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主事盯著這塊紫金令牌許久,心中蒙上了一層不好的預感。


    他之前捏造了一段事實,黎紅壓根沒有指證陳凡兒是自己同伴。他僅憑幾枚魔蝠尖牙就斷定了陳凡兒的身份不作好。


    “這塊皇族令牌說不定也是你通過手段偽造的,哼,且讓我識破了此物,看看你究竟什麽來頭!”申主事咬了咬牙,堅信自己最初的判斷沒錯。


    於是,他右手一點,在紫色令牌中注入了一道法力。


    …………


    紅雀宮的後院,皇甫琰正拉著一張和他人差多高的巨弓reads();。弓沒有上箭,但被拉開時有一股股氣流匯聚於中心,十分玄妙。


    皇甫琰身後坐著一位中年人。並非中年人不敬,顯然是此人雙腿有疾,無法站立。


    中年人看到皇甫琰拉開弓了,輕輕拍手稱讚道:“傳聞以蛟皮製的弓,非常人無法拉開,更配不上任何箭羽,今日一見果然非凡。”


    皇甫琰收迴拉弓之勢,額頭竟然冒出了一粒汗珠。他摸了摸弓弦,笑道:“無箭的弓終究威力有限,老師可知有何材料的羽箭才能與之相配?”


    原來坐在一旁的中年人是當今大皇子的老師,見他一副溫文儒雅的樣貌,確實能和“老師”這個詞聯係上。


    中年人搓著手歎道:“蛟皮乃是龍皮之下韌性最好,威力最強的材料,做成蛟鞭或者蛟弓都是上選。但為弓後,能配得上的羽箭就極少了。據我所知,鳳凰之羽乃諸天第一快,孔雀之翎乃普天第一毒,唯這兩種材料做成的羽箭。方能配上此弓。”


    “鳳凰?孔雀?這兩種神靈還在此界?”皇甫琰好奇的問道。


    “神靈本尊定然不在了,後裔倒是有一些。鳳妃娘娘不就是凰族後裔麽?”


    “老師莫要拿本王開玩笑了,找鳳妃娘娘要羽翼,說不定我這龍筋都要被她給抽出來了。”皇甫琰極為忌憚的說道。


    “哈哈哈,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中年人啞笑了幾聲,解釋道:“鳳妃娘娘肯定有旁係的親眷,你若能求到一些小輩的羽翼。溫養幾年。也是能作成絕世羽箭的。”


    “哦?”皇甫琰眼眸微量,若有所思的自語道:“看來最近要多和七弟來往一番了。”


    就在這時,遠處一道極弱的紫光飛迴皇甫琰的印堂之中。


    “咦?她果然來皇城了?”皇甫琰輕咦了一聲。隨之神情冰冷的看向了紫光飛來的方向。


    “琰王若有私事,去處理便是。老夫在院裏多待片刻。”中年人目光深邃,似乎一眼就看透了皇甫琰的想法。


    皇甫琰抱拳告辭,便化作了一道紅光疾飛而去。


    …………


    南寰殿外。鳳飛絕正等著奴婢通報,向母妃請安。


    鳳妃最近的脾氣非常差。常拿自己這兒子出氣,稍稍做錯些什麽都會被嚴厲責備。所以這兩天,例行請安的事,鳳飛絕是斷然不敢不來的。


    稍等了片刻。就看到一位穿著粉紅色紗衣的丫鬟小碎步的跑了出來。


    “殿下,娘娘說今日身子不爽,已經睡下了。”


    鳳飛絕點了點頭。結果和他猜想的一樣。隻要母妃心情不好,幾乎是誰都不見了。


    “娘娘還吩咐……”丫鬟見鳳飛絕轉身想離開。趕緊補充道:“請殿下近日盡量不要離開內宮,勤加修煉。”


    “知道了。”鳳飛絕聽慣了母妃千篇一律的教誨,倒也不會不耐煩,就僅當成一種習慣。


    不過就在此時,他忽的眉頭一緊,察覺到了纏雲腰帶被某種力量給禁製住了,而且就在附近reads();。


    “剛進皇城就遇到麻煩了?誰那麽大的膽子敢動你呢?”鳳飛絕喃喃的說著,不等丫頭行禮,便消失在了原地。


    …………


    陳凡兒關在牢裏,試圖喊幾聲“有人嗎?冤枉啊!”之類的話,卻發現聲音根本傳不出牢籠。


    她現在有一種在等死的感覺,待上小會兒就覺得這刑殿的監獄又壓抑,又陰冷,若不是自己經曆過一些更慘的場景,恐怕早就被逼瘋了。


    “什麽事都做不了,難道隻能等人來提審?”陳凡兒想了一陣,她不怕被審,就怕這皇城不講道理。


    “把自己能做的事情做好,其他的看天命吧。我的命不差,會有辦法的。”


    陳凡兒也不想幹等,打算就趁著難得安靜無擾的環境,繼續研究磨針的竅門。


    並非單純的因為陳凡兒心智堅定,主要是因為她堅信自己是被冤枉的,也堅信隻要有人聽自己申辯,這場誤會就會解除。


    “凝姐姐說,每塊鐵石各有不同,要用本心去領悟,那本心又是什麽呢?”


    …………


    申主事在紫金令牌中注入自己的法力後,就嚇了一聲冷汗。


    令牌反饋來的一陣龍吼衝擊了自己的神魂,顯然令牌已經認主了,而且還是一塊真的皇族令牌。


    “麻煩了,難道我真的抓錯人了?剛剛激活令牌,龍族中的某位主子肯定有所感應,不會立即來問罪吧。”申主事趕緊將令牌塞迴包袱中,小心翼翼的把包袱整理好,準備迴牢房細細詢問陳凡兒的背景。


    不過就在他起身準備離開,周圍突然變得炎熱無比,一道火光連續跳躍,砰的一聲在他麵前炸了開來。


    “刑殿的,本王在門外,為何無人來迎!”


    申主事心頭一緊,心道:“大皇子!?完了完了!”他片刻不敢耽擱,立刻衝出屋子,跑向主門。


    此刻,會神術的高級官員都已立刻出現在大門前,而不會神術的普通官員也是一陣小跑,就怕自己慢了。


    門外很快站滿了身著黑色錦衣的刑殿官員。為首的是一位兩鬢花白的老人,他臉上的皺紋就像是刀劍刻上去一般,鋒利無比。


    以往誰見了這位老人都會渾身發抖,但此刻的他就像一位和藹的、與世無爭的小老頭,恭敬的在給皇甫琰請安。


    “不知琰王駕到,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啊。”


    皇甫琰一臉陰沉,直接問道:“誰奪了本王賜下的紫金令,給我滾出來!”


    老人一皺眉,立刻知道自己手下辦事出錯了,想著急忙補救。


    卻不料,天邊又衝來一道紅光,光未至,就聽到鳳飛絕的責問聲。


    “誰封印了本殿賜下的纏雲腰帶,出來給本殿一個解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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