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岩到了作業發生爆炸的現場,對身邊的心腹王明說道:“你現在就帶著人,去吧劉全押送到京兆尹的打牢,我等會要問他一些事情。我不能讓我的兒子就這麽不明不白的北上這個黑鍋。”


    聞言,王明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這時候,有幾個士兵抬著兩具已經燒焦的屍體從王岩身邊走過。


    王岩忽然叫住了幾個人,道:“你們等等。先把屍體放在地上,我要勘驗一番。”


    聞言,哪幾個士兵英國了醫生,把抬著的屍體輕輕的放在了地上。


    兩具屍體都已經被嚴重燒焦,如同黑炭一般。


    除了還保持著人形,模樣已經完全無法辨認,


    及安裝過,站在王岩身邊的一個提司偶寫不解的問道:“大人,這兩具屍體被燒毀嚴重,您是打算如何勘驗?


    很顯然,死者生前是否受過傷,已經很難辨別。


    王岩把自己的衣袖擼了起來,然後蹲在兩具屍體麵前,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果然沒有發現什麽有用的線索。


    王岩一伸手,收到:“給我取一把刀來。”


    聞言,那提司應了一聲,八一八兩尺來長的短刀遞給了王岩。


    王岩把麵前的這一具屍體擺放平整,然後拿著刀,順著死者的咽喉輕輕的劃開。


    見狀,那提司有些好奇的問道:“大人,您這是做什麽?”


    王岩沉聲說道:“我曾經看過一本前朝編寫的審冤錄,上麵曾經記載過,若是死者生前被大火活活燒死,鼻子、嘴巴、咽喉都會吸入不少的灰燼。”


    說罷,王岩又看向麵前的死者,說道:“這個人的外表燒傷嚴重,鼻子和嘴巴都以偶經損毀。”


    說到這,王岩已經將那具屍體的咽喉劃開,指著咽喉說道:“你看,這咽喉裏麵除了血絲,一點兒灰燼也沒有,這邊說明,在大火發生的時候,這個人已經死了。”


    緊接著,王岩又動手劃開了第二具屍體,情形也大抵如此。


    為了民政自己的猜想,王岩接連又解剖了三具屍體,情形也都差不多。


    王岩一把丟掉了手中的短刀,目光沉靜的說道:“看來我猜想的沒錯,昨晚的爆炸並非意外,而是人為。”


    聞言,那提司倒吸了口涼氣,望著麵前的偌大的一片廢墟,道:“這究竟是何人所為,竟然不惜用百餘條性命。”


    王岩沒有說話,而是定定的說道:“如今,也隻有等王明把劉全押迴來審問了。劉全是唯一的一個幸存者,定然知道這其中的隱情。”


    說話間,王明便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


    見狀,王岩急忙問道:“怎麽樣,可曾把那劉全押送到京兆尹的大牢?”


    聞言,劉明沉聲道:“啟稟大人,那劉全畏罪自殺了。”


    聞言,王岩一驚,道:“什麽?自殺了?走,隨我去天牢看看。”


    說罷,王岩就鑽進了一旁的轎子裏。


    王岩帶著人一路火急火燎的來到了天牢。


    在獄卒的指引下,王岩來到了劉全的牢房門口。


    隻見牢門敞開著,一眼就可以看到劉全懸掛在繩子上的屍體。


    王岩隻看了一眼,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不用王岩吩咐,王明就讓人把劉全的屍體從繩子上放了下來。


    王岩蹲下嬸子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脖子上隻有一個繩子的嘞痕,確實是上吊自殺的。


    王岩又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沒有其他的什麽線索,便起身問那獄卒,道:“我切問你,他這上吊用的繩子是從何而來?”


    聞言,那獄卒說道:“小人不知,許是上一個囚犯留下來的。”


    這樣的話也就隻能騙一下三歲小孩子。


    王岩繼續問道:“今日可有人蹭來探望囚犯?”


    那獄卒說道:“宮裏頭來了一個公公,說是替陛下問幾句話。”


    聞言,王岩已然是心中有數。


    然後又看了看那套在地上的板凳,嘴角浮上了一絲冷笑。


    那板凳如此低矮,劉全是如何踩著夠到了繩子殺昂迪奧自殺的?


    王岩沉著臉走出了天牢。


    原本王岩隻是猜測,這件事情或許和皇上楊渥有關。


    而今已經可以確定,這件事就是楊渥派人指使的。


    雖然說有一句固話叫做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但就這麽不明不白的蒙受冤屈,王岩是在是難以咽下這口氣。


    王岩迴到了府上,然後把府上的管家叫了進來、


    “姥爺,您找我?”那管家問道。


    王岩點了點頭,問道:“老李啊,府上還有多少銀子?”


    那管家迴答道:“還有二百多兩銀子。”


    聞言,王岩歎了口氣。


    他也算是一朝重臣,當官十幾年,才攢下了這麽兩百多兩銀子。


    王岩沉默了半晌,說道:“你把這些錢取出一半分給福利的那些丫鬟和仆人。剩下的一半銀子,你交給鞏兒。”


    問安,那李管家當即撲通就跪在了王岩麵前,道:“姥爺,您這是要做什麽?老奴們是做錯了什麽?您要趕走我們?”


    見狀,王岩說道:“老李,你起來。你們並沒有做錯什麽,隻是如今局勢不同了,我怕連累你們和家裏人。”


    “姥爺,您要做什麽?”李管家問道。


    王岩說道:“想必你也聽說了,林甫蒙上了不白之冤,被發配充軍,生死一線。如今我已經查明,這件事情另有蹊蹺,死便死,也不能蒙受這不白之冤。明日我打算當朝上諫,這條命怕是也留不下了。唯一讓我掛念不下的便是鞏兒和夫人。老李啊,你跟著我也有二十多年了,我相信你,日後這一家就交給你了。”


    說罷,王岩給李管家深深的行了一禮。


    見狀,李管家急忙說道:“姥爺,您這可使不得啊。”


    說罷,就去攙扶王岩。


    “姥爺,既然要走,您不妨和我們一起走。”


    王岩堅定的搖了搖頭,道:“此事事關我王家聲譽,便是死了,也不能蒙受這不白之冤。我心意已決,你讓人趕緊收拾收拾,趁著時間尚早,趕快出城去吧。”


    聞言,那李管家哭著說道:“不,姥爺,小人陪您一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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