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關的捷報,很快到了以在陽平關的墨楓手中,同時而來的還有範仲淹、諸葛亮、尉繚等人的聯名奏議,趁著此次大勝,集雍涼軍民之力,全力營造新都,為大秦的不世基業打造堅實的基礎。奏議,就是說他們已經決定了,發給自己,就是為了讓自己知道。這種事情,換了任何一個君王,都必定會無比生氣。可墨楓不一樣,手下人如此能幹,他高興還來不及,怎麽還會生氣。


    陽平關大軍中軍大帳之內,郭嘉試探看了墨楓一眼,問道:“陛下,您不生氣?”


    “生氣?為何要生氣?”墨楓反問到,“奉孝,收複益州之前,我就已經說過了,一切軍政要務他們都可以自行決斷,不必請示。現在,看到他們能夠如此團結,我如何能不開心心。


    誰說君王就一定要把臣子牢牢掌控在手中,讓臣子們互相對著幹,不能讓他們抱作一團,以此來穩固自己的統治。那樣的君王,一定對自己和他手底下的臣子特別不自信,所以才會猜忌來猜忌去。


    我大秦帝國,將不同與以往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個王朝,我大秦帝國的君臣都要上下一心,為了大秦帝國強盛不衰而一同奮鬥。”


    “臣郭嘉郭奉孝替所有同僚謝陛下信任!”郭嘉內心激動之情,溢於言表。無論是稱帝之前還是稱帝之後,墨楓還是那般,對他們還是無條件的信任。


    隻不過,郭嘉覺著,墨楓的那個習慣的改改了:“陛下,您該改口了,這我,我,我的,多不成體統,您現在應該自稱朕了!”


    “一樣的意思,一樣的意思!要是改口了,以後帶著瑤兒溜出去玩的時候暴露了那便不好了。”說完,墨楓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該死,一高興,把心裏話都說出來了。


    郭嘉這才恍然大悟,剛剛墨楓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原來隻是場麵話而已。範希文他們那般勤政,也隻不過是隨了他的心願而已。其真實目的,還是為了和他媳婦一起逍遙自在罷了。有什麽樣子老子就有什麽樣的兒子,他和他老子一樣,也喜歡自由。


    “陛下,您這算是和奉孝說心裏話了!”


    “奉孝,我們相交莫逆,這件事情你放在心裏便可以了。其實,今日叫你過來,還有一件事情,要與你商議一下。”


    郭嘉見墨楓變得嚴肅起來,便知道他想與自己商議的事情必是極為緊要的,“陛下,請說!”


    “凱撒能夠如此快的迴師,不僅僅是潼關牢不可破,也是鮮卑胡、禦蒼聯邦在其背後釜底抽薪之故。以如今的情勢看來,凱撒定會先穩定局勢,解除鮮卑胡、禦蒼聯邦的威脅,使其不能再騷擾他。然後收買人心,實行他的既定策略。我想,我軍能不能出兵,繼續騷擾策略,讓其疲於應對,讓其不能安生。”


    郭嘉細細思索了一番,點了點頭:“陛下的意圖,我明白了。想法是好想法,不過也得看凱撒是如何應對的。隻有明確了獸人的動向以後,我們才能夠見招拆招。畢竟,現在不比以前了。以前,我們在暗中,能夠算計他。


    現在,我們已經站在了明處,幾乎所有的底牌都亮了出來,相信不久之後凱撒便會得知我們的詳情了。那樣,我們便處於平等的地位的。我們在算計他的同時,他也在算計著我們。如此情況,我們已不能再向以前一樣了。”


    “奉孝之言,有理!我們還是再等等吧!”墨楓托著下巴,似乎在考慮著什麽。


    “如此,奉孝告退!”郭嘉行了一禮,退出了帳外。


    隻不過,他一走出帳外,從中軍大帳旁邊,閃出兩個個人影,一個一記掌刀,打暈了郭嘉。另一個,把他放上了背,背著他一溜煙跑了沒影。


    守衛在中軍大帳外麵的典韋目瞪口呆,看著剛剛發生的一幕,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蜀王和武功郡王這麽鬼鬼祟祟,打暈了郭嘉,這是要幹什麽。


    郭嘉醒來之時,發現眼前黑漆漆的一片,似是被麻袋給套住了,手腳被綁著,不能動彈。遇到這種情況,一般人都會大喊大叫。可郭嘉是誰,鬼才啊!三下無除二,便猜出綁架他的人是誰了。


    他剛剛出營門之時就被綁了,典韋應該是看到了全部的過程,可他愣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在整個大營之中,能讓他這樣的人,也就那幾個。太上皇似乎不太可能,那剩下的隻有武功郡王趙無堂和蜀王淩天慕那些人了。而綁架他的原因,也非常簡單:潼關之戰。


    “諸位,想聽聽潼關之戰究竟是怎麽迴事,為何還要如此大費周章,一壺瓊漿玉液,足以讓郭奉孝開口。又不是什麽大事,何必如此?”


    郭嘉一番話剛剛說完,圍在他身前的幾個人相互看了看,皺了皺眉頭,一壺瓊漿玉液,就這麽簡單。


    淩天慕朝著淩落天揮了揮手,淩落天點了點頭,跑出了營外。片刻之後,淩落天手中拿著一壺瓊漿玉液跑了迴來。


    麻袋拿開,郭嘉重見了光明,轉頭看了一看,得,圍著他的人還真不少。淩天慕、淩落天父子倆,魏凱、趙無堂、朱升、王朗、韓越、薑凱幾人都來了。這陣仗,是把帝國最頂層的一群人都集結在一起了嘛!


    趙無堂笑眯眯的給郭嘉鬆了綁,又把瓊漿玉液擺到了郭嘉身前,說道:“奉孝,平定西北涼州四郡之時,咱們兩個也共事多日,怎麽說,這同袍之誼也非常深厚。陛下和太上皇兩人,我們是請不動了。如今,也隻有你能告訴我等詳情了。還望奉孝不要誆騙我等,以實情相告啊!”


    “郡王,我剛剛都說過了,我會告訴你們的,那我就不會抵賴。”說著,郭嘉一手拿起了酒壺,往嘴裏灌酒,一手從從胸口拿出了一張羊皮圖,放到了趙無堂手中,“具體時間我記不太清了,那日,我們商量完各軍團師級以下的將領名單之後,第四軍團上將軍白起便找來了。他請求陛下把建造新都長安的工匠調撥一半給他,開鑿潼關兩旁山崖的山道。他需要這兩旁的山道,做一些防禦布置。具體的布置,就在這張圖上。


    至於具體的打法,白起則沒有明說。陛下和我們也沒有多問,這都是前線將領的事情。發來的戰報之中,也沒有提及。他的意思,應該是等著陛下迴到長安之後,再另行稟報。


    按照預定的計劃,白起利用地勢抵禦獸人,讓獸人找不到可趁之機。


    然後,便是我軍在蒲阪之地做了一番布置。蒲阪,這個地方水流甚緩,搭設浮橋之後可作為渡河之地。


    如此絕佳的地方,獸人必不會錯過。渡過蒲阪,獸人便可以迂迴偷襲潼關,鄧禹之軍便作為伏兵布置在那邊。一旦獸人渡河,便突然殺出,殺他個措手不及。之後燒毀獸人渡河的浮橋,在岸邊搭建大寨和烽火台,以絕獸人再次渡河之機。


    這個,在戰報有所提及,是因為準備渡河的是獸人,鄧禹怕出什麽意外,便提前布置了大寨和烽火台,把伏兵變為疑兵,以嚇退獸人。


    最後嘛,就是鮮卑胡和禦蒼聯邦方麵了,他們兩方會同時出兵,擾亂獸人的後方,給獸人來一個釜底抽薪。讓獸人首尾不能兼顧,隻能退兵。


    本以為,獸人會在潼關之前耗個半個月以上,卻不曾想這麽快就退兵了。應該是白起那番布置起了效果,讓獸人覺著再怎樣也突破不了潼關,加上我後麵所說的,於是便打了僅僅十來天就退兵了。”


    幾人相互看了看,除了潼關之前的布置沒有說清楚,其他的,都說的十分明白了。戰報之中沒有提及,這種話,鬼才會不相信。郭嘉沒有明說,應該是裏麵有絕密在裏麵。不過,潼關戰場,還真的又是一個連環計啊,獸人被這樣算計,不乖乖退兵才怪。


    可最令他們好奇的,還是潼關,究竟潼關打成了什麽樣子,才讓獸人失去了信心,如此快的就退兵了。


    他們幾人,雖身居高位,可已經脫離了權力階層,戰報上寫了什麽,自然無從得知。他們所知道的,和普通士卒無異。


    他們,有些是不能夠知道,有些是退居了幕後。可毫無例外地,此刻他們心中都像貓抓似的,奇癢難忍,非常想知道戰報之上究竟寫了些什麽,潼關究竟發生了些什麽。現在,他們真想自己能像鳥兒一般,飛到潼關,看看潼關究竟發生了些什麽,看看獸人究竟在潼關之前被打的有多慘,看看這殺敵萬餘的大捷究竟是怎樣的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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