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溫沒有想到沒了趙無常,長安城依舊如此難攻。


    僅僅一天的時間,就有萬餘人死傷。


    朱溫坐在中軍帳中,看著眾人,道:“長安城固若金湯,如之奈何?”


    聞言,李振率先開口,道:“李明山素以守城為重,曾堅守城池一月有餘,便是李克用也拿他沒有辦法,若要得長安城,是必要先拿林明山。”


    聞言,眾人不禁逗點了點頭,今日一仗,讓眾人領略了李明山守城的本事。


    王導接著說道:“據臣下所知,趙無常死前,曾把長安城托付給了李明山,李明山乃義士也,必定以死命守衛長安城。難以策反、勸降。”


    “既然無法勸降,那便殺了他。隻是苦無計策。”朱溫說道。


    這時候,配方書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引得眾人是一陣側目。


    朱溫有些不解的問道:“裴大人為何發笑?”


    配方書答道:“我有一計,可保主公拿下長安城。”


    聞言,朱溫眼前一亮,道:“子錦,你快說說。”


    配方書拱手說道:“時蒲手下有一文臣,名叫胡文庸,與下官乃是同鄉,頗有交集。而這胡文庸肅來與李明山不和。”


    說到這,配方書頓了頓,道:“不若讓下官孤身前往,入城說降胡文庸,讓其在暗中放冷箭,李明山可圖也!”


    聞言,朱溫眼前一亮,道:“子錦此計甚妙。”


    配方書拱手道:“如此,那下官今夜便混入城中。”


    當晚,配方書就加班成了城中的士兵偷偷的混到了城裏。


    卻說胡文庸因為推薦王承恩等人收到了牽連,被時蒲革去了官職,整天賦閑在家,無所事事。


    而且又聽到李明山很受時蒲器重,今天更是打了一場勝仗。


    胡文庸更是妒火中燒,不由的便在家中獨子喝起了悶酒。


    就在這個時候,管家忽然走了進來,道:“姥爺,門外有您的一位故人求見。”


    聞言,胡文庸眉頭一皺,自從他被時蒲革職之後,原先那些阿諛奉承的人就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


    可以說胡府門前門可羅雀,冷冷清清。


    就在胡文庸遲疑之間,隻聽一個爽朗的笑聲從院子裏響了起來:“怎麽,故人來見,遠芳兄難道不應該出來相迎嗎?”


    胡文庸聽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正在遲疑之間,隻見配方書身穿一身甲胄走了進來。


    看著配方書,胡文庸半晌沒有認出來。


    配方書哈哈大笑,道:“怎麽遠芳兄,不認識裴某了?”


    胡文庸這時候才把配方書認了出來,叫道:“子錦兄,你為何是這副打扮?”


    聞言,配方書哈哈笑道:“兩軍交戰,自是多有不便。”


    說到這,配方書,稍微一頓,道:“昨日本想來見遠芳兄,但事情緊急,這才耽擱了。還望遠芳兄見諒才是。”


    聞言,胡文庸說道:“子錦兄,這說的哪裏話,快快快,子錦兄裏麵請。”


    說著,就把配方書讓進了屋子。


    一進屋子,胡文庸就喊道:“來啊,看茶。”


    不多時,便有仆人端著熱茶走了上來。


    配方書接過,胡文庸端起來抿了一口,看著配方書,問道:“子錦兄深夜來此,必定是有什麽事情把?”


    聞言,配方書沒有迴答,而是反問道:“不知遠芳兄以為,當下兩軍交戰,主公與時公,何人可以能笑到最後?”


    聞言,胡文庸想了想,說道:“自然是主公,主公手下猛將如雲,精兵悍將不計其數,而且首舉義旗,而視頻弑殺君主,城中守軍也是各懷鬼胎,正所謂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聞言,配方書點了點頭,道:“遠芳兄此言甚是合理,但就是有人偏偏要助紂為虐,置天下悠悠眾於不顧,倒行逆施。”


    聞言,胡文庸說道:“子錦兄莫不是再說李明山?”


    配方書答道:“正是。”


    若不是此人,朱公早已率大軍破城,剪除反賊,為先帝報仇。


    聞言,胡文庸的眼中也刪過了一刀冷光。


    配方書看在眼裏,心中多少也已經有數。


    配方書喝了一口茶,換換的說道:“至於此行的目的。”


    說著,配方書看了胡文庸一眼,繼續道:“朱公素來是愛惜人才,曾想策反李明山,為己所用,但卻被其拒絕,為此,朱公大發雷霆,決議將其除掉。”


    “哦?不知朱公打算如何除掉此人?”胡文庸問道。


    配方書道:“主公身在城外,有心無力,這還需要遠芳兄的大力相助。我來時,朱公曾有言在先,隻要遠芳兄能除掉此人,日後破城之日,叮當給與遠芳兄以榮華富貴!”


    聞言,胡文庸眼前一亮,道:“不知朱公打算如何讓我除掉此人?”


    配方書優哉遊哉的說道:“朱公這倒是沒說,不過,隻要能看到其首級便可。”


    聞言,胡文庸不禁皺起了眉頭。


    配方書似是有意,似是無意的說道:“據我說知,李明山將要在後天透氣之日,到趙無常墳前祭拜,遠芳兄何不趁此良機,派人將其刺殺!”


    聞言,胡文庸眼前一亮,道:“多謝子錦兄提點。”


    卻說今天打退了朱溫的數萬大軍,時蒲甚是歡喜,便在宮中擺下了酒宴,為李明山慶功。


    對李明山是器重有加。


    而且就在第二天,朱溫還在營門前掛出了免戰牌。


    折讓時蒲懸著的一顆心放進了肚子裏。


    時蒲一邊喝著茶,一遍說道:“朱溫也不過如此。”


    李明山拱手道:“大人,明日便是趙將軍頭七之日,我想前去祭拜一番。”


    聞言,時蒲點了點頭,道:“嗯,是該去好好祭拜祭拜。”


    翌日清晨,李明山便帶著三五個是從,提著祭品去了西山。


    不知道為什麽,李明山總覺得有些心緒不平。


    早上剛起來,就看到有幾隻烏鴉不聽的啼叫。


    來到趙無常的墳前,李明山剛剛擺好香燭紙錢,就聽到一陣沙沙聲。


    李明山循聲望去,隻見十幾個黑衣人手持利刃向自己衝了過來。


    李明山不由的大喝道:“你們是什麽人?”


    隻聽為首之人說道:“送你上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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