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王建和石敬瑭惡人的搭配可以說是相得益彰。


    石敬瑭在蜀漢邊境駐守這麽多年,自然是知道王建的大名的。


    隻是王建一直負責的是成都附近的防衛,倒是沒有和石敬瑭打過太多的交道。


    此番有了王建的指引,石敬瑭可以說是屢戰屢勝。


    再加上陳靜軒和大太監田令孜在巴蜀一帶十分不得人心。


    聽到楊燁的大軍到了,幾乎是望風而逃,甚至是不戰而降。


    短短不到十天的時間,大軍就一路攻克了巴州、益州。簡州等數州之地。


    打的成精選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楊燁的十萬大軍兵鋒直指成都。


    聽到楊燁的大軍不日就會打到成都,陳靜軒嚇得幾乎從椅子上掉下來。


    陳靜軒不禁問自己的心腹王左,道:“如今楊燁的大軍距離成都不過二百裏,不日便可直抵成都臣下,為今之計,該如何是好?”


    聞言,王左說道:“大人,為今之計,屬下以為,隻有兩條路可走。”


    聞言,陳靜軒眼前一亮,道:“我還有兩條路可選?不知是那兩條路。”


    聞言,往左說道:“這其一便是逃。”


    說到這,王左頓了頓,繼續道:“如今楊燁發兵十萬,來取成都,楊燁手下的鳳翔軍士氣如虹,戰鬥力驚人,以大人手下的這幾萬烏合之眾恐怕難以抵擋。”


    對於這個,陳靜軒自然是知道的。


    成都城中雖然還有七八萬的大軍,但成精選自己知道,這些人平日裏口口聲聲說會如何如何的效忠自己,但真的到了緊要關頭,不把自己的人頭砍下來獻給敵人已經是萬幸。


    這些個冰大爺,讓他們吃喝玩樂樣樣都行。


    但若是真的讓他們和敵人玩命,那恐怕怕跑的比自己都快。


    否則偌大的一個艱難西道,手下兵力號稱二十萬之眾,卻連數千人的叛亂都搞不定,最終越演越烈,讓楊燁有機可乘。


    更何況,是如今楊燁的十幾萬大軍?


    但如果就這麽逃了,陳靜軒有有些不甘心。


    現在自己是艱難西道節度使,還有人會聽自己的話。


    若是自己逃了,恐怕手下的人也沒有幾個會聽自己的。


    就好比當年唐僖宗西逃。


    唐僖宗堂堂的一個皇帝,落到地方節度使的手中,連撲通的滾裏都不如,更何況是自己?


    陳靜軒知道,以自己的“好名聲”若是真的逃出成都城,恐怕不會逃太原,自己就會被莫名其妙的砍了腦袋。


    陳靜軒頓了頓,說道:“若是逃,我這些年在這裏打下來的基業不是全部都化為泡影了?”


    緊接著,陳靜軒搖著頭說道:“不行,不行,這第一條路行不通。”


    王左早就想到自己提出的這一條道路行不通,便接著說道:“既然如此,那大人隻能選擇這第二條路了。”


    聞言,陳靜軒問道:“那這第二條路究竟是什麽?”


    聞言,陳靜軒有些著急的說道:“梅郎,你便不要繼續賣關子了,你說的這第二條路究竟是什麽。”


    王左說道:“這第二條路便是降。”


    聞言,陳靜軒皺眉道:“向楊燁出城投降?”


    王左點了點頭,道:“對,向楊燁投降,大人若是投降,雖然會卑躬屈膝,但至少可以幫助大人保住這身家性命。而且還不用遭受奔波之苦。不過這對於大人而言,或許有些屈辱。”


    之所以王左會這麽說,是因為現在的陳靜軒可以說是巴蜀之地的王,有著生殺大權。


    這就好比讓一個皇帝,忽然之間向別人卑躬屈膝。


    這比直接殺了那個皇帝更加讓他感覺到屈辱。


    不過對於這一點擔憂,王左是想多了。


    陳靜軒原本就是一個地痞無賴出身,早已經不知道羞辱二字是怎麽寫。


    所以陳靜軒想也不想的就說到:“若是我能像那楊燁投降,便可保住蜀郡一城百姓平安,我向那楊燁出城投降便是。”


    說到這,陳靜軒不由的頓了頓,這才又說道:“隻是我早已經聽說,此番楊燁發兵,目的就是為了取我與無兄田令孜首級,隻怕沒有哪啊般容易邊投降。”


    聞言,王左也電腦了電台,道:''這個,下官也已經想到了。


    “哦?這麽說你是有了對策?”陳靜軒眼前一亮,問道。


    王左點了點頭,道:“大人隻要去一樣東西送給楊燁,楊燁自然會允許大人投降。保住大人性命。”


    聞言,陳靜軒眼前一亮,有些著急的問道:“哦?是什麽東西?”


    王左申請過嚴肅的說道:“便是大人之兄,田大人首級。”


    聞言,陳靜軒大驚,道:“什麽?你要我砍下吾兄人頭送給楊燁?”


    說罷,陳靜軒的反應比剛才更大,把頭搖晃的跟撥浪鼓一樣,道:“不行,不行,田令孜乃吾同胞兄長,而我之所以有今天,全是仰仗他在朝中的勢力,若是我將其人頭砍下,恐怕會落得一個不仁不義的罵名。這,我玩玩不同意。”


    聞言,王左到沒有太過意外,繼續道:“楊燁此番之所以進攻我巴蜀之地,便是打著為國除奸之名,而國之奸佞者,唯有田令孜一人耳。大人可要道市井之上打聽打聽,百姓痛恨田令孜之劇,恨不得能剝其皮,食其肉,飲其血。與大人何幹?”


    “如今大人能殺其一人,而換的全程百姓安寧,大人此舉不僅不是不仁不義,反而是大義滅親。還望大人能夠三思而行。”


    聽了王左的這番話,陳靜軒不由的有些猶豫。


    見此,王左有補充道:“更何況,大人與田令孜並非同姓。這自古成大事者,無不是染著親族之血。”


    聽罷,陳靜軒的眼中刪過了及刀光。


    良久,陳靜軒這才說道:“你能肯定隻要我把吾兄的人頭看下李送給那楊燁,楊燁就能保住我的身家性命?”


    王左這才明白,陳靜軒之所以猶豫,不是怕背上什麽不仁不義的罵名。


    而是害怕自己真的傻了田令孜,最後卻落得一個竹籃打水一場空。


    王左點了點頭,道:“臣下願親往楊燁帳下為大人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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