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良。”


    “你寫的字,果然不同凡響,竟然能夠用這等東西來寫字,足以說明你的高超技藝,可否師尊有名?”老者問道。


    “恕我不可奉告。”李玉良說道。


    那老者似乎也明白,其實這也算是江湖之事,畢竟對於師尊的名號,一般都會選擇閉口不言,不是說信不過別人,而是怕有辱了師尊的名號,所以都會選擇不說。


    “能夠寫出這種筆體來,定然不是平凡之人,就算你不說,我們也能料知一二,既然你贏了,那就隨意選擇一幫東西拿迴去吧。”老者又說道。


    “那我就拿走這個好了。”李玉良指著墨汁說道,其實李玉良本身是沒有墨汁的,也是為了用羽毛筆寫寫看,若是不寫的話,怎麽知道這羽毛筆到底好不好使呢。


    “請。”


    李玉良拿走墨汁後,就被李侯淵邀請了過來。


    “兄台,這裏。”李侯淵招手,讓李玉良過來,然後說道:“我看你的筆鋒與他人不同,不隻是用的東西而已。你也知道,我們這裏的人,對於這些東西都是異常的著迷,你今天露出來的這一手,可是震驚四座。”


    李玉良也知道自己這一出寫的太過招搖,可是沒有辦法。


    “這樣吧,你去我家中,你我好好習字看看,如何?”


    麵對李侯淵的盛情款待,李玉良當真是無法拒絕,也同時覺得李侯淵好像有些耳熟。


    對了,侯不是和浩屬於一輩的嗎?都屬於旁支,而且還是繼嫡係之後的第一旁支。


    嗯,去看看也行,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抱著這樣的心態,李玉良就任由李侯淵帶隊,迴到了家中。


    李侯淵的家距離這裏不是很遠,獨門獨戶的,院子很大,更像是府邸,但是從這府邸外麵就能夠感受到一股濃重的文學氛圍,李玉良心中明了,對李侯淵更加的好奇。


    其實李玉良心中所想還是對的,李侯淵其實就是喜歡這些詩詞歌賦的人,雖然身處在李家,但是他卻是少有能夠做到撇清李家家族利益的人之一。


    而且,他雖然是旁支,但是他這一脈的旁支,似乎都對這些利益關係有些抵觸。


    “來,家中坐。”李侯淵倒是一點都不客氣,立即就讓李玉良進入了書房當中。


    李玉良暗道,看來李侯淵也是一個急性子。


    他家中的仆人似乎也見怪不怪,立即就進來磨墨。


    李玉良心中感慨,暗道:“看來,李侯淵的確是喜歡這些東西,就連家中的仆從都明白磨墨,一定是經常邀請有學識的前來習字。”


    那邊在磨墨,李侯淵也是找李玉良搭話。


    李玉良則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主要的精力還是在看牆壁上的各種書法。


    有一些是真正的名家之作,還有一些則是無名之輩,有的是小有名氣。


    麵對這些筆墨,李玉良心中沒來由的產生敬佩之意。


    李侯淵也看得出來,就與李玉良聊了聊這些字,這些人。


    二人聊著聊著,越加的投入,就連仆從告訴他墨已經磨好,他們二人也都沒有去寫字,反而還是在那裏品頭論足。


    最後,李玉良在李侯淵強烈的要求下,還是寫了一些字,這次寫的都是小字,寫的是《荷塘月色》裏其中的一段。


    “這、這是什麽字?”李侯淵看著紙上的這些字,竟然有些似曾相似的感覺,而且有的字是認得的,有的字竟然也不認識,當問道李玉良的時候,李玉良卻是一一給讀了出來。


    並且還給予了一些注解。


    上麵寫著: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麵,彌望的是田田的葉子。葉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層層的葉子中間,零星地點綴著些白花,有嫋娜6地開著的,有羞澀地打著朵兒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裏的星星,又如剛出浴的美人。微風過處,送來縷縷清香,仿佛遠處高樓上渺茫的歌聲似的。這時候葉子與花也有一絲的顫動,像閃電般,霎時傳過荷塘的那邊去了。葉子本是肩並肩密密地挨著,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葉子底下是脈脈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見一些顏色;而葉子卻更見風致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這一片葉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霧浮起在荷塘裏。葉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過一樣;又像籠著輕紗的夢。雖然是滿月,天上卻有一層淡淡的雲,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為這恰是到了好處——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別有風味的。月光是隔了樹照過來的,高處叢生的灌木,落下參差的斑駁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彎彎的楊柳的稀疏的倩影,卻又像是畫在荷葉上。塘中的月色並不均勻;但光與影有著和諧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著的名曲。


    荷塘的四麵,遠遠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樹,而楊柳最多。這些樹將一片荷塘重重圍住;隻在小路一旁,漏著幾段空隙,像是特為月光留下的。樹色一例是陰陰的,乍看像一團煙霧;但楊柳的豐姿,便在煙霧裏也辨得出。樹梢上隱隱約約的是一帶遠山,隻有些大意罷了。樹縫裏也漏著一兩點路燈光,沒精打采的,是渴睡人的眼。這時候最熱鬧的,要數樹上的蟬聲與水裏的蛙聲;但熱鬧是它們的,我什麽也沒有。


    半響後,李侯淵猶如學習到了新的知識一樣,口中還喃喃的說道:“重重疊疊,蓊蓊鬱鬱,這些疊詞當真好用,有意境。”


    “這隻是荷塘一角,隻是有些字不同而已,那邊上的樹木,也是遠近高低各不同。”李玉良想著課文裏的東西,胡亂的說著,對於李玉良而已,就像是在背課文是一樣的。


    “當真是妙啊,妙啊!”說著,李侯淵越看越喜歡,直接叫來仆從,將李玉良所寫的這張紙,給裱起來,然後掛在這書房當中。


    李玉良連忙阻止,說道:“我才疏學淺,這些也隻是一些小打小鬧而已,登不上大雅之堂。”


    語罷,李玉良就有些後悔,這可是朱自清寫的東西,登不上大雅之堂也隻是說的自己,可卻無意中貶低了朱自清,李玉良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李兄台你謙虛了,這樣的美文,妙到豪顛,應該是我的書房有辱了你的文。”李侯淵認為李玉良是在謙虛,不由分說,很霸氣的直接掛在了上麵。


    後來,李侯淵又品了品,說道:“這算是詞?”


    李玉良有些頭疼,這算什麽詞?隨便編了個理由,就算蒙混過關。


    “少主,星閣的拍賣會,您還去嗎?”有個仆從前來詢問李侯淵。


    李侯淵聞聽,猛的一拍自己的腦門,似乎這才想起來什麽,對著李玉良說道:“我這記性,今天的星閣裏,有拍賣會,全部都是拍賣的一些字畫,走,你我一同去看看。”


    “拍賣字畫?”李玉良有些匪夷所思,難道大唐開始就已經有拍賣了?


    心裏這樣想著,但是腳下的步伐卻是一點都不慢,跟隨在李侯淵的身後,直奔星閣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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