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難道我就要交代在這了嗎?”孟賢歎息一聲,心中淒涼萬分,也不知道武逸他們如何了,有沒有被十方軍抓到。


    現在想想,當時他腹中突然傳來劇痛是何等的詭異,簡直不知道該用什麽詞來形容,現在又不疼了,也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麽。


    不過,他之前聽到過十方軍的談話,從中推測出了一點,那就是他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多半和那流沙河的水有關係。


    之前見到流沙河的時候,就覺得這條河非常奇怪,如今飲下河中之水後,腹中劇痛難忍,似乎暗示著其中大有問題。


    至於有什麽問題,他也不是很清楚,他能活著,也多半是因為十方軍的緣故,也許是木吒救了他。


    若是武逸他們和舒玖在一起的話,興許不會出什麽問題,可當時他看到四人都是分開逃得,隻怕是兇多吉少啊。


    一想到這裏,孟賢便跑到牢房門前,朝外大聲喊道:“武逸、淩桓,你們在嗎?舒玖、秦知,我在這裏啊。”


    他喊了半天,也沒有得到半點迴應,這裏似乎空無一人,灰暗的燈光隻照在幽暗地牢中的走廊中,對麵一片漆黑。


    這時,一道突兀且低沉的聲音從對麵的牢房中傳了出來:“新來的,你喊什麽,你不是還沒死嗎。”


    聞聲,孟賢猛地一驚,險些被嚇得跳了起來,他之前一直張望對麵,以為那間牢房中空無一人,此刻傳出人聲,著實有些嚇人。


    隨著那道聲音傳出,緊接著一個並不太清晰的麵孔從黑暗中探了出來,借著幽暗的燈光,孟賢能辨認出,那是一個男人,約莫三十多歲的樣子,一頭披肩白色長發。


    那人的臉龐輪廓清晰,棱角分明,在左側臉頰到脖子處,有一道斜著的傷痕,看起來使其增添了幾分霸氣。


    “敢問……前輩,你是何人?”孟賢出於禮貌,還是問了一句。


    “不過是一個不值一提的人罷了。”那人擺了擺手,整個身形從黑暗中顯現出來,他穿著一件淺色短袖,身材雖說不算特別魁梧,但也是健壯的很。


    不過那人看起來並不具有什麽危險氣味,一臉平和之色,始終掛著一絲微笑,舉手投足之間,浩氣凜然。


    他身上也穿著琵琶鎖,不過神色卻淡定的很,絲毫不在意自己此刻的處境,他坐在牢房邊,倚靠在牆壁上,打量著孟賢,開口問道:“你能被關在這裏,一定是有些來路的吧,你殺了多少人啊。”


    “殺人?不不不,我可不幹那種事情。”孟賢連忙搖了搖頭,心道眼前這個家夥也太古怪了,還是小心些為妙。


    聞言,那人頓了一下,琢磨了一番後恍然大悟,說道:“那你一定是被通緝的大無法者了,懸賞金多少啊。”


    談起這個話題,孟賢似乎是特別的自豪和得意,不加掩飾的迴道:“哎呀,不多不多,也就1億開元吧,沒想到會驚動一位十方軍少將親自來抓我,一時大意,哈哈。”


    本來孟賢以為,自己說出1億的賞金數額後,至少能嚇的對方開不了口,臉色大變,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對方居然毫無波動,甚至還淡淡一笑,似乎很不屑的點了點頭。


    “嗯,一個億啊,確實不少啊,那木吒可不是一般的十方軍少將,實力高深,直逼中將,我猜你被他抓住,應該是另有原因,我從你身上感受到了藍桃玉液的氣息,你想必是喝了這流沙河的水吧。”


    此話一出,孟賢覺得自己簡直找到了知己,趕忙解釋道:“可不是嗎,我哪裏知道那流沙河的水如此之毒,喝下去後是痛得我滿地打滾,一絲一毫的力氣都提不起來,這不才被那木吒撿了便宜,關押至此,哎!”


    說完,他還歎息一聲,似乎是在替自己惋惜,同時也表達著自己是因為意外才被抓進來的。


    但那人卻嗬嗬一笑,將孟賢的小心思一一洞穿,直接點破道:“你不過區區一花修士,那裏是那木吒的對手,就算你不喝下那流沙河的水,也必定會被抓來的。”


    話音未落,孟賢不覺臉上無光,雖然他確實不是木吒的對手,但當時的確是因為他喝下流沙河的水,腹中積毒發作,這才失去反抗能力的,如果在他巔峰時期,二人勝負還不好說,他未必不能從木吒手裏逃走。


    不過,他也不是很在意這件事,畢竟他已經被抓進來了,再怎麽辯駁都掩飾不了自己失敗的結局,況且對方說的是實話,他也不能反駁什麽。


    索性打了個哈哈,將這個話題一帶而過,轉而問道:“前輩似乎對那流沙河很熟悉的樣子,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情況,不知前輩可知道為什麽這流沙河的水喝不得,那藍桃玉液又是什麽東西?”


    說起這個話題,那人似乎有著說不完的話,沉思了一番後迴道:“流沙河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一聽到此話,孟賢也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附和道:“我就說嘛,這哪裏是什麽流沙河,怪不得我覺得奇怪呢。”


    聞言,那人不覺有些好奇,笑問道:“哦,聽你的話,你似乎知道以前流沙河什麽樣子?難不成你親眼見過?”


    “那倒沒有,我隻是……猜的而已。”孟賢自然不會告訴他自己是從《西遊記》小說中看到的,隻得敷衍了一句。


    好在,那人也沒有過多的深入問詢,繼而接著說道:“以前的流沙河雖然沒有這般美麗清澈,但卻平凡無奇,隻是一條很普通的大河。


    可也不知道是從哪一天開始,流沙河的環境就大為改觀,水流突然變得清澈了不少,看上去確實比以前更好了,但其實那些隻是表麵現象,實則流沙河的水質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改變。


    這種改變也說不上是一種汙染吧,總之流沙河的水如果不經過特殊的處理,是不能直接飲用的,否則就會像你之前說的那樣,腹中劇痛難忍。”


    說到這裏時,那人不知為何笑了一聲,自嘲道:“隻是可惜啊,我追查了這麽久,一直都沒有徹底搞清楚這件事,結果自己反被抓了進來。


    十方軍來到這裏的原因,也是衝著流沙河來的,他們似乎知道流沙河異變的原因,每天都在上遊區域節流海量的河水,似乎是在做某種實驗。


    而這個實驗的最終產物就是藍桃玉液,那聽起來似乎是一種仙釀,至於為什麽要從流沙河中提取,我一直搞不太明白。


    總之,藍桃玉液並不是一種毒物,相反,它是非常珍貴的東西,隻不過,因為它和流沙河水混在一起,使其遭到了汙染,進而會使喝下它的人引發中毒反應。


    所以,就算是修士也不能直接飲用流沙河水,那樣是消化不了藍桃玉液的,他會堆積在你的胃裏,讓你劇痛難忍。”


    聽到這裏,猛然總算是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原來是這樣,那藍桃玉液應該不是產自流沙河中的吧。”


    話畢,那人點了點頭,迴道:“自然不是,這些年來,流沙河中的藍桃玉液含量是越來越少了,我懷疑十方軍已經找到了流沙河異變的根源,也許那木吒知道一點什麽。”


    關於這個問題,孟賢並不在意,他隻想趕緊離開這裏,然後和夥伴們匯合,遂問道:“前輩,你有沒有什麽辦法從這裏出去啊。”


    那人瞥了一眼孟賢,白眼一翻,沒好氣的迴道:“你覺得我要是有辦法出去,我還會呆在這裏嗎?”


    “哦哦,那也是,小子孟賢,不知前輩如何稱唿啊?”孟賢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自報了姓名。


    “荊文離。”那人也很隨和的說道。


    互相認識一番後,孟賢心有不甘,繼續之前的話題:“荊前輩可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


    荊文離已經在這裏被關了超過兩個月時間,心中也很想出去,在見到孟賢被送進這裏時,他就越發的想出去,隻是奈何這裏防守森嚴,又密不透風,再加上他被琵琶鎖限製住,幾乎不可能離開的。


    所以對於孟賢的問題,他都不太想迴答,不過孟賢臉皮比較厚,他為人脾氣也好,不太好拒絕,便解答道:“這裏是流沙城底部的地牢,處在河水之下,隻有裏麵一條路能進來,你別想著打破牆壁出去什麽的,那根本不可能,也不現實。”


    聽到這裏,孟賢確實有點失望,看來一時半會兒想離開這裏,是不太可能了,就算他能解開身上的琵琶鎖,那也得需要從內部突破出去。


    而從內部突破,最大的阻礙無疑是木吒了,那個十方軍少將,二花修士,實力了得,他並不是很有信心能從對方手裏逃掉,況且還是在十方軍的圍攻之中。


    如今之際,隻能再想其他辦法,如果武逸他們沒事的話,得知他被抓後,一定會想辦法救他的,所以還是先等一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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