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陽很鬱悶,沒錯,偷小尼姑迴去做老婆這種事情,我做夢都在想。可是僅限於妙玉小尼姑,其他的老尼姑,我可沒有什麽興趣。


    “田兄,你除了禍害良家女子,就不能想點正經事情嗎?”左少陽哭笑不得翻著白眼,揉了揉鼻子,嘿嘿幹笑了兩聲,語重心長歎道:“現在峨嵋僧門尼姑,四麵楚歌,被一群惡狼似武林高手,圍困在這小鎮中,寸步難行,正需要有人伸出友愛之手,仗義相助,救她們出苦海。正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才是我等俠義之士應做之事。在這一點上,你一定要多多向小弟我學習,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


    “有理,有理!”田不光深受教育,小鳮啄米似的點著頭,神情怔了怔,總算迴過味來,驚道:“峨嵋派的尼姑們,遇上了麻煩事?”


    左少陽點點頭,神情甚是鄭重,正色道:“大大的麻煩事!有人要搶她們的宗門寶物,還想覬覦她們的美色。若是再不悄悄溜走,等那些更厲害的武林高手趕過來,她們寡不敵眾,身子賠進去不算,小命都得丟在這裏。”


    “情況這麽嚴重?”田不光嚇了一大跳,頓時義憤填膺,“啪”的一拍桌子,怒容滿麵大吼道:“喪盡天良啊,尼姑都不放過,天理難容!”


    左少陽愣了愣,差點被自己的吐沫給嗆著,一張老臉黑若木炭,惱火地瞪著田不光。


    田兄,你怎麽能拐彎抹角罵人呢?小弟我也正在打妙玉小尼姑的主意誒!


    田不光見他臉色不對,馬上迴過神來,打著哈哈道:“左兄,我沒有說你。左兄你情深義重,用情專一,為了相好小尼姑,上刀山,下火海,赴湯蹈火在所不惜,粉身碎骨也無怨無悔。這份真情天地可鑒,小尼姑遲早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瞧人家這馬屁拍的,真忒娘有水平,讓人聽得渾身舒坦。左少陽心花怒放,“哧溜”急吞一口吐沫,急切問道:“田兄,你看……偷尼姑這事,能成嗎?


    “左兄你放心,易容逃跑,乃是每一個從事采花高手的必備逃生技能,我田不光尤其精於此道!”田不光將胸膛拍得咚咚作響,信心十足道:“雖然十個尼姑的陣容,有點強大,容易敗露形跡,不過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麽難事。隻要左兄提前找十個女子迴來,我們趁著夜色掩護,把十個尼姑調個包,輕輕鬆鬆就能偷偷換出去。”


    “好辦法!”左少陽大喜過望,眉開眼笑道:“找女人這種事情,交給小弟來辦,我最擅長找女人了。田兄,你再將內傷自療一下,等入了夜,咱們再悄悄的幹活,偷尼姑玩!”


    商議妥當,左少陽告別了田不光,迴到自己的屋中,準備開爐煉藥。


    白冠黑猿跟在身後,亦步亦趨,形影不離。煉藥時最忌打擾,左少陽有些頭疼,想了想,將醫仙子改進過的驚鴻追雲步,連比帶劃隨便教了一些,讓它在院子裏練步法,順便幫忙放哨。


    左少陽從鐵指環中,取出了從藥王神殿中偷來的九龍鼎,將藥材一字擺開,歪著腦袋想了想。


    當務之急,是要煉出唐門暗器毒蒺藜的解藥。十三種奇毒,每一種都有各自的解法,再加上十三種奇毒混之產生的變化,也要考慮在內。要將這麽多的解藥,煉在一顆小小的丹藥之中,才能同時解去獨臂神尼身上所中的唐門之毒。


    難度是大了點,不過以自己獨創的煉丹手法,二品聚氣丹都能弄得以假亂真,再加上源源不斷的青冥地火相助,倒也不是什麽難事。


    此外,這些藥材,還得給小尼姑煉些提升功力丹藥,什麽凝氣丹聚氣丹,當糖豆吃著玩。雖說丹藥這東西,吃過一迴,效果逐步減弱,但小尼姑沒有我這等奇遇,功力能增加一天是一天,老子為了她,就當一迴敗家子,神木靈液不要錢往裏倒。


    末了,再搞幾樣滋陰養顏,強身健體的好藥,隻要是好藥都往裏加兌,給她補補身子,養得白白胖胖的,看著才養眼,抱著也舒服。這也是為了我今後的幸福生活著想,不得不這樣幹。


    仔細算起來,每一樣藥材都得提煉出精華,再按配方混在一起,慢慢在丹爐中烘焙成形。慢工出細活,工程還蠻浩大的,沒有個三天兩夜,恐怕搞不定。


    臨時抱佛腳,佛踢我一大腳啊!左少陽痛苦地揉了揉腦門,暗自苦笑一聲,沒辦法,事情有輕重緩急,先把老尼姑搞定,小尼姑放一放,開工!


    天黑之時,左少陽終於將毒蒺藜的解藥煉了出來,耗時比預計多了點。倒不是業務生疏,而是那九龍鼎極難掌控,頭一迴使用,花了些功夫磨合。


    左少陽寫明了用法,讓白冠黑猿給隔壁院子送過去,又和小尼姑傳遞紙條,互通了消息。這才施施然踱著方步走出院子,來到客棧的正堂中,找了張空桌子,叫了些吃的。


    現在正是晚飯時間,大堂裏客人還真不少,三五人一桌湊在一起,正小聲談論著什麽。


    左少陽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豎起耳朵,偷聽他們的機密。


    隻聽旁邊一桌有人痛心疾首道:“峨嵋派那群尼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情,突然擴大了警戒範圍。李老弟躲避不及,被一把峨嵋金針刺瞎了眼睛。”


    旁人苦笑道:“禍不單行,我二哥也被削了耳朵。”


    又有人義憤填膺道:“無法無天了,出家人下手這麽狠,也不怕菩薩怪罪!”


    左少陽在旁聽得滿頭大汗,對這幫家夥甚是鄙視。


    真不要臉,明明是你們先覬覦別人的寶物,吃了虧還裝得這麽大義凜然,太無恥了!


    獨臂神尼那老尼姑,原本就不是什麽善男信女。正所謂有什麽樣的師父,就有什麽樣的徒弟,她教出來的弟子,沒當場要你們小命,已經夠仁慈了。


    左少陽抬手招了招,將店小二叫了過來,唯恐別人聽不見似的,扯開嗓門大聲問道:“小二哥,有沒有姑娘?叫十個八個來玩玩!”


    “噝!”旁邊的客人都停住了話頭,一起轉頭看了過去。這黑臉小子年紀輕輕,好大的胃口,一開口就是十個八個,大強悍了,不服都不行啊!


    “客官請自重!”店小二麵色不愉,把白巾往肩上一堪,急忙擺擺手,義正辭嚴道:“我們客棧是百年老店,正規經營,從不提供這等額外服務。”


    左少陽勃然大怒,“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吼道:“什麽!姑娘都沒有,你是怎麽開客棧的?大半夜睡不著覺,不找幾個女子來一起樂嗬樂嗬,難道你要客人們敲床板玩啊?”


    他這聲怒吼中氣十足,大堂裏坐著的客人全都望了過來,有人暗自點頭,深有同感。這小子說得有理,我都憋了兩天了,再這樣下去,非得憋出毛病來不可。


    店小二大汗,急忙道:“客官,我們客棧確實沒有這等齷齪事。若是客官真有心思,不妨到街上找找,巷子裏有不少寡婦小娘子,想賺點碎銀子補貼家用……”


    日啊,寡婦門前是非多,我親自上門去找,多丟人啊!左少陽不待店小二把話說完,就不動聲色地塞了二兩碎銀子到他手中,輕輕將他手指攏上,賊笑道:“小二哥,小弟初來貴地,人生地不熟,幫幫忙嘛,叫幾個姑娘來嚐嚐鮮。”


    樊陽小鎮是窮鄉僻壤,平時客人打賞兩個銅錢,已經是極限了,一下子見到這麽個財大氣粗,而又出手如此大方的客人,店小二受寵若驚,神色馬上變得眉開眼笑,急急改口道:“姑娘嘛,有,有。不知客官是要外來姐,還是本地貨?價錢公道,包你滿意!”


    這家夥見到銀子,眼冒綠光,態度轉變之快,簡直可以用峰迴路轉來形容。


    左少陽有點措手不及,不禁愣住了,好奇問道:“小二哥,何謂外來姐,何謂本地貨?”


    店小二轉頭往大堂中瞅了瞅,往左少陽麵前湊了湊,用身體擋住了別人的視線,鬼鬼祟祟地小聲道:“所謂的外來姐,就是小的去街上現找,本地貨就是我姐姐。她三年前喪夫,在客棧後院幫忙涮碟洗碗,活得很艱難,正想找個像客官你這樣的有錢人,從良改嫁。客官如果瞧得上,可以立即帶走,今後對她好一些便成。”


    左少陽渾身惡汗,拍了一把碎銀子在店小二手中,足足有七八兩重,驚喜大叫道:“空虛寂寞了三年?嘿嘿,我喜歡,要了!”


    旁邊的客人都是武林高手,耳力驚人,已將二人見不得人的勾當,一字不落聽在耳中,眼睛都紅了,憤憤不平冷哼道:“格老子,沒想到讓這家夥搶了先!”


    店小二雙手捧著碎銀子,差點被白花花的銀子晃花了眼,點頭哈腰道:“客官好眼力,小的馬上去辦!我那姐姐年方二十,剛嫁過去就死了丈夫,溫柔賢惠,貌美如花,關鍵是胸大屁股圓,能生能養,保準過門就能給添兩個胖小子。客官你可賺大了!”


    “好,太好了!我老左家九代單傳,就等你姐幫我破紀錄了。”左少陽喜得兩條眉毛都豎了起來,親切地拍著店小二的肩膀,爽快地又從懷裏掏出兩錠十兩紋銀,拍在他手中,小聲道:“不瞞你說啊,我這人天賦異稟,房事太猛,一夜七次郎那是我謙虛了。平時都是六七個一起上陣,單是你姐一個,恐怕抵擋不住,如果再來點好藥,沒有十個不能盡興。你好人做到底,再去找九個來,幫我湊個整,大小都行。”


    厲害啊,姐姐真有福氣!店小二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佩服得五體投地,急急點頭道:“是,是,我馬上給你找來,有大有小,高矮胖瘦,什麽花樣都有。”


    日啊,一臉奴相,這家夥天生就是幹拉客的料,我這是培養出了一個傑出的龜公啊!


    佛祖菩薩,我有罪!


    左少陽心裏暗自懺悔幾聲,指了指後院,吩咐道:“人來了就直接送到院子裏來。我先迴去洗個澡,鋪好床榻,等姑娘們大駕光臨。”


    店小二暈暈乎乎,被左少陽用銀子砸暈了,感覺有點像做夢,把手裏的銀子握得手心生疼,才覺得真實了一些,諂笑道:“姐夫放心,我肯定幫你辦得妥妥當當的。”


    姐你老母,這家夥見錢眼開,改口改得挺快!左少陽差點暈倒,拍了半兩碎銀在桌上當飯錢,站起身往後院走去,龍行虎步,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樣,美美地哼著小曲:“洗呀洗呀洗白白,十個姑娘一起來……”


    這龜兒子真忒娘低俗,瞧你那得意樣!大堂裏的客人們,聽得鳮皮疙瘩嘩嘩往下掉,翻著白眼鄙視他。


    樊陽這等小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幾十文錢能找個姑娘睡一宿,白花花銀子往外掏,錢多人傻,瓜娃子一個。


    店小二今日鴻運當頭,財神關照,大大撈了一把,賺了個鍋盆滿缽,祖墳不止是冒青煙,簡直就是往外噴火了。急忙將銀子往懷裏一塞,美滋滋地往外走。


    有個客人伸手攔下了他,塞了幾錢碎銀子在他手中,笑道:“小二,也給爺來個本地貨。”


    店小二雖然見錢眼開,卻是個很仗義的奸商,緊緊攥著銀子不放手,大義凜然道:“抱歉了客官,做人要講信義,做生意要講誠信,做買賣也有個先來後到,本地貨已經售出,概不退換。客官若是有意,我可以為你找個外來姐。”


    那客人被震住了,擺手道:“外來姐就外來姐吧,將就一下,年紀大一些就行。”


    店小二轉眼間又賺了一筆,好似找到了快速發家致富的途徑,站在大堂中昂首四顧,吆喝道:“還有沒人有興趣?先付款後給人,一分銀子一分貨色,童叟無欺!”


    大堂裏頓時群情激憤,大夥都來了精神:“給我也來一個!”


    有人跟著大叫道:“我來兩個!”


    客棧掌櫃站在台子後麵,看著亂亂哄哄的場麵,一張老臉漆黑如墨,陰沉得都要滴下水來。


    這忒娘叫什麽個事啊!我這百年老店,模範客棧,怎麽轉眼間改行變成窰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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