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找一處隱藏著,待夜深人靜那美人睡熟時,上前去軟硬兼施強占了他,變成他的人後就好辦多了。


    一個農家子為何要扒拉著一個王爺不放,還不是為了那點富貴榮華,蕭鴻能給的,他也能給!


    蕭灼易了容,換了衣服,找幾個麵生的家丁一塊兒,在晚上飯點時去了樓上的包間。


    上次他就發現了,那小二帶他們上來時,最裏麵兩個房間上著鎖,想必那就是他們的臥房。


    可惜美人不在櫃台處,也不知去了哪裏。


    蕭灼皺著眉,心不在焉地上了樓,在廊道中一,那兩間屋子居然有一間沒上鎖!


    晚上的客人沒有中午多,樓上隻有兩個包間有人,在小二下去後,他使了個眼色,讓一個家丁先去房間裏探探。


    那家丁去了後迴來報著:“確是哥兒的房間,還有一個打好的包袱,像是要出門。”


    出門?蕭灼細細一想,難不成這哥兒是真心的,要去淮州尋他?虧他來得及時,明天說不定人就走了,看來沒找錯房間。


    那門平日葉青雲是鎖著的,除非蕭鴻來了,從裏麵閂上,今日把屋子讓給了表哥,顧星竹根本想不到這茬,把包袱往屋裏一扔就下去忙了。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連上天也助他,蕭灼冷笑著,同幾個家丁裝模作樣吃完了飯,讓他們先出去,在不遠的地方候著,而他悄悄躲進了那房間的床底下。


    忙了一天,顧星竹打著哈欠上了樓,今天又迴了一趟家裏,跑來跑去的太忙也沒細問雲哥兒的事,明天再問吧。


    他曉得牧哥兒就住在隔壁,牆壁也不太隔音,仔細想想還有點不好意思,他放輕腳步,拿著包袱裏的衣服下樓去洗了澡。


    床上有紗帳,但沒罩嚴床底,蕭灼臉上被蚊子叮了好幾處,也不敢伸手去打,好不容易聽到人洗完澡迴來了,然後躺上了床,不一會兒便打起了唿嚕。


    等等!唿嚕?


    一個哥兒居然還打唿嚕?鄉下人果真粗魯,蕭灼嫌惡地皺了皺眉,為了那張臉且忍忍吧。


    他動了動麻木的手腳,從床底下鑽了出來。


    外麵月色明朗,但透過窗紙就顯得分外朦朧,他盯住床上躺著的人,嘴角露出了淫/笑。


    為了避免大聲喊叫,蕭灼上前一步捂住了他的嘴,又騎跨在他身上,狠狠壓製住了人。


    顧星竹累了一天,剛睡著就被鬧醒了,他大吃一驚,拚命搖頭掙紮著,嘴裏“嗚嗚”地試圖發出聲音。


    “問我是誰?本王是你將來的靠山!”


    蕭灼發著狠,一隻手去撕他的衣服,“別想著別人了!你那好殿下已命喪淮州,迴不來了,往後就讓本王來好好疼你,若是乖乖聽話,韓王府總有你的一席之地!”


    顧星竹滿頭霧水,這說的什麽東西?他怎麽一句也聽不懂。


    夏天穿著單薄,蕭灼邪念上頭,迫不及待,也不管衣服了,一隻手直接往他下麵伸去。


    然後突然愣住了。


    ?這到底是什麽人?手中的東西怎麽比他的還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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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章 淮州


    ◎顧星竹夾緊了雙腿,愈發心虛◎


    劉子牧聽到這邊有動靜, 趕緊穿衣起來,擎著燭台到外麵敲門問他道:“顧表哥!顧表哥!你怎麽了?有沒有什麽事?”


    半夜三更,一個人在房間又是擂床又是說話的, 莫不是有什麽癲症吧?他有點不放心。


    蕭灼心裏一驚, 果然找錯了人, 葉老板居然變成了顧表哥!迴去就把那無用的家丁打死!


    問題是怎麽迴去, 雖然他易了容,但他們即便把自己當成盜賊,也不會輕易放掉, 如果外麵再布置著暗衛, 到時候把他抓起來帶迴齊王府去審, 那可就好看了。


    蕭灼心生一計,緊抓住手中的東西不放, 趴在身下的人耳邊惡狠狠威脅道:“好好說話!否則立刻讓你變太監!”


    才來了一天就要命根子不保, 顧星竹欲哭無淚, 他這東西可是連用都沒用過呢。


    雲哥兒!表哥替你擋了災,若是能逃過這一劫,你一定要付我雙倍的工錢!


    情急之下,他配合這淫/賊, 拚命點著頭。


    蕭灼慢慢把上麵那隻手拿開,但另一隻卻攥得愈緊。


    顧星竹大喘了幾口氣, 揚聲對外麵說道:“無事!我剛剛做了噩夢, 你迴去睡吧!”


    “噢!好。”


    劉子牧半信半疑,迴自己房裏去了。


    顧星竹眼淚汪汪:“這位大俠!我好好說了,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得那麽緊, 說不定都腫了。


    蕭灼不敢有絲毫鬆懈, 又低聲問他道:“你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我……”


    顧星竹不知這人同表弟有什麽恩怨, 但從他剛才的話裏聽出,他對雲哥兒一定是存覬覦之心,意欲圖謀不軌的。


    那些以後再說,現在還是先把自己摘出去吧。


    “我是他遠房親戚,家中窮困,托關係找來這裏做事,混口飯吃,大俠!你饒了我吧!我真的不知你的話是什麽意思!”


    是個窮鬼?那就好辦了。


    蕭灼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你悄聲送我出去,到街角處就行,給你百兩銀子。”


    “咳、咳咳!”顧星竹掙紮了一下,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百兩?這麽多!大俠你莫不是唬我吧?我這親戚忒摳門,一年才許我八兩!”


    “少廢話!快走!”


    好歹是個王爺,蕭灼一直隨身帶著匕首,他抽出來抵住顧星竹後腰,挾持著他,開了門往樓下走去。


    謝天謝地,下麵那隻手終於鬆開了。


    劉子牧吊著一顆心,聽到人下去後又悄悄起來了。


    他又不傻,怎能聽不出那話裏有問題?誰剛剛做了噩夢還能氣定神閑地說出來?而且後來又是嘰嘰咕咕,又是開門下樓。


    不光下了樓,還打開店門往外麵走去,劉子牧快速跑到後院裏叫醒了他爹。


    這邊盯梢的人隻餘暗六一個,白天有人換班,他此時正又困又無聊,突然見酒樓門開了,半夜三更搞什麽幺蛾子?難道葉老板這表兄有問題?


    等等!月色下看得分明,那是兩個人!


    走出了幾十步,顧星竹又懇求道:“可以了吧?大俠!我這衣服被你扯得亂糟糟,就這樣出門實在是不雅。”


    命都要沒了,還管雅不雅?


    蕭灼心裏冷笑了一聲,狗屁的百兩銀子!既聽了他那些話,聽到他自報家門了,還能讓他有命在?


    他的人就等在前麵不遠處,到時候直接毀屍滅跡!


    “我身上沒帶錢,再往前走走,我兄弟帶著大把的銀子等在那裏呢!”


    信了你的鬼話!是大把的刀劍吧?


    顧星竹打算逃跑,等脫了身撒丫子奔迴店裏,然後把門一關,他還能強搶自己不成?


    又走了兩步,他裝作扭到腳了,“哎喲!”突然往前一踉蹌。


    蕭灼就要伸手去撈,與此同時,暗六如箭一般飛奔過來,看到他手裏短匕的反光,直接一劍挑掉。


    劉子牧和他爹也衝了出來,一人拿著棍子,一人拿著鐵盆當銅鑼一般敲了起來,大聲喊道:“有賊啊!快來人呐!蟊賊進家門啦!”


    旁邊的店鋪開始亮起燈來,遠處巡邏的兵士聽到動靜,也往這邊跑來。


    蕭灼心裏大驚,那些廢物家丁怎麽還沒到?迴去全都砍了!


    終於,那群躲在巷口的家丁也衝到這邊,和暗六,顧星竹,以及拿棍子的劉子牧,先出來的街坊們混戰成一團。


    眼看巡邏的兵士要到了,那幾人也不敢戀戰,護著蕭灼迅速離開了。


    “你沒事吧?顧表哥!”劉子牧喘著氣問他道。


    顧星竹鬢發散亂,衣服破破爛爛,看起來好不淒慘。


    “沒、沒事。”就是下麵還有點疼。


    同趕來的兵士解釋了一番,又謝過街坊鄰居,幾人迴了店裏。


    暗六撿起地上的東西,也跟了進去。


    “你是?”顧星竹有些疑惑。


    “應該是王爺的人。”劉禧猜測著。


    暗六點了點頭,轉身把門關上了。


    “王爺?什麽王爺?”他還是一頭霧水。


    “雲哥兒那個意中人,就是齊王殿下,他這次去淮州,也是為了他,據說殿下在那邊出了點小岔子。”劉子牧跟他解釋道。


    “齊、齊王!”顧星竹今夜受的衝擊可謂是不少,“第一次見他時我好像還罵過他!”


    放心,我也罵過,劉子牧心裏想道。


    “怪不得那人會如此說!說你的好殿下已命喪淮州,不如跟了我,還有什麽韓王府有你的一席之地”


    顧星竹突然捂住了嘴,小心翼翼道,“我、我不是故意的,這是他的原話,齊王殿下當然會長命百歲!”


    “什麽!他竟說了此話?”幾人都驚訝萬分,還以為是一夥偷東西的竊賊,想不到卻意在雲哥兒!


    暗六在燭光下看著手中的匕首,刀柄上刻了一團烈焰,這是韓王本人才能用的東西,看來他易了容。


    “怪我,晚上出入的客人沒有瞧仔細,竟讓他潛藏在了店裏。”


    不敢想象,如果是葉老板今晚遇到了此事,還能不能安全脫身。


    “不不不!怪我!”顧星竹連忙道,“雲哥兒交代我要及時鎖門,是我自己混不在意,想著大男人有什麽要緊的,以往荒郊野嶺都睡過。”


    劉子牧盯著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猶豫著問道:“你,確定沒事?”


    “沒,我能有什麽事?”顧星竹夾緊了雙腿,愈發心虛,“就、就被摸了兩下,也不會掉塊肉。”


    “好,你們休息吧,我走了,以後每晚我會過來把屋子檢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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