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嬌有些不明白,牛三妹怎麽就莫名其妙的對那家夥情深至此,難道那人真下做到勾引這小姑娘了?她想應該不至於,所以她問牛三妹:“他對你怎麽了?你就這麽的對他死心塌地,他可是符家的公子,與咱鄉下小老百姓可沒關聯的,你就沒想過?”


    “怎麽沒關聯?“牛三妹不服氣謝玉嬌這麽說她與符公子的緣分,極力的印證他們的緣分之深:”他來過了咱村,別的人家都沒進,偏偏進了我家,喝我端的水,和我說話,對我笑,這難道還不是緣分?他一個世家貴公子,遠在京城,而我沒踏出過這小小的鎮子,是緣分讓我們就這麽相遇了,一定是月老的紅線為我們指引,讓他找到了我。玉嬌,你還小,你還不明白姻緣的意思,我和符公子,這是天注定的姻緣!”


    我還小?我不懂姻緣?我真是年齡都比你娘大了,還能不懂?


    “三妹姐,你可看過唱戲?”謝玉嬌想著這孩子是不是被戲折子給帶歪了,不然她的這些想象是從哪裏來的靈感?還天注定的姻緣?孽緣還差不多!


    ”以前看過幾次?怎麽了?“


    謝玉嬌也是無語到了極致,還怎麽了?明顯就是被戲給荼毒的少女。


    難怪以前家裏人再三叮囑,不準她看那些公子小姐之類的話本,應該就是怕她跟這個牛三妹一樣,情竇初開的時候一不小心就入了迷障,心心念念遇上一個風流俏公子,來一段虐戀情深。


    “三妹姐,你是不是想多了?符家可是百年世家,他們結親的都是門當戶對的人家,可不是咱窮苦百姓能攀附的上的。戲是戲,生活是生活,你別搞混了!”


    謝玉嬌已經勸的有氣無力了,她都能想象牛嬸子對著自己的女兒這副德行,會有多麽的無力。


    這孩子,鑽進牛角尖,已經出不來了。


    牛三妹聽謝玉嬌的這話,又癲狂起來,如那天在村口一般。


    “為什麽攀附不上?你不是已經攀附上了嗎?”


    “你是想勸我知難而退,然後你自己好去攀附符公子?”


    “你別以為你長的好看就多了不起,符公子不是那麽膚淺的人,我會操持家務,我會下廚,我會縫衣納鞋,我會養雞鴨豬狗。你呢,你會什麽?長的好看能有什麽用?“


    ”不會持家,不會做飯,連衣衫鞋襪都要去買,隻會坐在家裏等著吃。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份來曆不明。“


    “我......“謝玉嬌傻眼了,這是什麽情況?


    好吧,她承認牛三妹贏了!


    跟一個魔障了的人還指望能講清楚道理?白費了自己的一片好心,還浪費口舌!


    牛三妹吼完,氣唿唿的衝出門外,連跟曲老爺子都沒打招唿。


    等謝玉嬌端了她的針線筐出門的時候,早就沒了牛三妹的人影兒。


    “爺爺,三妹姐的針線筐落下了,我給她送過去!”謝玉嬌跟爺爺交代了聲,就緊跟著跑了出去。


    牛三妹正氣頭上,跑的挺快,謝玉嬌直追到牛家也沒見牛三妹的人影兒,卻正好看見牛嬸子進院子。


    她忙招唿道:“牛嬸子等等!”


    牛戴氏一看是謝玉嬌,也迴過頭來,熱情招唿道:“玉嬌來了?三妹怎麽了?我看她氣唿唿的衝迴來,連我招唿她她都沒答應。”


    謝玉嬌把針線筐遞過去:”嬸子,這是三妹姐落下的針線筐。“


    她拉過牛戴氏,小聲問道:“嬸子,我看三妹姐有點不對勁!”


    牛戴氏聽謝玉嬌這麽說,也是一臉惆悵,看了眼女兒的屋子,苦澀的說:“誰說不是啊,眼看著都入魔了,我勸過,說過,罵過,不頂用啊,真真是愁死我了!今天她說找你說說話,我還當你們小姐妹之間能好好聊聊呢,誰知道......哎!”


    謝玉嬌也歎氣:“哎,我勸她,她還說我是要跟她搶符公子!嬸子,咱小老百姓與那世家貴公子可搭不上邊,三妹姐這樣對符公子念念不忘,眼看著就要做下病了,可得趁早想想辦法才是!”


    牛戴氏原來準備過兩天帶女兒去燒香求佛祖保佑,現在看女兒這幅樣子,還是決定明早就去,希望佛門重地能讓女兒從魔障中清醒過來。


    “謝謝你了玉嬌!嬸子明日帶三妹去白馬寺燒香,希望佛祖能保佑她清醒過來吧!你可要一起去?”


    謝玉嬌連連擺手,表示不去。


    寺廟之類的地方她可敬謝不敏,這一世帶著記憶出生,她自身本來就充滿玄幻,雖說她不信邪,可要是萬一呢,萬一佛門重地出現個得到高僧,看出她的不同,要收了她前世的記憶,或者直接來個人道毀滅,那她冤不冤啊。


    雖然二歲多的時候也被爹娘道觀佛門的抱著去過幾次,可與這遠近聞名的白馬寺想必,那隻是小廟而已。


    聽說這白馬寺乃是大周第一寺院,想必寺裏的高僧本事不凡,不然如何讓這普羅大眾信服。


    所以,她還是遠著點吧!


    謝玉嬌辭了牛戴氏,哼著曲兒漫步在迴家的路上。


    “玉嬌姐姐!玉嬌姐姐!”謝玉嬌聽到有人在身後喚她,她轉身看到一個小小的人影正跑著追過來。


    她站在原地等著,一會兒就看清了喊她的人。


    原來是富家二丫。


    富二丫腿腳倒挺快,一會兒就氣踹噓噓的跑到了謝玉嬌麵前。


    “二丫?”謝玉嬌很奇怪,富唐氏自從上次與曲家鬧了不愉快,就嚴令禁止富途與二丫找謝玉嬌玩耍。


    富二丫當然是最聽她娘的話,肯定不敢私自找她的。


    現在又是什麽情況?


    富二丫小小的人站在同樣七八歲的謝玉嬌麵前,瘦弱的身板明顯小了兩三歲的樣子,一張小臉上都看不到什麽肉,兩隻眼睛大大的,透露出惶恐不安。


    “玉嬌姐姐!聽說你能瞧傷,你能去看看我哥嗎?“


    “你哥怎麽了?不是在家養傷嗎?”謝玉嬌知道富途被送迴來後就沒出過門,應該在家養傷才對。


    “是的,我哥發熱了,我怎麽給他敷毛巾都退不了熱,現在都燒糊塗了,你能去看看他嗎?”


    “你哥發熱應該找大夫,找我有什麽用?我又不是大夫!”


    “娘說家裏沒錢,請不起大夫,抓不了藥。我哥上次在京城被傷的挺厲害的,迴來後就沒找過大夫。他身上敷的藥還是京城時就有的,這幾天都沒換過。從京城帶迴的兩包藥也煎完了。我聽他們說你能瞧傷,玉嬌姐姐,我求你,你去看看他吧,好歹他也是因為你才成這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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