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落天跑了過去，將淩天慕扶離了那片血汙之地。而後，氣不過的他，跑到了顏秦屍體旁邊，狠狠地踹了上去，發泄著他心中的不滿。
清醒過來的淩天慕站了起來，也跑到了顏秦的屍體旁邊，向著顏秦的屍體狠狠地踹了上去：“你個狗奴才，枉我一直這樣信任你，將你視作我的心腹，將最隱秘的事情交由你去做。到頭來，你卻如此待我，真是該死，該死！”
淩天磊和墨楓看不過，走了上去，一把一個，將兩人拉了開來。
“夠了，死都已經死了，又何必對著屍體如此大發雷霆呢！”淩天磊向把手在門口的趙無堂喊道，“魏凱，讓贏華帶人進來，把這兩人的屍體抬走，將大殿清理幹淨！”
“諾！”長樂宮大殿的門緩緩打開，大將軍魏凱出去對贏華吩咐了幾句，十幾個禦林軍將士便將林華和顏秦的屍體搬了出去，血跡也被他們清掃的幹幹淨淨，看上去剛剛就沒有死過人一般。
淩天磊抓著淩天慕的頭，恨鐵不成鋼地吼道：“看見了吧，那就是你最信任的心腹近臣。到了最後關頭，他竟為了保命而挾持你。現在，你應該清醒了吧！”
“成王敗寇，我已無話可說。你想要皇位，拿去好了。”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淩天慕已經心灰意冷。如今的他，就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般，空有一具軀殼，而無半點靈魂。對於皇位的執著，也不向以往那般，那麽強烈了。
聽到此話，淩天磊將淩天慕放了下來，看了一眼墨楓，淩天慕的態度轉變的太快了，事情似乎太過順利了些，這讓他們的許多準備都落了空。
“我要是在乎這個皇位，那十幾年前，我必會揮軍與你一戰。以我手中剛剛戰勝獸人的大軍，洛陽的禦林軍怎會是我大軍的對手。隻是，我不想，讓一個帝國因為我們兩兄弟的皇位之爭而陷入內亂之中。一旦戰事一起，生靈塗炭，死的不僅僅是雙方的將士，還有帝國的百姓。得益的，隻會是那些對帝國虎視眈眈之人。
那個時候，我是這個想法。如今，我還是這個想法，如若不然，白華也不會在最後關頭選擇站到我這邊。
將皇位禪讓給楓兒吧，這也是為你當年在這個苦命的孩子身上所犯的罪孽贖罪！”
淩天慕嗬嗬笑了幾聲：“隨你便，如今局勢掌控在你的手中，這個皇位你想給誰都行！我即刻下旨，將皇位傳與他。”
淩天磊搖了搖頭，說道：“我說過了，不是傳位，而是禪位！”
淩天慕不解地看向淩天磊，問：“禪位？為何是禪位？”
“這一點，讓楓兒來說明吧！”
墨楓向淩天慕行了一禮，說道：“皇叔父，數月之前，我軍擊敗慕容恪，生擒之。並用他迫使慕容無敵與我軍結盟，逼他退出涼州。然後，創建大秦義軍，由我以秦軍主帥的名義，發布‘殺胡令’，收複涼州。
那個時候，我們便對外宣稱，我之所以能夠坐上秦軍主帥的位置，是因為我是爹這個姑臧義軍首領的失蹤多年的親生兒子，同時也是趙叔叔麾下歸義軍的大將，所以才能夠得到他們的支持，當上秦軍主帥，號令全軍。為了紀念幽州刺史我的養父墨言，我和爹的意見一致，不隨爹的淩姓，而隨墨姓。這一舉動，為我們收攏了不少民心，招攬了不少人才。
收複雍州之時，我們亦是用的同樣的做法。如今，我軍已經完全掌控了雍涼二州，我和爹的身份在雍涼二州的世家大族與百姓心中，已經深入人心。
若我用迴原來的名字，迴歸淩氏皇族，那爹的真正身份也定會大白於天下。整個大陸都會知道神武帝未死。可神武帝為何沒死，還活在世上。追根溯源，那些本該永遠埋藏起來的陳年舊事，也定會被世人所知曉。
到時候。皇室聲威受損不說，獸王凱撒必定侵其所有兵力，不惜一切代價，攻打帝國。以帝國如今的實力，迎接我們的也隻有滅亡一條路而已。
要是由皇叔父您禪讓的話，那便不一樣了。我們會對外宣稱帝國安西將軍秦軍主帥墨楓聯合了鎮西將軍趙無堂、驃騎將軍李殊、大將軍魏凱等帝國將領，‘清君側，靖國難’，出兵成都，掃除國賊。
您深感自己治國無能，便由此傳位與我。爹也可以以遊俠出身，不懂國家大事，拒絕了太上皇之位，就此歸隱。如此，世人的目光便會聚集您禪位這件事情上，而不會過於關注於我們身份的問題。
從今以後，天星帝國將不複存在，存在的，將是大秦帝國。如此，凱撒雖會感到自己被欺騙了，同樣會起兵攻打雍州。可是，他並不會傾舉國之力來戰。
這樣，在外，我軍可以憑著潼關天險，禦敵於險關之外；在內，我們可以憑著雍涼益三州，積蓄國力，整備軍隊。不出兩年，我們便可以對獸人發起反攻。”
“數典忘祖，數典忘祖！”淩天慕指著淩天磊和墨楓，叫罵起來，“你們父子兩個，竟然想著滅亡自己的國家，真是可笑之極！荒唐，真是太過荒唐了！
淩天磊，你說我讓淩家的列祖列宗蒙羞了，可你呢，你和你兒子這番舉動，更是讓淩家的列祖列宗蒙羞。連自己的國家和姓氏都不要了，你們這，才是真的愧對淩家的列祖列宗。”
“陛下，此言差矣！”白起走到了淩天慕身邊，說道，“難道陛下認為，恢複淩氏皇族的身份，比國家存亡更加重要嗎！大秦帝國，之於天星帝國，隻不過是換了個名字，名亡實存，換湯不換藥而已。是恢複身份，還是要帝國滅亡，陛下認為，孰為輕孰為重。
更何況，臣認為，我們關注的地方並不在此。陛下剛剛也聽該聽到了，雍州已經收複了。如此大的消息，我們竟是一聽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無論是雍涼二州的來往商旅，亦或是您讓顏秦安插在涼州駐軍中的探子，都沒有將這個消息傳到成都來。我們還天真的認為，雍州還在宇文氏手中。甚至，還在為李殊將在收複涼州時繳獲的戰馬送到成都而沾沾自喜。
我們，對當今的形勢知道的太少了。不知，可否從歸義軍進軍涼州開始到如今到底發生了事什麽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們，也讓我們知道到底輸在了哪裏。”
“可以！”墨楓緩緩地說了起來……
聽完墨楓的講述，白華一下子坐到了地上，看著眼前的淩天磊和墨楓，心中感概頗多。
這才短短幾個月啊，繼收複涼州之後，又說服了雍州都督薑凱，為其所用，繼而收複了雍州。聯合鮮卑胡慕容氏、拓跋，與其同盟，借著他們的力量滅了其他三族，穩固了帝國邊疆。
又派麾下大將進入襄陽國軍中，成為了襄陽國水師大都督。說服襄陽國國王常何以及其他禦蒼聯邦北境諸國國王堅壁清野，破壞田地、道路，保障了帝國側翼的安全。
雖然隨著獸王凱撒的態度發生了大轉變，這條計策成為了一條隻能夠在短時間內有用的計策。可破壞容易修複難，要把那些路和田地修完，至少也要一兩年。隻要他們能夠在這一兩年內守住潼關，他們就完全把這帝國“收拾一新”，還可以訓練出一支可堪一戰的大軍。
不僅僅如此，派去襄陽國的大將更是統率著禦蒼聯邦南境的水師，打敗了獸人的水師，燒毀了獸人的水寨。差點把三萬獸人水師給打的全軍覆沒。如此大勝，乃是天啟年以來前所未有之大勝啊！
讓他更為感到心驚的是墨楓，此子的心計真是太過於深沉了。從西南平叛開始就著手建立消息探子機構。如今，秦軍的探子遍布雍涼益三州，還滲透到了草原和禦蒼聯邦。就連獸王凱撒剛剛布置到禦蒼聯邦北境的探子，也在秦軍探子的運作之下被連根拔起。
威逼利誘，把雍涼二州的世家大族、富商巨賈和益州的商旅都拉攏到了他那邊，控製住了顏秦派往涼州的探子，封鎖住了雍涼二州對他們的消息往來；通過麾下大將對北境諸國國王的勸說，以及南陽國丞相獸人探子身份的暴露，讓北境諸國國王心生畏懼，以此也封鎖了他們之間消息的的往來。徹底把天星帝國變成了一個聾子、瞎子。
既有雄才偉略，也從不諱忌陰險手段；既重視武備，又不看輕文治。由此觀之，帝國將來在他的手中，必會更加強大。不，應該說會比天星帝國曆代君王所治理的帝國更加強大。
“陛下，我們輸了，徹底地輸了！”
“不用你說，朕也知道！”得知了一切的淩天慕，心中滿是悲涼。局勢，是如此有利於帝國。可這大好的局勢，竟不是出自他手，這讓他如何能不心痛。整個大局，早就掌握在了淩天磊父子手中，這讓他如何能不認輸。他在心中，也徹底承認了自己的失敗。剛剛那一聲朕，是他最後的驕傲了！
望了望龍椅，淩天慕自嘲的笑了起來。此時的他，在經曆了害怕、背叛、失敗之後，大徹大悟，皇位、權勢，一切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過眼雲煙了。
淩天慕走向他的龍案，寫下禪位詔書，蓋上璽印，又走了下來。將禪位詔書放到了墨楓手中，拍著他的肩說了一句：“孩子，皇叔不求你的原諒，這就當做是皇叔給你賠禮謝罪了。出去吧，出去接受歡唿吧！這個帝國，終究又迴到你的手上了。”
接著，他又指向了魏凱、淩落天等人：“你們，也都出去吧！去幫他吧！無堂、白華、洛奇，還有大哥，你們能否留下來，我們幾個好好敘敘舊。”
墨楓望了淩天磊一眼，見淩天慕點了點頭，便帶著魏凱他們退了出去。
長樂宮的大門很快又被關上了，墨楓看了看在大殿之外翹首以盼的郭嘉、黃忠、李孝恭等人，把禪位詔書高高舉了起來。
郭嘉和隱藏在人群中的司馬懿見此，裏麵快步走了上去，跪地高唿道：“臣等參見陛下！”
魏凱等人也同樣跪了下去，高唿道：“末將等參見陛下！”
“都起來吧！魏凱、黃忠、李孝恭……爾等聽令，將所部大軍全部撤出城外，秦軍及忠勇軍拱衛成都，其餘諸軍，返迴駐地，不日便有新的命令傳來。禦林軍統領贏華，成都城仍由你的禦林軍駐防。還有，立刻發布安民告示，以安民心。”
“諾，末將（屬下）等遵命！”
隔著殿門，白華不由得唏噓感到道：“果然是帝王之姿，絲毫不提改朝換代、登基為帝之事，首先想到的是安撫民心！天磊，你生了一個好兒子啊！”
淩天磊笑了起來，頗為得意地說道：“這是自然，也不想想這是誰的兒子！好了，不說這些了，既然那麽想聊，那就聊吧！”
大殿之中，五人席地而坐，開始談了起來。一會兒爭吵，一會兒謾罵，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可毫無例外的，幾人都努力地在解開著這幾十年以來的心結，在消除他們之間的隔膜。
清醒過來的淩天慕站了起來，也跑到了顏秦的屍體旁邊，向著顏秦的屍體狠狠地踹了上去：“你個狗奴才，枉我一直這樣信任你，將你視作我的心腹，將最隱秘的事情交由你去做。到頭來，你卻如此待我，真是該死，該死！”
淩天磊和墨楓看不過，走了上去，一把一個，將兩人拉了開來。
“夠了，死都已經死了，又何必對著屍體如此大發雷霆呢！”淩天磊向把手在門口的趙無堂喊道，“魏凱，讓贏華帶人進來，把這兩人的屍體抬走，將大殿清理幹淨！”
“諾！”長樂宮大殿的門緩緩打開，大將軍魏凱出去對贏華吩咐了幾句，十幾個禦林軍將士便將林華和顏秦的屍體搬了出去，血跡也被他們清掃的幹幹淨淨，看上去剛剛就沒有死過人一般。
淩天磊抓著淩天慕的頭，恨鐵不成鋼地吼道：“看見了吧，那就是你最信任的心腹近臣。到了最後關頭，他竟為了保命而挾持你。現在，你應該清醒了吧！”
“成王敗寇，我已無話可說。你想要皇位，拿去好了。”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淩天慕已經心灰意冷。如今的他，就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般，空有一具軀殼，而無半點靈魂。對於皇位的執著，也不向以往那般，那麽強烈了。
聽到此話，淩天磊將淩天慕放了下來，看了一眼墨楓，淩天慕的態度轉變的太快了，事情似乎太過順利了些，這讓他們的許多準備都落了空。
“我要是在乎這個皇位，那十幾年前，我必會揮軍與你一戰。以我手中剛剛戰勝獸人的大軍，洛陽的禦林軍怎會是我大軍的對手。隻是，我不想，讓一個帝國因為我們兩兄弟的皇位之爭而陷入內亂之中。一旦戰事一起，生靈塗炭，死的不僅僅是雙方的將士，還有帝國的百姓。得益的，隻會是那些對帝國虎視眈眈之人。
那個時候，我是這個想法。如今，我還是這個想法，如若不然，白華也不會在最後關頭選擇站到我這邊。
將皇位禪讓給楓兒吧，這也是為你當年在這個苦命的孩子身上所犯的罪孽贖罪！”
淩天慕嗬嗬笑了幾聲：“隨你便，如今局勢掌控在你的手中，這個皇位你想給誰都行！我即刻下旨，將皇位傳與他。”
淩天磊搖了搖頭，說道：“我說過了，不是傳位，而是禪位！”
淩天慕不解地看向淩天磊，問：“禪位？為何是禪位？”
“這一點，讓楓兒來說明吧！”
墨楓向淩天慕行了一禮，說道：“皇叔父，數月之前，我軍擊敗慕容恪，生擒之。並用他迫使慕容無敵與我軍結盟，逼他退出涼州。然後，創建大秦義軍，由我以秦軍主帥的名義，發布‘殺胡令’，收複涼州。
那個時候，我們便對外宣稱，我之所以能夠坐上秦軍主帥的位置，是因為我是爹這個姑臧義軍首領的失蹤多年的親生兒子，同時也是趙叔叔麾下歸義軍的大將，所以才能夠得到他們的支持，當上秦軍主帥，號令全軍。為了紀念幽州刺史我的養父墨言，我和爹的意見一致，不隨爹的淩姓，而隨墨姓。這一舉動，為我們收攏了不少民心，招攬了不少人才。
收複雍州之時，我們亦是用的同樣的做法。如今，我軍已經完全掌控了雍涼二州，我和爹的身份在雍涼二州的世家大族與百姓心中，已經深入人心。
若我用迴原來的名字，迴歸淩氏皇族，那爹的真正身份也定會大白於天下。整個大陸都會知道神武帝未死。可神武帝為何沒死，還活在世上。追根溯源，那些本該永遠埋藏起來的陳年舊事，也定會被世人所知曉。
到時候。皇室聲威受損不說，獸王凱撒必定侵其所有兵力，不惜一切代價，攻打帝國。以帝國如今的實力，迎接我們的也隻有滅亡一條路而已。
要是由皇叔父您禪讓的話，那便不一樣了。我們會對外宣稱帝國安西將軍秦軍主帥墨楓聯合了鎮西將軍趙無堂、驃騎將軍李殊、大將軍魏凱等帝國將領，‘清君側，靖國難’，出兵成都，掃除國賊。
您深感自己治國無能，便由此傳位與我。爹也可以以遊俠出身，不懂國家大事，拒絕了太上皇之位，就此歸隱。如此，世人的目光便會聚集您禪位這件事情上，而不會過於關注於我們身份的問題。
從今以後，天星帝國將不複存在，存在的，將是大秦帝國。如此，凱撒雖會感到自己被欺騙了，同樣會起兵攻打雍州。可是，他並不會傾舉國之力來戰。
這樣，在外，我軍可以憑著潼關天險，禦敵於險關之外；在內，我們可以憑著雍涼益三州，積蓄國力，整備軍隊。不出兩年，我們便可以對獸人發起反攻。”
“數典忘祖，數典忘祖！”淩天慕指著淩天磊和墨楓，叫罵起來，“你們父子兩個，竟然想著滅亡自己的國家，真是可笑之極！荒唐，真是太過荒唐了！
淩天磊，你說我讓淩家的列祖列宗蒙羞了，可你呢，你和你兒子這番舉動，更是讓淩家的列祖列宗蒙羞。連自己的國家和姓氏都不要了，你們這，才是真的愧對淩家的列祖列宗。”
“陛下，此言差矣！”白起走到了淩天慕身邊，說道，“難道陛下認為，恢複淩氏皇族的身份，比國家存亡更加重要嗎！大秦帝國，之於天星帝國，隻不過是換了個名字，名亡實存，換湯不換藥而已。是恢複身份，還是要帝國滅亡，陛下認為，孰為輕孰為重。
更何況，臣認為，我們關注的地方並不在此。陛下剛剛也聽該聽到了，雍州已經收複了。如此大的消息，我們竟是一聽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無論是雍涼二州的來往商旅，亦或是您讓顏秦安插在涼州駐軍中的探子，都沒有將這個消息傳到成都來。我們還天真的認為，雍州還在宇文氏手中。甚至，還在為李殊將在收複涼州時繳獲的戰馬送到成都而沾沾自喜。
我們，對當今的形勢知道的太少了。不知，可否從歸義軍進軍涼州開始到如今到底發生了事什麽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們，也讓我們知道到底輸在了哪裏。”
“可以！”墨楓緩緩地說了起來……
聽完墨楓的講述，白華一下子坐到了地上，看著眼前的淩天磊和墨楓，心中感概頗多。
這才短短幾個月啊，繼收複涼州之後，又說服了雍州都督薑凱，為其所用，繼而收複了雍州。聯合鮮卑胡慕容氏、拓跋，與其同盟，借著他們的力量滅了其他三族，穩固了帝國邊疆。
又派麾下大將進入襄陽國軍中，成為了襄陽國水師大都督。說服襄陽國國王常何以及其他禦蒼聯邦北境諸國國王堅壁清野，破壞田地、道路，保障了帝國側翼的安全。
雖然隨著獸王凱撒的態度發生了大轉變，這條計策成為了一條隻能夠在短時間內有用的計策。可破壞容易修複難，要把那些路和田地修完，至少也要一兩年。隻要他們能夠在這一兩年內守住潼關，他們就完全把這帝國“收拾一新”，還可以訓練出一支可堪一戰的大軍。
不僅僅如此，派去襄陽國的大將更是統率著禦蒼聯邦南境的水師，打敗了獸人的水師，燒毀了獸人的水寨。差點把三萬獸人水師給打的全軍覆沒。如此大勝，乃是天啟年以來前所未有之大勝啊！
讓他更為感到心驚的是墨楓，此子的心計真是太過於深沉了。從西南平叛開始就著手建立消息探子機構。如今，秦軍的探子遍布雍涼益三州，還滲透到了草原和禦蒼聯邦。就連獸王凱撒剛剛布置到禦蒼聯邦北境的探子，也在秦軍探子的運作之下被連根拔起。
威逼利誘，把雍涼二州的世家大族、富商巨賈和益州的商旅都拉攏到了他那邊，控製住了顏秦派往涼州的探子，封鎖住了雍涼二州對他們的消息往來；通過麾下大將對北境諸國國王的勸說，以及南陽國丞相獸人探子身份的暴露，讓北境諸國國王心生畏懼，以此也封鎖了他們之間消息的的往來。徹底把天星帝國變成了一個聾子、瞎子。
既有雄才偉略，也從不諱忌陰險手段；既重視武備，又不看輕文治。由此觀之，帝國將來在他的手中，必會更加強大。不，應該說會比天星帝國曆代君王所治理的帝國更加強大。
“陛下，我們輸了，徹底地輸了！”
“不用你說，朕也知道！”得知了一切的淩天慕，心中滿是悲涼。局勢，是如此有利於帝國。可這大好的局勢，竟不是出自他手，這讓他如何能不心痛。整個大局，早就掌握在了淩天磊父子手中，這讓他如何能不認輸。他在心中，也徹底承認了自己的失敗。剛剛那一聲朕，是他最後的驕傲了！
望了望龍椅，淩天慕自嘲的笑了起來。此時的他，在經曆了害怕、背叛、失敗之後，大徹大悟，皇位、權勢，一切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過眼雲煙了。
淩天慕走向他的龍案，寫下禪位詔書，蓋上璽印，又走了下來。將禪位詔書放到了墨楓手中，拍著他的肩說了一句：“孩子，皇叔不求你的原諒，這就當做是皇叔給你賠禮謝罪了。出去吧，出去接受歡唿吧！這個帝國，終究又迴到你的手上了。”
接著，他又指向了魏凱、淩落天等人：“你們，也都出去吧！去幫他吧！無堂、白華、洛奇，還有大哥，你們能否留下來，我們幾個好好敘敘舊。”
墨楓望了淩天磊一眼，見淩天慕點了點頭，便帶著魏凱他們退了出去。
長樂宮的大門很快又被關上了，墨楓看了看在大殿之外翹首以盼的郭嘉、黃忠、李孝恭等人，把禪位詔書高高舉了起來。
郭嘉和隱藏在人群中的司馬懿見此，裏麵快步走了上去，跪地高唿道：“臣等參見陛下！”
魏凱等人也同樣跪了下去，高唿道：“末將等參見陛下！”
“都起來吧！魏凱、黃忠、李孝恭……爾等聽令，將所部大軍全部撤出城外，秦軍及忠勇軍拱衛成都，其餘諸軍，返迴駐地，不日便有新的命令傳來。禦林軍統領贏華，成都城仍由你的禦林軍駐防。還有，立刻發布安民告示，以安民心。”
“諾，末將（屬下）等遵命！”
隔著殿門，白華不由得唏噓感到道：“果然是帝王之姿，絲毫不提改朝換代、登基為帝之事，首先想到的是安撫民心！天磊，你生了一個好兒子啊！”
淩天磊笑了起來，頗為得意地說道：“這是自然，也不想想這是誰的兒子！好了，不說這些了，既然那麽想聊，那就聊吧！”
大殿之中，五人席地而坐，開始談了起來。一會兒爭吵，一會兒謾罵，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可毫無例外的，幾人都努力地在解開著這幾十年以來的心結，在消除他們之間的隔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