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謝謝你,現在這個時候,就隻有您能想著我了!”


    “青姿”看著寧因的目光滿是依******因笑著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餓壞了吧,我來喂你。”


    “青姿”高興地點頭,乖巧地湊到鐵籠邊,張嘴等著因的投喂。


    “對了,昨日師尊帶著你越獄了你知道嗎?”寧因喂著飯突然開口問出聲。


    “青姿”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我沒有印象了!”


    寧因皺著眉,有些擔憂地問她:“怎麽會沒印象?難不成你昨日出了什麽事嗎?”


    她點了點頭道:“昨日突感不適,之後便失去了意識!”


    寧因忙空出一隻手摸了摸她的手臂,檢查了一番又不放心地問道:“那你現在沒事了吧?”


    “青姿”笑著安慰她,“師姐不用擔心,我現在很好。”


    “那你可知自己是怎麽了?”


    “青姿”搖頭,也有些納悶,“就感覺一陣劇痛,而後就失去了意識,等我在醒來的時候還是在這裏,也隻有我一個人,連個問的人都沒有。”


    寧因憐愛地摸了摸“青姿”的腦袋,“這些日子讓你受苦了!”


    “是我自己時運不濟,遭了小人陷害!”


    寧因手一頓,而後收了迴來,垂頭舀了一勺粥送到青姿的嘴巴。


    “你不知道,昨日師尊帶你越獄的事情傳遍了整個山門,也因此被尊主責備了一通。原來這裏麵還有這樣的隱情啊,師尊待你可是真好!”


    “青姿”聞言冷哼一聲,“待我好?我看他是怕連累了自己還差不多,若是我在他麵前出了事,隻怕他的一番心血都要白費了!”


    寧因好奇地看著她,不解地問道:“此話何講?”


    “青姿”抿了抿唇,沒有迴答,而是問了一句,“師姐,在你心裏,師尊是個什麽樣的人?”


    聽到她這麽問,寧因整個人變得更加柔和,唇角帶笑,聲音輕柔如沐春風。


    “師尊他長得俊美無儔,無可挑剔,長身玉立,仙人之姿,可謂翩若驚鴻,矯若遊龍。特別是他那一雙黝黑的眸子,總是會讓人不自覺地沉溺其中。


    他總是獨身一人站在雪山之巔,站在峭壁懸崖,仿佛隨時都要隨風而去,令人可望而不可即。


    他為人如金如錫,如圭如璧,燦如星辰,姣如明月,澧蘭沅芷,雪胎梅骨。


    他雖然拒人於千裏之外,可是卻很疼愛我們,別看他平日裏冷冰冰的,其實我知道,他一直都將我們放在心上的。


    我想,這世上,再也找不到一個比他更好的人了!”


    聽到寧因對辭月華的誇讚,“青姿”心裏說不出什麽感覺,反正就是不太好。


    她口中的那個人與自己見到的那個人其實完全不一樣,而她所謂的疼愛自己也沒有感受到一絲半毫,至於放心上,若是心心念念想讓她死也算的話,那她倒是無話可說了。


    “你不覺得他那樣隻是表象嗎?或許他內裏並不如你見到的那般,可能他隻是一個善於偽裝的小人而已!”


    寧因被她的這番話驚得愣住了,好半晌才迴過神來,眼神埋怨地看著她,語氣中帶著責備。


    “你怎麽會這麽想師尊呢?我知道他平日裏對你多有疏漏,可是他是我們的師尊啊,你不應該這樣詆毀他的!”


    “青姿”扯了扯嘴角,卻硬是扯不出一個笑來,她低垂著頭,語氣低落,“原來在師姐心中,師尊是這麽好的一個人啊,我都要以為自己遇到的是個假人了!”


    見到她這副模樣,寧因也不好再苛責,不放心的將她的腦袋抬起來,問道:“可是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你會這麽想?”


    看著寧因擔憂地看著自己,“青姿”心裏想賭一把,她一把抓住寧因的手,定定的看著她試探著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是他動的手腳,師姐你會信嗎?”


    寧因一副不敢置信地模樣看著青姿,倏地縮迴自己的手,驚惶到語無倫次:“不,不會的,師尊不會那樣做的。不,應該是你想多了,師尊不是那樣的人,我不信!”


    “青姿”的神色有些哀傷,“所以,師姐,你是不相信我嗎?”


    寧因一愣,勉強扯了扯嘴角,安撫道:“怎麽會呢,我隻是,隻是……你說的這個可能性太離譜了,我實在無法相信,或許是你誤會了師尊也說不定呢?”


    “青姿”眸光黯淡,失落的抱住自己的雙膝,低聲呢喃:“就連你都不會信,別人就更不會信了。這才是他的高明之處!”


    話音剛落,熟悉的劇痛再度來襲,青姿一聲悶哼,又倒在了地上,一臉的痛苦,絲絲縷縷的鬼氣又像是發了瘋一般從她的身體裏鑽了出來。


    站立外麵的寧因見此,眸光一亮,這才明白了昨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她眸子幾番轉動,一副深思的模樣,哪裏還有之前那般為難無法取舍的哀戚模樣?


    很快,她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定,轉身飛身而去。


    出了地牢之後,她沒有向著英落殿去,反而是往正影殿地方向飛去。


    “寧因!”一聲唿喚將她的身形定住。


    青姿抿了抿唇迴身行了一禮:“師尊。”


    “你這是去哪裏?”


    寧因有些忐忑,“弟子……有事想找尊主。”


    “青姿如何了?”


    見對方終於提到青姿,寧因袖中的手指緊緊攥到了一起,索性提裙跪下,磕了一個頭,“師尊,還求您救救阿青!”


    辭月華眉頭一凝,麵色沉重,不等寧因繼續說話便直接衝著牢獄快速閃去。


    到了牢籠之後,不出意外的辭月華又看到了熟悉的一幕。


    他來不及多想,陰沉著一張臉將渡厄召出來,裏麵正裝好了一缽的淨髓液,而後他立即將青姿扔了進去。


    一瞬間,一道無比淒慘地哀嚎聲響徹在整座大牢。


    “啊啊啊——”


    緊跟其後進來的寧因被這淒厲的哀嚎聲驚得心髒猛地一縮,而後快步走到辭月華身邊。


    “師尊,阿青怎麽會沾染這麽多鬼氣?!”寧因一臉驚慌地問辭月華。


    “這件事不準說出去,聽到沒有!”辭月華沒有迴答寧因的話,直接下了封口令。


    “可是……”


    “沒有可是!”辭月華厲聲打斷,而後才放穩音調,“她這不過是無意間沾染上了而已,用淨髓液便能消去。”


    “是,弟子,弟子知道了!”寧因緊抿著嘴唇,低下了頭,隻是袖中劃破皮膚的手出賣了她的內心。


    “你方才就是想要去向尊主稟報這件事?”辭月華側頭目光犀利地盯著寧因。


    寧因的聲音很低,細細道:“弟子一時之間慌了神,不知道該找誰的好,想著尊主對於此事看得很重,這才……”


    “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直接來找我!”


    “是,弟子記下了!”寧因低眉順眼地應下。她看向青姿的目光帶著些微的冷意。


    “你先下去吧!”辭月華擺了擺手,示意她離開。


    此刻的“青姿”還在哀嚎,這次的疼痛竟然比之前還要厲害的多!


    疼的她死去活來,卻是想暈都暈不過去!


    於是她一邊哀嚎著,一邊大聲的咒罵:“辭月華,你這個,這個卑,鄙小人!我是不會屈服的!”


    “你這朵黑心白蓮花!他,他們會被你迷惑,但是我不會,永遠不會!”


    “有本事你這次就將我弄死在這牢裏,否則,等我出去以後,絕對不會放過你!”


    “卑鄙,虛偽,偽善,小人行徑,惡心!”


    ……


    一聲聲的叫罵伴隨著哀嚎聲,聲聲迴蕩在大牢內經久不散。


    於是沒過多久山門便傳出辭月華在大牢裏對自己的徒弟用刑。


    時千秋知道了反而滿意的點了點頭,深有種“孺子可教”的感覺。


    辭月華對於“青姿”的謾罵,麵不改色,仿佛絲毫沒有放在心上,隻關注著她的身體情況。


    在一日日鬼氣不斷的爆發之後,他的穩重漸漸消失,眉頭擰了起來,在又一次暫時壓製住了她體內的鬼氣之後,陰沉著臉去尋禦藥長老。


    如今也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她身上竟然會有源源不斷的鬼氣,若不是發現她每次鬼氣泄露的時候都痛苦難當,他都要懷疑對方真的與鬼族勾結,或者她就是個鬼族了。


    排除這些原因,那就隻能去尋找禦藥了!


    辭月華直接走到秋實殿將門從外麵推開走了進去。


    見辭月華擅自闖進了蘇沐秋的房間,禦藥長老麵色瞬間難看,看著辭月華的目光帶著濃濃的敵意與忌憚。


    “你來幹什麽?”在出聲質問的時候,他還小心翼翼地看了蘇沐秋一眼,見對方沒有任何反應,心裏才鬆了一口氣。


    辭月華的麵色也絲毫不比他好看多少,一見到他便上前揪住了他的衣襟,“你到底對青姿做了什麽?!”


    禦藥長老幾番掙紮方才將自己的衣襟從辭月華的手中奪了迴來,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明知故問道:“什麽做了什麽?”


    “你最好別在我麵前裝傻,我並不介意與你再比劃一次!”辭月華目光如刀,直直刺向禦藥長老的眼中,刺激的對方眼睛睜不開。


    “我也沒幹什麽,不過就是給她喂了一粒丹藥罷了,不過這都幾天前的事情了,你現在才來問我,不覺得有些晚了嗎?”


    禦藥背對著辭月華,慢條斯理地將自己的衣襟整理平整,撫平被對方揪出來的褶皺,他麵露不虞,很不爽自己在心愛的女人麵前被別的男人壓製住,盡管對方感覺不到,但是他還是覺得憋屈。


    他沒有蘇沐秋愛慕的男人強!


    這一點一直都是讓他倍感挫敗的!


    “你喂了什麽丹藥?!”


    禦藥長老作出一副思索狀,“唔……我專門為她新研製的,叫做……化靈鬼丹。顧名思義,化去她一身靈力的同時,順便往她體內注入一絲鬼氣,待她靈力盡失之時,這絲鬼氣便能替我好好地折磨她!”


    辭月華聞言看向他的目光帶上了自己都不知道的殺意。


    “解藥在哪裏?交出來!”


    感覺到對方對自己動了殺意,禦藥長老雙眸微眯,細細打量了他一會兒,不隻想到什麽,愉悅的笑了起來。


    辭月華皺眉,有些不解,“你笑什麽?”


    禦藥長老不看他,“笑什麽我自然是不會告訴你的,不過……你現在為這件事來找我麻煩是不是已經太晚了?當時你不是已經帶她越獄出去幫她化解了?怎麽,你這是突然興起,想要秋後算賬了?”


    辭月華聽出了他話中的重點,眸光一凝,不確定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的那枚丹藥是一次性的?”


    “難不成呢?”禦藥長老下意識地迴了一句,而後覺出不對勁來,他眼神危險地看向辭月華,用肯定的語氣道:“看你這樣子……是有什麽我不知道的卻跟我有關的很嚴重的事情了!”


    辭月華默了一下,再次問道:“你確定你隻喂她吃了一次丹藥?”


    禦藥長老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打量了辭月華好半晌,突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出房間,朝著大牢的方向跑去。


    辭月華心裏一緊,也緊跟著飛奔而去,在對方快要進入大牢的前一刻攔住了她。


    “怎麽?怕我發現什麽對你們師徒不利的秘密?”


    辭月華此刻已經穩住了心神,恢複成了以往淡然的樣子。


    “我覺得此刻你最應該做的事寸步不離地守著秋吟長老,而不是在這裏浪費時間!”


    禦藥長老並不將辭月華的威脅放在心上,執意要去查看真相。


    “她的周身我都做好了防護,這一點就不勞你費心了!”


    辭月華繼續攔著他,絲毫不退步。“現在正是特殊時期,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辭月華氣定神閑地站在那裏,氣勢不斂,雖隻立於尺寸之地,卻生生給人一種隻要是他站在那裏,任誰也無法越過他前進的凜冽之氣。


    禦藥長老咬牙切齒地看了他半晌,隻得放棄。


    “你能護得了她一時,可未必護得了她一世!”


    辭月華垂眸,語氣淡淡:“治好秋吟長老,尋出背後兇手才是重中之重,其餘事就不勞禦藥長老費心了!”


    禦藥長老沒能在辭月華手下討到好,隻能鬱鬱不歡迴去秋實殿。


    他也懷疑青姿並不是真真的兇手,但是往日裏她一直與秋吟不對付,如今既然已經懷疑到了她的身上,他自然也不會對她有什麽好態度,若是能借此機會為秋吟出口氣也是好的。


    禦藥長老一直在心裏暗歎錯過了這麽好的時機,一邊想著什麽時候再找到好的時機,一定要抓住她的把柄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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