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特助微微閉上眼睛,這個牛奶杯比咖啡杯更貴!貴了整整一萬塊!


    傅文友又開始大力拍起了桌子:


    “就算我現在不賺錢又怎麽樣,還不都是因為傅卿宸搶了我總裁位置。


    他仗著自己有一點能力就驕傲自大,在我這個長輩麵前趾高氣揚!


    我都是被他影響了心態所以才會發揮失常!”


    對!沒錯!


    他可是傅家的人,身體裏留著的是傅家人擅長經商的血!


    他天生就該在商場上大展身手,站在最高的位置上才對!


    傅文友站直身體,挺起胸膛,目視前方,他的眼前是一望無垠的美好未來:


    “我現在還在蟄伏期罷了,聽說過一句老話嗎?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雨變化為龍!


    我有一種預感,屬於我的時代就要來了,我馬上就能實現我的遠大目標了!”


    傅文友端起另外一個還是名家手工製作限量版的開水杯喝起了白開水:


    “雖然我們在挪威的計劃沒能徹底成功,傅卿宸大難不死撿迴了一條小命,但他現在已經是身負重傷,馬上就要變成一個殘疾人了。


    一個殘疾人怎麽能管理好傅氏,我那個大哥又不學無術,滿腦子都是自己的老婆,根本無心繼承家業。


    還有我的父親,他今年已經八十多了,根本管不過來這麽大一個公司。


    到時候整個傅氏就盡在我的掌握之中,以前的那點虧損又算什麽,未來才是我初綻鋒芒的大好時候!”


    李特助覺得他的老板已經有點瘋瘋的了,身為傅文友的左膀右臂,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讓自己的老板認清現實:


    “老板,您今年都五十四了,這蟄伏期也太長吧。


    勾踐臥薪嚐膽也才十年而已,您這歲數都快趕上勾踐去世的年紀了……哎呀!”


    話音未落,一個突然飛來的限量版開水杯正中李特助腦門,杯中的涼白開撒了李特助滿身。


    咕嚕嚕……啪!


    從李特助頭上掉落在開水杯在地上滾了幾圈,最後還是毫無意外的碎了。


    而傅文友已經是暴跳如雷惱羞成怒咬牙切齒怒發衝冠大發雷霆!


    “滾!!!你給我滾!!!


    我現在就要辭退你!立刻!馬上!”


    傅文友怒急攻心,從兜裏掏出一把降壓藥就塞進嘴裏。


    藥片剛吃下他就左找右找,終於又找出了一個限量版啤酒杯,倒上白開水就要喝下──


    “二叔,別來無恙啊。”


    傅卿宸的聲音忽然響起,傅文友兩眼一瞪,嘴裏的藥片既然就這麽硬的咽下去了!


    “咳咳咳!”


    好不容易緩了口氣的傅文友一手指著安然無恙的傅卿宸,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


    “你……你怎麽還能好好站在這裏!你不是還在挪威嗎?為什麽會出現在我的家裏!”


    傅卿宸帶著站在他身旁的安夏就這麽站在傅文友麵前:


    “二叔此話怎講啊,我不過是去挪威出一次差而已,怎麽就不能好好的迴國呢?”


    “那當然是因為……”


    那當然是因為我花了重金專門聘請了挪威的殺手,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打得過職業殺手!


    不過傅文友的後半句話沒說出來──因為他又看到了自己的大哥傅文成正攙扶著自己的父親傅茂德從大門慢悠悠走了進來。


    壞了,為什麽他們兩個會出現在這裏!


    傅文友兩眼發愣,唿吸急促,放在桌子上的手指止不住地開始顫抖。


    就算他再怎麽針對傅卿宸,再怎麽計劃著要把傅氏奪迴自己手中,但他的心裏到底還是懼怕著自己的大哥和父親,更不敢把自己做的那些肮髒事說出去。


    但他萬萬沒想到傅卿宸這一次竟然會直接帶著這兩個人找上門來。


    傅文友的手指摳緊桌麵,勉強保持鎮定:


    “卿宸,你看你,到底還是年紀小吧。


    就算你對二叔有什麽意見,也用不著把你爸爸和爺爺都叫過來給你撐場子吧。


    咱們畢竟都是一家人,有什麽事我們兩個私底下說開不就好了,何必鬧得這樣大陣仗?”


    傅文友幹笑幾聲,但是傅文成和傅茂德臉上的表情卻並沒有因為他這幾句話而有所舒緩。


    一陣十分壓抑的尷尬氣氛就這麽飄散開來。


    傅文友忽然又一拍掌,像是想起了什麽:


    “你一定是因為上周二叔在朋友的宴會上說了你幾句不好的話而不開心吧。


    哎呀,你說這事鬧得,二叔那都是因為喝了太多的酒,腦子有些不清醒了,所以才會亂說話。


    沒想到你竟然把這件事記到了現在,那二叔先給你道歉好不好?


    不過你也是個大人了,也不至於因為這一兩句話就跟二叔鬧脾氣吧。”


    “……”


    傅卿宸還是沒有說話,就這麽直勾勾的盯著傅文友。


    見慣了傅卿宸平時放鬆的樣子,安夏還是頭一次見到傅卿宸如此嚴肅不爽的表情。


    【不愧是瑪麗蘇小說中的頂級優質alpha,就算平時再怎麽樂嗬嗬,認真起來也是十分嚇人的。


    誰能想到這樣嚴肅的小傅總其實喜歡在私底下吃炸雞看狗血劇呢?】


    聽到安夏心聲的傅卿宸微微垂下眼睛瞥了眼身旁的安夏,果然瞧見他雖然還是滿臉認真的表情,但那雙藏在金絲眼鏡後的眼睛已經是兩眼放空,不知道又在翻起了誰的八卦。


    傅卿宸看了一眼後又收迴了自己的視線,算了,隨他去吧。


    反正今天這場對峙是他和傅文友之間的事,況且他已經從安夏那邊已經得到了足夠的證據。


    傅卿宸那雙眼睛黝黑深邃,望過來的視線如有實質,傅文友恍惚間有了一種要被傅卿宸從裏到外全部看透的心悸之感。


    傅文友在心底暗啐幾聲晦氣,傅卿宸這雙眼睛像極了他的父親傅茂德,隻要站在那稍微一看就好像能知道一切似的。


    “……還是說你是在因為我曾經搶過你的合作夥伴而生氣?


    如果你是因為這件事而發脾氣的話,那我就要好好說說你了。”


    傅文友自顧自的開始訓斥傅卿宸:


    “本來生意場上的事情就是你情我願,既然那個黃老板選擇了我,那就證明在某些方麵他更信得過我。


    而且這也隻是一個小小的合作罷了,你也不至於和長輩告狀吧。


    你可是海城小傅總,沒了一個黃老板,還會有李老板趙老板張老板,數不清的大老板都在等著你呢。


    你不如也借這個機會好好磨練一下自己,二叔這都離開傅氏多少年了,還能被曾經的合作夥伴委以重任,看來你還有的學呀。


    哈哈哈……”


    傅文友僵硬的咧開嘴巴笑了幾聲,那聲音越聽越難聽,安夏甚至懷疑他的嗓子就快要因為緊張而失聲了。


    【那個什麽黃老板和他所謂的合作不過是偷偷抽取項目工程的預算資金,把好的原材料替換為質量不合格的劣質原材料。


    這樣做出來的工程一定是豆腐渣工程,未來的建築安全都無法得到保障。


    就算黃老板敢來找傅卿宸,恐怕傅卿宸也隻會一通舉報電話直接把黃老板告上法庭,哪裏還用得著談什麽合作不合作。】


    【黃老板之所以能看上傅文友也不過是因為看清了傅文友的本質,他們倆骨子裏都是自私自利的人。


    這就叫狼狽為奸!】


    安夏忍不住撇撇嘴:


    【不過傅文友應該還不知道吧,他這個什麽合作夥伴現在還在因為相關部門的調查而焦頭爛額呢。


    他和黃老板偷偷昧下的那些項目資金遲早會迴到原來的地方,他一分錢都別想拿走!】


    在收集到傅文友買兇|殺人以及偷吃迴扣的所有證據後,傅卿宸就帶著安夏緊急迴國。


    而黃老板這件事也不過是傅文友做過的眾多蠢事之一,他找上自己的父親和爺爺時就已經把所有的證據都交給了他們。


    他不輕易告狀,也不喜歡告狀,但特殊情況他也不介意用這種手段來反將一軍。


    傅文友還在那兒滔滔不絕,明裏暗裏的貶低傅卿宸:


    “要我說呀,你就是因為年紀輕輕就坐上了總裁這樣的高職位,都還沒能在基層好好鍛煉過,體會基層職員的辛苦,所以才會眼高於頂,心理承受能力也差得很。


    不是二叔非要說你,就是因為二叔太關心你了所以才會反複念叨你,你……”


    咚!


    沉默了許久的傅老爺子將手裏的拐杖一敲,沉悶的聲音打斷了傅文友完沒說還的話:


    “小宸他一向做得很好,我很滿意他的表現,公司交他的手裏我也很放心。


    至於你……”


    傅老爺子話鋒忽然一轉,故意在這個節點停下不說。


    他停頓的時間越久,傅文友的心跳聲就越急促,唿吸聲不受控製的逐漸加重。


    但坐在沙發上的傅老爺子對他的緊張視而不見,滿頭華發的老人家一手搭著自己的拐杖,一邊側頭斜睨自己的小兒子。


    傅文友渾身的血液都好像在傅老爺子的注視下停止了流動。


    他還記得當年自己的父親親手把自己從傅氏趕出來的時候,也是這副神情……


    就在傅文友即將堅持不住的時候,傅老爺子才緩緩繼續接上自己未說完的話:


    “至於你這個二叔,我也是滿意的。


    既然你說你關心小宸,那你具體說說你平時是怎麽關心他的。”


    本以為又要被狠狠訓斥一番的傅文友長舒一口氣,心裏的大石頭終於轟然落地。


    原來父親想說的是這個呀,他還以為是自己做的那些事被發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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