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方怒火中燒,對於打他寶貝主意的人,他斷然不會有絲毫留手,其身形一動,速度暴增,身形彈射而出,利爪在身前輕輕一揮,一股巨力便爆發而出,直拍武逸而去。


    麵對這般兇悍的一擊,武逸神色微微一沉,並不閃躲,而是將手中大劍一轉,口中低喝一聲,其劍身靈光大放,淩厲之意漸濃,高舉過頭,狠狠劈了上去。


    當!當!當!


    武逸一連劈出三劍,敖方則抬爪迎擊,沉悶的撞擊仿佛隕石墜落一般,直震的人耳膜發麻,兩人一番對拚之後,各退了五步。


    “嘶!”武逸穩住身子後,嘴中忍不住痛叫一聲,隻見他的手虎口已經震裂,滲出絲絲鮮血,握劍的時候都有些顫抖,神色很是難堪。


    不得不說,敖方的實力還是很強的,對方再怎麽說也是二花修士,武逸幾乎很難在力量上壓對方一籌,並且對方還是一個妖族,肉身更是變態,和他硬拚,隻會陷入劣勢。


    但武逸是一個很要強的人,對實力的追求超過所有人,包括孟賢,他心中很是不服,這並不是因為他要逞強,而是他必須要表現出強硬的一麵,否則那敖方必然會發現破綻。


    首先,他們是來搶奪寶貝的,如果隨便打兩下沒得手就跑了的話,一次兩次還好,若是三次四次,那敖方必然會心生疑慮,屆時發現一點端倪可就麻煩了。


    再者,他們這一次並不是隻有兩個人,而是三個人,他和秦知都隻是吸引注意力的,真正出手的是淩桓,那才是他們的底牌和最後手段。


    他和秦知所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讓敖方遠離精河之珠,給淩桓創造接近的機會,這就需要他們兩個人激怒敖方,讓對方抓住他們兩個不放。


    所以,武逸必須要表現出強勢來,甚至是要在士氣上壓對方一籌,要讓敖方有一種危機和緊迫感,這樣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


    事實上,武逸這般舉動,確實起到了不小的心理衝擊,敖方退了幾步後,眉頭微微一皺,心裏嘀咕道,那人類雖然修為不如他,但力氣卻出奇的大,劍法也極為淩厲和剛猛,果然不是尋常修士,怪不得敢打精河之珠的主意。


    他在武逸身上瞄了一番之後,又把目光投向秦知,心裏盤算起來,這個家夥雖然沒有怎麽出過手,但他的能力卻極其詭異,不能忽視,必須小心應對,最好能一舉將二人徹底留下,以絕後患。


    心下如此一想之後,敖方頓時就有了主意,神色驟然一冷,再度衝上前去,和二人戰成一團。


    ……


    另外一邊,淩桓正坐在一處高塔上看戲,下方水妖兩派打得不可開交,那些巡邏守衛根本調控不過來,往往是這邊調停了,他們人一走,兩方又開始打了起來。


    畢竟雙方早就積怨已久,可見黑水河神在一些水族的人心中,還是有著很重要的地位,他們都在等待著黑水河神歸來。


    過了約莫七八分鍾,淩桓有些坐立不安了,似乎很著急的樣子,嘴中念叨著:“這都過去了這麽長時間了,秦知怎麽還不給我發信號,難道他們出了什麽事?”


    按照之前製定的計劃來看,武逸他們那邊得手後,就會給淩桓傳信,而後他才開始行動,如今他都已經在這裏等了快半個小時,還是一點信息都沒有,他心裏很是擔心。


    就在這時,一隻半透明的鳥兒從遠處飛來,落在了他的肩頭,一看到這隻鳥兒,淩桓神色頓時大喜,當即一躍而下,朝遠處的河神宮疾馳而去。


    很快,他就來到了河神宮前,悄悄摸摸的溜了進去,按照那鳥兒的引路,淩桓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精河之珠。


    置身於精河之珠所在的大殿,淩桓環顧四周,不禁被這裏的一地狼藉給驚住了,地上到處都是坑坑窪窪和斷垣斷臂,可見這裏經曆過一場大戰,不用想他也知道交戰的雙方是誰。


    雖然他很擔心武逸和秦知的安危,但此刻他隻能祈求二人不會有事,而他也絲毫不猶豫,直接來到那精河之珠前。


    靠近精河之珠,淩桓被其上極強的靈力波動驚駭住了,忍不住大讚一聲:“好家夥,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寶貝啊,如果其內如此磅礴的靈力都能被我吸收煉化的話,我想一定能踏入那三花之境。”


    雖然這隻是一句隨口而說的話,但淩桓並不是開玩笑的,那精河之珠中所蘊含的水精之氣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不得不說,那黑水河神還是有些本事的,居然能煉製出這種寶貝。


    “還是趕緊收了它離開這裏吧。”淩桓嘴中念叨了一句,而後立馬捏出法印,口中默念一句法訣,單手朝那精河之珠一點。


    而後,但見精河之珠發出兩聲輕微的顫鳴,似乎是得到了唿喚一樣,在半空中滴溜溜一轉,體型迅速縮小,變成了拳頭大小的柱子,嗡的一下就落在了淩桓手裏。


    如果那敖方在這裏看到這一幕的話,定會被氣出血來,他之前嚐試了多種辦法都無法操控的精河之珠,如今就這樣輕鬆的落在了淩桓手裏。


    拿到了精河之珠,淩桓心中十分的高興,不管怎麽說,現在孟賢總算是有救了,就在他轉身就要離去的時候,一道幽幽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你這般偷偷摸摸的進來,拿走別人的東西,未免太卑鄙了些吧。”


    聞言,淩桓心裏不禁咯噔一下,打了個寒顫,心道那鼈龍莫不是迴來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豈不是就成了送入虎口的羔羊?


    雖然他心裏確實有那麽一些害怕,但在經曆過這麽多事情後,淩桓早就不是以前那個弱小的需要他人來保護的人了,這一次,他勢必要將精河之珠帶迴去。


    所以他緩緩轉過身來,麵色平靜的打量那說話的人,來人一身銀袍,約莫二十多歲的樣子,十分的年輕,五官俊朗,一看就不是普通凡人,其一身凜然之氣,讓人望之心生敬畏。


    淩桓見識過不少強大的人,自然不會被其氣勢所嚇到,麵對其質問,他表現的很是輕鬆,冷聲反問一句:“你想來就是那個鼈龍了吧,這東西可不是你的,我不過是借用一下而已,算不上偷,更算不上卑鄙,倒是你霸占了他人的地盤,才是真正的無恥。”


    此話一出,那銀袍男子微微一愣,神色有些不解和疑惑,嘴中嘀咕一句:“鼈龍,他莫不是說的是我那表弟敖方,那家夥給我說來黑水河找他,為何不見他人呢?”


    略作停頓了一會兒後,那銀袍男子這才迴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不過那東西你可不能帶走,需要將它還與其主人。”


    說完,銀袍男子當即掐訣單手朝前一招,那精河之珠頓時脫離了淩桓的掌控,嗖的一聲便飛到了他的手裏,被其收入袖中。


    這一幕,讓淩桓神色大怒,精河之珠可是他們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東西,更是救治孟賢的關鍵,豈能被他人拿走,況且這精河之珠也是他方才施法收走的,沒有他,那銀袍男子怎麽可能這般輕鬆的將精河之珠從他手上搶走。


    在這一瞬間,淩桓心中湧出一抹瘋狂,口中厲喝一聲,雙掌朝地上猛地一按,地麵頓時嘩啦啦的抖動起來,凝聚出數道石牆,將那銀袍男子包圍在中央。


    “我不管你是誰,總之,把精河之珠給我還迴來!”淩桓神情陰冷至極,絲絲淩厲的殺意擴散而出,使得周圍的溫度都降低了一分。


    看到這一幕,那銀袍男子心中的疑惑更甚了,不過他似乎很不在意的樣子,四下環顧了一周後,緩緩說道:“我並不想和你動手,我隻是來尋人的,如果你是這珠子的主人的話,我立馬還你,如果不是,那就得罪了!”


    那銀袍男子看起來似乎是一個非常講道理的人,但此刻的淩桓卻什麽話都聽不進去,其神色微微一沉,喉嚨中發出一聲低吼:“看來你是不打算還迴來了,那我隻能自己動手了。”


    話畢,淩桓雙掌猛地一按,那幾麵石牆頓時飛速蠕動起來,仿佛活了過來的巨獸,擠壓著地麵朝中心席卷而去,將那銀袍男子淹沒在無盡的岩石之中。


    然而,詭異的是,那銀袍男子卻像個無事人一樣,任憑那岩石的擠壓,硬是一點事都沒有,這一幕讓淩桓神色大驚,當即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在那銀袍男子的體表,居然有一圈藍色的結界,抵擋住了岩石之力的擠壓。


    而且不管淩桓如何操控岩石之力,都不能突破那藍色薄膜的防禦,由此可見,對方的實力遠在淩桓之上,二人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對手。


    看到淩桓還在試圖攻擊,那銀袍男子似乎有些生氣,再次沉聲說道:“我說了我不想和你動手,我隻是來找人的,如果你想討要這顆珠子的話,那就等一會兒,等我找到那小鼈問清楚了情況,再來與你還個理。”


    說完,那銀袍男子直接無視淩桓撐起的堅實岩石牆盾,瞬間穿透而過,朝大殿外去了,見狀,淩桓哪裏會放他離去,立馬就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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