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乃是禦蒼聯邦襄陽國國都,也是禦蒼聯邦北境最重要的軍事重鎮,常年駐紮著禦蒼聯邦聯軍的三萬大軍。可惜,這三萬大軍自獸人屯兵許昌之後,便嚇得跑了一半。出於無奈,襄陽國國王常何隻得以重金招募勇士以充入軍中,以抵禦獸人。


    劉仁軌、杜預、甘寧三人隨著司馬懿到達成都以後,與道衍和肖毅碰了麵,得知了禦蒼聯邦的具體情況之後,決定在過了年節之後便前往襄陽投軍。


    漫步在襄陽的街道之上,三人一邊看,一邊忍不住搖頭。街道之上,行人稀少,街邊也隻有幾個小商小販們在無力地叫賣著,整個街道之上,一片凋零落破的景象,哪有昔日那副繁華似錦、百姓客商雲集的景象。


    望著這破敗的街道,杜預感歎了一聲:“正則兄,襄陽都是此般景象,那處於荊州最被端的南陽國就更加破敗了。看來,獸人離大舉進攻禦蒼聯邦不遠了。”


    劉仁軌點了點頭,杜預的觀點,他十分讚同:“是啊,獸王凱撒,今後必是主公的大敵。此人不費一兵一卒,便能以攻心之際讓禦蒼聯邦北境各國民興渙散,軍隊戰力全無,而他卻可以安心訓練水軍,積攢實力。等到他水軍連成之日,便是他大舉進攻禦蒼聯邦之時。”


    “我們到了!”甘寧指著牌匾之上寫著“襄陽軍募兵處”六個大字的府衙,咧著嘴笑著說道,“等會兒,讓我先來。”


    “興霸先行,自當最好!”劉仁軌和杜預相視笑了笑,原本他們心中就是這麽打算的。


    甘寧鬆了鬆筋骨,率先走了進去。隻是一走進募兵處,三人便愣住了。整個募兵處空空如也,大堂之中,隻有一張幾案,一張胡床,一個打著哈欠的年輕書吏和兩個靠著牆角唿唿大睡的士卒而已,其餘的別無一物。


    “嘿嘿,醒醒,醒醒,這兒不是募兵處嗎,怎麽隻有你們幾個人?”甘寧走了上去,重重地在幾案上拍了幾下。


    書吏和兩個士卒被巨大的動靜給吵醒了,睜眼一看,隻見三個男子站在他們麵前。離他們最近的那個男子大約二十歲左右,一身黑色袍服,腰中係著一個鈴鐺,鈴鐺旁邊掛了一柄刀。隻是站在那兒,就給們一種猛虎下山的感覺。


    他身後的兩個男子,一個大約六十幾歲,一個差不多三十來歲,也身穿黑色袍服,身上掛著長劍。不過,這兩人看起來溫文爾雅,倒像是文人,不像他們前麵那人一樣,一看就是一個武夫。


    “你們...你們三個,難道是來投軍的?”書吏一臉驚訝,這募兵處已經許久沒有人來了,今兒個一下子來了三個,怎能不讓他吃驚。


    甘寧撇了撇嘴,應付著迴了一句:“不投軍來著募兵處幹嘛?”


    那個書吏甘寧身後的劉仁軌和杜預指了指:“壯士你我不懷疑,可你後麵兩人,一個年過花甲,一個瘦弱不堪,這怎麽能從軍呢!”


    一聽書吏如此說劉仁軌和杜預,甘寧便火冒三丈,一把把書吏拎了起來:“你這個慫蛋,竟然這麽說劉叔和杜大哥,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要不要我幫你鬆鬆筋骨啊!”


    那兩個士卒見到書吏被甘寧一下子拎了起來,頭也沒有迴一下,便慌張地向外麵跑了出去。


    甘寧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兩個士卒,這自己人被欺負了,他們就隻會跑,這也太沒有骨氣了,難怪襄陽國會落到如此地步。


    “興霸,放他下來吧,這等小吏,沒有多少見識,說的話自然難聽了些,我們又何必和他一般見識了。若真生氣了,那我們不就和他一樣了。”


    隨著劉仁軌的勸解,甘寧心不甘情不願地把書吏放了下來,嘟囔了一句:“要不是劉叔替你求情,老子今日就讓你橫著出去。”


    “小子,你們別狂,那兩個人不是逃跑,而是搬救兵去了,小爺我救兵一到,便讓你等知道厲害。”那個書吏輕蔑地看了甘寧一眼,“就你一個人,還帶著一隻老猴和一隻瘦猴,看你們能逞強到幾時。”


    “你這個小王八蛋,真是太沒有家教了。看你也有二十幾歲了,這二十幾年難道活到狗身上去了!”劉仁軌憤怒地說了一句,然後強忍著讓自己冷靜了下來,臉上又恢複到了之前那平靜無波的模樣,“沒想要動動嘴皮子還真是對身心有好處,看來日後真是要多動動,有益身心,老夫也好多活幾歲。元凱,你說是也不是啊!”


    “正則兄說的沒錯,這小吏也太沒有眼力勁了。你才59歲,這小吏竟說你年過花甲;我隻是穿的單薄了一點,這小吏竟然說我瘦弱。而且,還口出狂言,說你我是猴子,真是欠缺管教。”杜預附和著,被一個二十幾歲的書吏說自己瘦猴,這怎麽能忍得住。


    杜預話音剛落,剛剛那逃跑的兩個士卒便帶著十幾家丁打扮的人闖進了募兵處,把甘寧、劉仁軌、杜預三人給團團圍了起來。


    “呦嗬,來的竟如此之快,這速度和剛剛逃跑的速度真是不相上下。今日,我甘寧甘興霸總算見識到了襄陽國的人是怎麽樣行事的了。想來,你們在戰場上也必是如此吧!”對麵圍困,甘寧毫不慌張,反而對著那十幾人嘲諷了起來。


    同樣,劉仁軌和杜預麵對著十幾人的圍困,仍舊絲毫沒有慌張之色,反而一臉笑意,對著那十幾人指手劃腳地點評著。


    “元凱啊,看來我們手中的這個小吏來頭不小啊!”


    “正則兄為何如此說?”


    “區區一個小吏,犯得著有這麽多人來救她嗎?再看看他們這些人的服飾,明顯不是軍中之人,加上他們來的如此之快。那麽,這個小吏的身份也唿之欲出了!”


    “哦……”杜預長長地拖了一聲,故作明白“原來是這募兵處對麵襄陽國大將軍府的公子啊,真是失敬失敬!”


    “哼,知道本小爺的身份,還不放開我。要不然,定要你們好看。”看到援兵趕到,那個書吏便趾高氣揚了起來。


    可下一刻,他便傻了眼。隻見甘寧一手拎著他,一手揮舞著佩刀,“刷刷刷”的幾下,就把他的那些家丁護衛都給收拾了。他的那些家丁護衛們還沒有反應過來,被全都被打倒在地。


    小吏楞了神,眼前這人到底什麽來路啊,竟然如此勇猛,刀還沒有出鞘,便把他的那些護衛都給打趴嚇了。


    “你們……你們到底是何人,來此處到底想幹什麽!”小吏慌了神,他的家丁護衛全被打倒了,他的底牌已失,說話自然沒有了剛才的底氣。


    “你這人記性還真差,剛才才說過,我們是來投軍的,怎麽一迴頭,你便忘了。有你這麽個兒子,你那大將軍的父親應該經常頭疼吧!”甘寧真是感到頭疼,他手中拎的這個大將軍家的公子莫非是傻子不成。


    “夠了,你們不要再我用父親來教訓我了!投軍是吧!好,那我便收下你們三個了!”投軍,笑話,他可不相信。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隻要他們到了軍中,見到了他父親,一切便會水落石出了。他,也可報這羞辱之仇。


    這小吏心裏想什麽,劉仁軌和杜預心中一清二楚,他的心思怎麽能瞞得過他們。但隻要能進入軍中,見到了他爹襄陽國大將軍,後麵的一切,便由不得他了。


    劉仁軌看了甘寧一眼,示意他把那個小吏放下來。


    甘寧見著劉仁軌向他投來的眼神,點頭會意,把小吏放了下來。


    那小吏飛快地走到了案幾邊,打開了案幾上的策籍,說道:“好,那三位能通報一下你們的名字,我需要把你們的名字寫上軍籍,這樣,你們就是我襄陽國的士卒了。”


    “劉仁軌”!“杜預”!“甘寧!”


    “三位的名字我幾下了,從今日起,三位便是我襄陽國大軍的一員了。還請三位隨我來吧,我帶三位去軍營見我的父親。”


    劉仁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淡淡地迴了一句:“公子先請,我等三人跟在公子身後便是了!”


    “好!”小吏點了點頭,帶著三人向軍營走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滄瀾秦夢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唐國天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唐國天下並收藏滄瀾秦夢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