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若是沒事,不妨到我府上去坐坐?”


    聞言,張穎說道:“我也正有此意,徐將軍,請。”


    徐溫道:“長大愛人請。”


    在一片恭賀的聲音之中,徐溫和張穎走出了皇宮大殿。


    不多時,一行人便到了徐溫的府邸。


    二人各自落座,徐溫便吩咐道:“來人,看茶。”


    很快的,便有嚇人端著兩杯熱氣騰騰的茶水走了上來。


    徐溫說道:“張大人,聽說你酷愛喝茶,你不妨嚐嚐看。”


    聞言,張穎道:“如此,那我變暗不客氣了。”


    說罷,張穎端起麵前的茶杯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張穎閔磊小口,咋了咂嘴,忍不住說道:“這茶果然不錯。不知道徐兄是從何處得來的?”


    聞言,徐溫嗬嗬笑道:“這茶可是與朱溫打仗時,繳獲而來,若是張兄喜歡,等會我讓人為張兄準備一些便是。”


    聞言,張穎說道:“如此,那張某便不客氣了。”


    徐溫頓了頓,看著張穎,問道:“張大人,我有一言,不知當說不當說。”


    張穎很是篤定的說道:“有什麽話徐大人盡管說便是,放心,此處聽得我耳,絕不會外傳。”


    聽罷,徐溫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說道:“不知張大人有沒有覺得陛下今日所作所為與平日相比有些大相徑庭。王太傅昨日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如此頂撞陛下,甚至不惜以死相逼,若是放在之前,陛下定然不會給王岩什麽好臉色,但今日,不但沒有處罰王岩,反而還大肆褒獎,張大人,你有沒有覺得這其中或許有什麽蹊蹺?”


    張穎說道:“興許是陛下昨日被激,由此有所轉變也說不定。”


    聞言,徐溫道:“即便有所轉變,這未免也太快了一些。而且把吾兒調往京畿衛任副都統,這其中也甚為不妥。”


    “哦?這其中有什麽不妥?”張穎問道:''徐大人不是一心想要插手京畿衛嗎?此番正好是一個機會。


    徐溫搖了搖頭,道:“恐怕其中並沒有那麽簡單,京畿衛統領申鍾那可是王岩的得意門生,而我素來和王岩不和,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陰謀。”


    聞言,張穎擺了擺手,道:“陛下剛剛登基,能有什麽陰謀,我看徐大人怕是想多了。”


    說到這,張穎頓了頓,道:“更何況,如果知誥真的能從申鍾手裏搶奪京畿衛統領一職,徐大人也算了了一樁心事。”


    聞言,徐溫歎了口氣,道:“隻怕沒有那麽簡單。”


    聞言,,張穎道:‘徐大人或許是多慮了,徐大人剛迴到京都,有時間不妨奪取走動走動。這京都可不比邊關。人心叵測啊。’


    聞言,徐溫拱手說道:“多謝張兄提點。”


    張穎嗬嗬一笑,道:“你我同朝為官,這京都水深,弄不好就能淹死人,如此,你我也正好可以互相扶持。”


    說到這,張穎繼續道:“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該迴去了。”


    說罷,張穎起身告辭。


    徐溫也拱手道:“如此,哪啊我也便不多送了。”


    “來人,送張大人出府。”徐溫喊道。


    話音剛落,一個管事兒的就走進來,躬身道:“張大人,這邊請。”


    張穎拱了拱手,便走了出去。


    張穎剛剛離開,徐知誥便走了進來。


    “父親。”


    徐溫點了點頭,道:“坐。”


    徐知誥應雷聲,坐在了徐溫下手的位置。


    徐溫看著徐知誥,問道:“誥兒,陛下此番讓你去京畿衛辦事,不知道你怎麽看?”


    徐知誥很是恭敬的說道:“還請父親明示。”


    徐溫點了點頭,道;“此番若是你當了這京畿衛副統領,你便稱病在家即可。


    聞言,徐知誥有些不解的說道:“父親,這是為何?”


    聞言,徐溫喝了口茶,不急不緩的說道:“知誥你覺得陛下為何臨時改命你為京畿衛的副統領?”


    聞言,徐知誥眉頭微皺,道:“或許是陛下念在孩兒軍功卓著?”


    聽罷,徐溫搖了搖頭,道:“不對。”


    聞言,徐知誥不解的問道:“那是為何?”


    徐溫沒有迴答徐知誥的問題,而是反問道:“知誥,你可知道這敬繼偉統領一職是何人擔任?”


    聞言,徐知誥答道:“自然知道,乃是大統領申鍾。”


    徐溫點了點頭,道:“你可知道這申鍾是何人門生?”


    徐知誥點了點頭,道:“乃太傅王岩,父親曾經告訴過孩兒。”


    徐溫點了點頭,繼續道:“先帝在世的時候,我與那王岩就俗愛不和。此番陛下把你調往京畿衛,雖然是提升了你的官職,但申鍾此人向來剛愎自用,在京畿衛中,意向是大權獨攬,你若去,便是與之分權,一旦如此,你二人免不了奧發生衝突。這京都局勢看似是風平浪靜,實則是牽一發而動全身。我雖然是兵部尚書,位列一品,但畢竟是初來乍到,根基不如王岩牢固,如此,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聞言,徐知誥有些詫異的問道:“父親,您的意思是,這其實是陛下設下的一個圈套?”


    也難怪徐知誥會如此吃驚。


    那楊渥向來是一個出了名的敗家子,如何會有如此計謀?


    “我看陛下也不像是會玩弄權術之人啊?”


    徐溫輕輕的搖了搖頭,道:“這背後是否是陛下所謂,我也不知,隻是此事透著蹊蹺,你我行事,還是小心些比較好。”


    聞言,須知噶很是宮頸的說道:“是,孩兒謹記父親教誨。”


    徐溫點了點頭,道:“你素日是假托生病不去上任,但陛下恐怕會派人來巡視,此番也就委屈你一下了。”


    聞言,徐知誥麵色一肅,道:“是,孩兒知道該怎麽做了。”


    徐溫點了點頭,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徐知誥拱手說道:“如此,孩兒告退。”


    說罷,徐知誥便退了出來。


    徐知誥迴到自己房間,想到剛才徐溫說的話,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以靜製動,靜觀其變。


    想清楚了這一點,徐知誥也有幾分釋然,喊道:“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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