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君銘坐在床上,看著麵前擺放的一瓶瓶的丹藥,心裏想道:“把這些丹藥全部都用完,應該就已經突破到煉氣十層了。盡量爭取在得到築基丹之前做好一切準備,順利突破到築基期。否則嚴成真要找我的麻煩,我根本沒有一拚之力。”


    現在他能獵殺妖獸換取丹藥,缺的隻是時間。


    想到這他就不再耽誤了,盤膝坐好,拿起玉瓶,倒出一顆丹藥就服下。藥力瞬間化開,變成一道道靈力在他體內流走,衝擊著到煉氣十層的瓶頸。


    丹藥一瓶瓶的被用掉,一轉眼,趙君銘已經閉關了十天了。


    這時,內城的一個築基期修士居住的小院裏,嚴成正緊握著一個玉簡,臉色十分的難看。


    半個月前,嚴振出去了以後就沒有再迴來。當時嚴成給他的任務是探查趙君銘的實力還有聯絡劫修,準備在萬獸山脈迴界城的路上劫殺趙君銘,也不知道嚴振是有事不迴來還是被妖獸劫修幹掉了。


    嚴成等著等著心裏就越來越不安,於是拜托別人幫忙探查,看看青陽宗門內,嚴振的本命魂燈是否還亮著。


    本命魂燈是修士在拜入宗門時留下的,修仙界的修士,隨時可能身死或被困。有了本命魂燈,宗門就可以知道門下弟子是否還活著。


    燈明則活,燈滅則亡。


    身死就沒辦法了,但至少還能知道結果;如果是被困,那就可以憑借本命魂燈,確定修士所在位置的大概方向,讓人搜查和組織營救。


    而嚴成得到的消息就是:嚴振的本命魂燈在大概半個月前就已經熄滅。


    嚴成握著玉簡,一拳把前麵的木桌打爛。


    雖然他經常罵嚴振廢物,但嚴振這些年來確實幫了他辦了很多,讓他可以有更多的時間修煉。


    嚴成正準備盡力為嚴振爭取一顆築基丹,助他突破築基。然後讓他迴家族打理事務,為嚴成積累資源衝擊結丹期。


    沒有想到計劃還沒開始,嚴振就已身死了。


    ......


    趙君銘的小院裏,他正把玩著前麵的空丹瓶。


    在丹藥使用一半多後,他已經突破了煉氣十層。但為了鞏固修為,他還是把剩下的丹藥煉化完了。


    他來界城之前,李乘風曾對他說過,築基丹煉製出來後就會派人給他送一顆來,希望也不用再等太久吧。


    不過在這之前,他可以去拜訪一下韓虎,請教一下築基之前應該注意的問題。


    想到這裏,他梳洗了一番,就走出了小院。


    但當他來到韓虎的小院時,卻見小院陣法禁製全開,不像是有人在的樣子。


    他想了想,就給韓虎發了一張傳音符。很快他就得到了迴應:韓虎沒有出外,正在界城內辦事。


    於是,趙君銘和他約好在一會在風滿樓碰麵。


    趙君銘發出迴複的傳音符後,就慢慢的走向外城。


    風滿樓是界城最著名的一家酒樓,菜式多樣新穎,味道也極佳。


    酒樓的老板兼任主廚,是一個築基中期的散修。風滿樓的老板不僅做菜好吃,而且實力也不低,據說在落鳳界知名的築基中期的修士裏,實力也能排到前一百名。


    原因是他終日不停的用火,所以對火之大道有很多領悟,並已經把一些火之大道融入到了火之天道中了。


    趙君銘來到風滿樓,走到二樓選擇了一張靠街邊的桌子坐下。


    他拿起菜牌看了一下,不覺暗暗乍舌。他看見的菜牌上的價錢,最低的也要十幾塊靈石,最貴的要幾千靈石。


    “看來做廚師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不但能賺靈石,還能修煉。就是整天窩在酒樓裏,實戰的機會比較少,而且我還想也沒這方麵的天賦。”趙君銘暗暗想道。


    趙君銘叫小二過來,隨便點了幾個價格中規中矩的菜,還要了一瓶酒,就看著街上的行人自斟自飲起來。


    酒樓裏的人聲嘈雜,趙君銘豎起耳朵聽了一陣,人們討論的無非是最近又有什麽收獲、重傷妖獸又被它跑了、這個月任務難以完成這些閑話,並沒有什麽有價值的信息。


    當趙君銘聽著別人說話的時間,對麵傳來了有人拉開椅子坐下的聲音。


    趙君銘抬起頭,看見嚴成正坐著的他的對麵,無悲無喜的看著他。


    趙君銘眼睛轉了下,就悠然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喝掉,才說道:“雖然貴了點,但的確是好酒。嗯?這麽巧啊,嚴師兄,來吃飯嗎?但我約了人了,師兄還是到別的地方坐吧。”


    嚴成沒有理會他的話,隻是身子向後仰了一下,背靠著椅子盯著他說:“隻過了一個月,師弟就有靈石來風滿樓這樣的地方來吃喝,看來師弟日子過的很滋潤啊。對了,聽說師弟上個月的獵殺任務已經完成了,想當初我來到界城,是過了三個月才不用拖欠任務的。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比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厲害多了,他到死還拖欠著五個月的任務呢。”


    趙君銘側頭拱了一下手,算是對嚴成的稱讚的感謝,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選擇性忽略了嚴成後麵的那段話。


    “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失蹤身死,連屍首都沒找著,師弟應該也有耳聞了吧。”嚴成把身體探前,盯著趙君銘冷冷的說道。


    趙君銘想了想,剛要迴答。


    這時,一道黑影一屁股的坐在趙君銘身旁的椅子上,拿起桌上的酒杯,重重的磕在自己麵前。


    趙君銘見此微微一笑,拿起酒壺就給韓虎的酒杯滿上。


    韓虎拿起來酒杯咕嚕嚕就喝完酒放下,趙君銘又給他滿上一杯。


    直到喝了三杯,韓虎才吧嗒了一下嘴巴:“好酒。”


    嚴成隻是冷冷的看著二人,沒有說話。


    韓虎放下酒杯,把玩著酒杯說到:“在界城啊,本門弟子身死的事情也是常有發生,哪個閑人才有空關注什麽哪個振哪個興完蛋了呢。至於說第一次就能完成任務,我可以做到,李師兄可以做到,朱師姐也能做到,但問題是嚴師兄就做不到了。在我看來,你嚴師兄不會是因為這樣覺得心裏不舒服,才來找趙師弟麻煩吧?”


    韓虎說得是越來越大聲,到最後幾乎要拍案而起了。


    周圍的人聽到韓虎的喊聲,都靜了下來。


    韓虎是青陽宗的核心弟子,嚴成現在是界城的執法隊任職,所以很多人都認得他們。看到他們其衝突了,都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幾人。


    嚴成臉色鐵青坐在那,心裏暗唿失策:他沒想到趙君銘約見的人是韓虎,更沒想到韓虎外表粗獷,心裏卻如此的精明。被韓虎這樣一鬧,這裏的人不管相信不相信韓虎的說辭,但都會認為嚴成和趙君銘之間有恩怨了。


    日後嚴成要殺趙君銘,就必須有周祥的計劃,至少他必須在趙君銘死時留著人們的視線裏。否則,如果趙君銘出了什麽事,嚴成很自然就成了懷疑的對象了。


    結丹長老方立凱那邊還好,聽說他並不看重趙君銘。但還有一個李乘風啊,李乘風受到元嬰老祖的關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未必會對他怎樣。不然容易會被認為借勢欺壓同門;但如果是被李乘風抓住了一絲把柄,那他也絕對不會讓嚴成好過的。


    嚴成心裏暗恨,但又無可奈何。還能怎樣?打又打不過韓虎。


    他隻能哼了一聲:“韓師弟說笑了,我隻是來認識一下趙師弟,順便問一下消息罷了。但看了韓師弟並不很歡迎嚴某,那嚴某就不再阻礙二位了。希望二位能一直這樣吃好,喝好。”


    嚴振說完深深的看了一眼趙君銘,就站起來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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