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病人有長期臨床觀察,了解病人因為用藥後的情況,是有用還是沒用。這是作為醫生難得的第一手資料。黃粟泉正是因為有這些經驗,他的醫術突飛猛進,對用藥更加精準。


    想起這些往事,黃粟泉的心裏有些愧疚,自己怎麽多年來,一直想迴去牛角村看看,但都因為自己給自己找借口“沒用時間”,沒能成行。


    “小王,你爺爺現在身體還好吧!”


    “王老,我爺爺幾年前走了。不過,他走的時候很安詳,是無疾而終的。”


    “真是愧對老哥以前對我的關心,我離開村子後,再也沒用見到過他。”黃粟泉一聲長長的歎息,他看了看徐紫蕙,又問,“紫蕙,你送給我的石魚,就是小王給你的吧?”


    “是的,黃老,我也沒想到,原來你和王大哥他們村子竟然有這麽深厚的感情,更巧的是,當年黃老就是住在王大哥家。早知這麽巧,我就把王大哥介紹給您認識。”


    因為黃老在牛角村的經曆,大家之間的關係似乎一下拉近很多,交談起來也沒有什麽隔閡。黃老更是向王子勳打聽村裏的近況。時隔二三十年,黃老還是能記住村裏許多人的名字。當然,黃老提到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老人家,而且有很多人已經不再世。


    人生何處不相逢!


    黃老和王子勳相約,年內和子勳一起,迴一趟牛角村。一旁的副省長賀工鳴見王子勳辦事細心果斷,功夫了得,心裏也對他有個非常好的印象。


    王子勳沒有想到,就因為這一天的經曆,他在賀工鳴那裏掛上了號。幾個月後,他勝任s市公安局局長。當然,那是後話。


    從大番嶺下來,看著保健基地初具規模,一個布局合理的保健中心已成雛形,黃粟泉的心裏很是高興。如果不是京城還有任務等著自己,他還真想立即和王子勳迴牛角村一趟。


    當晚,王子勳拿出村裏人送給他的石魚,大家去到殷國源的“老班長餐廳”,好好地搓了一頓。黃粟泉看著眼前老朋友的子,吃著好久沒有吃過的新鮮石魚,心情特別好。


    就是第一次吃石魚的賀工鳴,也是對石魚讚不絕口,稱從來沒有吃過這麽美味的魚。


    “小王,這是我的一份心意,希望你能轉交給村裏。我想過了,這些錢可以給村裏的老人買點禮物,也可以作為獎學金,激勵孩子們努力學習。”


    飯桌上,黃粟泉拿出一張銀行卡,要遞給王子勳。


    王子勳完全沒有想到會有這個事情發生,他有些手足無措,連忙擺手:“黃老,您的心意我代表鄉親們領了,可這錢是萬萬不能收的。鄉親們知道我收了您的錢,肯定也會怪罪我。”


    “這有什麽,如果沒有當年鄉親們對我的照顧,我怎麽可能會有今天?這隻是我的一份小小心意而已。”


    ……


    無論黃粟泉怎麽堅持,王子勳就是不肯收下。看兩人僵持,徐紫蕙出來打圓場:“黃老,這事以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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