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紫晰焦急不安的坐在馬車內,時不時撩起簾布看著前方的路段,整條路段的風景很優美,但淩紫晰一點心情都沒有,雙手時不時地揉捏在一起。


    白奕則是在馬車外駕著馬,手裏的皮鞭時不時抽在馬身上,馬兒感到痛的時候會跑的飛快些。


    “小丫頭,餓不餓,相公帶你去吃好吃的可好。”白奕大聲逗著車內喝的淩紫晰。


    “滾蛋。”車內一聲怒罵。


    “哎呦,那麽多姑娘說要嫁於我,我都沒看上眼,怎麽你就那麽特別咧。”白奕聞聲而笑道,繼續沒完沒了的說。


    “那是因為她們眼瞎而已,少說廢話,認真駕馬。”淩紫晰沒心情與他瞎聊,直接了斷的說。


    “嘿,小丫頭,你可真沒良心的,相公為你駕馬那麽累,也不知心痛心痛,真是鐵石心腸。”白奕埋怨的道,但手裏的皮鞭繼續抽在馬背上,馬兒跑的比之前還要快了。


    “我又沒嫁於你,為何要心痛,又是你跟著我來的,哎呀,你會不會駕馬車啊?我的五髒六腑,還有我的頭都要撞破了。。。”淩紫晰在車內被顛倒的往前往後,往左往右的,頭都快撞破了。


    “我確實第一次駕馬,平時我都是一個人駕馬用輕功,就是沒駕過馬車。”白奕大聲迴答。


    “靠,你也太不靠譜了,你也找個車夫啊!”


    “現在誰敢來鳳陽國的不要命了,就你這個傻丫頭,不要命跑這來的。”


    “我那是為了我的妹妹,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去。”


    “行,行,很快就到朝陽與鳳陽的交界地點處了,有可能會遇上那些動亂分子,你要保持警惕啊!”白奕大聲警告著。


    “有你說的那麽恐怖嗎?”淩紫晰聽得白奕說的那麽嚴重,又不敢不信,脫口而出。


    “如今鳳陽國可是死傷慘重,很多都不願離開鳳陽國,所以他們有些人便組成一個隊伍,提防朝陽國來抓他們的人。”白奕解釋的道。


    “就是國王不在了,也不必要抓這些人啊!”淩紫晰記得那丫鬟所說的話語,都要抓迴去當奴隸,違抗攜殺無赦。


    “隻要國家不存在了,那麽這些百姓就會變成階下囚,低人一等,有些被抓到朝陽皇宮當奴隸,有些則是分配到官員之家,當奴才奴婢之用。”


    “真是太過分了,這些百姓都是無辜的,為何要這樣對待,為何要把鳳陽國王與鳳陽太子的過錯歸結到百姓的身上,到底都是百姓最無辜。”淩紫晰氣憤的道。


    “傻丫頭,世間若所有人都像你這般分青紅皂白,這人世間便不會有這般多的冤假錯案了。”白奕心中有些苦澀的笑道。


    “可是我又沒有任何能力改變,隻能為他們打抱不平了。”淩紫晰歎氣的撩起簾布看了看車窗外道。


    晉王府


    “王爺,王妃求見。”風影冷淡的稟報著。


    蕭陌城如今正和向琛喝的欣喜若狂時,聽得風影的稟報,都停下了暢飲。


    蕭陌城奇怪的想著,這個女人,替嫁入府中那麽久,還是第一次求見他,倒是蠻新鮮的。


    向琛心裏則是有些按捺不住的開心,來這府中本就是想著來再見她一麵,但有不敢同蕭陌城明講,畢竟她是蕭陌城的王妃。


    “她可有說什麽?”蕭陌城放下酒杯,妖媚的臉龐,紅通通的。


    “王妃說是緊急之事,需要親自同王爺講。”


    “便讓她進來吧!本王倒想聽聽她想說什麽?”蕭陌城勾笑了下,這女人葫蘆賣的什麽藥。


    “見過王爺。”淩萍心一直都是低著頭隨著風影進殿,也不敢抬頭看。


    “抬起頭來,找本王有何事?”蕭陌城很意外,這女人竟不敢抬起頭。


    向琛看著這嬌小身軀,心裏頓時一震,心髒跳的比他第一次上戰場還緊張。


    向琛本就喝酒喝的快混亂了,整張俊臉紅的如紅霞照在臉龐一般紅潤,本開懷的心情,見到她心裏就更歡喜了,一雙好看的眉目直盯著淩萍心瞧。


    “迴王爺。”淩萍心剛抬起那清冷的臉龐,便瞧見蕭陌城一旁坐著拿酒杯的向琛,心裏也同向琛一般。


    但又不太敢表現出來,很快她嬌羞的,把眼神轉迴蕭陌城身上,繼續道:“臣妾稟報的是,王爺帶迴的那位姑娘,她,她去了鳳陽國。”


    淩萍心的聲音不大不小,直接烙進蕭陌城的心底,蕭陌城本歡暢痛飲的心情,頓時變的慌張無比。


    “她何時去的?為何不喊人攔住她。”蕭陌城似乎有些氣憤的指責淩萍心。


    “一個時辰前,那姑娘她喊臣妾莫要同別人說,要臣妾保密,臣妾應承了,但又覺得她去了可能會有生命危險,臣妾便來告知王爺一聲。”淩萍心被嚇的跪在地上說道。


    “陌城,依我之見那姑娘定還未到鳳陽城,這樣你讓暗衛就時出發,興許還能找到。”向琛看著被嚇到跪在地上的淩萍心,心裏不自覺的開始替她心痛起來。


    “好,本王今日陪不得你暢飲了,待本王找到她,便再與你痛飲酒醉。”蕭陌城說完,急匆匆的跨過淩萍心的身後離開了陌雅殿。


    向琛望著蕭陌城急衝衝的離開想著,能讓他這般著急的是哪位姑娘?莫非是那位?可蕭陌城說過,隻是覺得她甚是有趣的,隻要把玩幾日?可方才蕭陌城焦急的模樣,真的是想把玩之日嗎?


    淩萍心還是跪在地上,沒有站起來,向琛從飲酒的座位,直徑走到淩萍心一旁,用他寬大的雙手,將她扶起來。


    “謝謝你。”淩萍心淡然一笑的說,此刻的她眼眶中帶有淚珠在打轉。


    “給。”向琛拿出同那晚一樣的羅帕遞給淩萍心。


    “不必了,謝謝,紫晰告退。”淩萍心沒有接他的手帕,隻是向他行了個禮,便轉身要走。


    淩萍心也不知此刻在想些什麽,明明她就是喜歡他,最後還是說不出任何一句話,看著他同王爺這般痛飲暢快,身份定是個不凡之人吧!


    “紫晰,這名字很好聽。”向琛借著酒意時,故意說這句話,或許他是想讓她多同他聊幾句話吧!


    果然淩萍心迴頭看向他,露出溫婉可人的笑容,眼中的淚珠剛好落在那精致的臉龐上。


    她心裏苦澀的想著可惜,紫晰這名字不是她的,她叫淩萍心,此刻她是多麽想告訴他,她叫淩萍心,而不是淩紫晰。


    “不知,公子喚紫晰何事?”淩萍心輕緩的開口,並從她素色衣裙中拿出手帕,輕輕的把臉龐上的淚珠試擦幹淨。


    “你喜歡做這個王妃嗎?”向琛此刻的話語,也是從心裏麵說出來的,他很喜歡她,看著她方才受驚嚇而跪在地上,心裏也是很難受,隻要她說不喜歡,他定會想辦法帶她離開。


    “公子此言差矣?紫晰已嫁王爺,在這王府中享受著榮華富貴,這都是他人想求亦求不來的,公子認為紫晰是否是不快樂?”淩萍心不敢置信的望著向琛,從來沒有一個人問過她喜不喜歡,除了她的母親之外就他一人,此刻她的心裏真的很開心。


    “是向某多言了,王妃莫要怪罪,便當向某喝醉了,胡言亂語罷。”向琛心裏有些失落,依舊對她溫柔一笑。


    看來是他自作多情罷了,瞧著她方才剛抬頭看他的神情,以為她是喜歡他的,可是又深入去想,哪有像他這般見一麵便喜歡了的,就是他癡心妄想而已。


    “那紫晰便告退,不打擾公子雅興。”淩萍心向向琛溫婉一笑點了下頭,踏著快步離開。


    其實她想說她並不喜歡做這王妃,可是就算她說不快樂,他又會做何表達?


    他不過隻是與她見過兩麵,或許會覺得她可憐,會憐憫下她罷了,隻是她喜歡他,而他並不知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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