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公素以賢明而著稱,我等棄暗投明,朱公定不會為難與你我。”


    聞言,曹瑞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我等便一同投奔朱公,我這便寫降書。”


    說罷,曹瑞對左右人說道:“來啊,與我拿筆墨紙硯過來。”


    不多時,便有一個士兵捧著筆墨紙硯走了過來。


    曹瑞低下頭奮筆疾書,其上盡是一些溢美之詞。


    很快的,朱溫就收到了曹瑞派人送過來的降書。


    自然是大喜,而且為了表示對曹瑞和王承恩二人的褒獎,朱溫還給了他二人大官。


    一個叫做順天侯,一個叫做明智侯。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卻說這鍾國軒做了守城官之後,倒也勤勤懇懇,勤於公務。


    鍾國軒是時蒲一手提拔起來的,跟隨時蒲十幾年,這衷心自是不用說。


    而且鍾國軒跟著時蒲南征北戰,大大小小的打了三四十仗,排兵布陣雖然不怎麽出兵,卻是出了名的手城將領。


    黃巢勢大的時候,曾經東進攻打徐州,便是鍾國軒帶著將士守衛徐州是數天。


    黃巢當時盡管號稱數十萬之眾,但也沒能拿下徐州城。


    可見鍾國軒的本事如何。


    而且鍾國軒對手下將士極其苛刻,練兵時常常會責打手下的人。


    這還不算最要緊的,最要命的是鍾國軒嗜酒如命。


    而且一喝酒就耍酒瘋,對手下的將士更是非打即罵。


    鍾國軒手下的將士是敢怒不敢言。


    卻說賀環帶領萬餘精兵來攻華縣。


    一連打了三天,卻是一無所獲。


    而後王彥童又領了一萬多人前來增援,依舊沒有什麽結果。


    王彥童試著給城中的鍾國軒送去了一封降書,派去的人卻被鍾國軒給殺了,腦袋都被掛在了城頭上,而且對王承恩、曹瑞二人是破口大罵。


    一連拖了四五日,依舊沒有什麽結果,不過王彥童和賀環倒也不著急。


    再怎麽說,長安附近的四座屬城已經拿下了兩座。


    便是立刻用來了,最多也是打個平手。


    鍾國軒連日來打了勝仗,心中大喜。


    一迴到自己的府中,鍾國軒就把盔甲接下來丟在了一遍,張手就問身邊的侍者道:“取酒來!這些天可饞死我了。”


    聞言,鍾國軒身邊的副將王申培提醒道:“將軍,主公曾下過軍令,不許您喝酒。”


    聽罷,鍾國軒眉頭就是一皺,看著王申培冷笑道:“別以為你妹妹嫁給主公做了小妾,你就想拿主公來壓我,我告訴你,我跟著主公南征北戰的時候,你還在船開襠褲玩泥巴呢!少廢話,快給我拿酒來!”


    王審知被鍾國軒這麽不留情麵的當眾數落,被氣的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這是,負責看管倉庫的小吏李長福出來打圓場,道:“二位,如今大敵當前,可千萬別傷了和氣。”


    聞言,鍾國軒冷哼了一聲,道:“你算什麽東西,也配出來說話?”


    聞言,李長福的眉頭一皺,站到了一邊不說話了。


    鍾國軒又是一伸手,道:“快,給本將軍取酒來!”


    那侍者哪裏敢觸了鍾國軒的眉頭,忙不迭的就捧了一壇子的上好女兒紅走了進來。


    並且很快的就有人上了七八道下酒菜。


    鍾國軒自顧自的坐在桌前,伸手拍開了泥封,頓時,一股甘冽的酒香就從酒壇子裏溢了出來。


    鍾國軒禁不住攢道:“真是好酒。”


    說罷,鍾國軒伸手就抓起酒壇子倒了滿滿的一碗,一仰脖,喝了個幹幹淨淨。


    須臾之間,鍾國軒已經喝了三大碗。


    雙眼已經有些紅了。


    見狀,王申培知道鍾國軒一喝酒,就會耍酒瘋,為了免受池魚之災,王申培拱手行禮,道:“將軍,您且慢飲,下官先行告辭。”


    李長福也行禮,二人就要走。


    炔烴鍾國軒說道:“瞞著。”


    聞言,王申培暗叫一聲不好,炔烴鍾國軒咚咚咚的在自己麵前的空碗裏麵又倒了兩大碗酒,道:“你二人且喝了這碗酒再走也不遲!”


    聞言,王申培的眉頭不禁皺了一下,卻是沒有動。


    “怎麽?難道不給本將軍麵子嗎?”鍾國軒冷冷的說道。


    說罷,鍾國軒重重的吧自己的酒碗放在了桌子上。


    見氣氛有些劍拔弩張,李長福急忙站出來,上前一步,道:“既然將軍又如此雅興,那下官喝了便是。”


    說罷,李長福端起其中的一萬九,咕咚咕咚,喝了個盡光。


    完了之後,還不忘給鍾國軒看了看自己的碗底。


    見狀,鍾國軒點了點頭,道:“不錯。”


    說罷,又看向一旁沒有動的王申培,道:“你呢?為何不喝?”


    聞言,不等王申培說話,李長福急忙接口,道:“將軍,王大人自小便不能喝酒,至於王大人的這一碗,還是讓小人喝了吧。”


    說罷,就要伸手去端另一碗酒。


    李長福的手剛剛碰到那個酒碗,鍾國軒便一把按住了李長福的手,道:“慢著,這碗酒,我非要他自己喝不成!”


    聞言,李長福說道:“將軍,王大人是在是不能喝酒,王大人從小就得了一種怪病,隻要一喝酒,身上就會起紅包,嚴重之時,恐怕還會要了王大人的性命。”


    聽罷,鍾國軒擺了擺手,道:“這男子漢大丈夫,哪有不喝酒的道理?更何況,我記得王大人妹妹大婚之日的時候,王將軍也喝過一碗。”


    李長福說道:“將軍,實不相瞞,王大人當時喝的是水,並非酒。”


    鍾國軒擺手說道:“哪有這樣的怪病,我聞所未聞,來,王大人,把這碗酒喝了!”


    王申培拱手道:“將軍且莫為難下官,下官實在不能喝酒,將軍若是想要找人陪酒,下官叫幾個進來便是。”


    聞言,鍾國軒眉頭一挑,道:“你難不成是看不起本將軍。不願喝本將軍的酒?”


    王申培急忙道:“將軍明鑒,下官真的不能飲酒,並非不給將軍麵子。”


    鍾國軒揮了揮手,道:“這酒嘛,誰剛出娘胎的時候,都不會,喝著喝著,不也就會喝酒了嗎?我看王大人的這種怪病就是因為喝酒太少的緣故,來,喝了這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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