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嬌渾身警惕的看著對麵的人,雖然她很喜歡看美男,可這個美男太危險,必須保持安全距離。


    符昭願看了眼旁邊那兩個隨從,他們那望天數飛鳥的樣子,分明是在看他的笑話。


    他活了十六年,隻要他肯一笑,從來都是男女老幼通殺。今天竟然被個小丫頭片子指著鼻子說他勾引,這簡直是對他天生魅力的侮辱。


    符昭願陰測測的,看著嚴陣以待的小丫頭,一字一句的說“嗬,小丫頭片子,你懂什麽叫勾引麽?”


    謝玉嬌看到腳邊一堆枯草裏有一棵剛冒出嫩芽的小苗,一邊蹲下去研究這是什麽品種,頭也不迴的說道:“怎麽不知道?本姑娘話本子看的多了,你這樣分明就是勾引。自以為長的好看就肆無忌憚的拋媚眼,送秋波,連小孩子都不放過,太沒有下限了。“


    “呃~~,我什麽時候連小孩子都不放過了“符昭願噎的一時忘了風度,跳下石頭就朝她走過去。


    “我啊!“謝玉嬌專心的扒拉著眼前的小東西,沒注意符昭願的靠近,“哇哦,這可是好東西。今天運氣不出哦”


    “什麽不得了的東西?”他看著小丫頭那專心的樣子,也好奇的蹲下來。


    “野山參!今天竟讓我給碰著了,不行,等爺爺迴來再挖。萬一我失手給挖壞了可就糟糕了。”謝玉嬌又重新把刨開的枯枝給蓋上。


    符昭願被小丫頭防賊的眼神給氣的不輕,什麽意思?他堂堂太傅家的公子,難不成會搶她一株小小的野山參?“切~~,什麽大不了的東西,不就是棵參麽,我家庫房有的是!”


    “是,你是符家貴公子,家裏什麽好東西沒有,這小小的野山參怎麽入的公子您的眼。”說完站起來,還不忘給他一個白眼。“萬一,您老一時興起覺得搶來的就是好呢!”


    剛想懟迴去的符昭願,突然感覺到腳踝被什麽給咬了一下,低頭一看,頓時頭皮炸裂。


    “蛇!”他低唿一聲,隨後不知從哪裏抽出一把小刀‘嗖’的射過去,正好插在蛇的七寸,牢牢的定在地上。


    聽到動靜的謝玉嬌,扭過頭盯著還在掙紮的小蛇,後背颼颼冒汗,呆傻站在原地。


    隻見剛才還以魅惑眾生為己任的符昭願,就地坐下,“隨風”他神色嚴峻的招唿了其中一個隨從。


    聽到主子召喚的兩個隨從迴頭一看,隻見自家主子不知什麽原因,竟然就這麽坐在地上。


    兩人第一反應是跑過來聽命,看到主子額頭上的冷汗,再看到遠處被定在地上的蛇,哪還不知道主子被蛇咬傷。


    “五步蛇!”兩人驚唿!


    “先別慌,聽我說的做。“符昭弘還沒說完,就見謝玉嬌拔了蛇身上的小刀,撩起符昭弘的衣擺就是一刀割下去,然後使勁撕下一條。


    符昭願明白過來,這是要捆綁腿部,免得毒液運行過快,進入心肺。


    隨風和隨雲很快也明白過來。


    他們當看到五步蛇的時候就已經嚇傻了,五步蛇的毒液是非常容易致命的,一個處理不好就會喪命。


    要是自家主子有個什麽閃失,他倆連帶著家人就等著以死謝罪吧。


    “我來!”冷靜下來的隨風接過謝玉嬌撕下的布條,跪在地上,把符昭願的傷腿放平,在離傷口半尺左右的上方紮緊。


    隨雲已經跪爬在地上,退了符昭願的鞋襪,以嘴吮吸傷口的毒血。


    本來是性命攸關的,非常嚴肅的場麵,謝玉嬌站在一邊,看著三男子坐著,跪著,趴著的一幕,腦袋裏卻浮現出很不和諧的畫麵。


    “呸呸呸,謝玉嬌,爭分奪秒的關鍵時刻,腦袋裏都是什麽東西?救命要緊!”


    她丟下句‘我去找草藥’趕忙跑開。


    如今需要找半邊蓮或者魚腥草搗爛敷在傷口上,以達到解毒的作用。


    半邊蓮不怎麽好找,魚腥草倒是常見的很。


    隻是現在大地才剛解凍,魚腥草也才從土裏鑽出了一點點的嫩芽。


    她隻能順著嫩芽一點點把土刨開,露出埋在土裏的根係拔出。


    不一會兒,謝玉嬌刨出了一小把魚腥草根,覺得這個分量已經夠了,才跑到小溪邊上給清洗幹淨拿迴去。


    她把魚腥草遞給隨風,”把魚腥草嚼爛,然後敷到傷口上,有解毒的作用。然後你們得有一個人去請大夫,騎馬跑快些,把大夫帶去我家吧。”


    符昭願也覺得如此最好,便吩咐道:“隨風去吧,隨雲怕是也吸入了一些毒素,不宜奔波。”


    “是,主子。”隨風領命,動作迅速的上了馬,打馬跑走了。


    “我在石頭上給爺爺留下字跡,我們也要趕快迴去才是,符公子不宜多動,隻是這離迴去還有一段路程,你可能行?”


    “不行也得行了。隨雲扶我上馬。“


    看著自家主子遭此橫禍,隨雲不由的對謝玉嬌露出責怪的眼神,都怪這個丫頭,好好的石頭不坐,非要跳下來挖什麽藥草,要不是她,公子好好的坐在石頭上怎會招惹上那毒物。


    謝玉嬌在石頭上給爺爺留下‘玉嬌已迴’四個字就背上背簍,走在隨雲前麵。


    符昭願此時隻覺得被蛇咬傷的右腿火辣辣的疼,他已經沒有精力兼顧旁的,隻咬牙抵抗著腿傷的痛楚。


    因隨雲要不時的看顧趴在馬背上的符昭願,這一路倒走的不快,就在他們前腳才進院子,曲老爺子後腳就已經迴來。


    他放下剛獵到的山雞,進屋就看到臉色蒼白的符公子,虛弱的躺在炕上,傷腿已經青紫發脹,問:“怎麽迴事?”


    一旁的隨雲正在符公子腿傷的布條鬆了紮,紮了鬆,防著肌肉壞死。


    謝玉嬌也準本去廚房燒水。


    “爺爺迴來了?”謝玉嬌抬頭看到自家爺爺一臉嚴肅的迴來,便小聲的解釋說:“我在石頭幾步開外找到株野山參,符公子也過來瞧,應該是驚動了冬眠的五步蛇,就咬了他。”


    “已經處理過了?”曲老爺子走過來,伸手按了按傷口問


    “已經簡單處理過了。隨雲給他吸了毒液,我刨了些魚腥草根讓他們給嚼爛敷上。又紮緊了血管,隨風騎馬去找大夫去了,應該也快迴來了。”


    “嗯,這處置挺好,應該沒什麽大礙。就是恐怕得痛幾天。五步蛇之所以讓人談之色變,就是因為被咬的一瞬間的處置要及時,隻要排除了大部分毒液,再及時醫治,也就沒大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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