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這一擊已然無法避免,木吒眉色一沉,當機立斷,調整身體的穩定,並運轉體內元炁,在體表形成一道不算致密的護體元炁。


    砰!


    這一拳的速度超乎想象,在十五倍音速拳的運轉之下,其力量之強,甚至可以直接移平一座山頭,打穿鋼板都不成問題。


    兩者相接觸的一刹那,也爆發出低沉的撞擊聲,木吒整個人如同沙袋一般,被轟飛出去,飛行的過程中口中鮮血狂噴,在半空中連滾帶轉,最終落在了流沙河裏,激起一片劇烈的水花,在河麵上還掀起了兩道七八米高的巨浪。


    這一幕,位於水下的荊文離全都看在眼裏,不禁心中驚駭萬分,那被打飛的對象可是十方軍的本部少將木吒,其實力之強,在流沙河區域幾乎難有敵手。


    而孟賢,這個他認識不到一天的人,居然能爆發出這般強大的速度和力量,簡直不可思議,不愧是懸賞金1億的對象,果然不能小視。


    與此同時,落入水下的武逸已經來到了小山身前,看到他的變化後很是吃驚,滿臉都是疑惑,開口問道:“你……怎麽會變成這樣?”


    小山也同樣很疑惑和不解,搖了搖頭迴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感覺一點都不奇怪,反而還很舒服,我還能在水下自由活動呢。”


    說著,小山便在水下展示了自己的能力,像一個魚人一樣,這讓武逸似乎想到了什麽。


    就在這時,荊文離已經從遠處飛速趕了過來,自從武逸突然出現後,他就注意到了小山,一見麵便關切的問道:“小山,你怎麽在這裏?就你一個人嗎?”


    小山似乎早就和荊文離認識了一樣,二人一見麵就擁抱在一起:“荊叔叔,原來你在這裏啊,害我擔心了你好久,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是自己一個人跑出來的,不過我跟著這位大哥哥,一點事都沒有,咦,荊叔叔,你怎麽和我一樣,身上也長著這些奇怪的東西。”


    荊文離摸了摸小山的腦袋,並沒有告訴他自己為什麽出現在這裏,他目前所做的事情牽扯實在太大,他不希望連累自己的族人和其他無辜的人,所以一直都在秘密的行動。


    聞言,荊文離的眉頭明顯一皺,似乎有責怪的意思,說道:“小山,你怎麽可以這麽魯莽,一個人跑出來多危險,迴去後定要讓你師父好好教訓你。”


    說完,他也不忘解釋小山的疑惑:“其實我們是流沙河中古老的水族,我們能在流沙河中迴歸本我,從而使我們能自由的唿吸和行動,這種變化很正常,不用擔心,隻要上了岸就會隱匿消失。”


    “原來是這樣。”一旁的武逸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道流沙河水族還真是一個神奇的種族,同時也對小山的處境放心多了。


    “這位朋友,我是和孟賢一起從十方軍分部基地逃出來的,多虧了他我才能得救,也多謝你保護小山。”荊文離抱拳謝道。


    “哪裏哪裏,是小山和他的師父救了我,我還要多謝他才是。”武逸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迴道。


    實際上,反而是小山幫了他,否則剛才那一炮就沒辦法打出來,一旦沒有辦法吸引木吒的注意,那也就沒辦法給孟賢他們爭取時間了。


    荊文離是個聰明人,心下也猜出了武逸和孟賢他們的關係,當即說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得和其他人一起匯合,趕緊離開這裏。”


    “嗯。”武逸也點了點頭,剛才他已經見識過木吒的厲害,所以心下有些擔心孟賢不敵,所以趕緊離開這裏才是萬全之策。


    另一邊,孟賢打出一拳轟飛木吒之後,矗立在甲板上,小心謹慎的盯著那片掀起水花的河麵。


    夜晚的流沙河,在明月的照耀下,水麵波光粼粼,反射著皎白的月光,讓黑暗的河麵變得通明了不少,再加上戰艦探照燈的照明,此刻方圓百米之內,和白晝一般。


    他那一拳,雖然短時間內爆發了極強的力量,但打在木吒身上時,卻完全沒有那麽迴事,有一種難以言說的阻隔感,仿佛打到了一團柔軟的鋼板上一樣。


    沒錯,就是柔軟的鋼板,那種感覺一開始時並不是很強烈,但一擊過後卻非常的記憶猶新,似乎很大一部分力量都被莫名化解了。


    從種種跡象都可以猜出,那應該就是元炁的防護作用了,這種力量的玄妙,是他目前無法理解的,隻能靠猜測。


    嘩啦啦!


    就在這時,那片水麵上響起一片河水滾動的聲音,木吒從水下緩緩浮出,他的神色有那麽一些不自然,眉宇之間帶著濃濃的戾氣。


    他看起來似乎並無大礙,隻是嘴角還殘留一些血跡,表情如常,立於水麵之上,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漬後,冷笑一聲:“你……可真的……惹怒我了!”


    話音一落,但見木吒腳底猛地一踱,其身下的水麵頓時泛起劇烈的漣漪,激蕩起無數的水浪波紋,而他在這股力量之下,速度暴增,達到一個十分恐怖的地步,眾人都沒有看清他是如何移動的,後者一眨眼就已經來到了那艘戰艦上,瞬間閃身至孟賢的身前,抬拳狠狠轟出。


    砰!


    孟賢雖然處在單魚速形態之中,但木吒的這次出手實在太過突然,而且速度超乎他的想象,一時間竟然沒有來得及做出防備,被重重地打了一拳。


    從木吒拳頭上傳出的力量來看,力道並不是特別的強,但卻讓他痛的臉龐扭曲,體內氣血急劇翻滾,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倒飛而出。


    轟隆!


    孟賢被一拳打飛,轟入戰艦甲板之下,其所過之處,在戰艦上劃出了一道寬約一米的巨大深溝。


    好在他最後沒有飛出戰艦,否則這一擊,整艘船非得被他的身體切割成兩半不可,而木吒現在眼裏根本沒有其他東西,他隻想狠狠的揍孟賢一頓,所以基本上算是毫無顧忌。


    這邊吃了一擊的孟賢,胸前劇痛難忍,從一堆廢墟中爬出來後,低頭一看,他才發現,位於胸膛木吒擊打的地方,已然冒出了一串白煙。


    這種場麵看起來像是某些東西燒焦了一樣,但其實並不是,那是滲入到他體內的元炁在蒸發氣血所產生的水氣,可見其蘊含的能量有多恐怖。


    也正是因為有這些滲入的元炁,才使得他會感覺到異常的疼痛,就像他臉上那道殘留的疤痕一樣,是乾久明留下的,裏麵蘊含著那個人的元炁。


    不過,雖然都是二花修士,都掌握了元炁,但乾久明給他的感覺卻更加深刻,雖然已經過去了這麽長時間,那一縷元炁可能隨著時間的推移也在慢慢消散,但他隻要觸摸到那道疤痕,就能感受到疼痛。


    這就說明,那道傷疤裏麵的元炁並沒有消散,相反它會一直存在下去,直到有一天被他親手摸除。


    而木吒的元炁侵襲,讓他並沒有那麽深刻的感受,就像被針紮入胸口一樣,一開始確實很痛,但隨著他的氣血運轉,抵消那些元炁後,這種感受就減輕了不少。


    由此可見,木吒和乾久明之間還是存在很大差距的,後者掌握元炁的水平,明顯在木吒之上。


    木吒看起來就像一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嬰兒,對元炁的掌控不是那麽的完美,這一點他深有感覺。


    當初麵對乾久明時,他們是那麽的無力,不管用什麽辦法,都不能撼動對方分毫,而麵對木吒,他心底裏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地告訴他:我可以的!


    麵對兩個人所帶來的不同感受,讓孟賢對木吒的真實實力有了一個大概的判斷,他猜測,木吒應該是一位新晉的二花修士,修為達到二花境界並不是很長時間。


    而乾久明,則是那種老牌的二花修士,在這個境界不知道多少年了,所以才會給他更加危險的感覺。


    在明白這一點後,孟賢不禁對複仇乾久明有了一個初步的估計和判斷,同時在麵對木吒時,也有了很大的信心。


    他從戰艦下層緩緩走出,揉了揉胸口還在作痛的地方,眼神看向木吒都變得鬥誌高昂了不少:“這一拳給我撓癢癢勉強湊合,看來你生氣之後也不過如此嗎?”


    逞口舌之快,孟賢這個地球來的鍵盤俠那自然是不會輸的,嘲諷木吒的同時,也在試圖擾亂他的心境。


    畢竟,越是生氣的人,越是容易忽略很多東西,也就越容易露出破綻,他就是要激怒木吒,徹底的激怒他。


    木吒作為十方軍本部少將,流沙城分部基地的最高指揮官,頭腦一直都很清晰,絕對不會意氣用事。


    他此刻確實很生氣,也很憤怒,但他不會被憤怒和仇恨蒙蔽雙眼,更不會失去理智,他隻會更加果決和心狠手辣,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達成自己的任務。


    “哼哼,死到臨頭還敢嘴硬,我會把你們所有人統統抓起來,一起送到十方軍總部去,讓你們在十八層地獄渡過餘下的一生。”木吒也不屑的迴了一句,神情冷淡,毫無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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