如被人扇了一巴掌,疼的厲害,讓他都不敢抬頭再看他們。


    時朗說的比較含蓄蘇沐秋就沒有這麽好了。


    直接冷哼一聲,嘲諷道:“我就說這人啊就不能多管閑事,你看看你師尊,當初非要去多管那一趟子閑事,搞得自己和青姿重傷,結果呢?得了個什麽下場?救了一門白眼狼,簡直就是現實版的農夫與蛇,現在還有臉在我麵前現。也就我不是這件事裏的人,若我是辭月華,我早送他會娘肚子裏重造了,著清風門我看除了當初的宋老掌門還算個人外就沒有可以被稱為人的存在了。”


    這直白又貶低的話說的清風門的門人都麵色赤紅無比,又羞又惱。


    有弟子不服氣叫嚷道:“什麽恩情,他辭月華自己就是個鬼族,哪裏來的好心幫忙,我看就是他設下的陰謀詭計才對,也就我們掌門善良信了他,上迴還為了他們與所有仙門敵對。現在看來,我才是對我們清風門的弟子不值!”


    蘇沐秋立即瞪圓了眼睛看著那名弟子就罵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清風門有什麽了不得的東西也值得我們去算計?自己掌門的親兄弟都不願意做人跑去投靠鬼族,看來你們是連鬼族的不如,居然還在這裏攪渾水,你們一門上下都不要臉!”


    “你!”那弟子被蘇沐秋氣得不輕,指著她氣得直喘,“我們掌門的弟弟那也是被你們山門的辭月華給引誘的,若不是你們昆侖山收了個鬼族,我們清風門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照你這麽說,你們清風門若是沒有我師弟,早就在那一次被你那弟弟毀於一旦了,若是按照你們的邏輯,你們清風門不是得算到我師弟的門下?這麽說來,你們哪裏還能叫清風門,你們應該給自己改名了。”玉涼突然開口說道。


    蘇沐秋則立即順著他的話繼續貶低清風門道:“你們就改名叫破門吧,畢竟你們這樣忘恩負義的東西,我們昆侖山可不收。”


    “你,你們欺人太甚!”那弟子氣得眼眶都紅了,似乎下一刻就會掉下眼淚來。


    “你們欺人太甚~賊喊捉賊,死不要臉!”之前那名女弟子也跟著罵了一句,還矯揉造作地學了一句舌,逗得時朗他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蘇沐秋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你去跟著你師兄們看看那些受傷的弟子。”


    女弟子哦了一聲,紅著臉跑了。


    時朗好奇地目光看著她,見她離開之後便可蘇沐秋,“你的這個弟子很不錯啊。”


    “看上了?豆豆,是個不錯的孩子。”


    豆豆?


    還挺符合她的性格。


    那邊清風門的弟子不知道該怎麽反擊了,突然想起這一次討伐昆侖山的原因瞬間有了底氣,仰頭道:“我看你們怕是還不知道自己維護的是個什麽東西吧!”


    “你是東西,你全家都是東西!”又是豆豆,還是抽忙的時間裏扭頭反擊了一句。


    那弟子狠狠瞪了她一眼道:“哼,辭月華在人間作惡不斷,你們卻依舊將其收入門中,也活該有今日一難!”


    “你放屁,我師尊為你們大家做了多少好事?為你們收拾了多少爛攤子,現在你們不但翻臉不認人,還想往他身上潑髒水?”


    普度寺的明智方丈念了一聲佛號而後才開口道:“並非我等往他身上潑髒水,而是確有其事,這件事也與他座下的弟子青姿有關。”


    “你少胡說八道,你們就是看我師尊不爽,想要汙蔑他!”


    “哦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我怎麽會無緣無故汙蔑他呢?”


    時朗則道:“那好,你說。”


    明智方丈道:“想來大家不會忘記,辭月華當初還是我普度寺的弟子,當初我們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也因為他一直都是我師兄教養著,我們與他也來往不多。隻有一日我發現他竟然與一朵雛菊妖混在了一起。”


    說著他道:“想必大家都知道雛菊妖是青姿了吧。”


    “大師您繼續說。”萬陽宗主說道。


    明智方丈點點頭道:“當時我發現了雛菊妖的存在便想將其除掉,可是那時候卻被辭月華攔了下來,而後沒多久他便著那朵雛菊離開了。”


    “得知他成了昆侖山的長老時,我有關注過雛菊妖的蹤跡,可是卻沒有尋到絲毫,若非是青姿在懸壺洞現了原形,想來我永遠也不會知道這中間竟然發生過這麽惡毒的事情。”


    “大家都知道這世間妖是不可以化成人形的,可青姿為什麽能擁有人形?”


    “答案是你們口中的辭宗師當初帶著雛菊離開之後遇到了一對帶著孩子的夫婦。那孩子生了病,夫婦帶著孩子尋醫,而辭月華則騙他們說自己能將那孩子救活,結果卻是他偷天換日,狸貓換太子。真正的那個孩子被他殘忍的殺害了,而後他又將雛菊給塞進了那具軀體,這才有了青姿!”


    這件事情其實大家都已經聽過一遍了,但不妨礙他們繼續就這件事嗟歎和幸災樂禍。


    “那孩子也太可憐了,還有那對父親,他們從始至終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經被這個道貌岸然的鬼族給害了,還被幫兇當親生孩子一樣疼,若是我,得恨死他們倆!”


    “是啊,哪知道長得那樣俊的一個人私底下是這樣的惡魔,幸好他沒有接觸過我的孩子,否則我迴去要如何麵對我的孩子,還要懷疑他會不會也是換了芯子。”


    聽著其餘人的議論,時朗心中雖然驚訝但更多的是氣憤。


    雖然他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麽樣的,但是他相信師尊不是那樣的人,這裏麵一定有什麽誤會!


    他冷著臉指著明智方丈道:“我不信你的話,除非你發誓,若是你說的話裏麵有半分虛假,你這一輩子就別想飛升成神!”


    不得不說他是真的機智了一迴。


    明智方丈為什麽要摻和到這件事裏頭?有辭月華的身份原因在裏麵,但更多的是因為他知道青姿的身份,知道這是他飛升的關鍵所在。


    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飛升。


    可是現在對方卻要他拿出無法飛升這個誓言來做賭注,這怎麽能行!


    看著明智方丈變了臉色,時朗提著的心終於落了下去,還忍不住嘲諷出聲:“看來明智方丈也知道自己是隨口攀誣啊,連誓言都不敢發。”


    明智方丈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語無倫次地道:“我也是去查探之後才知道的,這其中的細節我自然無法保證它完全還原,但這件事情卻絕對是真實的。”


    他不過就是為了增加辭月華的罪名才會將事情誇大其實,卻沒想到會因為這一點而砸了自己的腳。


    水苡仁也沉下了臉,“她這些話裏麵即便有不實的成分,但卻依舊改不了他做了這件事得事實。”


    時朗卻搖頭,“除非你們敢發誓,否則我是無法相信的,你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情現在卻要來說服我們,這不是開玩笑麽?”


    “我們有證人!有證人親眼看到過當初的那件事!”


    很快,一個小二打扮的人被帶著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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