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索舉掌就劈，卻見蘆葦叢裏突然探出一顆圓圓的小腦袋，還帶著笑。
“小山？”
邱索一驚，猛改攻擊方向，將手掌拍向遠處一棵柳樹。
“哢嚓！”
柳樹被掌力攔腰斬斷，轟然倒下。
掌風擦著江小山的耳朵掠過，他已經被嚇得麵色蒼白了，睜著眼睛，一動不敢動。
“小山，沒事了。你怎麽來了？”
邱索蹲下來摟住江小山，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輕聲安撫著。
江小山的身體微微發顫，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邱索心生愧疚，覺得自己不該出手太狠，雖然並沒有傷人，但那一掌也確實夠嚇人的。
不過，他更很好奇的是，江小山來這裏幹什麽？
“先……先生，我來給你送鋪蓋。夜深了，河邊涼，先生，別凍著了。”
因為恐懼，江小山說起話來，牙齒都在打顫，但這孩子竭力忍著，保持了聲音的平穩與連貫。
邱索不禁一陣痛惜。
說完，江小山將一條薄被遞給邱索。
邱索接過被子，心中五味雜陳。
原來這孩子是怕他凍著了！
“小山，先生不用被子，先生身體很好，不怕寒冷。”
“先生，你跟我迴家去住吧！”
“不用了，河邊挺好。”
“先生是嫌棄我家貧窮嗎？”
“不。”
“那先生是討厭小山嗎？”
“不不。”
“那先生為什麽不願意住在我家呢？”
邱索無言以對，良久，拍了拍江小山的肩頭，說道：“走，去你家。”
江小山高興得一下子跳了起來：“好噢！走，先生，我引路，天太黑，先生小心。”
二人經過那棵柳樹的時候，江小山跑過去量了一下樹徑，驚道：“先生，這棵柳樹足有一抱粗，你竟然隔那麽遠，一掌把它劈斷了，你的武功太厲害了。”
邱索笑了一笑，問道：“小山，沒嚇著你吧？”
“最開始被嚇壞了，不過現在沒事了！先生，你的武功是哪裏學來的？我要能有你一半的武功就好了。”
“小山，你要有我這樣的武功你想幹什麽呢？”
“嗯……我要先把村裏欺負我的洪三胖打死，再把鎮裏欺負我娘的孫掌櫃打死，然後去縣裏，把欺負我爹的大魔頭也打死。”
邱索一愣，心想，這小孩的仇敵不少啊！而且個個都要打死，這種仇恨不一般。最奇怪的是，怎麽還有個大魔頭呢？
“對了，小山，你的爹娘和其他家裏人呢？怎麽一個也沒看到。”
邱索問出了心中一直以來的疑問。
“他們都死了。”
江小山聲音低低的說道。
“都死了？”
雖然心裏有所預料，不過邱索聽到這答案，還是感到震驚。
“我爹前年被縣裏弘力武館的館長打成重傷，迴來就死了。”
“你娘呢？”
“我娘去年被鎮裏古玩行的掌櫃騙去做工，半年後也死了。”
邱索搖搖頭，問道：“你家還有其他人嗎？”
“還有一個姐姐。”
“人呢？”
“被洪三胖他爹給賣了。”
“賣了？”邱索驚道，“賣哪裏了？”
江小山搖搖頭說：“不知道。”
“洪三胖是誰？他爹又是誰？”
“洪三胖是我們村長的兒子，比我大兩歲，經常欺負我。他爹也是個大壞蛋，在村裏淨幹壞事，還勾結鎮裏和縣裏的魔頭，禍害村民。”
邱索大致聽明白了。
想不到江小山這麽小的年紀就經曆了如此多的磨難。
二人邊聊邊走，不一會兒就到了江小山的家。
江小山家隻有一個木板床，兩條薄被。
原本江小山鋪一條蓋一條，勉強可以禦寒，不過，他執意要分給邱索一條。
就這樣，這個倔強的小孩在床上凍得瑟瑟發抖，一條薄被被他緊緊裹在身上，依舊無益。
這麽寒冷的夜晚，沒有碳火禦寒，隻怕會被凍死的。
邱索看著江小山，輕輕笑了笑。然後輕手輕腳地走出屋子，在屋外轉了一圈，沒看到火炭、煤炭之類的可燃物。
也難怪，以江小山的家境，不可能買得起這些東西。
邱索倒並不沮喪。
江小山的家，地處偏僻，前麵是河灣，背後是密林，方圓好幾裏都沒有人家。
邱索走到一片密林裏，選了幾棵合適的樹木，然後退後幾步，暗運混元真氣，右手握住燎原劍的劍柄。
“轟！”
一道火龍疾掠而過，一閃即逝。
那幾棵被選中的樹木，瞬間化為木炭。
邱索走過去，撿起幾根粗碳，抱著迴了江小山的家。
這幾根粗碳足夠燃燒一晚了。
迴到屋裏，邱索輕輕將木炭引燃，不一會兒，屋裏就暖和起來。
江小山也在這溫暖的室溫裏酣然入睡。
邱索在床邊盤腿而坐，繼續修煉他的《玄嶽聖元功法》和《大無量功法》。
……
第二天早上，遙遙的聽到公雞打鳴，江小山醒了過來。
揉揉眼睛，江小山覺得自己昨夜睡得分外舒服，半夜竟然沒有被凍醒。
隨後，他就看到了床邊那一大堆碳火，火還沒滅，室內依舊暖烘烘的。
“哪裏來的火炭？”
江小山很驚訝。
“對了，昨晚那位先生呢？難道是他……可他在哪裏弄來的火炭呢？”
江小山趕緊跳下床，四處張望，尋找邱索的身影。
此時，邱索已經在屋後的密林裏練劍練了一個多時辰了。
江小山聽到林子裏的動靜，趕緊跑過去，終於看到了邱索。
“先生，原來你在這裏啊！”
“小山，睡得可好？
“很好。先生，那些火炭是你弄來的嗎？”
“是的。”
“哪裏來的？”
“那裏，”邱索指著密林裏的一處地方說道，“我在那裏撿的。”
“那裏怎麽會有火炭呢？”
“也許是打雷劈中的。”邱索隨意編了個借口。
“打雷？”江小山張著嘴巴，似乎不敢相信。
“小山，那裏還有呢，你快去撿！我看這些木炭，足夠你使用好幾年的了。而且這些都是上好的木炭，即使拿去賣錢，也絕對能買出個好價錢。”
一聽這話，江小山飛也似的跑向那片林子，不一會兒就爆發出了驚喜的尖叫聲。
“哈哈，我以後再也不怕冷啦！我要發財啦！”
邱索看著那孩子跳躍的身影，搖頭笑了笑，繼續專注的練劍。
“小山？”
邱索一驚，猛改攻擊方向，將手掌拍向遠處一棵柳樹。
“哢嚓！”
柳樹被掌力攔腰斬斷，轟然倒下。
掌風擦著江小山的耳朵掠過，他已經被嚇得麵色蒼白了，睜著眼睛，一動不敢動。
“小山，沒事了。你怎麽來了？”
邱索蹲下來摟住江小山，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輕聲安撫著。
江小山的身體微微發顫，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邱索心生愧疚，覺得自己不該出手太狠，雖然並沒有傷人，但那一掌也確實夠嚇人的。
不過，他更很好奇的是，江小山來這裏幹什麽？
“先……先生，我來給你送鋪蓋。夜深了，河邊涼，先生，別凍著了。”
因為恐懼，江小山說起話來，牙齒都在打顫，但這孩子竭力忍著，保持了聲音的平穩與連貫。
邱索不禁一陣痛惜。
說完，江小山將一條薄被遞給邱索。
邱索接過被子，心中五味雜陳。
原來這孩子是怕他凍著了！
“小山，先生不用被子，先生身體很好，不怕寒冷。”
“先生，你跟我迴家去住吧！”
“不用了，河邊挺好。”
“先生是嫌棄我家貧窮嗎？”
“不。”
“那先生是討厭小山嗎？”
“不不。”
“那先生為什麽不願意住在我家呢？”
邱索無言以對，良久，拍了拍江小山的肩頭，說道：“走，去你家。”
江小山高興得一下子跳了起來：“好噢！走，先生，我引路，天太黑，先生小心。”
二人經過那棵柳樹的時候，江小山跑過去量了一下樹徑，驚道：“先生，這棵柳樹足有一抱粗，你竟然隔那麽遠，一掌把它劈斷了，你的武功太厲害了。”
邱索笑了一笑，問道：“小山，沒嚇著你吧？”
“最開始被嚇壞了，不過現在沒事了！先生，你的武功是哪裏學來的？我要能有你一半的武功就好了。”
“小山，你要有我這樣的武功你想幹什麽呢？”
“嗯……我要先把村裏欺負我的洪三胖打死，再把鎮裏欺負我娘的孫掌櫃打死，然後去縣裏，把欺負我爹的大魔頭也打死。”
邱索一愣，心想，這小孩的仇敵不少啊！而且個個都要打死，這種仇恨不一般。最奇怪的是，怎麽還有個大魔頭呢？
“對了，小山，你的爹娘和其他家裏人呢？怎麽一個也沒看到。”
邱索問出了心中一直以來的疑問。
“他們都死了。”
江小山聲音低低的說道。
“都死了？”
雖然心裏有所預料，不過邱索聽到這答案，還是感到震驚。
“我爹前年被縣裏弘力武館的館長打成重傷，迴來就死了。”
“你娘呢？”
“我娘去年被鎮裏古玩行的掌櫃騙去做工，半年後也死了。”
邱索搖搖頭，問道：“你家還有其他人嗎？”
“還有一個姐姐。”
“人呢？”
“被洪三胖他爹給賣了。”
“賣了？”邱索驚道，“賣哪裏了？”
江小山搖搖頭說：“不知道。”
“洪三胖是誰？他爹又是誰？”
“洪三胖是我們村長的兒子，比我大兩歲，經常欺負我。他爹也是個大壞蛋，在村裏淨幹壞事，還勾結鎮裏和縣裏的魔頭，禍害村民。”
邱索大致聽明白了。
想不到江小山這麽小的年紀就經曆了如此多的磨難。
二人邊聊邊走，不一會兒就到了江小山的家。
江小山家隻有一個木板床，兩條薄被。
原本江小山鋪一條蓋一條，勉強可以禦寒，不過，他執意要分給邱索一條。
就這樣，這個倔強的小孩在床上凍得瑟瑟發抖，一條薄被被他緊緊裹在身上，依舊無益。
這麽寒冷的夜晚，沒有碳火禦寒，隻怕會被凍死的。
邱索看著江小山，輕輕笑了笑。然後輕手輕腳地走出屋子，在屋外轉了一圈，沒看到火炭、煤炭之類的可燃物。
也難怪，以江小山的家境，不可能買得起這些東西。
邱索倒並不沮喪。
江小山的家，地處偏僻，前麵是河灣，背後是密林，方圓好幾裏都沒有人家。
邱索走到一片密林裏，選了幾棵合適的樹木，然後退後幾步，暗運混元真氣，右手握住燎原劍的劍柄。
“轟！”
一道火龍疾掠而過，一閃即逝。
那幾棵被選中的樹木，瞬間化為木炭。
邱索走過去，撿起幾根粗碳，抱著迴了江小山的家。
這幾根粗碳足夠燃燒一晚了。
迴到屋裏，邱索輕輕將木炭引燃，不一會兒，屋裏就暖和起來。
江小山也在這溫暖的室溫裏酣然入睡。
邱索在床邊盤腿而坐，繼續修煉他的《玄嶽聖元功法》和《大無量功法》。
……
第二天早上，遙遙的聽到公雞打鳴，江小山醒了過來。
揉揉眼睛，江小山覺得自己昨夜睡得分外舒服，半夜竟然沒有被凍醒。
隨後，他就看到了床邊那一大堆碳火，火還沒滅，室內依舊暖烘烘的。
“哪裏來的火炭？”
江小山很驚訝。
“對了，昨晚那位先生呢？難道是他……可他在哪裏弄來的火炭呢？”
江小山趕緊跳下床，四處張望，尋找邱索的身影。
此時，邱索已經在屋後的密林裏練劍練了一個多時辰了。
江小山聽到林子裏的動靜，趕緊跑過去，終於看到了邱索。
“先生，原來你在這裏啊！”
“小山，睡得可好？
“很好。先生，那些火炭是你弄來的嗎？”
“是的。”
“哪裏來的？”
“那裏，”邱索指著密林裏的一處地方說道，“我在那裏撿的。”
“那裏怎麽會有火炭呢？”
“也許是打雷劈中的。”邱索隨意編了個借口。
“打雷？”江小山張著嘴巴，似乎不敢相信。
“小山，那裏還有呢，你快去撿！我看這些木炭，足夠你使用好幾年的了。而且這些都是上好的木炭，即使拿去賣錢，也絕對能買出個好價錢。”
一聽這話，江小山飛也似的跑向那片林子，不一會兒就爆發出了驚喜的尖叫聲。
“哈哈，我以後再也不怕冷啦！我要發財啦！”
邱索看著那孩子跳躍的身影，搖頭笑了笑，繼續專注的練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