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將領一死,火魔痛心疾首,對著身邊的魔軍將領一通臭罵。


    南雲飛和三百莽軍前鋒營士兵則趁機向伊川城奔去。


    至於圍困他們的兩千魔軍前鋒營士兵,則因為林將領已死,軍心渙散,毫無鬥誌,被莽軍士兵一衝,頓時都做鳥獸散了。


    莽軍前鋒營還趁機俘虜了上千名魔軍士兵。


    就這樣,三百莽兵趕著一千俘虜,雄赳赳氣昂昂地向莽軍大營奔去。


    至此,此次前鋒營的試探任務算是圓滿成功。


    ……


    伊川城。


    莽軍中軍團。


    中軍帳。


    邱索聽取了南雲飛的行動匯報,對他大加讚賞。


    南天鶴在一旁也是臉上增光,笑容滿麵。


    “前鋒營這一次幹得不錯!特別是南雲飛,有勇有謀,有膽有識,臨危不懼,人才難得啊!”


    邱索說道。


    南雲飛謙虛道:“我隻不過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而已,要是沒有其他弟兄在後麵幫我壓陣,我隻怕早被魔軍射成篩子了!”


    邱索說道:“好!那就共同獎勵!前鋒營三百士兵,每人獎美酒五壇,牛肉十斤!下去領獎吧!”


    南雲飛大喜,拱手道:“多謝總指揮官大人獎賞!”


    之後,便是先鋒營召開慶功大會的時間。


    ……


    第二天。


    邱索結合先鋒營試探出的結果,製定了初步的攻城計劃。


    攻打洛陽城的戰鬥,即將開始。


    這時。


    有探子來報,說在長江上突然出現了上千艘大船,正由南向北而來。


    “數千艘大船?由南向北?”


    邱索立刻警覺起來。


    這真是一個龐大而少見的船隊啊!


    一般情況下,民間力量是不可能一次性組織起如此龐大的船隊的。


    如果不是民間力量組織的,那會是誰呢?


    南方發生什麽事嗎?


    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如此驚人的渡江盛況?


    而且,目前天下的局勢是,南方平定,北方動亂,人員的流動應該是由北方向南方才對。


    這些大船怎麽反其道而行之呢?


    不正常!


    很不正常!


    “船上都載了什麽東西?”


    邱索問道。


    “大批人員和物資!”


    探子迴道。


    “能判斷出這些大船的來曆和目的嗎?”


    “目前尚不能判斷。大船正在江上航行,我們的情報人員已經去打聽了,想必很快會有相信。”


    邱索點點頭,說道:“辛苦了,休息去吧!”


    “是!”


    探子離開了中軍帳。


    邱索立刻召集南天鶴、褚北湖、撼山魁、百山越、秦鐵馬、宋冰河、雯雯、穆天元、柯芸等一幹男女將領前來商討對策。


    眾將領也都已經得到了大船渡江的情報,目前正在等待進一步的消息。


    “這麽龐大的一支船隊,帶著巨量的物資和人員,你們說,他們到北方來做什麽?”


    邱索直接向眾人問道。


    眾將領麵麵相覷。


    撼山魁說道:“莫不是衝我們來的?”


    邱索點頭道:“有可能!”


    百山越說:“會不會是魔軍征調過來的援軍?”


    邱索說:“南方已經平定,雖然魔軍還有少量殘餘和地下組織,但我相信,魔軍不大可能從南方征調出如此龐大的一支船隊!”


    南天鶴說:“隻要不是魔軍的援軍,那對咱們的威脅就小多了。”


    邱索說:“我好奇的是,究竟是什麽人,有力量組織起如此龐大的船隊?”


    褚北湖問道:“老大,季璽臣他們沒有向你透露什麽嗎?”


    季璽臣是邱索任命的南方十六省總督,代替邱索掌管南方十六省的一切軍政要務。


    自邱索帶兵北上之後,整個南方就完全由季璽臣掌控了。


    季璽臣每三天都會向邱索報告一次南方十六省境內所發生的一切事務,請求邱索的意見。


    但,由於最近邱索帶兵進入北方腹地,距離南方越來越遠,所以與季璽臣之間的通信往來就被拖延了很多,有時候他收到的信件,甚至是季璽臣十天之前發出的,這嚴重的阻礙了邱索對南方十六省事務的了解和掌控。


    雖然很無奈,但目前也沒辦法。


    畢竟,北方兵荒馬亂的,要想將信件及時送達,實在是一個非常艱難的任務。


    “實不相瞞,我已經沒看到季璽臣給我的信件了!”


    邱索說道。


    撼山魁啪的一拍桌子,站起來怒道:“瑪德,這個小白臉是不是要造反?咱們北上之前,跟他約定好了,要他及時傳達南方信息,可倒好,竟敢如此怠惰!”


    百山越也憤怒道:“我就知道,不能將南方交給這些讀書人來治理!讀書人都是忘恩負義之輩!他們手無縛雞之力,卻陰險狡詐!肯定是季璽臣這孫子要獨占南方十六省!”


    秦鐵馬也說道:“咱們當初把南方十六省交給他,肯定是個錯誤!手裏握著大權,我看他是像當南方十六省的皇帝!”


    宋冰河怒道:“他要敢當皇帝,我就殺迴南方,把他腦袋砍下來,懸掛城樓上,告訴世人,什麽叫忘恩負義之徒!”


    眾將領義憤填膺,個個都對季璽臣表達著憤怒和不滿。


    其實這也是正常的。


    自古以來,文官和武將就很難和平相處,雙方基本上就是相互猜忌,誰也信不過誰,有些甚至是水火不相容。


    邱索聽了撼山魁他們的發言之後,皺皺眉頭,看向南天鶴,問道:“男將軍,你覺得季璽臣這人頭如何?”


    南天鶴說:“依老夫之見,季璽臣不像是一個忘恩負義之輩,他應該不會做出損害我們的事。至於說當皇帝,割南方十六省自立為王,我看他沒那個膽量!再說,咱們莽將心戰鬥力在那兒擺著,咱們在南方老百姓心中的地位也在那兒擺著,他季璽臣就是想當皇帝,南方老百姓也不會同意的。”


    褚北湖點頭,表示同意。


    撼山魁說:“南老將軍,褚老將軍,你們怕是沒吃過讀書人的虧,他們可陰險著呢,麵上一套,背裏一套,能把你騙得團團轉!有些人為了當皇帝,那可是什麽手段都使得出來!”


    他的話,得到了百山越、秦鐵馬、宋冰河的支持。


    邱索一時陷入到了困惑之中,該信哪一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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