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這樣做也有錯嗎?”


    傅卿宸立馬抓住他話裏的矛盾點:


    “可是你剛剛明明說了,在你出門前你的妻子和你交換了一個吻,你甚至親口說了接吻地點是在門口邊。


    既然如此,我想請問你的妻子是如何在一邊睡著的情況下,一邊在門口和你接吻?”


    傑弗裏繼續狡辯: “難道我的妻子就不可以稍微醒一會兒,把我送到門邊嗎?”


    傅卿宸再問: “那她為什麽沒有發現你領結上的酒漬?”


    傑弗裏逐漸不耐煩: “因為她當時在睡覺!”


    傅卿宸淡定追問: “她如果在睡覺,為什麽還能在門口和你接吻?”


    傑弗裏情緒失控: “我都說了,是因為我把她從床上叫醒!”


    “是我!!!!把她從床上叫醒了!!!!”


    傅卿宸麵無表情: “那既然如此,為什麽……”


    “夠了!”


    傑弗裏終於崩潰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像傅卿宸這麽能杠的人!


    “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再和你繼續糾纏下去了!


    我現在就要辭職離開公司,等我迴去後就會給你寄律師函,你等著被告吧!”


    ──【不行啊,他現在不能走呀!】


    【約克還沒有把他洗黑|錢的證據拿到手,沒有確切的證據就不能徹底定他的罪,就算警察來了也沒有辦法。


    如果他現在離開公司,一切就來不及了。


    傅總你加油啊,再杠他幾句,再拖延一會兒時間!】


    傅卿宸深吸一口氣:


    “傑弗裏,你還不能走,現在我們要聊一聊,因為你潦草的領結而對公司形象造成的影響。”


    傑弗裏猛一迴頭。


    不是吧!他媽的這也要杠!


    


    還有兩千……對不起!我明天一定和六千一起把這些欠的字數全部補上!


    我給大家表演哐哐磕頭!


    第39章 當得杠中精,方為人上人


    怎麽不能杠了?


    這當然可以杠!


    萬物皆可杠!


    當得了杠中精,方為人上人!


    杠精是一門藝術,不懂就不要亂說!


    從前質疑杠精,後來理解杠精,最後成為杠精!


    不過短短一兩分鍾的時間,傅卿宸就已經將杠精的藝術領悟得至臻化境。


    “我們不僅要聊你的領結對公司形象造成的影響,還要說一說你的領結對整個社會造成的影響。”


    “我的領結還會對社會造成影響?”


    傑弗裏震驚的同時帶著不解,不解中又透出了荒謬。


    他看著傅卿宸,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但傅卿宸堅定的眼神仿佛在說他才是一個傻子。


    在這樣相看兩相傻的對視中,傅卿宸開始了他的杠精藝術行為表演:


    “因為你的領結潦草會導致分公司的對外形象受到損害,進而將導致總公司的對外形象也會受到損害。


    傅氏集團是華國有名的大型上市公司之一,如果我們公司的形象受到了損害會使公司的社會公信力降低,公司職員也會減少對公司的信任。


    再過不久就會不斷地有職員因為對公司失望而辭職,而這些職員辭職迴家後又會開始尋找新的工作,成為求職者。


    新的求職者的數量不斷增多勢必會影響原先求職者的心態,負能量不斷積攢就會導致人們的情緒持續低落。


    而低迷的情緒又會影響到他們身邊其他的人,原本正常的人的工作狀態也會受到影響,不穩定的工作狀態將直接導致工作效率下降。


    再過不久這些正常的人也會從他們的公司離開,然後在環境的壓力下又要重新開始尋找新工作。


    如此周而複始,循環往複,你還認為你的領結隻是一個小小的問題嗎!


    傑弗裏!你知道現在找一份工作有多難嗎?!你知道現在工作崗位的門檻有多高嗎?!


    你不知道!你隻在乎你自己!”


    “我……我……”


    傅卿宸連續輸出,傑弗裏根本插不上一句話。


    他總覺得傅卿宸說的話有問題,但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出到底哪裏有問題。


    還是說……其實自己的領結真的有問題?!


    難道是我有問題嗎?那我的問題在哪呢?


    隻是一個領結而已,不至於吧?


    真的隻是……一個沾了酒漬的領結而已啊……


    傅卿宸繼續步步緊逼:


    “就算退一萬步,拋開客觀事實不談,單從主觀層麵出發,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錯嗎?


    你真的沒有做過一點對不起公司的事嗎!”


    他說得好像確實有些道理,正站在一邊看戲的高管一二三四號也忍不住低頭反省。


    一號: “我好像真的做過對不起公司的事,我曾經為了貪小便宜,就把辦公室的公用打印紙塞進公文包裏帶迴了家。”


    安夏立馬抬頭朝這位高管看去: 【其實我也這麽做過。】


    二號也坦白道: “如果這麽說的話,我也做過對不起公司的事,茶水間的咖啡豆和小零食,我每天都會多拿好幾份迴家。”


    安夏連連點頭: 【這種事我也幹過。】


    三號接著說道: “我也是,午休吃飯的時候我會趁著人少,多要幾塊每人僅限一份的小蛋糕。”


    安夏慚愧: 【我也做過這種不道德的事。】


    四號十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既然你們都說了,那我也坦白吧,其實我經常趁著上廁所的時候,偷偷把所有隔間的公用廁紙帶迴家。”


    語不驚人死不休,安夏立刻朝四號露出鄙視眼神: 【誰家正經高管偷廁紙啊!我要向威爾舉報你!】


    而一號已經咬緊後槽牙,對著四號就來了個十字鎖喉:


    “我說我昨天拉屎的時候怎麽沒紙了,原來都是你幹的!我要殺了你!”


    二三號眼中隱隱露出期待: “你沒紙的話是怎麽解決拉屎問題的?可以細說嗎?”


    正在偷聽的威爾夫夫左聽聽右聽聽,好忙好忙,怎麽兩邊都有熱鬧看,我們都要看不過來了。


    傅卿宸的話問的傑弗裏微微一怔,腦子裏突然閃過無數畫麵,其中最顯眼的便是他這幾年來利用公司賬目洗黑錢的每個日日夜夜。


    對啊……拋開一切不談,他的確做過對不起公司的事。


    “你猶豫了,猶豫就代表你在掙紮,掙紮就代表你在自我懷疑,自我懷疑就代表你肯定做過這種事。”


    傅卿宸歎了口氣,悲天憫人:


    “但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


    傑弗裏目光呆滯,他的耳邊突然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


    透過辦公室巨大的落地窗,他還看到了幾輛朝公司的大門唿嘯而來的警車。


    而在他麵前的傅卿宸背光而站,身上仿佛披了一層聖光。


    他聽見他對自己說:


    “上帝會原諒你的一切過錯。”


    【而我們負責送你去見上帝!】


    安夏看著窗外的警車,眼睛亮晶晶,他還看到坐在警車上的約克了。


    從警車下車的約克抬頭一看就看到了站在窗邊的安夏,他興奮的朝安夏使勁揮了揮手,手心裏是他從傑弗裏的保險箱裏偷出來的u盤。


    【怪不得約克會來的這麽晚,原來是因為傑弗裏把最重要的u盤放進了自己的保險箱裏。


    而他的保險箱又藏在地下室的小角落中,約克翻遍了整個屋子,最後才好不容易從地下室把保險箱搬了出來。


    在他媽媽的幫助下,兩個人合力把保險箱用電鋸鋸開,這才拿到了u盤。】


    雖然安夏隻和約克見過一麵,但對於約克母子的經曆他還是十分感慨:


    【約克的親生父親早年不幸去世,隻留給他們母子一身的債務,約克的媽媽隻能一邊辛苦工作賺錢還債,一邊照顧年幼的小約客。


    恰好這時候傑弗裏出現了,他主動幫約克的媽媽還清了所有債務,並承諾會好好照顧他們這對母子。


    小約克也是在傑弗裏的幫助下才順利入學,在母親再婚的頭一年,傑弗裏確實對他們非常好。


    那時候的傑弗裏就已經在分公司當上了財務總監,薪水又高工作又穩定,他們一家三口家庭關係和諧,甚至還被評為了社區模範家庭。】


    【但僅僅是在第二年,傑弗裏就染上了酒癮,隻要一有時間就喜歡泡在酒吧裏,漸漸對家庭的事也不甚關心,那時候他們的家庭矛盾已經逐漸形成。


    也是在這一年,傑弗裏開始嚐試如何通過公司走賬洗黑|錢。


    洗黑錢的過程當然是不怎麽順利的,再最開始的時候傑弗裏錯誤百出,還差點丟了這份工作。


    可這些教訓不僅沒有讓他迴頭,反而讓他越陷越深,他堅信隻要自己熟練了,就一定可以越賺越多。


    在工作上的不順心也導致了他的酒癮逐漸加重,並且開始酒後家暴約克母子。


    他每次都會醉酒在家裏大鬧一番,可過後又會立馬誠懇地跪在妻子麵前,祈求她的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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