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小個子說需要幫忙。
邱索問道：“幫什麽忙？”
小個子急切道：“你站我前麵好嗎？”
邱索疑惑道：“怪了，別人擠破腦袋都想往前排，你卻往直後躲，這是為什麽啊？再說，下一個就輪到你了，你這不功虧一簣嗎？”
小個子說：“我……我害怕。”
“怕什麽？征兵嘛，有什麽好怕的。”邱索不解。
“我沒想到……要脫衣服。”小個子紅著臉說道。
“嗨，這有什麽啊！”邱索不以為然地說道：“征兵都是這樣的，進去脫個光溜溜的，好檢查身體上有什麽暗傷或者隱疾之類的，隻有通過了身體檢查，才能進入下一輪。”
“可是我……”小個子滿臉通紅，低著頭，似乎欲言又止。
“你怎麽啦？”邱索疑惑問道：“難道你身上有什麽暗傷？”
小個子趕緊搖頭：“沒有，沒有。”
“那就是有隱疾？”
“也沒有。”
“那就怪了，”邱索抓抓腦袋，打量著小個子說道：“按說，你除了身高似乎有點不太達標之外，應該沒有其他問題啊，你害怕什麽呢？”
邱索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啦。
這個小個子究竟是怎麽迴事？怎麽臨陣退縮呢？
邱索有點為這個小個子的勇氣感到擔憂啊！
這要上了戰場，豈不是臨陣尿褲子的節奏？
可是，這小個子的眼神又那麽楚楚可憐，怪讓人心痛的。
“大哥，我求求你，你站我前麵吧！我……我真的害怕。”
小個子突然抓住邱索的胳膊，像乞求似的搖了搖，臉上也是露出恐慌無助的表情。
這表情再次震動了邱索。
他雖然在心裏比較看不起膽小的人，可眼前這個小個子表現出的似乎不止膽小那麽簡單。
“好吧，我排你前頭。”
邱索答應下來。
“謝謝！謝謝大哥！”
小個子忙不迭地道謝，倒讓邱索有點不好意思了。
本來應該是他道謝才是吧，畢竟他是排在後麵的啊！
實在搞不懂這個小個子到底是怎麽迴事！
……
兩人換了位置之後，小個子似乎稍稍鬆了一口氣，用小拳頭輕輕捶了捶胸口。
邱索看他這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個子看邱索在笑，臉一下子紅了。
“兄弟，你是不是還沒想好啊？”
邱索問道。
“啊？”小個子似乎驚了一下，“什麽……什麽沒想好？”
“我是問你是不是還沒想好加入莽軍？”
“不，我一直都夢想著要加入莽軍！”
“那你為什麽……”
“我……我隻是有點沒想到。”
“沒想到要脫衣服？”
“嗯。”小個子輕聲嗯了一下，然後重重點點頭。
“這有什麽害怕的啊？”邱索說道：“檢查官都是男的，你也是男的，就脫光了在他們麵前轉兩圈而已，又掉不了你一塊肉。”
小個子的臉更紅了，囁嚅道：“就因為檢查官是男的……所以我才害怕。”
“什麽？”邱索一時無法理解：“都是男的你怕他們幹什麽？”
“那個……大哥，你難道沒看出……”
小個子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說話吞吞吐吐的。
邱索有點不耐煩了：“我看出什麽啊？”
小個子把頭垂得低低的，右手捂著領口，不說話了。
邱索歎口氣道：“哎，好吧，我不問了！你咋像個娘們兒似的，說話一點都不利落，在軍隊裏，你這樣可行不通啊！”
邱索覺得自己多少算是個過來人了，有必要給這隻小菜鳥傳授一點軍隊裏的生存法則。
“娘們兒……？”小個子重複了一下這個詞。
邱索還以為小個子不理解“娘們兒”是什麽意思，於是順口解釋道：“就是女人！兄弟，不是我說你，你的言行舉止，就有那麽點像……娘們兒。”
邱索生怕這話會傷了小個子的自尊心，於是緊接著說道：“不過，倒也沒關係，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性格嘛！像娘們兒其實也挺好，至少會很心細，能照顧人，我建議你加入莽軍後勤部隊，那裏有一支軍醫部隊，專門為傷兵療傷，也有很好前途的！”
小個子驚慌的捂住領口：“你……你看出來了？”
邱索不明所以：“看出什麽？”
“就是……那個……娘們兒……”小個子似乎難以啟齒。
“哪個娘們兒？我沒看出來啊！”
邱索舉目四望，還以為有哪個女人過來了。
他根本都沒想過低頭看一眼小個子。
小個子正羞怯的低著頭，氣得雙腳直跺。
邱索這家夥也是在軍營裏待久了，跟一群老爺們天天打交道，說話做事都是直線思維，哪裏聽得懂小個子話裏的含義啊！
“沒有啊，哪裏來的娘們兒！”邱索望了一圈，也沒見到娘們兒的身影，於是笑著調侃道：“兄弟，你是眼花了吧？”
小個子氣唿唿地道：“哼，榆木疙瘩！”
邱索笑道：“兄弟，不要像女人一樣說話嘛，你應該說，媽的，白癡！或者，媽的，蠢驢！”
小個子咬咬牙，終於脫口而出：“媽的，白癡！”
“這才對！”邱索高興了，拍了拍小個子的肩膀說道：“兄弟，這才像個爺們嘛！當兵的，就該這樣！”
小個子被邱索拍得向前趔趄了幾步，險些撲在地上。
邱索尷尬極了，趕緊伸手扶住：“兄弟，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的身體竟然這麽弱……”
“沒關係。”小個子站穩腳步，伸手揉了揉肩膀：“你好大的力氣啊！”
邱索不好意思地抓抓腦袋：“蠻力，就一點蠻力。不好意思啊。”
小個子說：“我看你必能加入莽軍。”
邱索抱拳道：“借兄弟吉言。”
小個子突然情緒低落了，似乎要哭出來：“我真羨慕你！”
邱索以為小個子羨慕的是他那身蠻力，於是安慰道：“你別擔心啊！你身體是弱了一點，可這沒關係，莽軍也需要你這樣的人才。我不說了嘛，你可以加入後勤部隊，給傷兵療傷，不用上前線打仗，又能晉升，多好啊！”
“不！”小個子的目光突然堅毅無比：“我要上戰場，我要殺敵！”
邱索問道：“幫什麽忙？”
小個子急切道：“你站我前麵好嗎？”
邱索疑惑道：“怪了，別人擠破腦袋都想往前排，你卻往直後躲，這是為什麽啊？再說，下一個就輪到你了，你這不功虧一簣嗎？”
小個子說：“我……我害怕。”
“怕什麽？征兵嘛，有什麽好怕的。”邱索不解。
“我沒想到……要脫衣服。”小個子紅著臉說道。
“嗨，這有什麽啊！”邱索不以為然地說道：“征兵都是這樣的，進去脫個光溜溜的，好檢查身體上有什麽暗傷或者隱疾之類的，隻有通過了身體檢查，才能進入下一輪。”
“可是我……”小個子滿臉通紅，低著頭，似乎欲言又止。
“你怎麽啦？”邱索疑惑問道：“難道你身上有什麽暗傷？”
小個子趕緊搖頭：“沒有，沒有。”
“那就是有隱疾？”
“也沒有。”
“那就怪了，”邱索抓抓腦袋，打量著小個子說道：“按說，你除了身高似乎有點不太達標之外，應該沒有其他問題啊，你害怕什麽呢？”
邱索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啦。
這個小個子究竟是怎麽迴事？怎麽臨陣退縮呢？
邱索有點為這個小個子的勇氣感到擔憂啊！
這要上了戰場，豈不是臨陣尿褲子的節奏？
可是，這小個子的眼神又那麽楚楚可憐，怪讓人心痛的。
“大哥，我求求你，你站我前麵吧！我……我真的害怕。”
小個子突然抓住邱索的胳膊，像乞求似的搖了搖，臉上也是露出恐慌無助的表情。
這表情再次震動了邱索。
他雖然在心裏比較看不起膽小的人，可眼前這個小個子表現出的似乎不止膽小那麽簡單。
“好吧，我排你前頭。”
邱索答應下來。
“謝謝！謝謝大哥！”
小個子忙不迭地道謝，倒讓邱索有點不好意思了。
本來應該是他道謝才是吧，畢竟他是排在後麵的啊！
實在搞不懂這個小個子到底是怎麽迴事！
……
兩人換了位置之後，小個子似乎稍稍鬆了一口氣，用小拳頭輕輕捶了捶胸口。
邱索看他這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個子看邱索在笑，臉一下子紅了。
“兄弟，你是不是還沒想好啊？”
邱索問道。
“啊？”小個子似乎驚了一下，“什麽……什麽沒想好？”
“我是問你是不是還沒想好加入莽軍？”
“不，我一直都夢想著要加入莽軍！”
“那你為什麽……”
“我……我隻是有點沒想到。”
“沒想到要脫衣服？”
“嗯。”小個子輕聲嗯了一下，然後重重點點頭。
“這有什麽害怕的啊？”邱索說道：“檢查官都是男的，你也是男的，就脫光了在他們麵前轉兩圈而已，又掉不了你一塊肉。”
小個子的臉更紅了，囁嚅道：“就因為檢查官是男的……所以我才害怕。”
“什麽？”邱索一時無法理解：“都是男的你怕他們幹什麽？”
“那個……大哥，你難道沒看出……”
小個子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說話吞吞吐吐的。
邱索有點不耐煩了：“我看出什麽啊？”
小個子把頭垂得低低的，右手捂著領口，不說話了。
邱索歎口氣道：“哎，好吧，我不問了！你咋像個娘們兒似的，說話一點都不利落，在軍隊裏，你這樣可行不通啊！”
邱索覺得自己多少算是個過來人了，有必要給這隻小菜鳥傳授一點軍隊裏的生存法則。
“娘們兒……？”小個子重複了一下這個詞。
邱索還以為小個子不理解“娘們兒”是什麽意思，於是順口解釋道：“就是女人！兄弟，不是我說你，你的言行舉止，就有那麽點像……娘們兒。”
邱索生怕這話會傷了小個子的自尊心，於是緊接著說道：“不過，倒也沒關係，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性格嘛！像娘們兒其實也挺好，至少會很心細，能照顧人，我建議你加入莽軍後勤部隊，那裏有一支軍醫部隊，專門為傷兵療傷，也有很好前途的！”
小個子驚慌的捂住領口：“你……你看出來了？”
邱索不明所以：“看出什麽？”
“就是……那個……娘們兒……”小個子似乎難以啟齒。
“哪個娘們兒？我沒看出來啊！”
邱索舉目四望，還以為有哪個女人過來了。
他根本都沒想過低頭看一眼小個子。
小個子正羞怯的低著頭，氣得雙腳直跺。
邱索這家夥也是在軍營裏待久了，跟一群老爺們天天打交道，說話做事都是直線思維，哪裏聽得懂小個子話裏的含義啊！
“沒有啊，哪裏來的娘們兒！”邱索望了一圈，也沒見到娘們兒的身影，於是笑著調侃道：“兄弟，你是眼花了吧？”
小個子氣唿唿地道：“哼，榆木疙瘩！”
邱索笑道：“兄弟，不要像女人一樣說話嘛，你應該說，媽的，白癡！或者，媽的，蠢驢！”
小個子咬咬牙，終於脫口而出：“媽的，白癡！”
“這才對！”邱索高興了，拍了拍小個子的肩膀說道：“兄弟，這才像個爺們嘛！當兵的，就該這樣！”
小個子被邱索拍得向前趔趄了幾步，險些撲在地上。
邱索尷尬極了，趕緊伸手扶住：“兄弟，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的身體竟然這麽弱……”
“沒關係。”小個子站穩腳步，伸手揉了揉肩膀：“你好大的力氣啊！”
邱索不好意思地抓抓腦袋：“蠻力，就一點蠻力。不好意思啊。”
小個子說：“我看你必能加入莽軍。”
邱索抱拳道：“借兄弟吉言。”
小個子突然情緒低落了，似乎要哭出來：“我真羨慕你！”
邱索以為小個子羨慕的是他那身蠻力，於是安慰道：“你別擔心啊！你身體是弱了一點，可這沒關係，莽軍也需要你這樣的人才。我不說了嘛，你可以加入後勤部隊，給傷兵療傷，不用上前線打仗，又能晉升，多好啊！”
“不！”小個子的目光突然堅毅無比：“我要上戰場，我要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